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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壽禮風(fēng)波(上)

小說:權(quán)御天下:女帝逃婚了作者:后卿時間:2020-12-17 22:06:49

  她在謝府的身份,還不如一個謝長月,縱使今日可以借力打力收拾一番謝長月,以后又該如何。

  “莘兒,我聽說你身子不大好,別站在這吹風(fēng)了?!?/p>

  瑤枝仿佛沒有看到一旁跪著的謝長月一般,對她異常熱絡(luò)道:“我們進去聊吧?!?/p>

  謝長莘離開前,還不忘彎身對跪在地上的謝長月好聲的道一聲提醒,“這巴掌,就當(dāng)是我送二姐你入太學(xué)的賀禮?!?/p>

  謝長莘離開后,謝長月抬起頭來,雙目中燃燒的恨意似乎要將謝長莘的背影灼出個洞來。

  瑤枝公主向來是個不愛讀書的主,府中的書房基本上是經(jīng)常來拜訪的燕九柯的地盤??蛇@日瑤枝公主回府后,便直奔自己府中的書房,一推門就看到自家九哥照例端坐在書房中。

  “九哥,幫我找?guī)妆緯??!毖嗑趴绿а劭戳巳艘谎郏行岩伤視膭訖C,莫不是用來撕著玩的?

  “都要些什么書?”

  “哎呀就是史記,秦經(jīng),百家朝論一類的?!?/p>

  燕九柯捧著書的手動也沒動的嘲諷道:“清風(fēng)不識字,何故亂翻書?”

  瑤枝公主不服氣的爭辯道:“不是我要的,是我一個朋友要的!”

  說來神奇,爹不疼娘不愛的瑤枝公主偏偏被自家九哥慣出了一身的壞脾氣,她能看上的朋友,打著燈籠在燕都找不出第二個來。燕九柯這下有了聽故事的興趣,淡淡的放下了書,“哦”了一句。

  瑤枝公主向來是個話嘮屬性,此刻再也憋不住,將今天晌午在謝府發(fā)生的事盡數(shù)講了出來。

  “是真的哥哥,我走近了才聽到她說我壞話!”

  燕九柯重新拿起書本,寥寥翻了幾頁,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所以你就狠狠的罰了她?”

  瑤枝摸摸自己的鼻子,否認(rèn)道:“也沒有吧,我只是給了她一巴掌?!?/p>

  “你那個朋友怎么樣了?!?/p>

  “你說長莘啊,她今天和我說話的時候總是心不在焉的,可能是身體還沒大好吧?!?/p>

  不知道為什么,近來燕九柯的腦子總是閃電一樣回放起那日在書房,她主動投懷送抱的樣子,很快又變成了她受罰時倔強的不肯求饒的樣子,畫面交錯,仿佛是兩個人一般,這難道是傳說中的……欲擒故縱?

  “她還對你說了什么?”

  “也沒什么,就是囑咐我,莫要忘了差人給她送書?!?/p>

  燕九柯微微挑了挑眉,覺得這件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自打瑤枝打了謝長月一巴掌后,不知道是不是學(xué)乖了,鮮少來找謝長莘的晦氣,謝長莘在府中,倒是過了幾日安寧的日子。這日冷閣中的另一個丫鬟綠兒從內(nèi)務(wù)府領(lǐng)了用度回來,許是在內(nèi)務(wù)處受了些欺負(fù),一掀簾子便把火氣盡數(shù)發(fā)在正窩在安樂椅上看書的謝長莘身上,“整日就知道看書,什么用處都沒有!”

  言罷,便摔簾而去。這丫鬟是長公主安排在冷閣監(jiān)視謝長莘的,奴大欺主是冷閣是司空見慣的現(xiàn)象,謝長莘并不放在心上,她看書自然有用處的,謝府必然不是久待之地,她不看書拿什么考進太學(xué)呢,雖說歷年來憑借自己真本事考進太學(xué)的人很少,鳳毛麟角一般,但畢竟是她離開謝府最光明正大的一條路子,她不得不放手一搏。而且從瑤枝那里借來的書很有意思,原本枯燥乏味的史經(jīng)朝論不時會蹦出兩行批注,總是見解獨特,理解起來也事半功倍,不知出自哪位高人之手。

  “小姐,小姐,府里都在張燈結(jié)彩的布置呢,你猜是什么喜事?”

  對于謝長莘來說,最大的喜事莫過于長公主仙逝了,然而忌諱隔墻有耳,她并不能將這句話說出口,“我猜不出來,到底什么喜事?”

  “老爺要過壽了!”

  謝長莘對于這個謝侯爺至今陌生的緊,不知道喜從何來。

  玲兒一臉恨鐵不成鋼,“屆時小姐要去祝壽,夫人縱使不情愿,也要解了小姐你的禁足?!?/p>

  玲兒看了看四周,湊近謝長莘小聲道:“屆時朝中的達官貴人都會來,九殿下也會來的?!?/p>

  說完這句話,玲兒又給了謝長莘一個自行體會的眼神,自己的臉倒是莫名其妙的紅起來了。她說謝府這兩日怎么風(fēng)平浪靜的,原來是騰不出手收拾她了。

  “小姐,大小姐到了?!彪S著綠兒隔墻喊了一聲,門簾再次被撩開了,謝家大小姐搖曳生姿的走了進來。

  這是繼上次受罰后兩人第一次見面,謝長莘也得以清楚的看清這位大小姐的樣子。

  該怎樣形容?

  似是江南水鄉(xiāng)養(yǎng)出的女兒,身材窈窕,美目盈盈,顧盼生姿,但凡是個男子,見了她的模樣都要微醺三分。這位大美人進了屋子絲毫沒有露出盛氣逼人的樣子,也沒有嫌棄房間的簡陋,她向前幾步執(zhí)起謝長莘的手,言詞懇切,“自打妹妹上次受罰,姐姐心里一直過意不去,不知道妹妹的身體可好些了?”

  說話間,她的眼睛不經(jīng)意的瞟到謝長莘攤開在膝上的書上,待到瞧清上面熟悉的字跡,抓著謝長莘的手忽然一緊。

  謝長莘被握著的手一緊,手上吃痛,一邊裝作同樣誠懇地樣子回道:“有勞姐姐掛念,我身子已大好,無礙了?!?/p>

  一邊試圖將自己的手抽出來。謝長儀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松了手,淡淡一笑,溫婉道:“不知道妹妹最近用的什么藥,如若是缺了什么,盡管差了丫鬟去我的如意閣拿?!?/p>

  這兩句話說的很是大方得體,多像一個心腸好的大美人,只不過…

  謝長莘心里明鏡似的,她快病死的時候怎么不見謝長儀來送藥,偏偏在她快痊愈的時候問她要不要藥,這位謝大小姐,可真會挑時候。謝長莘對付這種聰明的人自認(rèn)為有十足的經(jīng)驗,無非是裝傻給她們看,將她們哄開心了,自會露出狐貍尾巴。

  謝長莘逼迫著自己想想在祈天國被楚淮南壓迫的日子,鼻子一酸,剎時從眼中就出兩行清淚來,“諾大的謝府,唯有姐姐是真心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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