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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向鶴璞島進發(fā)

小說:超腦.海島作者:蔡必貴時間:2022-06-21 12:02:34

  我們乘坐的是國泰航空的航班,傍晚五點飛,當(dāng)?shù)貢r間晚上八點多就能到馬累。馬累的時間要比香港晚三個小時,所以看起來只飛了三個半小時,實際上飛行時間是六個半小時。

  正如水哥所料的那樣,唐家大少爺不差錢,四張票訂的都是公務(wù)艙。六七個小時的國際航班,又是臨時訂的票,叔雖然不熟悉機票價格,但怎么也得兩萬一張票。四個人,單程八萬,來回就是十六萬;即使唐雙的會員卡等級很高,能打的折扣也有限,更何況,她應(yīng)該完全不在乎這點兒錢。

  當(dāng)有錢人家的大少爺,真爽。

  這么想著的時候,鼻子卻聞到了若有若無卻又沁人心脾的香水味。

  我們一行四人過了安檢,正走在去登機口的路上。

  前面甜爺一直挽著水哥,這一對露水情侶,戲演得非常自然。我跟唐雙走在后面,看著自己的女人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臂,她倒是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不知道是真的不介意,還是城府太深。

  唐雙只是一開始挽了我一下,進了候機樓以后,就只跟我并肩走著。她凈身高接近一米七,幸好穿的是沒有跟的布鞋,所以跟我走在一起,也還算般配。

  我裝作不經(jīng)意地轉(zhuǎn)過頭去,看著她的臉。這是唐雙的臉,沒錯,上次見的時候搭配著一頭干凈利落的短發(fā),這張臉就顯得英氣逼人;現(xiàn)在被柔軟嫵媚的長發(fā)包圍著,這張臉又顯出另一種風(fēng)格—劍眉星目,像是古裝電視劇里面的女俠,帥氣跟美貌并存,而且非常和諧。

  我皺起了眉頭,終于無法控制住內(nèi)心的疑問:“那個……你真的是唐雙?”

  她也轉(zhuǎn)過頭來,好笑地看著我:“要不然呢?”

  我沉吟了一下:“要不然……你是唐雙的雙胞胎妹妹什么的,那種編不下去的電視劇里面,不都是這么演的嗎?”

  唐雙笑著搖了搖頭:“鬼叔,你想多了,我真的就是唐雙。哦,不信的話,你可以看我的護照?!?/p>

  我咧了咧嘴:“護照就算了,‘然并卵’,就算你是唐雙的妹妹,長得那么像我也根本分不出來?!?/p>

  其實我打心底希望,眼前的并不是作為T的唐雙,而是她性向正常的妹妹,這樣一來我就有機會了。

  我嘆了口氣:“好吧好吧,那就先相信你是唐雙??墒牵闵洗蔚臉幼?,跟現(xiàn)在也差太遠了?!?/p>

  唐雙對于我的無知,沒有表現(xiàn)出一丁點兒的不耐煩:“鬼叔,現(xiàn)在的化妝技術(shù)很厲害的,別說我本來就是女孩子,如果你愿意的話,給甜爺半小時,她也能把你打扮得美美的?!?/p>

  我擺了擺手:“謝謝,心領(lǐng)了。”

  唐雙笑而不語,回頭朝前走。我們前面的兩人黏得越來越緊,水哥的手攬著甜爺?shù)难?,幾乎就要摸到她被緊身牛仔褲包裹得渾圓挺翹的屁股上了。

  我實在有點兒看不下去,好心提醒道:“唐少,讓水哥跟甜爺一間房,真的不要緊嗎?”

  唐雙語氣里充滿了自信:“鬼叔,謝謝你關(guān)心,不過甜爺嘛……彎得很徹底,要掰直不容易。你的話我會有點兒擔(dān)心,水哥我表示沒有壓力?!?/p>

  雖然明知道是在恭維我,被一個長得那么好看的妹子恭維,我忍不住咧嘴笑道:“哪里哪里,我也不行?!?/p>

  我平復(fù)了一下心里的得意,正色道:“可這不光是掰直的問題,還有一個霸王硬上弓的問題?!?/p>

  唐雙笑得更燦爛了:“鬼叔,甜爺看上去很軟,很嗲,對吧?可她是警校畢業(yè)的?!?/p>

  我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甜爺?警校?”

