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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狠辣廠公

小說:權宦的重生復仇妻作者:小樓姑娘時間:2023-10-28 03:30:03

蕭淑妃氣得快要吐血,沒看到?那他懷里的又是什么東西!

“公公不要蒙騙本宮。今日胡尚宮也在此,您可萬萬不要包庇呀……”

衛(wèi)祁抬手將鎏金壓領扣打開,將披風直接披到了穆楚兒柔弱且正發(fā)抖的身上:“臣確實沒看見,請娘娘也不要污蔑臣。臣從朝云宮出來以后,就一直和穆楚兒在一起了。”

穆楚兒肩頭一沉,身上一暖,心中更一窒。抬頭,正對上了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

衛(wèi)祁用手指輕輕點了下她的額頭,又將目光重新放在蕭淑妃臉上。

蕭淑妃心中一個咯噔,他一直和這個賤人在一起?穆楚兒什么時候傍上衛(wèi)祁這棵大樹了?

不應該啊,她今夜安排的事情是不會有誤的。

那就是衛(wèi)祁存心包庇了!

她是沒有辦法參皇上面前的紅人一本的。而且這個人還是衛(wèi)祁,大內密探,有可能自己的丑事還會間接地被東廠知道,到時候等待她的就是萬劫不復!

蕭淑妃心一橫,丹鳳眼一掃,輕飄飄地道:“這,公公貴為廠公,徹夜跟后宮女眷在一起,恐怕傳了出去不大好吧……”

她慶幸,把胡尚宮弄來身邊當個見證。這話就是說給大家聽的!他衛(wèi)祁再膽大包天也不敢如此光明正大地知法犯法吧。

“臣剛剛已向皇上透露了此意愿,明日會正式跟皇上討喜,迎娶穆楚兒做臣的對食。到時候胡尚宮和蕭淑妃別忘了賞臉來喝臣的喜酒……”衛(wèi)祁這時拱手,面上恭恭敬敬。

穆楚兒聽罷心頭一顫,眉頭驟簇。

做他的對食?

蕭淑妃的面部表情抽搐著,沒想到對方好不容易漏出來的把柄自己居然沒抓??!她自知自己再無翻盤機會,為了除掉穆楚兒也不能搭上自己全部的身家性命,索性直接找了個由頭準備離開。

“且慢!”衛(wèi)祁上前阻止了她的離開:“娘娘,胡尚宮,請問是誰看見有人私通,私通的那兩個歹人現(xiàn)在又在何處?”

一旁的三檔頭心領神會,立刻差人去抓,剩下的番衛(wèi)則兇神惡煞地圍上前去。

蕭淑妃沒想到這個衛(wèi)祁不依不饒,后宮傳聞他心狠手辣,睚眥必報,眼里不容沙子,自己已經得罪了他,恐怕今夜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蕭淑妃的貼身宮女翠萍更是瑟瑟發(fā)抖,她全程參與和安排了此事,要說罪魁禍首,非得是她來頂不可!

很快那兩個被劃傷眼睛和鼻梁的侍衛(wèi)就被帶來。

衛(wèi)祁拔出了刀,抵在那個瞎了眼的侍衛(wèi)脖頸動脈處,森冷的聲音居高臨下,猶如地獄里的修羅現(xiàn)世:“說,今夜你和誰顛鸞倒鳳,臟了這皇宮?”

那侍衛(wèi)聽著聲覺得不對勁,可惜他什么都看不見,不知道現(xiàn)在是怎么一個情形,故言語拖沓,想有一些娘娘的提示。

可下一秒,他就再也沒有說話的機會,頭顱被徑直割了下來,咕嚕嚕的居然滾到了蕭淑妃的腳邊,蕭淑妃下意識推開了胡尚宮,驚叫著拎著裙擺跳了開來。

還在流血的頭顱輾轉又滾落在那個掌衣宮女的腳下,驚得她哇哇大叫,口不擇言連說:“娘娘救救我,和奴婢沒關系,沒關系……”

番衛(wèi)又把那宮女揪出來按跪到了地上。

胡尚宮一身的冷汗,今日算是見識到了衛(wèi)廠公的雷霆之風。

穆楚兒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已然傻眼——這一夜森然恐怖全部來自于她身旁的男人!

