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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連忽悠帶騙

小說:我震驚了古人作者:上山打老虎額時間:2021-12-20 17:10:43

  “自然是縣令老爺。”

  陳凱之搖頭,我當(dāng)然知道什么是縣老爺,便接著問:“其后呢。”

  “再就是縣丞。在此后便是縣中的主簿,噢,還有師爺,有典吏,再之后,便是宋押司了,宋押司在縣里,是較為說得上話的,縣老爺很信得過他。”

  押司,其實只是經(jīng)辦公文的小吏罷了。

  不過任何衙門,都會有些官員的心腹,別看身份卑微,可是很多時候,能在上官面前說得上話,就有很大的權(quán)利。

  陳凱之笑了笑道:“不知宋押司住哪里?”

  “不遠(yuǎn),過了這條街,一路走,等過了橋,便到了?!?/p>

  “好呢,多謝了?!标悇P之笑呵呵地背了包袱,信步而出。

  外間那個盯梢他的幫閑一見他出來,忙是轉(zhuǎn)過身去,避過了照面。

  陳凱之也不點破他,而是在路上打了兩斤黃酒。

  接著悠哉悠哉地過了長街,果然見到有一座連接兩岸的石橋。

  陳凱之悠哉游哉的走著,走到了一座宅院前,停了下來。

  故意拿起自己的口琴來,對著看看,這口琴乃是精鋼打制,如鏡面一樣的光滑,頓時便將身后的人反射出來。

  還在跟著……

  陳凱之笑了,就怕你不來呢。

  那幫閑躲在對街的槐樹之下,眼中卻是疑惑了,這不是宋押司的宅邸嗎?怎么,他尋宋押司做什么?

  幫閑先是疑惑,隨即冷冷一笑。

  這人看著就覺得來路不明,尋到宋押司這兒來,莫非是察覺到了不對,來請宋押司通融不成?

  幫閑想到這里,面色更冰冷了。

  這家伙,還真是沒眼色啊,也不打聽打聽,宋押司歷來待人苛刻,鐵面無私的,即便親朋好友求告上門,不被掃地出門,也會被宋押司怒斥一頓。

  求他通融?呵呵……惹得急了,讓你吃官司也有可能。

  且看他怎么收場?

  陳凱之在宋押司門前站定,敲門。

  這不是什么深宅大院,顯是城中小富人家,所以一個瘸腿的門房來開門。

  他不認(rèn)得陳凱之,露出詫異之色,道:“公子要找誰?”

  態(tài)度很客氣,畢竟單單是陳凱之這一身行頭,就不像是什么貧窮人家。

  陳凱之很大方地道:“你家主人可是姓宋?不知在不在,我奉師父之命特來拜訪?!?/p>

  語氣中沒有諂媚,就像是尋常的親戚朋友走動一般。

  平常的閑雜人等,這門房早就趕出去了,只是眼前這翩翩公子,門房卻看不透來路。

  他不敢等閑視之,忙躬身朝陳凱之行了一禮道:“不知尊駕高姓大名,小人好去通報?!?/p>

  “免貴姓陳,叫陳凱之?!?/p>

  門房點點頭,也不敢將門關(guān)上,急匆匆地入內(nèi)通報。

  陳凱之便背著手,輕松愜意地等著。

  過不多時,門房折身回來,道:“我家老爺有請。”

  陳凱之將黃酒提給他:“小小意思,不成敬意?!?/p>

  其實門房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方才問了押司,宋押司對這人沒印象。

  可是看此人鮮衣怒馬,又是文質(zhì)彬彬,很是不凡,摸不清來路,門房提議還是見一見為好,宋押司這才答應(yīng)一見。

  門房忙將黃酒接了,領(lǐng)著陳凱之進(jìn)去。

  其實這不是個很大的院子,只有兩進(jìn),前門直通正廳。

  陳凱之跨入廳中,就見剛剛下值回來的宋押司還未脫去公服,端端正正地坐在廳上。

  陳凱之上前便作揖道:“后生奉恩師之命,特來拜見恩公?!?/p>

  恩公……

  宋押司四旬上下,面色略帶黝黑,顯得很老練,一雙精明的眼睛上下打量陳凱之,心里則在狐疑,什么恩公,又是什么恩師,他還真的不明白。

  不過他在公門里這么多年,什么宵小不曾見過?打量陳凱之的目光透著冷意。

  只是看陳凱之彬彬有禮,談吐得宜,不像是尋常人,這又令他起疑。

  于是他便默不作聲,且先看看此人想玩什么花招。

  陳凱之行了禮,眼角的余光在這廳中掃過,墻壁上很干凈,只有一幅行書。

  嗯?這字體倒是很端正的楷書,筆畫方潤整齊,結(jié)體開朗爽健。

  雖然不像是什么大師的手筆,卻也不俗。

  宋押司是文吏,天天跟公文打交道,寫了幾十年的楷書,這字貼沒有落款,那極有可能是他寫的了。

  一個人將自己的行書掛在自己的廳里,除了對自己的行書很有自信之外,便是這位宋押司對行書有特殊的愛好。

  可是這些,陳凱之并不點破,卻是笑道:“恩公,這是誰的行書,雅而不俗,端正大方,筆力剛?。恍袝?,發(fā)乎于心,寫這行書的人,定是個襟懷坦蕩的君子?!?/p>

  宋押司在這里掛了自己的行書,一定是他的得意之作。

  那么,就你了,先給你吹了這個牛逼再說。

  宋押司本想問陳凱之的恩師是誰,好打聽一番來歷,假若是宵小之輩,定然教他吃不了兜著走。

  可沒想到陳凱之對自己的行書一陣猛夸,他老臉微微一紅,這時再問對方的來路,就顯得冒昧了,只是臉色依舊沉著:“正是老夫。”

  “哎呀。”陳凱之又作揖,這一次面上露出震驚和些許的崇拜:“我真是有眼無珠,想不到恩公竟是這樣的大雅之人,萬死,萬死,我隨恩師也學(xué)過一些行書之法,恩師從前總是諄諄教誨,說是行書方正的人,必是德高望重之輩?!?/p>

  宋押司還是拉著臉,卻覺得這番話很舒服,驟然覺得陳凱之親切了一些:“你恩師為何沒來,我倒是急盼一見?!?/p>

  這其實是試探,你說我是你師傅的恩人,那就叫來一見,老夫倒還沒有老眼昏花,到底是不是舊識,一見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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