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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小說:我!永恒至尊,君臨萬道!作者:六界三道時間:2023-12-06 08:00:04

清晨,東方紅霞映現(xiàn)。

老樹下,趙云終是醒了,一口渾濁之氣被長長吐出,隨之起身狠狠伸著懶腰,能聞體內(nèi)噼里啪啦作響,一夜修煉鍛體,境界得以穩(wěn)固。

不經(jīng)意間,他瞅了一眼月神。

這一瞅,表情有些怪,那娘們兒睡的正香,不過那個睡姿嘛!就不怎么優(yōu)雅了,四仰八叉,一條玉臂一條腿,還耷拉在下面,哪有女子的矜持可言,本是大好的形象,因這睡姿,被嚯嚯的一點(diǎn)兒不剩。

“秀兒?”

不知為何,趙云下意識的喊了這么一聲。

月神緩緩開眸,斜了趙云一眼,你小子是在叫我?

“前輩,傳我一部斗戰(zhàn)的秘法唄!”

機(jī)智的趙云,忙慌轉(zhuǎn)移了話題,搓著手呵呵直笑。

月神起了身,還打了個哈欠。

“最好是霸道的,一掌就能拍碎一座山的那種?!?/p>

趙云還在說,頗是活躍,說著,還不忘用手比劃了一下。

“你怕是腦子進(jìn)水了。”

“啥意思?!?/p>

“霸道的斗戰(zhàn)神通,自有霸道的消耗?!痹律裆炝藨醒?,“就你這小身板,就你這小修為,瞬間便會被耗成一具干尸,硬要強(qiáng)用,與自殺無異,無對等的底蘊(yùn),縱給你逆天的仙法神通,你也使不出來?!?/p>

“秒懂?!壁w云一聲訕笑。

“現(xiàn)階段,洗髓易筋經(jīng)已足夠,夯實(shí)根基才最要緊。”月神緩緩說道,“底蘊(yùn)足夠強(qiáng),哪怕普普通通的一掌,照樣崩天滅地,修煉之路漫長,從無一步登天之捷徑,小小凝元境,汝,切莫好高騖遠(yuǎn)。”

“多謝秀兒...嗯...前輩教誨。”

“孺子可教也。”月神打著哈欠,又躺在月亮上,睡姿依舊很養(yǎng)眼。

這,會是一尊神?

趙云摸了下巴,著實(shí)想給月神畫下來,也讓她自個開開眼。

“趙云。”

驀的,房中傳來呼喚,怯怯而清靈,自是柳如心。

趙云收神,緩緩而來。

未進(jìn)房間,便自門縫兒中望見柳如心。

她已下了床,正跪在地上用小手摸索,好似在找什么東西。

找啥呢?在找吃的。

滿地都是吃的。

也對,他昨夜暴怒,掀了桌子,桌上的茶品點(diǎn)心,散落了一地。

那丫頭該是餓壞了,摸到了一塊糕點(diǎn),正拼命的往嘴里塞。

也不知是憐憫在作祟,還是那一幕本就刺眼,趙云看的心神一陣疼。

或許,柳如心在柳家,便是這般過來的。

他甚至懷疑,昨日嫁過來時,柳家究竟有沒有給她吃一頓飽飯。

吱呀!

他終是推開了門。

柳如心嚇壞了,忙慌起身,瑟瑟發(fā)抖,烏七八黑的小手,還握著半塊沾染塵土的點(diǎn)心,若非嘗過,她都不知世上還有這般好吃的東西。

“洗漱一下,去給父親敬茶。”

趙云話語平平淡淡,端來了木盆,輕輕擦拭著柳如心滿臉淚痕的小臉,而后又帶她去了梳妝臺,替她卸下了玉釵,為她梳理著長發(fā)。

看著鏡中的柳如心,他又一次失笑。

這該是他,第一次給女子梳發(fā),也是第一次,這般仔細(xì)的看自己的妻子,柳如心比他小一歲,雖是瞎眼,可小臉蛋生的精致,談不上傾國傾城,但絕對是個美人坯子,許是常年?duì)I養(yǎng)不良,頗顯面黃肌瘦。