衛(wèi)祁真的好可怕,殺人就像拍死一只蚊子一樣隨意。

上一世,她可從未與這個人打過交道,只是在被發(fā)現(xiàn)和侍衛(wèi)私通之后,發(fā)配到暴室里沒日沒夜地舂米時,聽管事的宮女閑談,說衛(wèi)廠公最后居然敢火燒后宮,可見性格乖張,手段暴戾。

只可惜,那個渣男,蕭淑妃的哥哥蕭益不在,不然,他定會在衛(wèi)祁的刀下身首異處!

衛(wèi)祁緩緩將刀移在了傷了鼻梁的侍衛(wèi)脖頸處:“東廠有監(jiān)察后宮之責,與胡尚宮皆責無旁貸。你若乖乖說出實情,咱家饒你不死,你若敢污蔑無辜之人,便是身首異處的下場!”

侍衛(wèi)看著那沒了頭的尸體,兩眼發(fā)直,又驚又怕,四肢不聽使喚,篩糠似的亂顫起來,很快一股子尿騷味就自褲襠處傳了出來。

那宮女自知無論如何都不能善終,驚懼得淚流滿面。反正都是個死,一咬牙,直接將頭狠狠地磕在地上:“是奴婢與他有情,是奴婢久處深宮,不甘寂寞!和旁人……不相干!”

衛(wèi)祁勾唇,勾出了嗜血后的快感和對草芥之命的不屑與厭惡:“早說不就好了么……把人帶走,再仔細詢問!”

東廠辦事果然雷厲,番衛(wèi)井井有條地將人帶走,并把分割的軀體一并收好,接著幾桶水澆地,白色抹布擦地。

明日一早,黎明曙現(xiàn),就像是水面的漣漪,片刻的波動后,一切都會恢復如常。

“娘娘,胡尚宮,請問還有其他事嗎?”衛(wèi)祁收了帶血的刀,拱手恭敬詢問。

蕭淑妃已經癱軟坐地,目光空洞發(fā)直,顫著音道:“沒,沒了……”

胡尚宮心中嘆息,卻不好多說什么。只恭敬給他行禮:“辛苦公公了!”

衛(wèi)祁擺手,收拾好了一切,摟著穆楚兒離開,輾轉去了東廠廡營。

到了屋前,那酸楚的手才從她肩膀處放了下來。

他是做給別人看的。

他自顧自地甩了甩,命人拿來包扎的傷藥,和溫水手帕。

手帕沾了溫水,用自己也不清楚的溫柔力道,輕輕拭去了干涸的血漬,漸漸地露出了那一方靈動的小臉,和她眼尾處的一朵妖冶的紅色桃花胎記。

“疼么?”衛(wèi)祁問。他這手從十歲就開始拿劍了,掌心厚實有力,實在怕自己的力道會弄疼了她。

穆楚兒搖了搖頭,身子還是微微發(fā)顫,被剛剛的他嚇到了。同時也因為自己與他近在咫尺的距離而臉紅心跳,心油然生著雜念。

“謝謝公公。公公的大恩大德奴婢沒齒難忘??墒牵?、您為什么要幫奴婢?”她舔了舔發(fā)干的唇。

“也許,你和咱家同是可憐人罷了。”

穆楚兒以為他指的是二人同被宮中禁錮的可憐。

可當她出宮的那一刻,回想起這句話時才明白,衛(wèi)祁口中的可憐遠遠不止于此,而是更深邃深厚的,世人永遠都無法擺脫的深淵,無法抓住救贖的可憐。

“不久之后,我們就得成婚,話既然說出來了,就要做到。否則會被人抓住把柄,你和咱家皆不好過?!毙l(wèi)祁,開始為她的傷口上藥,動作依舊輕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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