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劍斬天機(jī)作者:赤流云時間:2020-12-17 21:53:04
他突然想到,他是下意識的就‘看到了’李大友,
要知道這可是有數(shù)十丈的距離,還是在厚重如墨的深夜里。
對于一個受到重創(chuàng),實力不及江湖二流高手的人來說,這太不可思議了。
即使在他受傷之前的全盛時期,也做不到這一點。
不光是能看到李大友,他甚至能聽到屋外墻邊的不知名動物的酣聲……
“這……?”
秦流云終于意識到自己到自己的不一樣了,很明顯他的五感六識因禍得福,得到了恐怖的提升。
這種提升可以說是一次徹底地脫胎換骨。
……
李大友今天非常高興,還特地起了個早,嘴里哼著不知名的小調(diào)。
他修為突破了。
這半年多時間來,他沒日沒夜地修煉,終于將李文峰傳給他赤陽劍法修煉到了第二層。
要知道自從他練成第一層可是整整過去了兩年之久了,這期間因為貪玩,赤陽劍法疏于練習(xí),一直遲遲進(jìn)步不大。
經(jīng)過這半年時間潛心練習(xí),最終實現(xiàn)了一舉突破。
“這個大喜事一定要告訴秦師兄。”李大友心里美滋滋地想著。
李大友興沖沖的直奔秦流云的房間
剛一踏入,他便神情一愣,竟然感受到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玄妙,說不清道不明。
李大友疑惑的向四周望去,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大友,你來了?!甭曇艉茌p,虛弱無力,像是中氣不足。
然而聽在李大友耳邊卻不啻于晴天霹靂炸響,讓他腦袋瓜嗡嗡直響。
“誰?”李大友神情戒備,連忙轉(zhuǎn)身望向門外的方向。
“咳咳咳。”秦流云劇烈咳嗽了幾聲,他現(xiàn)在身體還是很虛弱,每說一句話便仿佛耗盡了他全身的力氣一樣。
李大友這回終于聽清楚了,聲音從他身后傳來。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緩緩轉(zhuǎn)過身來,果然——
“秦……秦師兄……”
李大友陷入狂喜之中,整個人瞬間撲到了床邊。
“秦師兄你終于醒了,嗚嗚嗚?!崩畲笥严矘O而涕。
“咦,不對,這不會是做夢吧?”
李大友自言自語道,突然‘啪’的一聲,猝不及防的打了自己一巴掌。
臉頰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告訴他這一切都不是在做夢。
“太好了,秦師兄,這一切都是真的,你真的醒過來了!”
這一刻,他像是又變回了七八歲剛上山的時候,那個愛哭鼻子的李大友。
秦流云一臉微笑,安靜的看著他。
在他重創(chuàng)昏迷期間,這半年多來,一直都是李大友在悉心照看他,這份情誼不是簡單的師兄弟幾個字就可以來說明的。
過了片刻之后,李大友才漸漸平靜下來,臉上還有一道道的淚痕。
“秦師兄,你這半年多來一直昏迷,嚇?biāo)廊肆?,一點動靜都沒有,我還以為你永遠(yuǎn)都不會醒過來了?!?/p>
李大友本來就天性活潑,因為秦流云重傷的緣故,壓抑了半年之久。
見到秦流云醒來后,心里淤積的郁悶終于煙消云散,心思也開始活泛過來,不停的在一旁絮叨著。
秦流云只是安靜地聽著,并沒有打斷他。
直到李大友絮叨得有點口舌干燥,這才停了下來,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一拍大腿,說道:“哎呀,我只顧著說了,都忘了問你渴不渴,秦師兄,你先等著,我現(xiàn)在就給你倒杯水去?!?/p>
李大友腳步輕盈,很快便端著一杯水再次走了進(jìn)來。
“大友,我?guī)煾负蛶熜炙麄兡???/p>
李大友一邊將茶水放到秦流云手邊的茶臺上,一邊回答道:“韓師伯在幾個月前便離開了劍尊島,去了中土,石師兄好像也跟著韓師伯一起離島去歷練了。苗師兄則被韓師伯罰了五年禁閉,現(xiàn)在被關(guān)在了思過崖呢?!?/p>
思過崖?禁閉?
秦流云臉色一變,急急出聲道:“你是說大師兄被關(guān)在了思過崖?”
“是啊,好像是跟你受傷有關(guān)系,韓師伯非常生氣,就關(guān)了他禁閉了?!?/p>
“唉,都是我連累了大師兄?!鼻亓髟朴行┌没诘恼f道。
“對了,秦師兄,你是怎么醒過來的?韓師伯當(dāng)初帶著你去找?guī)熥妫啥紱]有辦法讓你醒過來的?!崩畲笥押闷娴貑柕?。
二人都還只是孩童,仿佛有說不完的話題,這一聊就是大半個時辰過去。
……
很快,秦流云重傷醒來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無定山。
畢竟當(dāng)初可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經(jīng)脈寸斷,重創(chuàng)陷入昏迷,幾乎沒有任何蘇醒過來的可能。
即使醒來,也多半是個植物人一般,一輩子躺在床上動彈不了。
但是誰都沒有想到,僅僅過了半年,秦流云不但蘇醒了過來,甚至渾身的經(jīng)脈傷勢幾乎也好的七七八八。
“云兒,你這經(jīng)脈傷勢是如何恢復(fù)的?”大殿之上坐著一位江邊漁翁形象的中年,正是李文峰,此刻他和顏悅色的望著秦流云問道。
韓彬離島多日未歸,劍尊又閉谷不出,島上一應(yīng)大小之事便全部交給了他來打理。
秦流云恢復(fù)一事,實在有些蹊蹺,李文峰與其他幾位師弟師妹商量一通之后,決定找秦流云來了解清楚。
在李文峰右側(cè),分別坐著一位氣質(zhì)儒雅的中年男子和一位美婦,正是柳定海和荊小芙。
秦流云先是恭敬行了一禮,接著便將事情經(jīng)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這一說,便是半柱香時間過去。
“……二師叔、四師叔、五師叔,事情就是這個樣子,就連晚輩也感覺非常地莫名其妙。”
李文峰與柳定海、荊小芙對視了一眼,眼睛里閃過一絲疑惑。
三人都陷入沉思之中。
秦流云面色平靜地站著,臉上沒有一絲情緒的波動。
突然間,一道淡淡的波動掃了過來。
這股波動極為的隱晦,尋常人絕對察覺不出來。
要不是他因禍得福,五感六識發(fā)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根本就察覺不到這股隱晦的波動。
秦流云不動聲色,體內(nèi)丹田處的真氣早已經(jīng)在他來的路上全部轉(zhuǎn)換成了紫色真氣。
過了好一會之后,這股波動才慢慢散去。
李文峰又是微微一笑,“云兒,事情的經(jīng)過我們幾個也都知道了,你先回去好好修養(yǎng)吧,爭取早日完全恢復(fù)。”
“是,多謝三位師叔,晚輩告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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