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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遇上一只饞嘴靈貂

小說:腹黑師兄俏甜妻作者:蘇打火時間:2023-05-05 14:00:03

望著凌菲身上寒薄的衣衫,抬臂把身上的窄襖解下來圍在她的身上,

“立秋了,夜里涼!記住姐姐的話,不要再做蠢事!今天海瑟師姊看的緊,明日我再想法子給你帶棉被過來。”

褚瓏起身,提起地下的食匣,轉臉沖凌菲一笑,抬腿出了柴門。

“嗞呀”一聲,破門再一回合上,細微的落鎖聲合著門邊瑣碎的步子逐漸遠去,雜物房中再一回靜謐下來。

凌菲長噓一口氣兒,把余下來的半碗米飯擱地下,眉角不禁的蹙成個川字。

這究竟是個什么宗派,有師尊,還有堂主,連中央朝廷都派遣人來參與什么舉賢大會,看上去是個大宗派。

最關鍵的是,這究竟是什么朝代,如果她知道的,她好賴還可以裝個先知,如果是歷史上不存在的,那便只可以撞運氣了。

還有在密室中,那個不知是神還是鬼的貨一直講的是你們,你們?

莫非魂穿過來的不止是她,還有其它人?

還有幾個?

四年壽數(shù),續(xù)命的藥唯有一枚,豈非要他們自相殘殺?

凌菲黑眼一縮,禁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

在這鳥不拉屎的古代,幾個21世紀的人各憑能耐互相廝殺,真特么是個好主意!

何況她以前看那一些魂穿文,魂穿過去的人不是特工就是醫(yī)仙,要不就是生意大亨,而她是個一般的不能再一般的人了,如何跟他們斗?

莫非她凌菲命中注定就是來作炮灰的?

把口中的草梗吐出去,凌菲痞子一般吹了口氣兒。

水來土掩、兵來將攔,她凌菲從未怕過!再不濟,權當自己壽數(shù)已盡,僅是又多活了四年!

沒有比這更壞的嘞。

她本來就是個樂觀之人!

從新端起擱地下的半碗米飯,什么事兒也沒有填飽肚兒要緊!

又胡濫吃了幾口,筷子一扒,居然扒出一個麻酥雞大腿,凌菲揚眉,看上去那個小娘子對小珰還真是不錯呢!

雞大腿才擱在唇邊,驟覺不對,凌菲驟然轉臉,但見雜物房的窗不知道何時開了,月輝下,一個毛絨絨的頭探進來,烏黑如珠的眼正一動不動的望著她手頭的雞大腿。

見凌菲看過來,它更加大膽的邁了步,整個身體露出,居然是一只瑩白的貂!

全身皮毛皙白若雪,眼球耀如墨珠,巨大的尾巴一搖一搖,靜悄悄的望著凌菲跟她手頭的雞大腿!

一瞧就是給雞大腿的香味吸引來的。

忽然到了異世,又是這般烏黑冰寂的雜物房,即使這時鉆出來一只老鼠,凌菲全都會覺的異常親切,起碼是個活物。

況且還是一只看上去憨蠢的貂,凌菲狹著眼,揚了下手頭的雞大腿,非常誠摯的笑說,

“來,見者有份兒,這一名貂兄,分你一半兒!”

雖不到一個時辰后,凌菲就意會到了自己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憨蠢?凌菲真真想再穿一回回去扇自己一耳刮子,叫你識貂不清!

然卻此刻,雪貂猶疑的望著她,好像不信她會這般好意。

凌菲動手把雞大腿撕成兩半兒,一半兒放入口中,一半兒對著雪貂又揚了下手。

大約終究是沒抵過雞大腿油光光的引誘,雪貂一躍而下,含起凌菲手頭的雞大腿便大快朵頤起來。

凌菲一邊啃雞大腿一邊端詳這個跟她分食的不速之客,但見這個雪貂渾身瑩白,沒一縷雜色,體量要比平常的貂短些許,卻是非常肥,整個身子猶若一個圓球,毛絨絨尾巴也比平常的貂要長上好多,這般看上去又不像是個貂了。

莫非是古時候特殊存有的物種?

