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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密函

小說:芳華亂作者:西子情時(shí)間:2020-08-24 07:29:17

第6章 密函


  秦錚勾了勾嘴角,對燕亭等四人道,“你們作證?!?/p>

  “我們作證。”燕亭、李大公子、程公子、宋公子四人齊齊點(diǎn)頭。

  謝墨含捂著帕子又咳嗽了幾聲,永康侯府的小侯爺燕亭,右丞相府的公子李沐清,戶部尚書府的公子程銘,禮部尚書府的公子宋方。都是新一輩首屈一指的人物,有他們作證,這是板上釘釘?shù)氖聝毫恕?/p>

  “可是我們都到這里來了,子歸兄,你真忍心將我們拒之門外,不讓我們看一眼海棠?”燕亭心心念念看海棠,見秦錚沒多大興趣,他深恐白來一趟。

  謝墨含嘆息一聲,無奈地道,“你們既然已經(jīng)來到了這里,我又怎么好意思拒之門外?”話落,見燕亭一喜,他對那兩個(gè)婢女吩咐,“你們回房去告訴妹妹,讓她別出房門。就說哥哥的朋友前來觀賞海棠。”

  “是!”那兩名婢女立即扭頭回了前院。

  “侍書,你帶著王銀去見爺爺,既然是漠北軍營來的,身負(fù)任務(wù),要覲見皇上,得先讓爺爺過過目,了解一些情況?!敝x墨含對自己身后跟著的貼身小廝吩咐。

  “是,世子!”侍書頷首,看了謝芳華一眼,頭前帶路。

  謝芳華得了解放,跟在侍書身后離開。

  謝墨含見妹妹走了,邀請秦錚、燕亭等人入海棠亭。

  榮福堂里湯藥味濃郁。

  謝芳華隨著侍書進(jìn)了榮福堂,聞到濃郁的藥味不由皺了皺眉。

  侍書腳步頓了一下,微微偏頭低聲解釋,“自從兩個(gè)月前世子收到小姐的信箋,恰巧老侯爺當(dāng)時(shí)也在世子處,看到了信箋,從此后便病了?!?/p>

  謝芳華恍然,原來她爺爺是被她的信給嚇病了。

  “侍書,你不在海棠亭侍候世子?怎么跑來了這里?這個(gè)人是……”一個(gè)年約四十,做廚娘打扮的女子從里屋走出來,看到侍書和他身后黑不拉幾的小廝不由疑惑。

  侍書左右看了一眼,見院落里無人,小聲地開口,“福嬸,這位是……”

  “噢,我知道了,聽前院的人說漠北戍邊的武衛(wèi)將軍派人給咱們府送年貨了。來人是個(gè)小廝。莫就是他?”福嬸截住侍書的話。

  侍書一噎,有些為難地看向謝芳華。

  謝芳華笑了笑,上前一步,恭敬地道,“正是!”

  “老侯爺剛剛還讓我去前院將人找來,他要問話,你正巧便來了?!备鹨恍Γ焓痔糸_簾子,對里面笑盈盈地道,“老侯爺,您要見的人來了?!?/p>

  “讓他進(jìn)來!”里面?zhèn)鞒錾n老的聲音。

  福嬸示意謝芳華進(jìn)屋。

  謝芳華理了理衣襟,抬步進(jìn)了房門。

  屋中光線昏暗,湯藥味撲鼻。謝芳華被熏得頭有些暈,掏出娟怕捂住口鼻,房間依舊是她離開時(shí)的陳設(shè),里側(cè)的床榻上躺著個(gè)骨瘦如柴的老頭,若不是那威嚴(yán)的眉眼,她都幾乎認(rèn)不出來這是她八年前離開時(shí)那個(gè)虎步生風(fēng)滿面生光的爺爺。

  果然歲月催人老?。?/p>

  “跪下!”忠勇侯怒喝一聲。

  謝芳華暗吸了一口氣,這個(gè)老頭還跟以前一樣不討喜。她不理會他,而是走到窗前打開窗子,清新的空氣頓時(shí)吹進(jìn)來,散去了幾分刺鼻的藥氣。她回轉(zhuǎn)身,站在窗前,靜靜地看著床上的老者。

  “我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忠勇侯滿面怒意。

  謝芳華嘆息一聲,挽起袖子,露出兩只手臂,然后,又彎身挽起褲腿,露出兩截膝蓋,然后站在光線比較好的地方。

  兩臂的小肘處擦破了皮,兩腿的膝蓋血污一片,比兩臂嚴(yán)重。

  忠勇侯本來半仰著的身子騰地坐直了,眉頭猛地皺緊,“怎么弄的?”

  謝芳華放下袖子,落下褲腿,走到一旁桌前為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坐在了椅子上,將在宴府樓門前發(fā)生的事兒簡單說了一遍。說罷,對忠勇侯委屈地道,“不是孫女不孝,不想給您叩頭,實(shí)在是如今不能再折磨這膝蓋了,若是弄不好,沒準(zhǔn)這兩條腿要廢掉?!?/p>

  忠勇侯聞言大怒,“那你還磨蹭什么?還不快請?zhí)t(yī)?”

  “我如今這副樣子,如何能請?zhí)t(yī)?暴露了身份總歸不好。”謝芳華道。

  忠勇侯頓時(shí)橫眉怒目,“你離開這八年,如今才知道暴露了身份不好?”

  謝芳華頓時(shí)笑了,一別八年,她的爺爺還是她的爺爺,她的哥哥還是她的哥哥,一切還在。她心里驀然輕松了幾分,不想再讓他擔(dān)心,“爺爺放心,我懂些醫(yī)術(shù),包扎之事不難,稍后我們說完話,我簡單包扎一番就好。”

  忠勇侯聞言面色稍霽,但口氣依然有些硬,“別拿身體不當(dāng)回事兒!你總歸是女兒家,將來要嫁人的,留下傷疤怎么辦?”話落,對外面道,“福嬸,將我的藥箱取來?!?/p>

  福嬸在外面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眼拿了藥箱走了進(jìn)來。

  忠勇侯示意她遞給謝芳華。

  福嬸將藥箱遞給謝芳華,打量她一眼,忽然笑了,悄聲道,“小姐剛才一進(jìn)來,奴婢就覺得是您,但是不敢亂認(rèn)。八年了,老侯爺和世子日日擔(dān)心您,如今您回來就好了?!?/p>

  “這些年辛苦福嬸照顧爺爺了?!敝x芳華笑了笑。

  福嬸面色柔和,連連搖頭,抹著眼睛笑著走了出去。

  謝芳華打開藥箱為自己包扎,她的手法熟練,像是這樣包扎的動作做了沒有千次也有百次一樣。不多時(shí),便包扎好了。

  忠勇侯全程看在眼里,心里的怒火忽然就泄了,待她包扎完后,語氣也緩和很多,“這些年你是怎么過來的?吃了很多苦吧?”

  “沒什么?爺爺您知道,當(dāng)年我混進(jìn)了選拔皇室隱衛(wèi)的隊(duì)伍里,便被帶去了無名山。無名山里面到底如何,不用我說,爺爺也該知道幾分,無非是狠者出頭,強(qiáng)者出彩,弱肉強(qiáng)食。不想死,就只能拼命學(xué)東西,拼命比別人厲害。然后拔得頭籌,就無人敢惹了?;熘熘簿瓦^來了,沒有太苦。”謝芳華云淡風(fēng)輕地道。

  “你是我侯府的小姐,錦衣玉食,金尊玉貴,偏偏去受那份苦!”忠勇侯挖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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