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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祝福就不必了

小說:名門盛寵:薄少放開我作者:時小悠薄司商時間:2020-09-05 09:32:20

時小悠隱約只聽到個“薄夫人”“來”,心頭一緊,頓時就待不住了。

近幾天都沒見薄司商和薄夫人有過聯(lián)系,差點把她忘了。

田田還在這兒,決不能讓薄夫人看到她。

“抱歉,我有點事兒。”時小悠已經(jīng)沒精力關(guān)注簡梅和時玉沁的表情,心不在焉地笑了笑,給這場表演化了一個完美的句號,“祝福就不必了,回見?!?/p>

時小悠突然甩手離開,簡梅和時玉沁氣的七竅生煙。

薄司商不僅不責備,還替她道歉開脫。拉的一手好仇恨。

薄司商是豪門新貴,年輕有為,優(yōu)雅多金,一舉手一投足都是圈子里名門商客的標桿,是多少名媛淑女可望不可即的男神。

他就是渣上天際,還有無數(shù)的人在后面等著前仆后繼。

時小悠就不行了,前夫薄佑擎剛過世沒多久,她就來勾搭前夫的弟弟。何況還有傳言說她婚內(nèi)出軌,給前夫戴綠帽子才不得已離婚的。

一朵殘花插到了金山鉆石山上,本就引人憤恨。

搶人未婚夫不說,在訂婚宴上這么沒禮貌,眾人心里還不定怎么罵她呢。

時小悠心里清楚,可她已經(jīng)顧不上那么多。

山莊的格局是品字式的,中間是宴會大廳,右后方是兒童游樂廳,賓客們帶來的小朋友都在里面玩。

時小悠在里面找了一圈,沒見到田田,也沒見到本應在這里照看田田的管家,頓時慌了。

走廊上,時小悠和一隊人擦肩而過。

“站?。 ?/p>

熟悉的音調(diào)讓時小悠心頭一顫。

她穩(wěn)了穩(wěn)心跳,裝沒聽到,徑自往前走。

她要快點找到田田。

然而隨后過來兩個保鏢,強硬地壓著她轉(zhuǎn)過身。

時隔四年,再次看到薄夫人美麗而尖刻的臉,深藏在記憶里的恐懼和厭惡卷土重來。

“是你?”

薄夫人驚訝地看著時小悠,盯著她的臉看了半晌,看得時小悠心跳得飛快,掐住手心盡力才讓自己保持平靜。

“你回來干什么?”

聽到問話,時小悠才放下心。

看來薄夫人還不知道剛才在訂婚宴上發(fā)生的事。

她抬投望過去,努力讓自己顯得更真誠:“吊唁?!?/p>

薄夫人像被這兩個字驚著了,指尖痙攣般地抖了抖,面上閃過一抹痛不欲生的神色。

連時小悠都覺得她可憐,中年喪夫,將薄家產(chǎn)業(yè)看的極其重要,一心要把薄佑擎培養(yǎng)成完美繼承人,結(jié)果薄佑擎也走了,就剩下她孤零零一個人。

不,不是。

時小悠在心里否認自己,還有田田,所以她更不能讓薄夫人見到田田。

就在她走神的時候,薄夫人已經(jīng)恢復過來。

“以前說過,不要讓我們再在江城看到你。”她道,“薄家說過的話,不是說說就算完了,你明白嗎?”

時小悠指甲掐進手心,面上不動聲色:“明白?!?/p>

她恨薄夫人,恨薄家的一切,但現(xiàn)在并不是和她撕破臉的時候。

薄家堪比龍?zhí)痘⒀?。這次要能順利離開,她真想這輩子都不再回來。

薄夫人剛剛步履匆匆,顯然有事要忙,還顧不上她,擺手就讓保鏢放人。

目送薄夫人離開后,時小悠提起裙擺快步往外跑。

不大一會兒,樓上一間休息室外,兩隊保鏢在門口僵持。

門口的兩位保鏢擋著門,不讓人上前一步。

披了一身黑衣的薄夫人立在門前,兩手交握,每隔半分鐘輕輕敲一次門。

保鏢頭疼:“老夫人,您這是為難我們?!?/p>

薄夫人常年居于高位,氣場懾人,她笑了一聲,聲調(diào)低沉語速不快,卻讓人喘不過氣:“我見我的孫子,天經(jīng)地義,是你們在為難我?!?/p>

一門之隔的房間里,徐又喜正在哄一個小男孩。

徐又喜頭皮都撓禿了一塊,誘哄道:“天語,小少爺,小寶貝兒?我們回家好不好?不想回家的話,去游樂場怎么樣?”

男孩和這個海洋主題兒童房的活潑氣質(zhì)格格不入。

黑色馬甲套在公主領(lǐng)的襯衣外面,襯地他小臉白皙精致,如果不是看他軟絨絨的短發(fā),甚至分不出性別。

徐又喜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他始終無動于衷。

徐又喜很著急,薄夫人有備而來,想趁著訂婚宴把孩子帶走。

別人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是薄司商的心腹,很清楚里面的利益糾葛。

薄司商違背薄夫人的意愿和時家小姐訂婚,薄夫人絕不會讓博聞天語留下來。

自從薄司商和薄夫人撕破臉,薄聞天語成了他們兩人之間籌碼被搶來搶去。不知道薄聞天語經(jīng)歷了什么,漸漸地不愛說話,甚至完全失聲,對什么都不關(guān)心。

徐又喜既怕薄夫人下手搶人。又擔心薄聞天語受刺激病情加重。哪一個后果他都承受不起。

從那天見過時小悠的女兒之后,薄聞天語的情況有所好轉(zhuǎn),比平時都要聽話,也活潑了一些,可偏偏這個時候,徐又喜怎么勸他都不聽,也不愿意走。

外面的薄夫人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

“把門打開。如果耽誤了他的病,你們一樣承擔不起?!?/p>

徐又喜無奈:“天語寶貝,小祖宗?”

無機質(zhì)似的眸子左移兩度,和徐又喜眼神對上。

徐又喜看到他完全沒有情緒的眼睛,心里一咯噔,心道不好。薄聞天語的病最近剛有了點起色,又變回去了。

與此同時,“彭”的一聲,房門被薄夫人的保鏢從外面破開。

“您不能進去!”

“讓開!”

作為孩子的主治大夫,徐又喜無奈又心疼,對薄夫人也愈發(fā)厭煩。

“乖,你在這兒坐一會兒,我馬上回來?!?/p>

徐又喜合上臥室門,臉色不佳:“薄夫人,不介意的話,借一步說話,我們聊一聊孩子的病情?!?/p>

他一走開,原本像機器人一樣對任何事物都沒有反應的男孩突然跳下椅子,跑過去拉開衣柜。

柜子里的衣服堆在一起,女孩四仰八叉地躺在衣服堆上睡的直流口水。

男孩面無表情地盯著女孩看了一會兒,之后做出了一個會讓徐又喜驚掉下巴的動作。

他伸出手指頭,戳了戳她肉嘟嘟的臉頰,然后定定地看著口水從她的嘴角往外流。

田田揉揉眼,打了個哈欠:“蜀黍走啦,太好啦哥哥,我們快去找媽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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