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圣師狂婿作者:冉燭時間:2021-12-26 09:47:54
“白珊珊,識相的話,就趕緊把你女兒交出來,別逼我們動手?!?/p>
“我家少爺要她的腎續(xù)命,那是她的榮幸,別不知好歹?!?/p>
“就是,再說了,不就割一個腎嗎?又死不了?”
“一個有娘生沒爹養(yǎng)的賤貨罷了,就算死了又如何?”
“我家少爺?shù)男悦?,比她尊貴百倍!”
破敗的小院,和垃圾堆一樣,散發(fā)著惡臭,讓人作嘔。
此刻,卻被人團團圍住,就是一只蒼蠅也飛不出去。
面對數(shù)十名來勢洶洶的大漢,白珊珊臉色慘白,眼中滿是絕望和憤憤。
身后,緊緊護著一個五歲左右的小姑娘。
小姑娘扎著兩只羊角辮,圓乎乎的小臉布滿灰塵。
一雙大眼睛淚光閃閃,不安的看著四周。
小手緊握著什么東西,躲在母親身后瑟瑟發(fā)抖。
“王恒,你休想!”
即便知道無路可逃,白珊珊還在做困獸之斗。
只是割一個腎,又死不了?你們說得輕松。
小花蕊才四歲啊,要是被割掉腎臟,還怎么活?
“哼,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王恒冷笑兩聲,一步一步向前緊逼。
“白家和白琳小姐,已經(jīng)把你們賣給我王家了,十萬塊,這個價格可不低?!?/p>
什么?
白珊珊瞪大眼睛,身形搖搖欲墜。
怪不得他們能找到這里,原來……
白家,白琳,你們想要的我都給你們了。
都是一家人,就不能給我們母女一條活路嗎?
正痛心之際,王恒忽然沖上前,一巴掌將她扇倒在地。
白珊珊嘴角鮮血淋漓,卻來不及擦。
“小花蕊,快跑,快跑……”
小女孩宛若受驚的兔子,粉嘟嘟的臉上已經(jīng)滿是淚花。
可不等反應過來,小小的身子已經(jīng)被王恒一把掐住。
“可算逮到你了!”
“想不到你這小賤人,居然是全市唯一和少爺匹配的配型,還算有點用處!”
“嘖嘖,等割了腎臟,其他器官也能賣不少錢吧?這一票賺大發(fā)了!”
王恒得意不已,大手掐得小花蕊喘不過氣,手里的東西應聲落地,竟是一塊四四方方,看著很普通的小石塊。
“拿個破石頭當寶?賤人就是賤人!”
王恒不屑一笑,一腳下去,那石頭瞬間粉碎。
“不要,那是爸爸留給花蕊的寶貝?!?/p>
“沒了它,要是爸爸找不到花蕊怎么辦?”
“你們這些壞人,還我爸爸,嗚嗚……”
“爸爸,你在哪里,快救救花蕊和媽媽吧!”
“求求你了,爸爸,你到底在哪里?”
看著踩碎的石頭,一直忍著不哭的小花蕊忽然臉色一變,嚎啕大哭。
一聲聲呼喚,聽得白珊珊心神欲裂。
而小花蕊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一口咬在王恒手上。
“媽的,小賤人,居然敢咬我?”
王恒吃痛,一巴掌扇在花蕊臉上,疼得她渾身直打顫。
可眼睛卻始終盯著那堆碎末,癡癡呆呆,不曾移動分毫。
王恒壓下心里的火氣,隨手把小花蕊扔給身后的手下。
“趕緊送到醫(yī)院去,別讓少爺?shù)燃绷?!?/p>
“畜生,你們這些畜生,還我的女兒……”
看著女兒被帶走,白珊珊歇斯底里的怒吼著,心中滿是悲憤。
她恨哪!
恨五年前那個男人,既然不能留下,為何要闖進她的生活?
她恨哪!
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堂妹,為何要如此對待她?
“花蕊,是媽媽對不起你!”
“陳天佑,我恨你,我恨你一輩子!”
想到那個狠心的男人,再想到女兒的遭遇。
白珊珊悲從中來,精神徹底崩潰。
王恒抱著雙手,表情玩味之極。
“白珊珊,劉少還在市區(qū)的別墅等著你呢,他對你可是很感興趣啊?!?/p>
“嘖嘖,放著和劉家大少的婚約不要,反而和一個廢物搞在一起,還未婚先育?”
“我很好奇,劉少會怎么折磨你呢?”
“帶走!”
一行人來得快,去得也快。
可誰也沒看到,被王恒踩碎的石頭,粉末緩緩飄揚而起,宛若有生命一般,向著遠處飛去。
……
西南,東郊!
