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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出門被綁

小說:我穿成了京都太歲作者:時間:2022-01-13 10:28:10

  昭鴻元年,二月初一。

  本身做珠寶生意的曹華,午休之時睡的深了些,便來到了這個陌生又熟悉的世界。剛來就在禍害良家婦女,被一花瓶拍暈后,醒來已經(jīng)是深夜。

  “公子?公子?起來喝藥了!”

  在雕花軟榻上幽幽轉(zhuǎn)醒,頭痛欲裂,方才經(jīng)歷的事情,好似一場怪夢。

  還真是個奇怪的夢!

  如此作想抬眼瞧去,卻發(fā)現(xiàn)所在之處還是剛才的房間。房間光線較暗,木桌、木床、木家具,做工古樸但收拾的很干凈,空氣中彌漫淡淡草藥香氣。

  “公子?”

  呼喚聲響起,轉(zhuǎn)眼看去,是個丫鬟打扮的青衣女人,面容俏麗腰肢纖細(xì),捧著瓷碗眉眼低斂一副溫順模樣。

  青衣丫鬟捧著瓷碗,跪坐在軟榻前柔聲道:“公子喝藥吧。”

  他從事珠寶生意,對古玩有所涉獵,房屋方方面面包括女子穿著,都與宋朝民俗相差無幾,難不成有人在和他開玩笑,故意弄了這么大一場戲?

  念及此處,他接過藥碗笑問道:“美女,你戲劇學(xué)院畢業(yè)的?還真挑不出毛病。”

  他性子樂觀開朗又是生意人,談吐帶著幾分隨和,笑容也讓人如沐春風(fēng),可這看在青衣丫鬟眼里就不一樣了。她從未見公子露出過笑容,略顯錯愕:“公子,你...”

  “別裝了,店里有啥事沒?”他沒心思陪人演戲,珠寶行還有好多事情沒處理。

  “店里?”

  青衣丫鬟愣了稍許,見公子語氣挺重,不敢怠慢,欠身認(rèn)真回答:“梁山有幾個水匪似乎朝汴京而來,小的們正在巡查...”

  “噗...”

  剛進(jìn)嘴的藥一口噴了出來。

  梁山?水滸?喂藥?金蓮?

  仔細(xì)重新打量,才發(fā)現(xiàn)窗外燈火通明,卻沒有一棟高樓大廈,遙遙可見巍峨宮城。

  我這是跑那兒來了!

  怪不得方才覺得眼熟,和電視里潘金蓮藥死武大郎的情景一模一樣。

  他趴在塌上‘呸’了半天,才把嘴里藥吐出去。心中一震,莫非變成了武大郎?

  忙低頭打量,手指白凈修長不是自己的,不過好歹也不像武大郎的。

  心中稍定,他忙開口問道:“這是那兒?”

  “稟公子,武安侯府?!?/p>

  “我是誰?”

  青衣女婢錯愕,某非公子失憶了?不過不敢違逆公子的話,認(rèn)真回答道:“曹華,黑羽衛(wèi)右都督,圣上親封武安侯!”

  侯爺!

  曹華眼前一亮,沒想到直接附身到了同名同姓的王侯身上。

  這可是神仙起手,夢幻開局。

  可惜,第二天他便開心不起來了。

  黑羽衛(wèi)是天子近衛(wèi),也就是皇帝手底下的私兵,原本的曹華武藝了得,一直是皇帝出門在外時的護(hù)衛(wèi),皇帝不出宮的時候,他便負(fù)責(zé)到處抓朝臣把柄。

  手下三千狗腿權(quán)利挺大,但家底卻有些寒酸,侯府上下加起來也就四個人。家里除開他本人就剩下三個丫鬟,一個是上文中的漂亮小妞,和他一起長大姓趙名寒,武藝高強但性子很冷,算是他的小助手。剩下兩個名為玉堂和綠珠,是寒兒買回來的,負(fù)責(zé)端茶倒水洗衣做飯。

