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高武大明:穿成朝廷鷹犬作者:狐妖九千歲時間:2023-09-21 09:00:03
翌日。
曹謹行隨隊回京。
任務(wù)完成,回去就不像來時那么火急火燎,五人也不急,以正常速度,過驛站換馬休息,邊走邊聊,到第二天下午,從容抵京。
行程期間,曹謹行已經(jīng)跟四個錦衣衛(wèi)混熟了,尤其朱武和顧硯竹。
朱武是老資格,經(jīng)歷的任務(wù)不少,見多識廣,顧硯竹是后起之秀,出身名門,對江湖格局知之甚詳。
他們兩人沒什么架子,曹謹行在聊天中惡補了不少“總旗”所不知道的江湖常識,深感原身那二十來年真是白活了,有用的消息還不如這兩天收獲的多。
但也不能全怪他。
他是世襲的錦衣衛(wèi),父親英年早逝,除了一座小院,什么也沒留下來,他能長這么大已經(jīng)很不容易。
或許正因孤家寡人,才備受欺凌。
到了鎮(zhèn)撫司,衙門口朱紅大門張開,建筑恢宏氣派,守衛(wèi)的小旗官馬上迎上來牽馬。
“幾位大人辛苦,鎮(zhèn)撫使大人已經(jīng)在內(nèi)堂等候?!?/p>
“勞煩通報?!?/p>
不多時,鎮(zhèn)府使召見。
五人大步走進鎮(zhèn)撫司衙門,一路穿過長廊、月門到了內(nèi)堂,鎮(zhèn)府使劉鎮(zhèn)遠高坐上首,正在審批公文。
其人四十來歲,穿一身銀白色鑲云紋的四爪飛魚服,氣場剛硬,不怒自威。
南北鎮(zhèn)撫司十三太保,他排第一。
“事兒辦的不錯?!?/p>
劉鎮(zhèn)遠掃一眼下方五人,在曹謹行身上略做停留,語調(diào)鏗鏘道:“匪首斃命,山賊盡數(shù)捉拿,大功一件。即日起,曹謹行升任百戶。來人?!?/p>
門外一人手拿托盤走進,盤上赫然放著一套折疊整齊的鐵灰色飛魚服和一把繡春刀。
不論式樣還是質(zhì)量都遠超總旗配制。
“曹百戶,此行艱險,勞你勇略過人,誅殺匪首,免增傷亡。望你日后能盡心為朝廷辦事,一如今日?!?/p>
“是?!?/p>
曹謹行抱拳拱手。
對他的套話聽聽就算罷了。
他耐心等著之后的重頭戲。
劉鎮(zhèn)遠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似笑非笑地甩出一塊令牌,道:“持此令去秘庫,給守門人看,挑兩本六品靈武。下去吧。你們四個留一下。”
另外四人:“是。”
曹謹行接過:“屬下告退?!?/p>
他行了一禮,轉(zhuǎn)身就走。
等他離開。
劉鎮(zhèn)遠皺眉望著他的背影,喃喃自語:“這股陰氣……似曾相識……”他加大音量,對另外四人道:“曹百戶武功大進,性情大變,是何原因?”
文書里已經(jīng)提過一嘴,現(xiàn)在又問,這就是讓他們說實話,再敢隱瞞,性質(zhì)截然不同。
朱武便把他們知道的全說了。
劉鎮(zhèn)遠斷言道:“臥虎山窮鄉(xiāng)僻壤,沒有足夠的靈氣孕育天材地寶。至于高人傳功……倒是有可能,但只怕不是什么正道高人,他語焉不詳,應(yīng)該也是為此?!?/p>
朱武一驚:“那大人的意思……”
“不必多想?!?/p>
劉鎮(zhèn)遠揮手道:“真要深究,何必授他百戶?鎮(zhèn)撫司不拘正邪,論跡不論心,只要他一心為公,就算是邪道魔頭,本座照樣敢收!”
“大人英明!”
“先別恭維,我這另有兩件緊急公務(wù),需要經(jīng)驗豐富的人去辦。你們回來的正好,跑一趟吧。”
“……”
媽的才剛回來!
四人低下頭,一齊翻了個白眼。
……
秘庫位于鎮(zhèn)撫司中央,是一座六層閣樓,樓內(nèi)除了皇室接手前朝搜羅的無數(shù)秘武,還有當朝各大宗門“敬獻”的武林絕學。
包括但不限于武功秘籍、靈丹妙藥、神兵利器,專注于培養(yǎng)朝廷鷹犬,馬踏江湖。
最有名的就是東廠、錦衣衛(wèi)兩大機構(gòu),就連一些天下知名的高手也不想招惹。
當然,不獻也行,惹怒了這幫殺胚,大不了安個罪名踏平山門,屠山強搶!
強如正道魁首的武當少林,跟你要,你也得給!
就更別說其他小門小派了。
秘庫表面上只有兩隊校尉換班巡邏,實際上暗中保護者無數(shù),樓內(nèi)還有幾位常年坐鎮(zhèn)的守閣奴。
這么多年,凡是敢對秘庫伸手的,無一例外,全被剁了爪子!
