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護(hù)國龍王作者:快鳥時間:2022-02-19 19:42:17
還是那座破舊的老屋。
如今已是白幔招展,凄涼悲楚!
霍辰在門外深吸口氣,許久后方推開院門,踏步而入。
此刻,陶父,陶母正在靈堂里守靈,白發(fā)蒼蒼,憔悴疲憊。
見到霍辰歸來,才算是多了幾分生氣,踉踉蹌蹌走來,擔(dān)憂地扯著霍辰的手。
“小辰,你沒事兒吧?聽我們的話,別跟那些人斗了,我們都是升斗小民,斗不過他們的!”
“越兒死了,我們不想再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送你一場!”
兩位老人滿目悲愴,一遍遍地勸解,讓霍辰越發(fā)愧疚難安,許久才擠出一抹笑,將銀行卡掏了出來!
“干爸,干媽,我沒事兒的,一群土雞瓦狗還傷不到我,此事我已經(jīng)解決了,并且把你們被騙的錢都追回來了,他們絕不敢再上門算賬!”
“真的?”
陶父,陶父握著銀行卡,依舊將信將疑。
“自然是真,我總不可能騙你們二老吧!”
“說的也是!”
兩人破涕為笑,這才不再擔(dān)憂,繼續(xù)去靈堂里守著。
佝僂、疲憊的身軀,刺入霍辰心臟,痛徹心扉!
是夜!
枯燈,老鴉,孤壇!
養(yǎng)父母已然年邁,再加上悲傷難以,被霍辰勸回去睡覺。
今夜,唯有霍辰一人守靈。
一壺黃酒,兩個酒杯。
霍辰給兩個杯子都斟滿酒。
望著面前的棺材,滿目凄楚!
唰!
一杯黃酒入地,一杯黃酒入喉,秋夜之中,霍辰與兄弟共飲,似乎又回到了金戈鐵馬的戰(zhàn)場。
兩人并肩作戰(zhàn),生死與共!
無數(shù)次刀尖舔血,劫后余生!
共發(fā)誓,要衣錦還鄉(xiāng),迎娶摯愛!
可如今,他已冠絕三軍,榮譽(yù)加身,可患難與共的兄弟,卻成為了一抔黃土!
烈酒入喉,寒淚落地!
有淚墜入酒杯,被霍辰一飲而盡。
棺材前,他眼眶通紅,傾訴心事。
說起戰(zhàn)場的往昔歲月,說起青梅竹馬要與他人千里紅妝,又說起杜家和三合會的蠅營狗茍,最后,卻是憶起了往昔!
“小越,我記得剛參軍入伍時,我問你,如有千軍萬馬奔赴而來,你可會退縮,你答:大丈夫當(dāng)頂天立地,一往無前!”
“如今,你做到了,我這個當(dāng)兄弟的又豈能丟你的人?”
十年功業(yè),說與山鬼聽!
語畢,霍辰傲然站起。
啪地一聲將酒杯摔成粉碎。
或是說與陶越,或是說與自己!
“小越,你放心,我雖已退伍,但心中的那股氣卻未曾消散,我會替你照顧好二老,也會奪回一生摯愛,查明杜家是否和三合會有關(guān)聯(lián),若有罪,必斬之,還長定市一片安寧!”
斬釘截鐵的話語,擲地有聲!
孤燈下,霍辰衣衫獵獵。
雖千萬人,吾往矣!
長夜難眠,這一晚,霍辰始終在為陶越守靈,也算是送兄弟最后一程。
子夜!
門外有杜鵑哀鳴!
霍辰身子如箭,起身便向墻外躍去。
很快便到了院外的一株老槐樹下。
一名勁裝女子正在等待。
見到霍辰到來,眼睛一亮,單膝跪地。
“屬下,參見龍帥!”
“游鰻不必如此,我既已退伍,便不再是龍帥了!”
“不,屬下既為龍帥所救,愿為龍帥效死,一生不離!”
游鰻滿目堅定,英氣十足的臉上刻滿忠誠,讓霍辰也不由心神恍惚,又回憶起和對方初見時的場景。
“算了,這些都是小事,就由你了。”
“今天召你來,是為了讓你幫我調(diào)查這長定市的杜家,明天中午前,我要得到答案,有問題嗎?”
“沒問題!”
“好,那我就等你的消息了!”
……
長夜漫漫。
長定市,楊家,一座晦暗密室內(nèi)。
剛剛補(bǔ)完牙的楊健,正在和父親抱怨今天的事。
只見他臉頰紅腫,狀若豬頭,說話還含糊不清,但依舊不斷地添油加醋。
“爸,我看楊影那賤人,還是愛慕著霍辰,而霍辰那廢物也賊心不死,目中無人,不僅打了我一頓,還揚(yáng)言要參加婚宴,奪回楊影!”
“我們不能讓他得逞呀,你可千萬要為我做主!”
楊健苦苦哀求,眼眸深處卻盡是憎恨與惡毒,恨不得馬上將霍辰給滅了。
楊父冷然一笑,滿臉殘忍。
“放心吧,這次的婚事,關(guān)系到我楊家的生死存亡,更關(guān)系到我們能不能青云直上,怎么可能會讓一個大頭兵給搗毀了?”
“不過,我們也不必親自出手,為你出頭,借刀殺人就行!”
“借刀殺人?誰是那把刀?”
楊健滿臉疑惑,而楊父則敲了敲桌子,寫了個杜!
“當(dāng)然是杜家呀!”
“杜家家大業(yè)大,掌管長定,最看重的就是一張臉面。”
“你覺得他們會坐視未過門的兒媳被他人勾引嗎?”
“隨便捎句話,讓杜家派出個高手,就能夠?qū)⒛菑U物給滅了,我們何必勞費(fèi)心神,手上染血?”
楊父笑容燦爛。
身上卻散發(fā)出濃郁的殺機(jī),冰冷刺骨,讓他那個廢物兒子都不由打了個寒顫,恐懼無比!
……
次日,杜氏集團(tuán)大廈停車場。
總經(jīng)理梁天不耐煩地打著電話,滿眼暴虐:“廢物,一群酒囊飯袋,連一塊兒地都拿不下?!?/p>
“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那里,我都給你們多長時間了?卻毫無進(jìn)展,要你們有什么用?”
“總經(jīng)理,那里的老家伙太頑固了,尤其是那陶越父母,寧死不搬呀……”
屬下小心解釋。
“那就讓他們死!”
梁天滿臉狠辣!
“反正那塊地比較偏僻,也沒多少住戶,趁著這些人不在家,挖掘機(jī)開過去直接推平,誰敢阻攔,就埋在廢墟下,神不知鬼不覺,明白了嗎?”
“明……明白!”
啪!
電話掛斷,梁天很不爽地打開車門坐了進(jìn)去,結(jié)果,剛剛坐上駕駛位。
他就迎上了一雙深邃如淵的眼眸。
“梁經(jīng)理,你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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