  家底雖然不大,但好歹也是個侯爺,本來還想讓寒兒帶著出去逛一圈見世面,哪想到遭了一路白眼,所有人見他都躲著走,古色古香的美人沒看到,反而有人在街上放冷箭差點把他射了個透心涼,要不是寒兒武藝高強攔下了羽箭,他當(dāng)場就得見閻王。

  經(jīng)過這么一次,他不敢再輕易出門,在典魁司衙門里認(rèn)真翻閱了幾天史書,才搞明白這個‘大宋’,和他了解的宋朝天差地別。

  此時宋江剛豎起替天行道大旗,方臘還沒起勢,岳飛還未從軍。

  而在這地方的歷史上,隋朝還多了個隋三世,然后開始跑偏,雖說朝代大同小異,但諸多歷史人物都消失不見。蜀地多了一股反賊自稱蜀王,天子趙詰設(shè)立典魁司,名為天子近衛(wèi)實則督察百官。

  而他曹華曹大都督,就是皇帝身邊最能咬人的一條惡犬。嗯..或許鷹犬要好聽些,反正不是啥好東西。

  知道自己是個人渣敗類后,他自然不想接受這個身份,不過既來之則安之,估計也回不去,環(huán)境還是得適應(yīng)。于是二月初五這天,他便喬裝打扮了一番,跑出武安侯府看看古代的形形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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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水河岸立楊樓,百花如玉人如柳。

  這句俗語在民間流傳甚廣,形容的是汴京內(nèi)城這條楊樓街。楊樓街以青樓出名,但風(fēng)月場所不是其全部,茶樓、棋社之內(nèi)的大雅之地也頗有名聲。

  春意正濃,幾乎所有待字閨中的少女和清閑的婦人,都跑到了楊樓街游玩,這自然也引得書生士子齊聚街頭。

  曹華喬裝打扮著書生袍,沾了兩撇小胡子,頭戴方巾,裝作游玩的書生。身為侯爺想找來這些畫個妝易如反掌。

  此時楊樓街上,一場大型詩會正如火如荼舉行,各路才子佳人齊聚,幾位大儒坐鎮(zhèn),算得上文人揚名難得的機會,青樓女子也多喜歡在這里掙名氣。

  時候還沒到,不少讀書人在三層高樓上臨欄尚景,作那不堪入耳的打油詩,引得小家碧玉紛紛側(cè)目。

  他琢磨少許,準(zhǔn)備進(jìn)入琵琶圓學(xué)那李太白‘斗酒詩百篇’,讓這群愚昧古人見識一下什么叫才子。這幾天翻過史書,李白蘇軾這些大佬都沒出現(xiàn),那些個大作要是在這個世界失傳得多遺憾,為了后世小學(xué)生課本著想,他自然是義不容辭。

  可惜,還沒進(jìn)去,就聽到一陣喧嘩突然傳來。

  “一塊破石頭,敢要十兩紋銀,你當(dāng)四爺我是眼瞎?”

  “劉四爺,這塊玉佩是祖?zhèn)鞯?,若不是家母病重,絕不會拿出來賣...”

  街邊,一個窮酸書生蹲在地上,面前布攤子擺著珠釵花鳥佩,用幾塊石頭壓住四角。

  被稱為劉四爺?shù)哪凶由碇鴨T外袍,在攤子前挑挑揀揀,滿臉橫肉顯得大大咧咧,執(zhí)意要用一兩銀子買花鳥佩。其雖然外表粗礦,但顯然有幾分火候,話語拿捏極好,既讓書生畏懼又不至于惱羞成怒??礋狒[的百姓,有些勸書生別獅子大開口,各退一步生意就成了。

