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紅樓:異姓為王作者:冬雪白時間:2023-12-17 21:05:03
男兒最重名譽(yù)!
特別是有身份之人,那是一點瑕疵,都不想留在身上的。
賈縣公這是不知道,大周律法,流言可畏?
這是要影響他的前程的。
普通百姓之家,尚且知道自身清譽(yù),何況寧國府這種勛爵傳承百年之家?
“哈哈...”
賈蓉大笑一聲:“岳父大人,你這話從何而來?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間,定當(dāng)頂天立地,一諾千金重?;闀呀?jīng)交換,秦氏女就是我的妻。男兒一生保家衛(wèi)國,保的這個家,就是妻子兒女?!?/p>
“秦氏女為我妻,這是難以更改的事實?!?/p>
“如若當(dāng)真世不容我,我攜妻子歸隱山林?!?/p>
賈蓉起身,負(fù)手而立:“功名利祿與我如浮云,要也罷,不要也罷,如果男兒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承諾,不遵守自己的信譽(yù),可以辜負(fù)一個等待自己五年的未婚妻。”
直視秦業(yè),賈蓉低聲道:“此人,還有何面目立于天地間?縱然世間皆贊美,而我深以為恥。更遑論,秦氏女與我婚約五年前,又不是婚約現(xiàn)在?!?/p>
秦可卿渾身顫抖,有一種被呵護(hù)的感覺。
這還沒有見面,還沒有成婚,她就已經(jīng)感受到,這個男人的與眾不同。
重信諾,頂天立地!
秦業(yè)眼眸中有些濕潤,低嘆一聲:“是我小瞧了賈縣公的胸襟?!?/p>
這個身材高大壯碩的少年,站在那里,仿佛天地之重都在他雙肩,而他脊梁挺得筆直。
“我今日來,只是為了寬慰岳父之心,不要被外界言語所影響?!?/p>
賈蓉起身:“明日一早,小婿請一位爵爺,前來做媒,商議三禮六聘?;槎Y越快越好,小婿希望就在這幾天。”
閑聊一會兒,賈蓉起身告辭離開,定好明日再來。
“小姐!嗚嗚...”
寶珠與瑞珠抱著秦可卿失聲痛哭,秦可卿內(nèi)心被喜悅填滿,往日擔(dān)憂,一朝盡去:“好了,好了,這不是...一切都有了轉(zhuǎn)機(jī)?”
但是眼淚,不爭氣的流落。
那個未曾謀面的未婚夫,每一句話,此時還在她的心頭不斷重復(fù)。秦可卿內(nèi)心有些麻麻的,酸酸的,也是柔柔的,甜甜的。
如此男兒,才是英雄!
“呵呵...”
秦業(yè)喜極而泣,輕笑著吩咐:“劉嬤嬤,去做幾個小菜,今日當(dāng)痛飲。”
這幾日,他心里很是憋屈。
畢竟女兒成了老姑娘,一旦退婚,女兒終生無可再嫁。
這是毀了女兒一生。
被退婚的老姑娘,身份地位,甚至不如寡婦再嫁!
好在,自己那個未來女婿,與眾不同。
“蓉哥兒,是個真男兒?!?/p>
秦業(yè)不吝嗇贊美之詞:“世間怕是再難有此擔(dān)當(dāng)之人?!?/p>
......
