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情危南城此婚間作者:月小半時間:2020-09-02 11:54:48
幾個保鏢正準備對辛愿下手,看到彩竹的臉卻也停住了,他們都是跟著厲南城有些年頭的,辛安琪的臉也是見過的。
此時小房間燈光昏暗,彩竹又刻意化了妝,看起來更像辛安琪。
她笑了笑說:“我來找你討債?!?/p>
原本她才是夜宴的頭名,多少男人圍著她撒錢,可自從這個玫瑰來了之后,從前匍匐在她裙下的臭男人全都去給這個玫瑰砸錢!
她慢慢走過去,保鏢們讓開一條路。
尖細的鞋跟勾著領帶的一角,一用力,扯出了辛愿的嘴。
辛愿早已經淚如雨下:“大姐,是我的錯,當初爸爸提出讓我和厲南城結婚的時候,我應該拒絕的,是我拆散了你們,才害得你慘死......”
“這就是你道歉的方式?”彩竹用腳踩著她的臉,狠狠的碾著她臉上那一朵玫瑰紋身,直至血肉模糊:“我能毀了你的臉一次,就能毀了第二次!看你還能用什么勾引男人!賤人,婊子,蕩婦!”
辛愿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任她踐踏。
“大姐,大姐,你讓厲南城放過辛家不好?我怎么樣都可以......”
“好啊,”彩竹嫌惡的在她破爛的衣服上擦干凈鞋底的血跡,“跪下,磕頭,把鞋給我舔干凈!”
話音剛落,門就被砰的一聲踢開。
厲南城像是修羅一般慢慢走近,聲音里夾在著冰碴子:“冒充安琪?你也配?”
彩竹嚇得渾身哆嗦:“厲總,我沒說過我是什么安琪,是玫瑰自己這么叫我的,真的!不關我的事!”
厲南城越過她,一把把跪在地上磕頭的辛愿拎起來,看見她血肉模糊的臉,再看向彩竹泛著血光的高跟鞋,瞬間了然,“就算是條狗,你要動她也得先問問主人?!?/p>
辛愿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淚水流了滿臉,流過泥濘的右臉沾上了血,一道道鮮紅的血跡順著下巴流到脖子上,再緩緩下滑。
彩竹想走,卻被保鏢先一步攔住了去路:“厲總,這個女人要怎么處置?”
“去告訴燕珍,她知道該怎么辦。”
辛愿被拎的腳離地面,還在不停的哀求著:“大姐,冤有頭債有主,你有什么怨氣都沖我來,弟弟他才十七歲,明年就要高考了,你讓厲南城放過他好不好?”
血水落在厲南城的手背上,他嫌惡的把辛愿扔在一邊,特助捧著手機敲門進來:“BOSS,老爺子的電話?!?/p>
厲南城走后,房間里恢復了安寧。
燕珍等了許久,終于等到了這活閻王離開,連忙沖進屋里,用力把辛愿扶起來躺在床上,輕拍著她沒受傷的那半邊臉:“玫瑰,玫瑰,醒醒?!?/p>
辛愿緩緩睜開了眼,分辨了好久,才叫了一聲:“珍姐......”
“嗯,”珍姐嘆了口氣,每次看到她,都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曾幾何時,她也是被那個臭男人騙到身無分文,賣到了夜宴會所里被折磨的慘不忍睹,不自覺的就想幫幫這個可憐的女人:“你振作一點,夜宴你是不能呆了,厲南城隨時會回來,快收拾一下,我讓人送你走?!?/p>
辛愿絕望的搖頭:“不行,我不能走,我要是走了他會把氣撒在我家人身上?!?/p>
“保命要緊!”珍姐從柜子里翻出來幾套衣服給她換上,叫來了一個男酒保,對辛愿說:“有多遠走多遠,這里是你的手機還有一些錢,快走!”
男酒保把她塞上車,油門一踩劃入了車流,七拐八拐的躲避著監(jiān)控,往長途汽車站走。
叮鈴鈴——手機響起來。
辛愿看了看來電人,趕忙接起:“小輝!”
“姐!學校要交補課費,我上次不是跟你說了么,怎么還沒打回來啊?”
辛愿一激靈坐起來,抹了把臉:“對不起對不起,姐姐最近工作有點忙就忘記了,要多少錢?。俊?/p>
“三萬!”
她皺眉:“這么貴......”
“三萬還貴?姐你不是說你在高級的寫字樓里上班么,這點錢都掏不起?”辛輝不悅道:“而且姐夫那么有錢,三萬對他來說根本就是毛毛雨,你就是不愿意給錢吧?”
辛愿被弟弟說的一陣心痛,安慰道:“沒有沒有,姐姐就只有你這么一個弟弟,怎么會不給你錢。你別急,今天之內姐姐一定把錢轉給你,好嗎?”
又說了一些好話,辛輝才嘟嘟囔囔的收了線,辛愿搖開車窗讓冷風吹進來,頭腦也清醒了許多:“大哥,麻煩你送我回夜宴會所吧?!?/p>
男人皺眉:“可是珍姐......”
“沒事,我去跟珍姐說?!?/p>
男人見她堅持,不得不調轉車頭,又往夜宴會所開去。
小輝讀的是貴族學校,不單學費不菲,其余的一些雜七雜八的收費也多,她在夜宴這半年賺的錢幾乎都給了小輝,口袋里的錢從來沒有超過一百塊。
飛機票?
恐怕她連火車票都買不起,怎么能逃得出厲南城的手掌心。
只要她還在,厲南城只會折磨她,小輝也就能安心高考,她要好好攢錢把他送到國外去讀,再也不用受厲南城的牽制。
還有一年半,只要熬過這一年半,等小輝出了國,她就解脫了......
回到夜宴,珍姐聽了辛愿的描述,唯有一聲嘆息:“你要想清楚,這一行入了就出不來了,厲南城是不會放過你的?!?/p>
辛愿頓了頓,隨即重重點頭:“珍姐,我想清楚了,我要接客,我要賺錢?!?/p>
“唉,那行吧?!闭浣阏f:“不過今天肯定是來不及了,你臉上還有傷。三萬是吧?我先給你出,后面你賺了錢再還我?!?/p>
辛愿搖頭:“珍姐,你已經幫我很多了,我不能再拿你的錢。”
“那你想怎么辦?”
“賣血。”
“正規(guī)渠道都不允許賣血,都是無償獻血。”
辛愿紅著眼睛抬起頭來:“珍姐,你知道有哪里買血嗎?”
珍姐游走于整個H市,當然知道。
黑診所的地下室里,針頭緩緩扎入她肘彎內的血管,鮮紅的血液順著管子流了出去,醫(yī)生眼睛抬也不抬,仿佛見多了這樣的場景:冷漠的問她:“賣多少?”
“抽多少能賣三萬塊?”
醫(yī)生冷笑了一聲:“活活把你抽干都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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