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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對陣(一)

小說:非典型漢末作者:無心楓時間:2020-12-17 19:06:24

  看著張放離開時的疑惑,這一次張四海卻是沒有再繼續(xù)為他答疑解惑。

  有些事情他可以給張放做了,有些事情,即便是他也不能為張放做到面面俱到的。

  就像他之前所說的那件他已經想通了的事情。

  張四海記憶中的鮮于輔自然還有好久的活頭,而烏桓人最好還是很輕易的拜倒在幽州劉虞一方,最后甚至在劉虞死后這些人還在鮮于輔的溝通協(xié)調下,一致的為劉虞的報仇雪恨。

  試想能夠有這樣的后來,如今的鮮于輔和烏桓人自然還應該有著更深層次上的親密。而此時張四海親身體會的感覺,便是兩下里的親近還不足。

  在張四海的推想中,鮮于輔和烏桓人的關系,大概會在接下來的事情中有很大的進展。

  如今難樓所部只是派了五百人的精銳護送他們,然而這一出發(fā)不久,便得到了被數(shù)千人尾隨并且監(jiān)視一般的待遇。

  對于這些人的來歷,想來作為地頭蛇的這些烏桓人定然都是清楚的。

  若說以往的時候,這些烏桓人對于張純的想法,還只是不耐煩這位自居‘恩人’的落難梟雄,或許如今,他們應該會有更多的情緒滋生。

  每個掌控了一方的烏桓大人,都不會樂意自己的身邊還有這么一個能夠隨便插手自己部落內部事情的‘恩人’,更何況如今還要打斷了他們去獲得更多好處的希望之路。

  對于難樓,對于烏延,對于蘇仆延,更對于丘力居來說,或許他們對于劉虞的仁義之名寄望不小,不過劉虞畢竟遠在幽州,即便是投附過去,將來對于他們的掌控力能有幾分,并不像張純,更何況以前的恩義如今便要成了仇怨。

  故而有了這些了解,張四海便在自己的腦海中形成了這么一個大膽的假設:

  在難樓部落的時候,張四海他們自是知道難樓便已經向著四方派出了不少的游騎,或者便在那個時候,這些游騎之中,便有他的使者和其他的烏桓部落通了氣。

  幾個部落的大人,在那個時候便已經有了默契,對于他們厭煩了的張純等輩的潰軍散勇,對于這些‘外來人’給與他們地盤上造成的損傷和破壞,讓他們到了無可忍耐的地步。

  不過即便如此,他們也會考慮自己的名聲,所謂出師有名,并不僅僅是漢人的專利。而如今能夠給與他們借口的,算來算去,也就只有幽州使者。

  當然,這借口之所以能夠成為借口,自然就需要幽州使者的存在,若是事情到最后,這使者一行人被弄成了死無對證,卻會讓人得不償失的。

  如此,張四海便可以確定,他們這一次盡管已經被張純給盯上了,可也正是這樣,他們反倒更安全了。

  因為他們是使者,有了這層身份的存在,已經可以給了幾位烏桓部落的大人們對付張純最好的理由,而為了讓烏桓人的行動更有幾分正義性,或許他們這一行會有些危險,不過最好定然是有驚無險的,這樣一來更好讓這些烏桓人更能給鮮于輔來賣個好。

  或許此時在使者的周圍不僅僅有這數(shù)千裝扮成馬賊的張純手下,在他們的外圍早已經布置好了更多的烏桓人。

  而當烏桓人接納了鮮于輔的那一刻開始起,或許他們便有了這樣的心思,如今已到了實現(xiàn)的時候了。

  張四海在自己的腦海中,結合自己的記憶,還有這一世的經歷和張放帶來的消息,便能得出這樣的結論,自是讓他很是興奮,不過這其中很多的都是猜測。

  即便如此,張四海還是對于自己的猜測有很大的把握,不過他不能夠和張放說的更清楚些,也只能張放堅信他們的道路不會停止在這里。

  終于,穿越一來的張四海還是覺察出穿越本身給與他的好處,可以讓他趨利避害,而面對此時的局面,讓他倒是過了一把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感覺。這種感覺和往日里的那種宅在后世,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的感覺完全的不同,畢竟如今的他可以去真正的體會,去參與其中。

  或許,此時的張四海也想說一句,“我來了,我看見了,我征服了!”

  可惜,現(xiàn)在的他……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的。

  ——————

  老哈齊看著此時的鮮于輔,他預想中想要看到的驚慌失措并沒有出現(xiàn)在鮮于輔的身上。盡管有些焦慮,也屬正常。

  “形勢如此,想來統(tǒng)領大人也是有所應對的,我不懂軍略,一切自然還應以統(tǒng)領為主,既然難樓大人將我等一行的安慰放心的交托給閣下,那只好拜托了!”