出了秦府,賈蓉直奔鎮(zhèn)國公府。
三媒六聘,男方是要找媒人的。
這種事情本不該他操心,賈珍這個父親,應(yīng)該著手承辦。但是賈珍,還在醉眠,就算酒醒,也未必當(dāng)一回事。
進(jìn)入鎮(zhèn)國公府,讓賈蓉意外的是,北靜王水溶也在。對于北靜王水溶,幾年前賈蓉也是熟悉的,拱手行禮:“拜見世兄?!?/p>
四王八公一脈,王爵永不降爵,傳到水溶這一代,北靜王這個爵位依舊還在。
當(dāng)年同樣輝煌的寧榮二府,一代又一代降爵,又因為寧榮二府當(dāng)年站錯隊,本是承襲伯爵之位的寧榮二府,只是承襲一等神威將軍。
寧國府承爵之人賈敬,又去做了道士,賈珍承爵的時候,只有三等威烈將軍,只是正四品勛爵。
北靜王打量著賈蓉,眸子里不乏欣賞之色:“當(dāng)年見世兄,還是一個少年郎,如今如此魁梧壯碩,模樣大變,越發(fā)英武?!?/p>
北靜王身材不矮,畢竟當(dāng)年四王八公一脈,都是武勛傳世,祖上都是悍將,自然后裔也是傳承高大基因,然而賈蓉依舊比他高出快一個腦袋。
“賢侄,你今日才回府,不在家陪著珍世兄,反倒跑到我這里來了?”
牛繼宗年歲與賈珍差不多大,四十來歲年紀(jì),是一個雄壯的漢子。
牛繼宗承爵一等伯,是超品之列。雖然比賈蓉低了不少爵位等級,說話之間,還是比較親近的,并沒有所謂的敬畏。
“唉...”
賈蓉嘆息一聲:“正所謂子不言父之過,然而我父世伯也清楚,飲酒高樂,只顧自己。我的婚事,還需要請牛世伯幫著?!?/p>
賈蓉把在秦府的事情說了一遍,牛繼宗撫須而笑,水溶越是欣賞賈蓉此人:“富貴不忘本,位高不舍義,世兄可否如此,小王未曾經(jīng)歷此事,厚著臉皮,幫你走一遭,促成這世間佳話,成全這不忘本,不舍義的美事?”
這還真是意外之喜,水溶主動保媒,賈蓉沒有料到的事情。
水溶此時未及弱冠,與賈蓉年齡相仿。
然而,水溶此人形容秀美,性情謙和,是一個值得結(jié)交的朋友:“如此,有勞世兄?!?/p>
牛繼宗苦笑著:“王爺這是搶我露臉機(jī)會,要不明日一起去吧。賈縣公也無需再為另一個媒人,而奔波去了?!?/p>
三媒六聘,男方找兩個媒人,女方要找一個媒人,如今賈蓉這里,已經(jīng)找全,無需再去理國公府。
賈蓉明白,自己建立功勛,讓他們也起了結(jié)交之心。如果賈蓉還是原本那個賈蓉,這二人未必會如此積極:“如此,今日我設(shè)宴,款待兩位?”
......
勾欄聽曲吃酒,賈蓉已經(jīng)有了醉意。
騎在馬上,冷風(fēng)一吹,酒醒幾分。
“將軍?!?/p>
賈蓉的親兵,習(xí)慣性的叫賈蓉將軍,單膝跪地說道:“將軍六禮,末將已經(jīng)采購?fù)戤?,全是上等?!?/p>
明日走三媒六聘,自然要把需要的東西準(zhǔn)備齊整。六禮東西可不少,而且很是繁雜,一時半會都不好找。
特別是這寒冬臘月的,大雁更是難尋。
“回府?!?/p>
賈蓉帶著親兵,路過榮國府的時候,恰巧碰著賈璉。
看到賈蓉的時候,賈璉微微怔神。
“璉二叔?!?/p>
前身與這位賈璉,可是臭味相投的叔侄,賈蓉沒有重生過來之時,倆人經(jīng)常出入賭坊,飲酒狎妓的,關(guān)系極好。
賈蓉比賈璉小了幾歲,賈蓉能夠十四歲的時候,出入賭坊,飲酒狎妓,賈璉功不可沒:“五年沒見,璉二叔認(rèn)不出小侄?”