  唐雙點了點頭:“沒錯,她在警校的時候,能把一米八五的師兄過肩摔。”

  唐雙忍不住笑了:“像水哥這樣……如果他真的想強行掰直甜爺,要小心……被強行掰折?!?/p>

  再看看前面走著的甜爺,小胳膊小腿的,根本不像能把一米八五的大漢過肩摔的樣子。不知道唐雙說的到底是不是真話,不過提醒一下水哥總是對的。強行掰折……想起來就覺得丹田一緊,幸好打甜爺主意的是水哥,不是我。這花花世界那么美,叔還沒體驗夠呢,可不想輕易就“狗帶”了。

  走到登機口之后,沒幾分鐘就開始登機了。從公務(wù)艙通道優(yōu)先登機的時候,我感覺到了隔壁長長的隊列里,射來了無數(shù)火辣辣的目光。在他們看來,我跟水哥肯定是富二代、土豪什么的,才能帶著那么好看的妹子坐公務(wù)艙。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我們這一刻已經(jīng)被開膛剖腹,腸子流了一地了。

  無論如何,他們也不會想到,兩個好看的妹子才是真正的一對,從某種意義上說,我跟水哥只是她們“形旅”的小道具,如此而已。

  我正在胡思亂想,突然之間,唐雙走上來抱住了我的右手。

  我不由得挺直腰板,眼睛也努力瞪大,畢竟美人在側(cè),我要裝得更像土豪一點兒。

  讓嫉妒的眼神來得更猛烈些吧。

  國泰航空從香港飛馬累的飛機,機型用的是空客A333。大飛機就是好,公務(wù)艙跟經(jīng)濟艙是分開登機通道的,不用像飛國內(nèi)航線的小飛機一樣,先登機后傻乎乎地坐在座位上,接受魚貫而入的經(jīng)濟艙乘客們的注目禮。

  我們選的座位唐雙跟我在前排,甜爺跟水哥在后排。入座的時候,有個問題在我腦海里一閃而過:如果唐雙和甜爺?shù)哪康?,只是順利上島,那她們大可以到了馬爾代夫之后,才開始分別跟我和水哥裝情侶就行了。而且,剛才兩地牌商務(wù)車沒有直接送我們到候機樓,而是到了停車場,用意很明顯,就是要我們四個人以兩對正常情侶的樣子閃亮登場。

  再結(jié)合剛才登機時唐雙突然的親密舉動,我更有理由相信,有人在機場監(jiān)視我們,不,確切地說,應(yīng)該是監(jiān)視唐雙跟甜爺。同時,她們也知道自己正在被監(jiān)視,所以才演了這么一出。

  至于會監(jiān)視唐雙的人……她之前透露過,她爸爸在香港有一家物流公司,再看她的穿衣用度,揮金如土的范兒,總逃不了豪門呀,繼承權(quán)啊這樣的狗血劇情。

  想到這里,我不禁有些頭疼。叔還是“圖樣圖森破”呀,不夠小心謹慎,這才卷入了一場豪門恩怨里。

  飛機很快就起飛了,回到前面的話題,大飛機就是好,無論是飛行的哪個階段,都顯得特別平穩(wěn)。尤其是國泰這樣的優(yōu)質(zhì)航空公司,吃好喝好,服務(wù)好,空姐更好,實在是一趟非常愉快的旅程。雖然要在空中停留六個多小時,想起來也不會覺得煩躁。

  國泰的空姐出了名的優(yōu)質(zhì),顏值高,笑容可掬;不過,跟和我并排而坐,隔著一條過道的唐雙比起來,這些空姐就有點兒被比下去了。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外面是逐漸變黑的天空,比夜空還黑的,是她一頭黑長直的……假發(fā)。有錢人用的東西就是高端,我完全無法相信這貨不是真發(fā),好幾次差點沒忍住要去扯一把。

  好吧,就先把這頭黑發(fā)當(dāng)成真的。眼前的畫面很美,在萬米高空的云層里,一個穿著碎花長裙、白色短袖的美人,正優(yōu)雅地坐在公務(wù)艙紅色的座位上。黑發(fā)擋住了她半邊臉,讓我不禁想起了羅大佑那首暴露年齡的老歌—《穿過你的黑發(fā)的我的手》。

  美人低垂著頭,緩緩翻動著膝蓋上的厚厚的……一沓合同。

  合同什么鬼,這也太破壞畫面了吧!我定睛一看,上面還全是英文。

  唐雙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內(nèi)心怒吼,抬起頭來,對著我笑了一下:“對不起,鬼叔,手上事情太多了?!?/p>

  我撓了撓頭:“唐少,沒什么對不起的,畢竟是霸道總裁嘛,忙一點兒很正常,不像我跟水哥這兩個閑人?!?/p>

  唐雙揉了揉右邊肩膀:“霸道總裁,我才不想當(dāng)呢,要是有人能幫我當(dāng)就好了。對了,鬼叔你就別喊唐少啦,叫我唐雙,好不好?”