凌菲把雞大腿啃完,一對油嘰嘰的手掌扶上雪貂的身體,笑說,

“在下初來乍到,不熟門路,兄臺……莫非不是貂?”

還未等她的手掌摸上雪貂的軟毛毛的皮毛,雪貂疾速一閃,躲避開她油漬的手掌,烏黑的眼球上下端詳她,那神情看上去居然有一些像是、鄙視?

居然還是個靈物!

真真是稀罕!

凌菲一驚,就忘掉了給人看穿的窘迫,

二手在衣擺上隨便一縷,起身走至打開的窗子前向外望去。

外邊烏黑如墨,遠處山嶂蔥翠,看起來這院落居然是在山間。

眼球一轉,凌菲爬上窗戶,一躍而下,再怎么說也到了前一生只存在于歷史書中的古時,怎可以不出去逛逛?

凌菲站直身體,到處觀望,光輝月下,可以看得出她身處的院落并不大,一進一出,三間正堂,二間偏房,早便已破敝廢棄,荒草堆生,陳放的也全都是一些雜物。

忽然一個影兒自房中躍出,驟然停在她的肩腦袋上,蹬的凌菲一個磕絆。

“你妹的,想嚇死寡人?”

凌菲怒斥。

雪貂瞠著眼球無辜可憐的望著她,看起來居然是賠禮示好的意思,垂下頭,在凌菲臉面上噌了下,分外乖覺。

凌菲立馬沒了脾性,拍了下它的頭,笑吟吟的道,

“貂君乖!”

手忽然一頓,淺笑凝結在臉面上,凌菲輕緩抬臂摸了下自己的臉面,果真滿臉的油膩!

手下一個使勁,立馬把那一只成功得逞的雪貂拍飛出

“忘恩負義的家伙!老娘我豈可饒你!”

雪貂沿著走廊向外奔去,凌菲抬腿追上!

柴院外朱墻高矗,宅門重重,亭臺水榭精美,看上去像是一處非常大的莊園。

此刻已是半夜,燈火幽冥,除卻巡防的護衛(wèi),行人非常少。

凌菲體量小,身子靈敏,一人一貂在院落之中跑了好久居然也無人發(fā)覺。

忽然似有模模糊糊的箏音傳來,隔的太遠,箏音縹緲,卻清空綿長、曲風坦率,既是凌菲這般不明音律之人,也霎時停下,一時之中居然入了迷。

前邊的雪貂見凌菲停下來,霎時折回,扯著凌菲的裙裾向前。

凌菲蹲下身,笑說,

“貂君是要帶我去看扶箏之人?”

雪貂居然聽明白了一般眨了下眼。

凌菲挑著眉,狡詐一笑,

“老娘準了!”

……

建筑逐漸稀少,景色幽邃,轉過幾枚合歡樹,凌菲呆怔在那兒。

前邊是一處斷壁,空闊寬曠的崖頂唯有一枚百年古柏,蒼勁曲繞。

玄月如鉤,吊在樹梢,如抬臂可觸。

要凌菲驚住的并非這壯麗又悱惻纏綿的景色,而是樹底的那倆人。

倆人一人扶箏,一人舞蹈。

舞蹈的女子面顏秀麗絕倫,體態(tài)曼麗,舞姿輕巧,滿身蓮花色水緞薄紗軟袍把她纖瘦的側腰身勾畫的不堪一掐。

箏音忽揚,女人隨音懸空躍起,秀發(fā)如墨潑濺,闊大的裙裾如牡丹盛放古柏下,把月輝托起,好像隨時全都會奔月而去。

箏音一低,女人廣袖飛舞,旋身而落,仿佛也把滿天光輝帶到了人間,佳人自云靄中走來,如夢如幻,秒殺凌菲在前一生在影視劇中看見的一切古典佳人!

然,女人的絕世風華,卻也無非是身旁那扶箏男人的陪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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