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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朕這個皇帝當(dāng)?shù)帽锴?/h1>

小說:鬧吧?剛穿大明,就被朱祁鎮(zhèn)逼宮作者:蕭藍(lán)衣時間:2023-09-12 06:00:02

  “遵旨!”

  舒良也豁出去了。

  揚手一個耳光甩在徐賓的臉上。

  徐賓被打懵了,完全沒想到朱祁鈺會拿他開刀!

  關(guān)鍵舒良還真敢打!

  “你,你,你……”徐賓捂著臉指著舒良。

  舒良反手又一個耳光甩過去:“喲呵,你還敢躲?皇爺?shù)氖ブ寄愀也蛔瘢俊?/p>

  他是皇爺?shù)闹夜?,皇爺讓他去死,他會毫不猶豫去死,何況打一條老狗。

  徐賓死死盯著舒良,卻不敢發(fā)作。

  他也確定了,皇帝是聞到貓膩兒了。

  徐安是他干孫子。

  每天按時給他傳信四次,皇帝說什么、做什么、見過什么人,太后都一清二楚。

  最近一次徐安沒來,徐賓隱隱感覺不妙。

  而尚食局的杜清傳來消息,皇帝今天的吃食,都是舒良親自做的,不許任何人靠近。

  圣母擔(dān)心計劃有變,派他來試探皇帝。

  “陛下!”

  徐賓臉被打腫了,說話不太清楚:

  “云南進(jìn)貢上來一只鸚鵡,羽毛鮮艷,靈活透亮,吳太后看了就特別喜歡,每天都去仁壽宮逗弄它玩,頗得吳太后歡心?!?/p>

  老妖婆拿母親威脅朕?

  朱祁鈺眸光森然。

  母親縱有千般不是,但對兒子的疼愛是真的,在宮外的歲月一直都是母親照顧他、保護(hù)他、愛他。

  孫太后拿母親做人質(zhì),就是讓朱祁鈺投鼠忌器!

  簡直該死!

  “舒良,朕讓你停了嗎?”朱祁鈺哼了一聲。

  啪!

  舒良高高揚起手,狠狠一個耳光抽下去。

  徐賓哎喲一聲,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如毒蛇般惡毒的目光死死盯著地面,心里不知道在詛咒誰。

  “陛下……”

  他還想威脅朱祁鈺。

  朱祁鈺卻揮手:“拖出去打,別礙著朕的眼!”

  “打死也就打死了!”

  “當(dāng)奴才的管不好狗嘴,打死也活該!”

  “朕親自向太后稟明便是?!?/p>

  “太后總不濟(jì)因為一介家奴,就怪罪朕吧?”

  聞言徐賓打了個哆嗦。

  偷瞟了皇帝一眼。

  莫名發(fā)現(xiàn),皇帝的變化太大了,他幾乎認(rèn)不出來了。

  以前的皇帝怯怯懦懦,做事帶著一股小家子氣,連宮里的奴才都瞧不起他。

  可眼前這個弱不禁風(fēng)、面容憔悴的皇帝。

  卻冷厲狠辣!

  以前的軟弱都是裝出來的嗎?

  那這次病重,也是裝的?

  他莫名擔(dān)憂太上皇,若真是圈套,太上皇該怎么脫身??!

  啪!

  啪!

  啪!

  粗使太監(jiān)力氣極大,幾下就打得徐賓嘴角流血。

  他咬緊牙關(guān),絕不求饒,他不擔(dān)心自己的安危,圣母自然會來救他,他擔(dān)心太上皇啊。

  果然。

  “皇爺。”

  “伺候太后娘娘的連公公來稟告,說太后娘娘身體不舒服。”

  “請皇爺過去?!?/p>

  朱祁鈺瞳孔微縮。

  母親肯定被老妖婆控制了。

  迫不得已才派太監(jiān)連仲求救。

  不然以母親和老妖婆針尖對麥芒的關(guān)系,怎么會去仁壽宮看什么鸚鵡?