  我不禁有些發(fā)愣,沒想到這個喜歡控制一切的“T”,也會有軟弱的一面,而且軟弱的這一面,非常有反差萌。

  我吞了一口口水,情不自禁地說:“好……”

  她看著我呆呆的眼神,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對了,鬼叔,還沒問過你,為什么要去鶴璞島?”

  我決定不告訴她自己是去尋找兩個平行空間的連接點的,不然被當(dāng)作神經(jīng)病就不好了。于是我想了一下說:“去鶴璞島啊……當(dāng)然是因為那里很漂亮啦?!?/p>

  唐雙那么聰明的人,顯然不相信我這個敷衍的答案:“可是馬爾代夫有很多漂亮的島呀,白馬莊園、芙花芬都不錯,為什么你們非要去鶴璞島?”

  這個問題我確實回答不了,隨便編一個又怕被鄙視,我撓了一下頭,反守為攻:“唐雙,你跟甜爺,又為什么非得去那么奇葩的島?”

  唐雙看了我一眼,正想開口,突然之間,在她身后的窗戶外,出現(xiàn)了一個人頭!

  我嚇了一跳,見鬼了!

  一秒后我發(fā)現(xiàn),我是看花眼了,自己嚇自己而已。

  那人頭并不是在窗外,而是從背后的座位伸過來的。這張正在笑著的臉,除了甜爺,還能有誰?

  唐雙看見我表情的變化,也回過頭去,甜爺卻趁她沒有防備,出其不意地親到了她嘴上。

  真是秀得一手好恩愛。

  唐雙卻似乎并不受用,急忙身體向后仰,同時用手捧著甜爺?shù)哪?,語氣里竟有點兒不悅:“別這樣?!?/p>

  甜爺委屈地撇了一下嘴:“你那么小心干嗎,他們又沒上飛機……”

  雖然我看不到唐雙的表情,但卻能聽出她聲音里的嚴肅:“這可說不準,你趕緊坐好,乖,上島再說……”

  甜爺雖然不太情愿,但還是擠出了笑容:“那好吧,我聽你的?!?/p>

  說完之后,她果然乖乖地坐回到座位上去了。

  被甜爺這么一打岔,剛才跟唐雙說的為什么上島的話題也就被打斷了。

  唐雙低頭繼續(xù)翻動著幾十頁的合同,我抬腕看了下手表,這才飛了一個多小時,還要再飛五個小時,才能到達那印度洋上天堂般的島嶼國家—馬爾代夫。我于是打開娛樂系統(tǒng),開始補最近沒看的電影,如果規(guī)劃得好的話,五個小時剛好能看三部。

  挑了一部電影開始播,我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一段回憶卻不知為何突然跳了出來。

  兩個多月以前,我跟水哥和另外兩個妹子,也是同樣兩男兩女的團隊,去了云南德欽的雨崩村,然后爬上了當(dāng)?shù)夭刈逋哪恐械纳裆健ㄍ吒癫?。一開始,我以為其中一個叫小希的妹子只是單純?yōu)榱撕猛娌偶尤胛覀兊膱F隊,一起去雨崩。沒有料到,她卻是一開始就帶著目的,她要去找失蹤了好幾年的大學(xué)時代的男朋友。

  上次是去雪山,這次是去海島,如果說在海拔相差那么遠的兩個地方,劇情再次重復(fù),唐雙或者甜爺,也是帶著跟小希同樣的目的,到島上找某個人……

  我搖了搖頭,不,劇本不會是這樣的。我之所以要去鶴璞島,是因為高維智慧生物給我留下了個線索。如果順著這個線索去找,遇到的還是雪山上類似的劇情,那這個高維智慧生物也太無趣了。

  這么想著,我便開始聚精會神地看起了電影。

  然后,沒過多久,我就睡著了。

  “鬼叔,醒醒?!?/p>

  我吃了一驚,從夢里醒來。

  唐雙在隔壁座位上笑盈盈地看著我:“你睡得真好,我們馬上就到啦。”

  我用手擋住嘴巴,打了個哈欠:“不可能,我睡了那么久?現(xiàn)在是幾點?”

  她看了眼手腕上的卡地亞藍氣球—這是她戴的手表里面最低調(diào)的一塊了:“十一點二十,不過這個是香港時間,馬爾代夫比我們慢三個小時,嗯,所以是八點二十才對?!?/p>

  唐雙一邊說著,一邊去調(diào)手表上的時間,我撓了撓頭,還是不相信自己竟然睡了這么久,但是,飛機確實已經(jīng)開始下降了。

  不過就是熬夜寫了幾千字的小說,身體竟然累成這個德行。看來碼字也是個體力活,不比在工地上搬磚輕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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