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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兇手是個小孩?

小說:解罪師作者:烽火塵煙時間:2022-09-11 13:30:03

聽到這里,尚詩雨恍然道:“也就是說真正的死因是口鼻窒息所導致?可為什么孟玉山頸部會有勒痕呢?難道說兇手想要誤導我們?”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你先聽我說完?!?/p>

我示意尚詩雨不要著急,接著點開另一張圖片,那是一張掛在吊燈上帶著頭皮的頭發(fā)懸在半空中,而下面則是孟玉山垂頭跪地的畫面。

“通過檢驗后發(fā)現(xiàn),這塊帶著頭皮的頭發(fā)有孟玉山的表皮組織,也就是說,死者是被這塊頭皮給捂住口鼻活生生憋死的?!?/p>

“這……”

聞言,尚詩雨連同徐茂榮等人相視了一眼。

“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可那頭皮是懸掛在吊燈上的,難道說有人先是把孟玉山給捂死,然后才制造這一系列假象?”尚詩雨疑惑道。

“不不不?!?/p>

我搖了搖頭,繼續(xù)道:“經(jīng)過檢驗后我們發(fā)現(xiàn),死者頸喉有下垂斷裂的跡象,如果將案件還原的話便是,孟玉山應(yīng)該是被頭發(fā)勒住頸部懸吊在空中,而帶著頭發(fā)的頭皮則是蓋住他的口鼻造成窒息死亡?!?/p>

說完,我關(guān)上電腦,然后打開文件道:“根據(jù)死者身上的傷痕分析,他先是被摳出‘我該死’的字體,緊接著被頭發(fā)勒住頸部懸吊在點燈下,最后則是被放下來用雙臂插入腹部,造成我們現(xiàn)在看到的慘案?!?/p>

“有沒有其他線索?”徐茂榮忽然問道。

“有?!?/p>

我點了點頭,然后再次點開一張圖片,投影上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張如同小孩般手掌的血印,還有孟玉山手臂上留下的烏青手印,皆為相同。

“秦天明,搞了半天你不會告訴我,照片上的血印就是兇手吧?據(jù)手印大小來估算,應(yīng)該是個三到四歲小孩,這他娘的是什么玩意???”

對于徐茂榮的嚴厲質(zhì)問,我不由苦笑了一下,別說他不信,哪怕連我自己都感到匪夷所思,可真相就像眼前,我也不知如何作答。

“徐局,尚隊,你們先別激動,雖然這件案子聽起來不符合常理,但經(jīng)過我們法醫(yī)部一夜反復勘察后,得出的結(jié)論都是一樣的,而且,我們還在孟玉山的指甲縫里發(fā)現(xiàn)另外一個人的NDA,經(jīng)過多次化驗后,確實是屬于三四歲之間的孩子?!?/p>

“荒唐!”

徐茂榮猛然站起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指著我鼻子喝道:“秦天明,你是把我們當白癡還是你腦袋有問題?一個三歲孩子能制造出這種慘烈的兇殺案?這種沒有根據(jù)的說法也能成為線索?你馬上滾出去重新寫一份報告直到我滿意為止。”

“天明,你先回避一下?!?/p>

看見徐茂榮大發(fā)雷霆,尚詩雨對我使了個眼色,我也不再多說什么,拿起桌上的報告便離開會議室,不過,我并沒有回去法醫(yī)部,而是站在會議室外面。

整個案件,除了徐茂榮之外,尚詩雨與黃敏等人都非常清楚,而且他們都是都比我早到案發(fā)現(xiàn)場,對于案件詭異比我清楚。

“這件案子你們怎么看?尚隊?”

會議室里,徐茂榮的語氣有些緩和下來,不過聲音中還隱隱帶著怒火,他從事刑警差不多三十余年,這種報告還是頭一次聽見,豈能不怒?

“徐局,案發(fā)的時候,我和黃隊率先趕到的,雖然秦天明是后面才到,但進過仔細勘察后,我不是認同他的說法,但這個兇案確實存在很多疑點?!?/p>

話落,黃敏插話道:“徐局,我的想法跟尚隊是一致的,從警校畢業(yè)后,我便加入了刑偵的工作,大大小小的案例也接觸不少,但遇到這么詭異邪門的兇案還是頭一次。”

“不管怎樣,你們都要給我盡早破案。”

徐茂榮一聲令下道:“孟玉山是市里有名的企業(yè)家,上頭很重視這件案子,從現(xiàn)在開始我任組長,命尚詩雨與黃敏為副組長,必須要在一個月內(nèi)把案子給我破了,把兇手緝拿歸案。”

“是,徐局?!?/p>

成立專案組后,徐茂榮便走出會議室,從我身邊擦肩而過的時候,還不忘狠狠瞪了我一眼,意思很明確,就是讓我好好反省。

黃敏跟在身后,走到我身旁拍了拍我肩膀安慰道:“天明,你也別太在意,徐局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等晚上下班了,我陪你好好喝一杯。”

說著,黃敏向尚詩雨回報道:“尚隊,至于孟玉山的社會人際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展開排查,一有新消息,我會第一時間跟你回報?!?/p>

“好的?!?/p>

看著黃敏離開后,尚詩雨走到我身邊柔聲道:“天明,徐局就是那樣,他也是出于案情的考慮,你別忘心里去,你也忙了一天了,先回去好好休息養(yǎng)足精神,我們在進行下一步打算?!?/p>

“好,那我先回去了?!?/p>

我說完便離開局里,在回去的途中,我腦海中出現(xiàn)最多的畫面就是,這件案子留下詭異的線索,還有那青烏色的手印。

從事法醫(yī)兩年來,我也接觸過不少于幾十個殘忍的案列,甚至比孟玉山的兇案更駭人都見過,但唯獨這個案子讓我失去了方向,甚至有時候我都在懷疑自己的勘察能力。

可是,無論是飄窗上的血印,還是孟玉山手臂上留下的請勿色手印,都是出自于一個三到四歲的孩子,可讓我感到好奇的是,一個小孩怎能有如此大的力量去殺害這么一個比他大幾倍的中年男人呢?

而且,孟玉山頸部上的頭發(fā),這么看都是像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韌發(fā),可粘連在頭發(fā)上的頭皮卻竟然出現(xiàn)老化……

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兩個問題,而且很不符合情理。

不過,對于破案的事情是尚詩雨他們,眼下我的職責是法醫(yī)的勘察范圍內(nèi),“看來,要抽去頭皮上的組織去化驗才能作下一步分析?!?/p>

想到這里,我便打了個電話給助手蔡振光,將那塊帶著頭皮的頭發(fā)拿去化驗科化驗DNA,或許這是唯一破案關(guān)鍵。

回到家里,我坐在沙發(fā)上深深的呼了口氣,昨晚加班加點,已經(jīng)讓我感到有些疲憊,此刻我就想靜靜的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但腦海中活躍的細胞卻怎么都無法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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