  提起母親吳氏,他也頭疼。

  從登基開始,母親便在宮里興風(fēng)作浪,四處得罪人,再加上他行事鬼祟,為人懦弱,宮里宮外都笑話他們母子。

  實在因為他太無能。

  不但不幫母親出氣,反而因此和母親愈發(fā)疏遠(yuǎn)。

  甚至還嫌棄她的出身,更不愿意提及在宮外長大的往事,把母愛都就飯吃了。

  曾幾何時,他還幻想過自己是孫太后的兒子該多好。

  多少次,他不惜自降身價跪舔?qū)O太后,換來的依舊是嘲笑和拋棄。

  他越想和含著金鑰匙長大的朱祁鎮(zhèn)比,就越自卑。

  越自卑,越變得懦弱。

  久而久之,憂思成疾,最終把皇位拱手讓人……

  “宣連仲進(jìn)來吧?!?/p>

  連仲慌慌張張,說話說不清楚。

  大意是放徐賓回去。

  他是在宮外伺候的老人,是陳符的干兒子,陳符死后,便由連仲貼身伺候。

  老妖婆想用母親換徐賓?

  徐賓在她心里真那么重要?難道……

  朱祁鈺瞇著眼睛,想來是孫太后不方便經(jīng)常造訪南宮,就讓徐賓充當(dāng)聯(lián)絡(luò)人。

  看著朱祁鎮(zhèn)長大的徐賓,必然是朱祁鎮(zhèn)信任的人。

  就在今天,孫太后先察覺到局勢不對。

  就派徐賓試探。

  再派徐賓出宮報信。

  通知朱祁鎮(zhèn),讓他改變計劃,或者提前發(fā)動兵變!

  照這么看,朕奪回了一絲先機(jī)。

  “王誠、舒良,派人把名單上的八個指揮使全部拿下?!?/p>

  “必須控制禁衛(wèi)?!?/p>

  “嗯……把門達(dá)帶上。”

  “給他戴罪立功的機(jī)會,他若干得好,朕免他死罪。”

  “反抗者,就地格殺!”

  “速度要快!”

  當(dāng)務(wù)之急。

  不是去救母親,而是用徐賓穩(wěn)住孫太后。

  用最快的速度,拿回禁衛(wèi)的指揮權(quán)。

  掌握了禁衛(wèi),就掌握了宮內(nèi)!

  他就真奪回了一絲先機(jī)。

  而門達(dá)能背叛他朱祁鈺。

  也能背叛朱祁鎮(zhèn)。

  不用擔(dān)心。

  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是他和老妖婆搶時間!

  老妖婆見連仲沒回去,必然還有后招,母親的安危是個問題。

  一旦狗急跳墻,派人闖宮。

  奪門之變肯定提前上演。

  屆時他拿什么抵擋上千邊軍?

  必須穩(wěn)住老妖婆!

  他得親自去仁壽宮。

  不管仁壽宮是什么龍?zhí)痘⒀?,他都必須得闖一闖。

  “擺駕仁壽宮?!?/p>

  他讓王勤隨駕,司禮監(jiān)的掌印太監(jiān)興安也隨駕而來。

  掌印太監(jiān)直宿宮內(nèi),朱祁鈺不能理事后,興安非常繁忙,朱祁鈺見他一面都難。

  但今晚出奇的出現(xiàn)在朱祁鈺身邊。

  “大珰來了?”

  “陛下切莫嘲笑奴婢?!?/p>

  作為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興安被尊稱為興大珰。

  “大珰說笑了。”

  “外面都笑話朕這個皇帝,還不如太監(jiān)呢。”

  “呵呵。”

  朱祁鈺自嘲的坐上御輦。

  他身子骨弱,冷風(fēng)一吹,渾身不爽利。

  靠一股精神頭硬撐著。

  噗通!

  興安驚慌失措的跪在地上:“奴婢受陛下重恩,奴婢粉身碎骨也報答不了!”

  呵,這個二五仔,裝的還挺像。

  要不是他,對著石亨做了一個“十”的手勢。

  石亨敢反?

  朱祁鎮(zhèn)敢覬覦皇位?

  現(xiàn)在裝小白兔了?

  “起來吧?!?/p>

  興安擦著額頭上的冷汗,戰(zhàn)戰(zhàn)兢兢起來。

  他不明白,朱祁鈺眼看就不行了。

  怎么突然又好了?

  好像性格也變了?

  “呵呵?!?/p>

  “瞧,朕教訓(xùn)個家奴,卻還得親自去賠罪?!?/p>

  “太祖爺?shù)拇笳a,傳到現(xiàn)在,拿來當(dāng)擦屁股紙都嫌硬,誰還記得里面寫了什么?”

  “大珰,你說朕這個皇帝當(dāng)?shù)帽锊槐锴???/p>

  坐在御輦上,朱祁鈺冷幽幽地盯著興安:“要不咱倆換換?你來當(dāng)這個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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