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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陳年往事

小說:刺巔作者:太子飯時間:2023-12-17 01:00:02

反正也快下班了,顧一田便邀請鐘立去他家里吃晚飯。

在派出所的宿舍里,鐘立也快住了有大半個月了,還真是第一次帶鐘立去家里吃呢。當然,顧一田完全可以請鐘立下館子。

不請他下館子,顧一田自有自己的考慮,第一,外面人多嘴雜,議論一個市領(lǐng)導(dǎo),傳出去,必定結(jié)局不太好,鐘立可以不怕,但是他自己身在系統(tǒng)里就應(yīng)該遵守系統(tǒng)里的規(guī)矩,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做的不做。

第二,鐘立這個家伙有一種魔力,不是因為長相帥氣,而是與生俱來的有種讓人覺得親近的感覺。不知不覺半月有余,顧一田竟然把鐘立當做了平生至交來看。

其實,他自己都沒有想到,他的行為真的有失偏頗,讓一個平頭百姓參與這樣的案子,本身就不合規(guī)定。

顧一田的家離灣外鎮(zhèn)派出所并不遠,走路過去也不過10分鐘的路程。

一個派出所所長,雖然是正科級干部,收入不高。但是,越是這種干部灰色收入越是多,有時候身在體制內(nèi),并不是為官清如水才是正道,畢竟一個人太清高,會受到同事的排擠,認為你擋了別人的道,那么自己的工作也不好開展。

笑話,人是群居動物,哪有一個人就能辦成事的。

本來鐘立認為顧一田家里條件還可以的時候,等走到他家門口,鐘立腦子里的念想就頓時煙消云散了。

顧一田家不僅不可以,甚至不夸張地來說,還是比較差的。

灣外鎮(zhèn)派出所的東面是灣外大街,是整個鎮(zhèn)子最繁華的地方,90年代,小區(qū)還不是很多,但是至少房子看起來還是不錯。

而西面,就是所謂的農(nóng)村,雖然相較于我們傳統(tǒng)意義上的農(nóng)村來說不一樣,但怎么說,都是農(nóng)村。

而偏偏在這個村子里,顧一田的房子是最差的。

僅僅是一棟自建房,房子外墻都沒有粉刷過,露著紅紅的磚頭,在整個村子里,很是扎眼。

顧一田也看出了鐘立的疑惑,微微一笑:“我本不是灣外鎮(zhèn)人,前兩年調(diào)到所里工作,然后就花1000塊錢買了這間自建房,反正就我跟妻子兩個人住,也沒必要太好?!?/p>

說完,拽著鐘立就進了家門。

顧一田的妻子叫阮芳,是鎮(zhèn)中心小學(xué)的一名教師,也是因為顧一田來這邊工作,走的關(guān)系,才調(diào)到灣外鎮(zhèn)中心小學(xué)的。

鐘立今年28歲,阮芳看起來也就二十四五的樣子,長相很清秀,不妖不媚,讓人看著很舒服,一看就是江南水鄉(xiāng)的女子。

“我以前一直覺得顧所長長得還行,現(xiàn)在一看嫂子,我就知道,當年肯定是顧所長追的嫂子啦,如果不出意外,還費了不少功夫”。

跟阮芳一見面,不是噓寒問暖,就這樣軟綿綿的拍了一記馬屁,意思是夸阮芳漂亮,又不顯得突兀,是個會說話的小伙子,阮芳也是第一眼就對這個弟弟有了好感。

在顧一田的安排下,阮芳去做飯,然后把鐘立直接帶到了臥室,關(guān)上門。

沒辦法,顧一田家里,除了廚房就是臥室,沒有客廳,當然,臥室也是最安全的。

兩個人剛一坐定,鐘立就立馬說道:“顧所長,我們也不廢話了,你直接把當年的那件事告訴我,或許,能有些蛛絲馬跡。”

顧一田咬了咬嘴唇,仿佛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

“當年的那件事,沒有幾個人知道,我也是參與其中的一個........”