看柳如心,如坐針氈。

長這么大,除了娘親,還是頭回有人給她梳頭發(fā)。

“我可以做丫鬟?!?/p>

柳如心怯怯道,她是瞎子,自認(rèn)配不上趙家的少主。

“此乃趙家,你是我的妻。”

趙云淡道,聽的小丫頭心神一陣恍惚。

說罷,趙云出了房間。

旋即,便聞潑水聲,一夜修煉渾身污濁,一盆冷水自頭澆到腳。

洗漱之后,才帶著柳如心出了小園。

清晨,趙家朝氣蓬勃,來往丫鬟和下人不斷,待望見趙云和柳如心時,都不由露了異色,昨夜之事,忘古城傳遍了,他們哪能不知。

本以為,趙云會將柳如心趕出去。

誰曾想,還在趙家。

竊竊私語、指指點(diǎn)點(diǎn),自是少不了。

趙云無視。

路過演武場時,能聽聞一聲聲呼喝,乃趙家子弟在打拳,還有一身穿黑衣的教頭,正拎著皮鞭嘶聲呵斥,看樣子,是個極為嚴(yán)厲的老師。

“站住。”

見趙云,呵斥聲頓起。

話音未落,便見一個紫衣青年翻過欄桿,攔了兩人去路,乃三長老的二公子,名喚趙康,平日仗著老爹是族中三長老,可沒少囂張跋扈。

“有事?”

趙云淡道,柳如心則一個勁的往他身后躲。

“為何不趕她走?!壁w康嗷嗷直叫,口中的她,自是指柳如心。

“為何要趕她走?!?/p>

“她是柳家的人。”

“她也是我的妻?!?/p>

“哎呀?你今日很硬氣??!”趙康咋咋呼呼的,“你還真以為你是趙家少主,昨夜族中長老會,已撤了你的少主位,還敢給我擺臭臉。”

“四少爺,你很閑?回來修煉?!?/p>

不等趙云開懟,便聞趙家教頭呵斥,聽的趙康渾身一激靈。

“一個廢物,一個瞎子,天造地設(shè)。”

縱使走了,趙康也不忘過過嘴癮,笑的那叫肆無忌憚。

逗逼!

趙云漸行漸遠(yuǎn),若非教頭插手,定會把趙康收拾一頓,只凝元第六重,在他眼中不算什么,縱是差三個小境界,一樣打哭趙康,斷脈廢體前,他可是貨真價(jià)實(shí)的真靈境,論斗戰(zhàn)技巧,能甩趙康十條街,如今,重回武修,境界或許不夠看,但某種心境,卻是趙康比不了的。

至于少主被撤,早在預(yù)料中。

父親雖為家主,卻并非大權(quán)獨(dú)攬,一切還得聽長老會的。

說話間,已到一座別苑。

堂中,趙淵已在,見趙云和柳如心走入,不免一聲嘆息,他的兒他了解,從來都是恩怨分明,造孽的是柳如月,絕不會牽扯到柳如心。

“見過父親?!?/p>

趙云上前,跪在了地上,柳如心也跟著跪那了,卻是埋著小腦袋。

“起來說話?!?/p>

趙淵笑的溫和,并未如大長老等人那般疾言厲色,既是趙云做的決定,自無條件支持,既是趙云認(rèn)柳如心為妻子,他也便認(rèn)這個兒媳。

“玉兒,帶少奶奶去后堂用膳。”

