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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不愿屈服命運的人

小說:大朝贅婿作者:低頭喝茶時間:2021-05-26 07:54:20

  凌寒轉身,故作淡定:“有什么事情嗎,秦小姐?“

  秦花柔瞪著眼前的人,心里頭莫名地涌出一股情緒,有點想揍他,但是好像又有點其他想法在里頭,最終什么話也沒說,只是轉身朝著凌家的方向一努嘴:“開門?!?

  “那是我家,為什么要開門?!绷韬畵u頭拒絕。

  秦花柔面無表情:“去你家看看。”

  “你家”兩個字咬的很重,好像在刻意強調著什么。

  “不合適!”凌寒再次搖頭拒絕。

  “你非禮我的時候怎么沒想合不合適?”秦花柔面無表情,“不開門我就喊家丁把你家門給砸了?!?

  “那我就去報官?!?

  “那我就把你非禮我的事情說出去,說給家里跟官府?!?

  “那我就...正好買了幾盆花給四小姐看看種的怎么樣...”

  掌握了密碼的秦花柔冷笑一聲,嘴角是壓抑不住的得意,背著雙手跟在凌寒身后走進了凌家。

  凌家院子對于凌寒來說著實有點大,好在自己也沒什么要求,路上草草打掃一下,能過人就行,一些東西啊裝飾啊,都布置在后院,花草什么的都稍微擺放了一些,大冬天有點綠色也有了些生機,好歹像是個住人的樣子了。

  秦花柔背著手,來來回回轉了一遍,也不知道在看個什么東西,凌寒跟在身后也一言不發(fā),任憑她東看看西瞅瞅,琢磨著這個十幾歲的懷春少女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偶爾偷瞟了一眼她長發(fā)飄飄的背影和纖細的腰肢,心里都要暗罵自己一聲禽獸,然后再偶爾地瞟一眼。

  “住的還算可以。”秦花柔點了點頭,滿意地在石椅上坐下,瞪了他許久也不見他去給自己倒杯茶,也只好作罷:“你以后...打算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凌寒心里暗暗猜出了點眼前少女的想法,心里嘆了口氣,“秦小姐,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你想做什么,就直說吧?!?

  “什么叫我想做什么。”秦花柔翹起二郎腿百無聊賴地撥動著自己的頭發(fā),假裝毫不在意無所謂的樣子,“你自己怎么說的,怎么做的,怎么,難道想吃干抹凈不認賬啊?”

  凌寒心中淚流滿面,早知道你這樣說我就先吃干凈了...

  咳咳,開玩笑開玩笑,太禽獸了...

  “我是認真的,把你,當成了你的姐姐?!绷韬Z氣堅定誠懇,“那些話,那些動作,也是基于我和你姐的關系在最后告別的情景下說的,做的,沒有任何單獨放在你身上的可能性。”

  秦花柔低著頭撥弄著頭發(fā),沒說話。

  凌寒嘆了口氣:“事實就是這樣,如果那天你沒有來,我們就沒有任何發(fā)生交集的可能,哪怕是一句話。所以我如果現(xiàn)在承認那些對你說的話,那才是騙你?!?

  “其實...我也知道?!鼻鼗ㄈ嵬蝗怀雎暎曇舻统?,“我回去想過,雖然我不相信,但你肯定是認錯了人...”

  凌寒愣了愣,奇怪地說道:“那你為什么...”

  “我們秦家是揚州的大族,經(jīng)營布匹綢緞多年,不說富甲一方,但也是個巨富之家,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我們這些在這鐘鳴鼎食之家出生的人...但是我不喜歡?!?

  “從小到大,我被關在家里,不準隨便出去玩,哪怕是門口的院子。不準隨便跟男子說話,哪怕是家里的仆役。我要讀書,念女經(jīng),學手工,學習將來怎么為人婦,為人母...”

  “我每次哭鬧想要反抗,得來的卻是更嚴厲的對待,但是只要姐姐在的時候,她就會為我說話。她是個很獨立的人,又聰明又能干,我爹也說不過她,所以每次她來找我,我都很開心,因為我有機會出去玩一會了?!?

  “再后來,姐姐接手大房的生意,跟我們幾乎沒有了來往,我就每天更沒了自由,特別是我之前偷聽到我爹的話,說要開始為我找一門親事,因為我從小跟姐姐要好,他們擔心我會受姐姐的影響也做出那樣的事情?!?

  “家里的事情,你也知道,這個家族看起來冠冕堂皇,但是我對這個家充滿了不安和害怕,我擔心我會變成家族生意往來的籌碼,而從現(xiàn)在家里對姐姐的所做所為來看,我的這個擔心是極為可能的...”

  “其實我很羨慕姐姐,她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己出去談生意,自己打理大房,還自己...娶了你?!?

  凌寒面無表情。

  這話說的,什么叫娶了我...

  “所以那天,我才會自告奮勇地去送休書,那么早是因為我只有那個時候有時間,家里總說你迂腐,沒出息,書呆子,所以我想看看你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將來有沒有可能也這么做...”

  “但是現(xiàn)在,我改變了主意...”

  “凌寒,我知道,你跟我姐姐都沒有什么的,唯一的肌膚之親都是你將我當成她,所以我不在意...”