真想要,只有兩個選擇,要么閹了加入東廠,要么賣身加入錦衣衛(wèi)。
曹謹行出了內(nèi)堂,找間空房洗了臉,換上百戶官服,一個英俊逼人、貴氣無雙的錦衣百戶,新鮮出爐。
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曹謹行點點頭,很是滿意:“那幾句詞兒怎么說的來著?面如冠玉,劍眉星目,帥的冒泡,不愧是我!”
欣賞完,佩好繡春刀,來到秘庫大門前,出示令牌:“新晉錦衣百戶,曹謹行。煩請放行。”
門邊把守的校尉一看,馬上彎腰讓開,恭敬道:“大人請?!?/p>
這是第一扇門。
曹謹行邁步走入。
迎面是一條長長的通道,通道靠右放著一條長桌,桌上是一本本的武學目錄,旁邊太師椅上躺著個醉醺醺的老道士,正拿著酒葫蘆往嘴里灌酒。
他就是守門人。
“目錄就在桌上,六品是靠桌角的那幾本,里面有名字和介紹,選好了告訴我……嗝……”
老道士睡眼惺忪,劈頭蓋臉說了一頓,連眼都沒睜。
這些世外高人都這個德行。
曹謹行也不多說,看向那些目錄。
劍法、刀法、內(nèi)功、暗器、輕功……
各門各類,應(yīng)有盡有。
他來之前已經(jīng)想過,能暴打嚴白虎三人還能練到先天的《寒蟾功》,必然不下于六品,內(nèi)功不用換。
除此之外,需要一部能完全發(fā)揮《寒蟾功》威力的高爆發(fā)、高傷害武學,外加一本刀法。
以他的悟性當然可以偷學,但同品級的武功貴精不貴多,會了也沒什么用,遠不如選一樣苦練,取長補短。
因為只有目錄簡介,曹謹行翻書很快,一目十行,廊道里很快響起了稀里嘩啦的翻書聲。
“嘖!”
老道士不耐煩了,心說你消遣道爺呢?這么看能看清嗎?故意弄出聲響,不讓我睡覺?!
他睜眼向曹謹行看去。
“刷!”
突然,老道士臉色大變站了起來,直勾勾盯著曹謹行,眼中有奪目金光一閃而逝,失聲道:“這!這!無垢之體!這怎么可能!”
他伸手去抓曹謹行手腕,想要確認,曹謹行臉色微沉,施展《電光神行步》向后拉開,冷冷道:“怎么?領(lǐng)秘籍還要驗身嗎?前輩注意身份!”你特么一個守門的,跟我動什么手!
“我……”
老道士苦笑:“我只是好奇你的體質(zhì),并無惡意……小子!我?guī)煶旋埢⑸教鞄煾?,你有絕頂資質(zhì)!我可以修書一封……”
說到這兒,他忽然臉色一變,想起來,這是鎮(zhèn)撫司,而眼前這位已經(jīng)是錦衣衛(wèi)……
老道士痛心疾首:“真是暴餮天物!暴殄天物啊!如此資質(zhì)!如此資質(zhì)!竟然……竟然……”
竟然做了朝廷走狗!
這話他只敢腹誹,絕對不敢宣之于口,再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挖錦衣衛(wèi)的墻角。
曹謹行大概看出他的意思了,可惜沒興趣。
他過不了山上清苦生活,也沒心思做道士,這世界這么大,就縮在一座山頭有什么意思?
人活一世,就該好好享受時光,無論“錢”、“權(quán)”還是“力”,鎮(zhèn)撫司都能給,而龍虎山不行。
何況秘庫之中武學資源雄厚,為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的行為,不可取。
“多謝前輩厚愛。我已經(jīng)選好了?!?/p>
曹謹行分別攤開兩本書,指著各自其中一頁:“六品指法《玄天連劍指》和刀法《辛酉刀訣》,煩請前輩引路?!?/p>
“《玄天連劍指》……”
老道士皺眉:“無形劍氣,確實是好武功,可它性質(zhì)至陰至寒,一般內(nèi)力可發(fā)揮不了威力,你……”
他仔細再看,金眸掃過丹田,這一看不得了,心悅誠服地嘆氣:“怪不得……原來你已經(jīng)有師承,還是如此絕技……可惜,可惜……”
曹謹行眉頭一挑:“前輩認得我修煉的武功?”
老道士搖頭:“世間能人輩出,不世出的神功絕技不知凡幾,老道也不能認出所有。但看此功真氣之精純凝練,幾近液化,行經(jīng)走脈,毫無遲滯,隱隱自成一體,世所罕見。不知師承何人?”
“……”
練功就是煉氣。
氣越純,走氣越順,養(yǎng)脈效果越好,對身體的裨益越大,威力越強。這是武林中人所共知的常識。
曹謹行心中起疑。
不對勁!
這老道士見多識廣,能讓他這么贊嘆,《寒蟾功》肯定比他想的還要好,既然如此,那個高手又為什么會被三個山賊擒獲,還傷成那個樣子?
豈不是言過其實?
“那依前輩看,此功大概是幾品?”
“老道見識有限,同屬陰寒一系,此功應(yīng)可與魔教九大邪功之一的《太素陰經(jīng)》媲美,甚至更強,至少也是五品上階?!?/p>
“……哦。請前輩引路吧?!?/p>
曹謹行壓下心頭疑惑,先專注眼前,反正早晚能查出來。只是,得小心隱秘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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