一條土路,直通半山腰。
四周山林郁郁蔥蔥,景色雅致,只是太過偏僻,幾乎鮮無人煙。
土路盡頭,是一座小茅屋。
簡簡單單,樸樸素素。
可茅屋前,卻停滿了各種豪車。
車牌都是清一色的同號,看得人眼花繚亂。
茅屋前,整整齊齊立著十余老人。
別看這些老人須發(fā)花白,老態(tài)龍鐘,可身份卻個個大得可怕。
西南虎王胡天霸!
上京統(tǒng)領(lǐng)鹿公明!
文壇巨匠郭懷宇……
其后,是各大隱世家族的家主,或者幕后掌舵人。
連黃海的首富邵逸清,也只能排在最后頭。
在場十余人,隨便一個,都是國內(nèi)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隨意跺跺腳,便能掀起滔天海浪。
此刻,卻一一肅穆而立,靜靜的立在茅屋前。
似是剛?cè)雽W的小學生,等著老師來授課。
咯吱!
茅屋的門,被輕輕推開。
一個看著二十歲上下的青年,緩緩出現(xiàn)在門口。
青年穿著一身布衣,五官端正,棱角分明。
看著年紀不大,可一雙眼眸,卻如星空一般。
帶著讓人看不透的深邃。
整個人站在那里,便給人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我等,拜見圣師!”
看到青年,數(shù)位老者眼里滿是激動和崇敬,紛紛跪倒在地。
這場面要是傳出去,只怕會在整個世界,引起軒然大波。
“你們這些小娃娃,居然能找到這里。”
青年神色如常,說話的語氣,宛若大人調(diào)教小孩一般。
而那些老頭不但沒有絲毫生氣,反而低頭垂目,恭敬意味更濃。
“圣師,學生能有這般成就,都是您賜予的,咋們苦等五年,只為了再見圣師一面,今日過后,只怕就要永別了?!?/p>
鹿公明神情激動,一時感慨萬千。
話音一落,身后一眾老者也齊齊附和。
“是啊,沒有圣師培養(yǎng),便沒有學生的今天,這份恩情,學生永遠銘記。”
“唉,一晃眼幾十年已經(jīng)過去,我們這些老家伙也活不了幾年了,能再見圣師一面,就是死了也安心了?!?/p>
“以后,學生不能照顧圣師了,還請圣師多多保重?!?/p>
說到激動處,這些半截身子埋進黃土里的人,不免老淚縱橫。
想想他們初入圣師門下,不過二三十歲的年輕人。
如今數(shù)十載光陰過去,他們已經(jīng)老去,即將身死。
而圣師,依舊如幾十年前那般年輕。
如何不讓人感慨?
而對面的青年,卻并未有太多波動。
滄海桑田,萬載時光悠悠而過。
跟隨他的人,一波又一波的死去。
對于死亡,他早已麻木。
“你們能有這份心,就夠了?!?/p>
“等爾等故去,我會輻照爾等子孫三代,不受欺凌。”
“多謝圣師!”
一眾老者齊齊跪拜道謝,青年卻只是微微擺手。
接著,不由蔚然一嘆。
世人皆羨慕他陳天佑,一身實力出神入化,萬年光陰不死不滅。
可他未嘗不羨慕別人,能娶妻生子,兒孫滿堂。
享盡天倫之樂,而后壽終正寢?
哪曾像他這般,身邊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卻因為一些緣由,連兒女也未曾留下。
萬年的孤寂,又豈是常人能懂?
如若不然,他何至于一閉關(guān),便是五年光陰。
也唯有這種方法,才能讓他忘卻孤寂。
感嘆之余,陳天佑微微擺手,示意眾人可以離去。
剛要進屋,卻忽的身形一滯,接著猛然抬頭,看向遠處。
數(shù)位老者皆是一驚,連忙順著看去。
只見一縷粉末,宛若有生命一般,飄灑而來。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道撕心裂肺的聲音。
“爸爸,你在哪里?快來救救花蕊和媽媽吧!”
“爸爸,求求你,你到底在哪里?”
爸爸?
花蕊?
媽媽?
陳天佑眼眸一顫,頓時呆在原地。
原本古井無波的臉上。
此刻更是變得精彩紛呈。
震驚、疑惑、激動,不一而足……
而那些將要離開的老頭,雖然聽不見那聲音,此刻卻紛紛大驚失色,面面相覷。
多少年了,圣師的眉頭,還從未皺過!
更何況是這般情境?
究竟是,發(fā)生了何事?!
手機上閱讀
點擊或掃描下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