  “姐姐不要你,我要你啊,凌寒,你已經(jīng)是自由之身了,我看得出來,你是個聰明人,你...”說到這里,秦花柔伸出手,拽住了凌寒的袖子,抬起頭來時那張還帶著些許稚氣的清秀臉龐上已經(jīng)滿是淚痕:“凌寒,你帶我走,好不好...”

  凌寒默然無語,心里一聲嘆息。

  這大概就是古時候那些大家族中的女性最典型的形象吧...

  其實不光是女子,身處那個位置,連男子都不能幸免。別的先不說,此刻正遭遇家族刻意刁難的大房秦花繁,不也是正在為自己的命運所抗爭嗎?

  眼前的秦花柔不愿意屈服自己的命運,卻又不能像秦花繁一樣對家族做出自己的抗爭,幾近絕望之中見到了雖然是被下了休書、但至少成功脫離家族的自己,這才又在心里涌起了一點希望吧...

  當然,那天自己認錯人的行為可能大概也許是起到了一點點推波助瀾的作用,所以她才把希望放在自己身上...

  望著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秦花柔,凌寒終于是于心不忍,彎下腰為她擦了擦眼淚,柔聲說道:“別哭了...你坐在此地不要走動,我去給你倒一杯熱水來。”

  此時此刻,大小姐秦花繁正在騎馬趕來的路上。

  ...

  “真是個廢物啊,廢物!”二房之內,秦玉成在房間里來回轉著圈,破口大罵,“關鍵時刻挑不起大梁,拿不到鋪子的契書,我要他一個人有什么用?!”

  “別亂轉了,你能不能穩(wěn)重一點?”秦昌被秦玉成在房間里轉來轉去地看的心煩,不耐煩地說:“他拿不了那你就去拿,幾個下人難道還能攔得住你不成?他好歹在花繁手下干了那么多年,被那個小婢女一嚇唬心里有些芥蒂也正常,你萬不可對他刁難,免得把他再推回大房那邊。”

  “不虧是大房的人,還真是個廢物,看在他愿意離開大房的份上,我不去找他的麻煩,到時候給他安排個差事,把他打發(fā)地遠遠地,眼不見心不煩?!鼻赜癯赡闷鹱郎系匾槐杷鲱^喝了個精光,嘴巴一抹就要抬腿往外邊走,卻被父親秦昌一把攔?。骸澳愀墒裁慈??”

  “我去教訓那幫不知好歹的下人啊,還要拿回我們的東西?!鼻赜癯蓪Ω赣H的行為一臉地詫異。

  秦昌沉著臉,大聲呵斥道:“都跟你說了,要穩(wěn)重,穩(wěn)重!天色將晚,你現(xiàn)在去一個只剩女眷的大房,還是專門去教訓下人,說出去不會被人嗤笑?玉成,你將來要執(zhí)掌秦家,不能隨隨便便沖動做事,不然只會給外人留下口舌搬弄是非,對你,對我們秦家,都不利!”

  秦玉成這才恍然大悟,想到父親竟為了自己想的這般深遠而慚愧不已,便立刻向著父親道歉:“父親教訓的是,玉成受教了。且讓這幫不知好歹的下人們再安睡一個晚上,明天一早,看兒子怎么教訓他們!”

  秦昌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揮手打發(fā)秦玉成回房間休息。

  第二天一早,秦玉成便帶著幾個心腹,連個多余的護院打手都沒帶,手里盤著一對玉玲瓏,優(yōu)哉游哉地進了大房的院子。說起來,自從秦花繁執(zhí)掌大房之后,家族中其他的人好像都很有默契一般不怎么與大房這邊來往了,以往還能過來串個門當走個親戚了,現(xiàn)在秦玉成自己都不記得上次來這里是什么時候了。

  是上次大房的大老爺還在世的時候?

  秦玉成意氣風發(fā),走進大房院里也不著急,高聲喊了一聲:“來人那!”

  聲音不大,語氣倒是囂張十足。

  院里的大丫鬟月兒仿佛早有準備一般,很是自然地上來對秦玉成見禮。

  秦玉成半仰著頭,也不理睬月兒的見禮,只是嘴上說道:“跪下?!?

  月兒立刻照做,跪在了秦玉成的面前。

  秦玉成微微有些詫異,畢竟昨日里還聽說這秦花繁身邊的大丫鬟脾氣倔強,今日過來也是存了一份戲弄她的心思,沒想到今日一見,這女子竟然溫順得很,讓他也不好對一個下人無端發(fā)脾氣,畢竟秦家大院這么多下人仆役,說出去了自己再落一個苛對下人的名字,將來不好辦事。

  秦玉成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大房的契書,賬本,都拿出來,年底了,本公子要替家族查一查你們大房的帳!”

  月兒跪在地上回答道:“公子說的是,只是這些東西我們這些下人平日里在小姐眼皮子底下的時候還能翻看一番,現(xiàn)在小姐不在,我們哪敢碰這些東西?還請公子移步房內,自己去看吧。”

  對答如流,讓秦玉成都覺得有些詫異,只覺得今天有些太過順利,好像有哪里不太對勁。不過這月兒說的也是在理,畢竟是下人,主人家讓你碰你才能碰,如今主人家不在,自然是不敢碰這些東西的,免得被主人家秋后算賬。

  秦玉成臉上冷峻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點了點頭說了句起來吧,然后繼續(xù)邁著優(yōu)哉游哉地步子毫不客氣地推開了大房的堂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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