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身世和職業(yè)

第二章身世和職業(yè)」

他赫然發(fā)現(xiàn)那里竟然沒有一點傷痕，那里的肌膚跟別的地方也沒有什么兩樣！

“不對啊，衣服上為什么會有一個洞呢？不行，我要去醫(yī)院檢查一下?！?/p>

兩個小時之后，高山拿著一大疊化驗報告單，胸片之類的東西，回到了診室，他把東西放在了醫(yī)生的面前，醫(yī)生逐一看了面前的一大疊東西說：“你的身體除了有點貧血，大腸內(nèi)有幾條蛔蟲之外，沒有任何問題，也沒有你說的那個什么東西，我給你開一點打蟲藥，你自己回去多吃一些補血的東西，比如紅棗、阿膠什么的，真不行我就給你開一些補血的藥物，不過，是藥三分毒，我勸你還是食補的好?！?/p>

聽著醫(yī)生循循善誘的話語，高山顯然是不相信，因此，他急忙問道：“醫(yī)生，我這里真的沒有東西嗎？”

“這上面不是都說了嗎？什么都沒有?！贬t(yī)生耐心地解釋說。

“可我是親眼看到的，而且還摸到了?！备呱矫黠@的是不死心。

醫(yī)生盯著高山看了一會，把高山看得心里直發(fā)毛，以為醫(yī)生看出了什么，就聽醫(yī)生說：“這樣吧，我的醫(yī)術有限，你出了這個門，從樓梯上四樓，左手邊診室內(nèi)的醫(yī)生應該能看出你身體情況的?！?/p>

“真的？”

“嗯?！贬t(yī)生說話的時候，翻開病歷，飛快地在上面寫了幾個字。

“謝謝醫(yī)生?！备呱秸f完拿起桌上的病歷就出了門。

門關上的時候，醫(yī)生先是搖搖頭，然后很小聲地說了三個字：“神經(jīng)病?！?/p>

醫(yī)生說話的時候，伸手按下了桌子上的叫號器，診室的門被推開了，醫(yī)生見到進來的人立刻不好意思地問：“還有什么問題嗎？”

醫(yī)生之所以感覺不好意思，是因為他背后說高山神經(jīng)病，他以為被高山聽見了。

“醫(yī)生，我上去的時候，不用再掛號吧？”

“不用，你直接把病歷給他看就可以了?！贬t(yī)生知道高山?jīng)]有聽到自己說的話，不由得心中大定。

高山追問說：“哪一個診室的醫(yī)生能看出我的身體情況？”

“隨便哪一個都行?！贬t(yī)生不耐煩地說。

高山興沖沖地到了門診大樓的四樓，一眼就看到左手邊門上的標牌，立刻就傻眼了，上面赫然是“精神科”三個字。

回想起他再次進診室時候醫(yī)生奇怪的眼神，高山此刻什么都明白了。不過，他很高興，因為這表明他的身體一切正常。石頭的事情就當做是一個奇怪的夢吧。

從醫(yī)院出來，高山發(fā)現(xiàn)自己吃得香，睡得著，身體也沒有什么不妥，就把這件事拋諸腦后了。于是乎，他的日子又回到了原點。高山的生活很簡單，練功、看書、干活和玩游戲。用老頭的話說，這樣的日子，給個神仙做也不干。

高山是個孤兒，自小父母雙亡，按理說他應該進福利院的，可是他老家在農(nóng)村，那里根本就沒有福利院。父母相繼離開人世之后，他依靠親友們的接濟生活?？墒牵H友們很快就對他流露出厭惡和不耐煩的神情。那個時候，他已經(jīng)十二歲了，已經(jīng)知道什么叫自尊心。于是，他帶著僅有的家當，三十八塊四毛錢，離開了農(nóng)村老家，成了六合市乞丐中的一員。