  鮮于輔自是講得明白,老哈齊也是聽得明白,對方是不想給他的指揮增加負擔。若是這個時候的鮮于輔提出什么要求,老哈齊終究還是不會聽的,如此交流之后,倒顯得彼此的融洽。

  “好叫大人得知,在探得有馬賊尾隨之后,我便命人向附近的部落求援,而之所以遣人在前方點燃狼煙,一者是故作疑陣,看是否能夠引動周遭的敵人顯身,二也是好給那些援軍指明方位。”

  “統(tǒng)領大人的布置,自然都是心有成竹的!”

  “大人過獎!這一次這些人意圖不軌,居心**的要對大人下手,這便是要壞了我等烏桓人向往和平的希望,身為烏桓人自然不會讓這些賊人得手,還請大人放心便是!”

  “我哪里有不放心的,一切請統(tǒng)領放手去做,若是需要我做什么,還請不要諱言,如今身在軍中,自然一切以軍令為準!”

  兩位大人在上面彼此交談,豹頭便施禮而退。

  此時的他當然不會關心他們言辭中是否有什么交鋒。

  他關心的還是接下來的戰(zhàn)事。

  他們是烏桓人,是烏桓人中的精銳,可是面對數(shù)倍之敵,還是敵暗我明的這種形勢,雖然豹頭并沒有了解全局的地位和能力,他卻是明白,不久以后,或許他身邊的伙伴又要換過幾個了。

  回到了自己的隊列中,此時張放也在。

  “豹頭,怎么樣,統(tǒng)領如何說?”土狼在一旁問道。

  “你說呢?”

  “照我看,終究還不是要打,”黑豬皮插話道,“既然豹頭你們打探的清楚,那些家伙果然是原先的叛軍,我們還怕個求,讓這些家伙待在咱們的地方,居然竟是干些禍害人的事情,讓人不爽?。 ?

  能讓憨厚的黑豬皮都說出這種話來,張放也大概明白了,這些張純的手下顯然已經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了。

  想想從張四海那里聽到的分析,張放卻是想起了父親的囑咐,“相信我們能夠活著回到薊城!”

  所謂失道寡助,本就是異鄉(xiāng)逃潰的敗軍,到了塞外居然還和當?shù)厝说年P系如此緊張,即便他們縱有一時的兵威,可是時間一久,定有自作孽,不可活。

  “不管上面怎么說,你們幾個小子都給老子聽好了,莫要強出頭,好好的跟著大隊走,不能落了單,把你們的武器還有弓箭都好好的準備準備!”

  豹頭卻是喝斥道。

  作為老兵自然清楚這些戰(zhàn)場上的細微之處,而土狼,黑豬皮也并非初丁,可是此時的他們在豹頭命令下,仍然仔細的去做了,畢竟這些事情到時候可都關系著他們的性命。

  在戰(zhàn)場上那種生死不過一線間的情況下,每一個瞬間都是殺機隱現(xiàn),若是現(xiàn)在不提前做好準備,戰(zhàn)場上可沒有那么多的時間讓你來預備的。

  “張放,你不回后方?”豹頭問道。

  “我又不是需要保護的,好歹也能支援些,再說接下來,咱們這五百人可是要面對數(shù)倍之敵,所謂的后方,又是在那里呢!”

  見張放如此說,豹頭點了點頭。

  此時的情況與他們而言,每一個人的力量都要計算進戰(zhàn)力當中,而張放和他們相比,或許除了戰(zhàn)場上的經驗不足之外,他的武藝在豹頭看來,在這五百人中,當比他們的統(tǒng)領大人還要高。

  “那你可要小心,這戰(zhàn)事可不是平常的比試,到了那種情況下,單槍匹馬沖進敵方的陣中,再是手段高強,也是死路一條的!”

  “而且我們都是騎兵作戰(zhàn),彼此沖鋒時,切記不可讓速度減緩,務必要跟上大隊的速度!現(xiàn)在也只好先和你說這么多,終究要記住一點,跟著大隊走,切不可逞能!”

  對于豹頭的好意,張放自是領受。

  跟著這些烏桓人,到現(xiàn)在,張放也是學到了很多東西,而且這些東西顯而易見,都是這些烏桓人親身而來的經驗,不論是騎馬,射箭,以及現(xiàn)在的戰(zhàn)場經驗,對于此時的張放卻都是十分寶貴的。

  在張放而言,已經有了當官的覺悟,以他的背景和地位,文人名士的道路自然是走不通的,而剩下的能夠讓他依靠的便是這一身打的武藝。

  師父王越的那一套,到如今顯然是走不通的,而剩下的于他而言,便只有從軍,仗軍功而行這一條路了。

  這一次,便是他實現(xiàn)心中理想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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