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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去哪了?

小說:第一爵婚作者:九九公子時間:2021-12-20 03:45:35

  前后不到十分鐘,黑色Rolls—Royce駛出維也納,車速很快,卷得陰冷的空氣隱隱浮動,顯示著車主的壓抑。

  寒愈給夜千寵撥了電話。

  一次不通,兩次掛掉。

  問了雯姨,才聽她道:“大小姐剛來過電話,說是今兒都不回家吃飯,不用找她?!?/p>

  剛要掛斷,雯姨又道:“對了伍先生,慕小姐來家里了,是讓她等著還是您直接去公司?”

  寒愈目光沉冷,片刻才淡漠開口:“去公司?!?/p>

  掛了電話,他知道她不會接,沒有再打,但是一想到她竟然學會泡酒吧,臉色十分難看。只得吩咐杭禮去找找她。

  南都城這么大,杭禮還真是不知道從哪找起,尤其,他不太清楚大小姐的朋友圈。

  兩年前她只跟寒總親近,這兩年出國,更不知道她朋友幾何了。

  試著給她打了電話,沒想到她竟然接了?

  “打電話做什么?”因為杭禮不說話,她不滿的聲音傳來,帶著任性。

  杭禮是沒想到她會接,這才趕忙道,“大小姐,您去哪了?寒總找不見你會擔心的!”

  夜千寵笑了一下,“你第一天認識他么?”

  他要真的著急,掘地三尺都把她挖出來了。

  杭禮接不上話,他跟著寒總多年,的確最了解自己的主子什么心性,多小的事兒必然都是周全考慮過的,不可能見不到她還不親自找。

  估計,寒總唯一隨意的一次,就是把杭禮留在身邊,只因為他們姓氏相似。但也只有杭禮知道,寒總這所謂的“隨意”,是救了他一命。

  “我跟同學聚會,晚上九點前我自己會回去!”夜千寵滿副情緒的回了一句就掛了,杭禮也拿她沒辦法。

  可夜千寵哪是在同學聚會?

  她正坐在吧臺等人,茶吧的侍者看她坐了會兒,過去問她喝什么,她擺擺手。

  侍應又回去了,旁邊的女孩湊過來,“你說她什么身份?”

  前腳還是在前臺哭窮的窮學生,砍價了半天,結果一張口就把茶吧給包下來了!

  侍應挑了挑眉,“這么年輕,長得跟畫皮一樣,錢肯定從男人身上吸的咯,還用問?”

  “我也想要畫皮一張!”女孩吐了吐舌。

  她確實長得太漂亮,五官精致得無可挑剔,皮膚白得令人妒忌,一雙眼更是看得人心神蕩漾。

  在女性眼里都這么美,異性眼里更不用說。

  席澈到的時候,坐在車里,隔著茶吧窗戶看了她好久,尤覺得不夠。

  兩年,恍如隔世,她還是那么好看。

  許久。

  席澈終于下車,踏著輕緩穩(wěn)定的步子進了茶吧,目光毫不避諱,一直就在她身上,近了可見那雙櫻粉誘人的唇瓣微微咬著,低著頭。

  她咬唇的動作讓席澈眸色緊了緊,兀自挪開視線,拉了椅子坐下,臉上的表情已然變得冷漠,“找我?”

  夜千寵突然回神,以為他不會來,看到他清俊的五官,這點了一下頭,又叫了侍應過來。

  可席澈只看了看時間,俊雅的面龐沒有表情,“不用,我只有十分鐘?!?/p>

  她神色僵了僵,又釋然,知道他不待見自己,就直接說正事,“慕家,跟你有交集么?”

  “說重點?!毕旱枚疾辉婵此谎邸?/p>

  夜千寵抿了抿唇,“我想請你幫個忙……”

  “請?”席澈終于扯了扯嘴角,“你哪來的資格?”

  一句話堵得她張口結舌。

  就那么安靜了好久。

  “席澈……”夜千寵時隔兩年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聲音里有著微微的痛,也有歉疚,“我知道你很難跨過那個坎,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談至此,席澈臉色越是冷了,直接拉開椅子,“我很忙!”

  夜千寵看著他離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胸口氣息壓得有些酸。

  她一個人久久坐在那兒沒動,茶水換著花樣給她上了兩三杯。

  幾小時后,那個越洋電話又打了過來,她接通,冷清而不耐煩,“別跟我說你們有什么麻煩,我管不了!”

  她現(xiàn)在連伍叔身邊的麻煩都解決不了!

  電話那頭的人知道她心情不好,可是急呀,只能硬著頭皮。

  “葉博士,這事關重大,您稍微留意一下好不?人到南都肯定就這兩天了,真丟了可就壞了!”跨越國際的逃犯,要走程序弄回來很麻煩呀!

  夜千寵掛了電話,但她也把話聽進去了。

  大大的喝了一口茶,終于起身離開。

  彼時,已經(jīng)下午六點多。

  寒愈處理完公務,拖了一小時才從公司離開,以為到了寒公館,她會在。

  結果,只有雯姨,雯姨說她沒回來過。

  寒愈鐵了心讓她鬧,委屈既然受了,他也該試著不那么護著她,所以他逼著自己不去管,晚飯一個人吃了。

  時間一分一時的過去。

  八點,她沒回。

  九點,還是沒影。

  十點,寒公館依舊安安靜靜。

  寒愈手里的文件來回翻了無數(shù)遍,還在原來的地方,他終于扔到桌面。

  單手叉腰立在窗戶邊,給她打電話過去。

  關機……

  “越來越不像話!”男人按掉手機,嗓音壓抑。

  杭禮去了他的書房,見著寒總名副其實的面色寒冷,低了低眉,聲音里帶了小心,“寒總,讓人去找了,但是都說沒見大小姐。”

  南都對別人來說很大,找一個人如大海撈針。

  可對寒愈,就只好比在桌上找一支筆無異,偏偏,竟然找不到?

  南都,還有他找不到的人?

  杭禮辦事,他是知道的,所以,那瞬間,寒愈才體會到這些年沒有的心慌。

  他習慣了身邊隨時都有她的影子,哪怕兩年出國,他依舊可以隔一段時間就去看看她,如今在眼皮子底下,竟然找不到?

  “還愣著干什么?”杭禮忽然被吼了一句,下意識的抖了抖。

  寒愈是性子冷、脾氣傲,但其實很少外露,更少發(fā)脾氣。

  所以杭禮立刻俯身,“是,我再派人去找!”

  可惜,杭禮加派人手在南都淘了一遍,還是不見人。

  直到夜里一點四十。

  寒愈親自驅(qū)車出去找她,看到家里監(jiān)控后返回來,果然見她回來了。

  看清楚她的那一瞬間,男人眸子都沉了,一片寒涼。

  她穿著長裙,鏤空的腰窩,不規(guī)則裙擺。

  白皙筆直的長腿凸顯著她正值芳華的驚艷,那一張本就絕美的臉仔細打扮過,不再是素面朝天的。

  正是因為這樣,寒愈的心才一寸一寸的往下沉!

  “去了哪?”他未換鞋,不褪外套,只邁開長腿一步步靠近她。

  聲音寒,而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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