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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章 寒舍

小說:賒店作者:冰兒時間:2021-08-15 13:00:37

治理我的人來了。

“攪民。”

“我哭還不行嗎?”

“您小點聲,或者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去哭,好吧,我們也理解您,誰都有痛苦的時候……”

“叔叔,我保證以后不在家里哭?!?/p>

治理我的人走了,我把啤酒連干了三個,一頭扎頭床上就睡。

上班,任總坐在我的位置上。

“這個月第三次遲到,請了兩次假,你幾個意思?”

“任總,我們昨天可約定好好的?!?/p>

“記住了就行?!?/p>

任總回辦公室了,他這是在加碼,這個人聰明,但是有點小混蛋。

編輯完今天的稿子,大姐說,晚上給我介紹一個對象。

“姐,您逗了吧?我傷還沒好呢?”

“信姐的,女人那小手一扶,你的傷用不了幾次就好?!?/p>

姐小聲說,我渾身不舒服,她跟著我。

“親姐,我同意了?!?/p>

“寒舍202,晚上五點半喲?!?/p>

“知道了?!?/p>

我去走廊抽煙。

下班,姐提醒我。

我去了寒舍,反正我自己回家早了,就心神不定的,尤其是在天黑還沒黑的時候,沒有人陪著,我一個人不敢回家。

也許是因為我女朋友吧。

我去了,女孩子長得還行,說話聊天也行。

但是,突然她問我。

“你有房子嗎?”

“有,五十平,還有貸款十萬。”

“有車嗎?”

“有,二手的大眾,三萬買的?!?/p>

“哥們,你逗呢吧?這樣還出來找對象?不怕被打死呀?”

女孩子走了,我都懵逼了,我靠,我靠……

我靠了半天,不知道下面說什么。

自己喝,喝得半醉,回家畫畫。

我怎么就又畫了那古屋子了呢?

只是換了一個人,我要接受現(xiàn)實,我得承受,已經(jīng)快五年了。

我流著眼淚畫到半夜,睡覺。

明天就是周六,我要見我爹給我介紹的對象,如果任務(wù)完不成,我爹能打斷我的二郎腿。

第二天我去了,寒舍202,又是202,進去一看,我勒個去。

是昨天姐給我介紹的那個女孩子。

“哥們,巧了?!?/p>

“這到是痛快了,白白。”

我轉(zhuǎn)身就走,我要去縣里給柳惠送報樣,我們的報紙,外面沒有賣的,小報。

賒店關(guān)門,鎖頭鎖著。

我問對面的服務(wù)員,她說,兩天沒開業(yè)了,沒有看到柳惠。

我給柳惠打電話,她說爺爺病了,在縣醫(yī)院。

柳惠的爺爺回來了。

我去縣醫(yī)院,進病房。

“爺爺好?!?/p>

“噢,羅山,坐吧,謝謝你來看我?!?/p>

看柳惠的爺爺,臉色蒼白。

聊了一會兒,我走,柳惠送我。

“爺爺怎么了?”

“年紀大了,云游的時候,感上了風寒?!?/p>

“嗯,這是樣報,有什么事就打電話給我?!?/p>

柳惠咬了一下嘴唇,點頭,似乎有什么話要說。

我回去,心神不寧的,不會有什么事情吧?

回去畫畫,我堅持著,我一定要走出來,快五年了,我的傷依然是沒有好,我要自己療傷,不能等著別人,我原來就是一直在等著別人給我療傷。

我畫著柳惠,一直到半夜。

睡了,早晨起來,柳惠就打來電話。

“爺爺不行了。”

柳惠哭了。

我開車到醫(yī)院,進病房,柳惠的爺爺暈迷了,柳惠抱住我哭了起來。

“沒事,沒事,爺爺不會有事兒的。”

我找醫(yī)生問了,醫(yī)生說,年紀大了,沒有再說下話。

我問柳惠,爺爺多大年紀了?

她告訴我一百零二歲,我愣了半天,一百零二歲,這個孫女可是有點小了,看不出來,一百零二歲,還云游去。

柳惠回家取東西,爺爺醒了。

“羅山,我是一直在等著可以托付的人出現(xiàn),小惠的托付人,你就是,你出現(xiàn)了,我也就放心了。”

我愣了很久。

“爺爺……”

“我是不會看錯人的,我走了之后,你就好好的照顧小惠,家里沒有其它的人了,可憐的孩子?!?/p>

真是沒有想到,柳惠和爺爺過,沒有其它的人了。

柳惠的爺爺死了,我?guī)椭β抵?,三天后,我回去上班?/p>

任總把我叫到辦公室,劈頭蓋臉的罵我,我聽著,我請假了,他不高興,但是沒辦法,最后罵得話難聽。

“也不是你爹媽死了……”

我當時就急了。

“我掐死你信不信?”

任總一愣,往后退,我步步緊逼。

“我死過一回的人了,我怕什么?”

“小山,哥說錯話了,對不起?!?/p>

我站住了,轉(zhuǎn)身回去,看稿子,心里是亂七八糟的。

滿腦子是柳惠。

下班,開車就去縣里,柳惠住的地方是老宅子,三合的院子。

她坐在院子里發(fā)呆,看到我就撲到我懷里哭了。

“收拾一下東西,跟我走,去我那兒住,我去我父母那兒住?!?/p>

柳惠猶豫了一下,收拾東西。

她一個人,她相信我,也許是爺爺臨終的時候,對她說了什么。

所有的一切,我都沒有想到,會來得這么快,其實,我是害怕的,賒店有著賒店的詭異,我完全不了解。

柳惠在我那兒住下了,我去父母那兒住。

第二天,去看柳惠,她縮小沙發(fā)上,跟小貓一樣,看著我沒有畫完的畫兒。

她看到我,就撲過來,哭。

“沒事,沒事。”

吃飯,柳惠問我,那畫兒怎么是會在這古屋子里呢?

我真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古屋子不是某一個特定的地方,而是我看了太多的古屋子,綜合在一起。

“這個古屋子有問題?!?/p>

我愣了一下。

“什么問題?”

“你還有一部分沒有畫出來,但是不要畫了?!?/p>

我愣住了,當年我畫原來女朋友的時候,她還活得好好的,畫完的第七天,我們出去玩的,然后就出事了。

是因為這幅畫兒出的事情嗎?

我的冷汗下來了。

“能告訴我,古屋子有什么問題?”

“你沒畫完,但是你不能再畫了?!?/p>

我猶豫了半天。

“我有一幅畫完的,明天周六,我們?nèi)ト?。?/p>

“有一幅畫完的畫兒?”

我點頭,沒有說發(fā)生的事情,這幅畫竟然有問題?

我覺得那不應(yīng)該有什么問題,那是一種古老和現(xiàn)代的結(jié)合,當初我畫完那幅畫的時候,我的老師看了,說能獲獎,有一種神秘,甚至是讓他害怕的東西,是敬畏吧?也許是這樣,我的老師也沒有說得太清楚。

我前女朋友死后,我沒有敢再看那幅畫兒,存到了銀行的保險柜里了。

那個古屋子到底會有什么問題?我的前女友的死和這個有關(guān)系嗎?我們的車禍和這個有關(guān)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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