原來,當年的一件不大不小的案子,除了公安系統(tǒng)內(nèi)部,根本沒幾個人知道,到今天為止,當年參與案件是6個刑警,還在干警察工作的,只有顧一田一個了。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其他5個刑警都或被調(diào)離,或辭職不干了,連主抓案子的任勇,也被拿掉了常委,發(fā)配分局。只有他,在任勇的力保之下,碩果僅存,調(diào)到這個偏遠鄉(xiāng)鎮(zhèn)。

看來,當年的一件案子,的確影響頗深。

鐘立暗嘆,沒有發(fā)表意見,繼續(xù)聽著。

當年的夏天的某一天,市局接110指揮中心指示,在常市地安區(qū)常市大酒店,發(fā)生一起跳樓案。當時值班的刑警隊長立刻帶領(lǐng)他,還有其他5名刑警趕赴現(xiàn)場。

來到現(xiàn)場的時候,一名看起來不到20歲的年輕女子躺在地上,周身都是血跡,雖然現(xiàn)場的景象很慘烈,但是顧一田還是看得出來,這是個漂亮的女孩。豆蔻年華,已經(jīng)不在。

更為出格的是,這個女子全身赤裸,未著寸縷。

有著豐富偵查經(jīng)驗的任勇,一到現(xiàn)場,就將案件定性為謀殺。

因為誰都知道,一個風(fēng)華正茂的女子,即便要自殺,也不會選擇赤裸著跳樓。

幾分鐘后,初步勘察的法醫(yī)就得出結(jié)論,死者在生前,遭到過性侵。

當時圍觀的群眾非常多,任勇當時就向群眾們表示,一定盡快破案,還死者已個公道。

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就來了一輛殯儀館的車輛,同時來了幾十個人,都是村民模樣,為首的幾人說是死者的父母還是哥哥,抬起尸體就要走,他們幾個警察,也沒有擋住幾十個群眾,不論怎么樣,總不能對群眾開槍吧。就在7個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尸體被搶走了。

任勇當然不會傻到光天化日之下從警察手里搶尸體,立即命令顧一田將警車堵在殯儀館車輛前面,同時呼叫指揮中心,請求支援。

當時現(xiàn)場的情況很亂,有失控的跡象,為了不引發(fā)大規(guī)模的群體事件,一邊拖延時間,等待支援,任勇便提出要驗證死者與這些人的關(guān)系,同時命令法醫(yī)上殯儀館車上面采集證據(jù),以防萬一。

沒想到對方是有備而來,不僅提供了死者的身份證戶口簿,甚至連死者的學(xué)生證也帶來了。

沒錯,死者是常市藝術(shù)學(xué)院的學(xué)生。

當時的顧一田,就記住了這個叫吳美美的名字。

一個大三的學(xué)生,再有一年,就可以走上自己的人生道路,洋溢青春,釋放年華。

說到這里,顧一田的嗓子有些啞。

經(jīng)歷了這么多大大小小的刑事案件,唯獨對這一件案子,顧一田是記憶猶新,因為吳美美原本雪白肌膚上,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無不訴說著她當時遭受的怎樣非人的待遇。

而他們的家屬,包括父母,包括胞兄,竟然沒有一絲哀傷的情緒,就一個勁地鬧著是自殺,要警察不要插手,很顯然,是想直接拖過去火化。

憑直覺,參案的7個刑警都知道,這里面有事情。

任勇整整拖了一個小時,增援的警察也沒有來。圍觀的人群已經(jīng)將常市大酒店門口的主干道堵的水泄不通。為了大局考慮,任勇不得不讓吳美美的家屬帶走了她。

果不其然,吳美美被帶走后,不到兩個小時就被火化了。

殯儀館火化一個死者,是要拿到死者的死亡證明的,看來,這個案件,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不然,為什么早就呼叫增援了,卻一直沒有警察過來。

這幫刑警雖然都只是20出頭的小伙子,但是誰都不傻,知道這里面應(yīng)該是有什么東西,但是誰都不敢瞎議論。

心里可以隨便猜,但是卻不能說。

因為,禍從口出。

反正也快下班了,顧一田便邀請鐘立去他家里吃晚飯。

在派出所的宿舍里,鐘立也快住了有大半個月了,還真是第一次帶鐘立去家里吃呢。當然,顧一田完全可以請鐘立下館子。

不請他下館子,顧一田自有自己的考慮,第一,外面人多嘴雜,議論一個市領(lǐng)導(dǎo),傳出去,必定結(jié)局不太好,鐘立可以不怕,但是他自己身在系統(tǒng)里就應(yīng)該遵守系統(tǒng)里的規(guī)矩,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做的不做。

第二,鐘立這個家伙有一種魔力,不是因為長相帥氣,而是與生俱來的有種讓人覺得親近的感覺。不知不覺半月有余,顧一田竟然把鐘立當做了平生至交來看。

其實,他自己都沒有想到,他的行為真的有失偏頗,讓一個平頭百姓參與這樣的案子,本身就不合規(guī)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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