可是，這年頭，什么行業(yè)都不容易，乞丐也不是好當?shù)摹Ｒ驗樗哪昙o小，瘦小樣子很是可憐，所以他的業(yè)績比別人要好很多。于是乎，那些得了紅眼病的乞丐們就蜂擁而至，之后就是，他的那個從垃圾箱里撿來的，用來乞討的早已經(jīng)嚴重變形的鐵盒子又一次被踩癟了，而且還被踢出老遠。這樣的遭遇，他已經(jīng)記不清這是多少次了?？粗切屃怂腻X，一個個興高采烈地同行們，高山的眼睛里閃過一抹恨意。不過，恨意也只是一閃而過，就被堅毅所代替。好一會兒，他慢慢地走過去把那個已經(jīng)踩癟了的鐵盒子撿起來，找來石塊把變形厲害的地方盡量恢復原狀。然后默默地把那個已經(jīng)嚴重變形的鐵盒子放在了面前，然后就蜷縮在一旁。

現(xiàn)在的乞丐至少有九成都是假的，更多的乞丐已經(jīng)將其演化成了一個分工細致的行業(yè)。小高山的業(yè)績讓那些人眼紅，于是就有人找到他，讓他加入。不過，卻被他拒絕了。拒絕的后果很嚴重，小高山得到一頓毒打。

那幫人離開之后，一個老頭出現(xiàn)了，他看到地上已經(jīng)昏迷過去全身青一塊紫一塊的小高山，就把他帶了回去。

從此，他再也不用露宿街頭了，可是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讓他時?；貞浡端藿诸^的日子。老頭是個賊，用他的話說，人總要掌握一個吃飯的本事。于是乎，小高山就成為了他的關門弟子，也是老頭一生當中唯一的弟子。

老頭的對他的操練可是很嚴厲的。開始的時候，是用手從爐子上的開水里撈出一小塊用過的肥皂頭，繼而就是從燒得通紅的爐火里用手指夾出一塊燒紅的煤炭，而且還要放到指定的地方。為此，他的兩只手可是遭受了很大的罪，如果不是老頭不知道從哪兒弄來藥水給他泡手，他的手肯定是廢了。為了鍛煉眼力，他盯著老頭用細線拴著的一只螞蟻一看就是好幾個小時，而且不準眨眼。除此之外，就是體能訓練。體能是為了被公家的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順利逃走。而且，老頭還嚴格控制他的食量，說是干他們這一行的人體重不能太大。以至于，高山的少年時代都是在饑餓中度過的，好幾年才養(yǎng)成習慣，如今高山已經(jīng)二十歲了，每餐的食量還沒有一個孩子多。

還有，就是學習。離開家之前，他剛好小學六年級。老頭別的不行，可是國學修養(yǎng)卻很高。老頭的教學方法很簡單，直接讓高山成篇地背誦古文，規(guī)定期限內(nèi)背不出來，技藝訓練的量就加倍。這樣的結果就是，古往今來，那些名篇、詩詞，高山是張口就來。光憑這一點，高山完全可以勝任大學里的國學教授講師這一象牙塔里的職業(yè)。

高山足足練了五年的技藝，才算是真正出師，期間還有兩年是實習期。原本兩人的生活來源都是由老頭出手搞定的，不過，自從高山實習之后，老頭就再也沒有出手，只是在一旁指導，再后來，連指導都免了。老頭年歲已高，高山兩年實習期滿之后的第三年，老頭就離開了人世。高山在六合市西南面的小蜀山為老頭買了一塊墓地，想要立碑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不知道老頭的名字，就連姓什么也不知道。他一直是叫這個老賊老頭的，老賊也沒有什么不滿的表示，叫著叫著就習慣了。最終高山在老頭的墓碑上刻上師父之墓，每逢清明冬至的時候，高山都會到老頭的墳前燒點紙錢，算是報答老頭的收留養(yǎng)育之恩。

古井假日酒店，這是一家四星級酒店，酒店的一到四層是飯店，從第五層到第十八層是住宿的地方。這里，不但住宿環(huán)境好，海鮮也是這里的一絕。因此，出入這里都是很有錢的人，這一點，從酒店門口停車場內(nèi)一排排高檔汽車就能看得出來。用老頭的話說，從富人的口袋里拿點錢，沒有負罪感。

進了酒店大門，高山就開始找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