“哎呀?只是聽說你要回來,還需要一段日子,沒想到回來這么快。”
賈璉有些驚喜,圍著賈蓉轉(zhuǎn)了幾圈:“變化真大,你這身高,長高了不少的,如此雄壯。剛才我一時沒有認(rèn)出來,莫怪,莫怪?!?/p>
這位好友加叔侄,如此態(tài)度,賈蓉還是很滿意的。要是賈璉見到他,態(tài)度大變,就說明以前與他交往都是虛偽的。
“今日你來,乃是大喜之日,要不...我做東,咱們翠柳樓樂呵樂呵?”
賈璉眼睛都快放光,看了看天色:“這是正巧,翠柳樓來了不少新晉頭牌,你保準(zhǔn)滿意?!?/p>
說實話,賈蓉很是心動。
下一刻,賈蓉壓下那一抹心動,心里暗罵:“不愧是一個浪蕩子,死了好幾年,依舊影響我的心境?!?/p>
怕是以后,前身色坯基因,會影響自己,必須要克制才行。
從軍接近五年,賈蓉母豬都沒見過一個,何況是美女?
賈蓉畢竟不是原本的賈蓉,定力極強(qiáng):“這才剛來,與北靜王、牛爵爺喝過,我要回家準(zhǔn)備,明日去秦府把婚期定下,明日下午有空,我再去拜見老太太?!?/p>
看著走遠(yuǎn)的賈蓉,賈璉感覺很是孤單。以前干壞事,兩個人都是一起的,這幾年沒有賈蓉,他都沒有找到賈蓉這么好的伙伴。
賈璉剛要出門的,連忙返回榮慶堂。
榮慶堂歡聲笑語的,此時剛剛用過晚膳,一屋子的姑娘少爺夫人奶奶的??吹劫Z璉進(jìn)來,史老太君皺眉:“璉哥兒,這個點了,你沒去玩樂去?”
自己這個孫子,史老太君太了解秉性。極少會來榮慶堂,總是瞎混。
賈璉有些尷尬,老太太眼中的孫子,只有銜玉而生的賈寶玉,其他孫子不是孫子,也不重視親近。
其實論起來,他才是嫡孫,賈寶玉正兒八經(jīng)上,可是庶支。
賈璉臉上賠著笑:“這不,剛才我剛要出門,遇到了剛回京的蓉哥兒,定好日子明天來拜見老太太呢。”
“哦?”
史老太君有些驚喜:“咱們的賈縣公,明日要來,這位光宗耀祖的角兒,可算是讓我老太太到了地下,也有與榮寧二公交代的底氣?!?/p>
三春與林黛玉腦袋靠一起,小聲議論著。
賈寶玉靠近了一些,也沒聽到。他抬起眼:“璉二哥,蓉哥兒可曾變了樣?是不是五大三粗,滿臉胡子那種?”
不知為何,他明白自己的林妹妹,談?wù)摰囊欢ㄊ侨馗鐑?,他心里有些吃味?/p>
賈寶玉不懂,為何祿蠹,會讓林妹妹有興趣。
“呵呵?!?/p>
賈璉深深的看了一眼賈寶玉:“咱們這位侄兒,有這么高...”
比劃了幾下,賈璉笑道:“差不多八尺有余,身材極為魁梧壯碩,容貌嘛...蓉哥兒從軍前可是俊俏的很,現(xiàn)在英姿勃發(fā),少有的英氣男兒?!?/p>
“如此一說,我還真的想見見他?!?/p>
賈寶玉起了比較之心,他的林妹妹,不會喜歡那樣的。
賈璉也不理他:“老太太,明日蓉哥兒要去秦府提婚的,這件事情...”
史老太君眉頭一皺:“珍哥兒這個父親怎么做的?小門小戶女,做了東府大奶奶,這且不說,一個老姑娘,也不怕污了我榮寧二府門楣?”
“你去尋珍哥兒,問問這件事,另外,告訴大老爺二老爺,蓉哥兒如今封爵榮歸,理應(yīng)擺上幾場,宴請一些同僚親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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