  汴京一斗米市價三錢銀子,花鳥佩用料上乘做工極好,只是上了年頭有些污跡,若清理干凈遠(yuǎn)不止十兩銀子。曹華和珠寶打了半輩子交道,自然看得出深淺。

  書生講了半天價,終于勉為其難的點頭,降到八兩銀子。

  劉四爺呸了一聲:“算了,不與你這書呆子計較?!北憬舆^玉佩,順手拿起壓住布攤的一塊石頭:“家里桌子壞了,借你這石頭墊個腳?!?/p>

  石頭手掌大小,書生從獨山那邊淘貨順手撿來的,只覺得好看一直沒丟,當(dāng)下大賺一筆自然不介意。

  劉四爺罵罵咧咧正想起身,一個同樣書生打扮的年輕人卻走了過來:“兄弟,這玉佩讓給我,家里那母老虎非要這花鳥佩,我跑了半條街才找到,不容易?!?/p>

  劉四爺眉頭一皺,上下打量幾眼,見來人是個文弱書生,不禁露出幾分兇惡:“先來后到的規(guī)矩,不懂?”

  “不懂!”曹華面帶笑容有恃無恐。他可是‘京都太歲’,手底下三千狗腿,出門橫著走哪種。

  劉四爺見這書生好像挺有背景,不禁微微蹙眉:“南城劉老四,義父陳溫,朋友應(yīng)當(dāng)知道分寸?!?/p>

  古往今來,地頭蛇總是不缺的。

  他輕笑道:“西城人妻曹,義父薛老九,兄弟最好悠著點裝?!?/p>

  薛老九自然就是他名義上的義父薛九全,天子趙詰最寵幸的太監(jiān)。

  劉四爺愣了半天,也沒想起東華城里有‘人妻曹’這號人物,皺眉道:“朋友,飯可以亂吃...”

  話剛說一半,便見眼前的書生,從懷里掏出一塊牌子:

  背刻虎頭,正面‘黑羽’。

  天子近衛(wèi)腰牌。

  一閃而逝,但也足以讓人看清。

  黑羽衛(wèi)在汴京可是有‘黑無?!髅怼拿暎瑒⒗纤漠?dāng)場呆住,回神后臉色煞白,當(dāng)場便要下跪。

  曹華連忙扶住他:“見你這般有禮數(shù),便不予你計較?!?/p>

  “大人..咳!謝曹兄大量,這玉佩便當(dāng)做小的孝敬你的。”劉老四誠惶誠恐,攀上黑羽衛(wèi)的交情,一塊破玉佩算什么。

  “算了,我曹某既然報了身份,便不會強取豪奪,這次全當(dāng)交個朋友,有緣再會?!?/p>

  他隨意拿起壓住攤子一角的石頭,掂了兩下便轉(zhuǎn)身往回走。

  跑到比兔子還快。

  劉四爺拿著玉佩愣了片刻,倒是摸不清這位官爺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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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朦朧。

  萬家燈火點綴隨風(fēng)楊柳,亭臺曲巷間歌姬酒客如流。

  春江綠意,月郎星稀。

  楊樓街的一條小巷,三顆老槐樹立在巷口。

  巷子人煙稀少,燈火時明時滅,許多屋舍無人居住。

  曹華在巷子中,用袖子擦拭撿來的石頭。

  這么大塊獨山玉胚子,肉質(zhì)飽滿細(xì)膩,他和珠寶打了一輩子交道,豈會看不出來。

  四斤來重,雕成玉白菜小了些,但刻成印章、小獸,憑他的手藝掙個幾千兩銀子輕輕松松。

  暴利啊!

  他借著街邊燈火仔細(xì)打量,手中石頭,已經(jīng)換算成了小錢錢,這可是他來到這里賺取的第一桶金。

  夜風(fēng)吹過小巷,墻頭無聲無息多了個人影。

  他正滿心陶醉,忽然覺得腦后生風(fēng)。

  以前武藝通神身體底子自然還在,本能的危機感讓他感覺到了威脅,身體猛然彈起。

  “彭!”

  一聲悶響。

  他后腦挨了一棒槌,身體搖搖晃晃,眼前發(fā)黑。手里剛剛得來的原石,咕嚕滾到了巷道水渠中。

  強橫的體魄,讓他挨了一記悶棍依舊硬生生撐住沒有暈過去。

  茫然回頭,卻見一個胸脯壯觀的女人,手持碗口粗的木棍,又砸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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