“哦?!?/p>

小丫鬟上前,倒也乖巧,攙著柳如心去了后堂。

“咱爺倆,喝點(diǎn)?!?/p>

趙淵笑道,拉起趙云,早已在賬后擺下一桌。

“父親該是有話對我說?!?/p>

趙云為趙淵斟滿了一杯。

“昨夜,長老會撤了你的少主位。”趙淵嘆息道。

“早有覺悟。”趙云笑道。

“父親盡力了?!壁w淵這句話,盡顯老態(tài)。

“新少主是哪個?!?/p>

“三月后,會有一場比試,誰得頭籌,誰便是少主。”

“嗯,挺好。”

“明日,便去兵鋪吧!當(dāng)是散散心。”趙淵笑的溫和。

“聽父親的?!壁w云一笑。

所謂兵鋪,乃他趙家在忘古城的一處產(chǎn)業(yè),顧名思義,是賣兵器的。

父親雖說的含蓄,可其寓意,他自明白。

按族中長老會所說,趙家不養(yǎng)閑人,廢少主也不能吃干飯,得干活兒,得給家族做貢獻(xiàn),自有趙家的那一日,歷來都是這般做的。

不止趙家,其他的家族也如此。

凡資質(zhì)差的子弟,無大好前景者,都會遣出家族,去打理家族的產(chǎn)業(yè),說得好聽,是去做掌柜的,說難聽點(diǎn)兒,就是被發(fā)配了,縱在外面做的再好,縱給家族掙了一座金山,也注定與家族權(quán)力中心無緣了。

這些年,若非父親護(hù)著,他早被送走了。

出去也好,樂得清閑。

趙云看的開,如此,也可靜心修煉。

至于他的秘密,并未言明。

三月,三月后給父親一個大大的驚喜,倒也不錯。

是他的,自會奪回來。

“云兒,人生路長,莫往心里去,問心無愧便好。”趙淵笑的頗溫和,將趙云遣出家族,也是為他好,族中看似平靜,實(shí)則暗潮洶涌。

“孩兒明白?!?/p>

趙云笑著,又給趙淵斟了一杯,完事兒便敞開肚皮開動了,吃的狼吞虎咽,一夜煉體,餓的發(fā)慌,該是煉出了不少雜質(zhì),體內(nèi)極其缺乏營養(yǎng),需有能量補(bǔ)充,他頗篤定,日后的飯量,必定會更加驚人。

趙淵欲言又止,總覺趙云是拿吃飯,掩飾內(nèi)心深處的苦澀。

飯后,別苑中收拾出了一個小園,是給柳如心居住的,趙淵也夠上心,遣了兩個乖巧的小丫鬟照料,畢竟明日趙云要走,不能經(jīng)?;丶摇?/p>

瞎眼的新娘,頗感不適應(yīng)。

在柳家,她比下人還不如,來了趙家,真就是少奶奶了,自感卑賤的她,何曾被人伺候過,多數(shù)時候都誠惶誠恐,頗感不真實(shí)。

夜幕降臨,她早早入睡。

打地鋪的,還是趙云,黑暗中緩緩起身,立在床前,用真元給柳如心溫養(yǎng)身子,憐憫也好,感激也罷,他在心底,正漸漸接受這個妻子。

“忍住。”

月神驀的一語。

“曉得?!?/p>

趙云說著,不由撓了撓頭,總覺這娘們兒大半夜的不睡覺,就是擱這盯著他的,生怕血?dú)夥絼偟乃?,與媳婦來一個春宵一刻值千金。

正因如此,他才詫異。

這詫異,是對柳如心,為嘛不能同房,為嘛不能對她用靈藥。

“他日,你自會懂?!?/p>

月神話語悠悠,似能讀他心語,不過說的話還是賣關(guān)子。

趙云未刨根問底,繼續(xù)催動著真元。

柳如心雖是閉著眸,卻是醒著的,小小嬌軀緊緊繃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趙云的真元,于她體內(nèi)游走,如一股股清流,頗是溫暖。

映著一絲月光,她露出一抹恍惚的笑,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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