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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唯有攻心

小說:三國之龍?zhí)?/a>作者:萌蛇時間:2020-12-17 19:04:22

  江州投降猶若一劑強心針,令每一個入川的荊州兵都興奮不已,每個人都堅信著,既然連西川碩果僅存的名將都一戰(zhàn)而敗,狼狽逃竄不知所蹤,剩下的小成小隘又哪里還敢阻擋大軍呢?

  而事實也似乎正如士兵們所預(yù)想的那樣,離開江州城后的行軍,完全沒有遇到一點抵抗,所有城市關(guān)隘全部都是見了張飛的大軍之后立刻投降,只是他們投降的原因卻并不怎么令人開心,因為,這些城池關(guān)隘里的士兵全部都被嚴顏帶走了,無兵可用可用的各城守將自然只能夠投降。

  老實說,這些城池關(guān)隘里的士兵并不多,多的也就是千余人,少得只有一兩百人,而且裝備一般,很多甚至連皮甲都沒有,戰(zhàn)斗力更是渣渣,但是如此一來卻也出了兩個問題,一是剛剛占領(lǐng)的這些城池要不要分兵把守;二是嚴顏的帶著這些士兵究竟跑到了哪里。

  對于前者而言,如果分兵的話,不僅大軍的主體會顯得薄弱,而且由于留下的士兵相對分散,分到每個地方的士兵并不多,萬一主力離開后嚴顏突然殺出來,則容易被各個擊破;至于后者,嚴顏帶的兵雖然都是一些裝備渣渣的郡縣兵,戰(zhàn)斗力也十分微弱,但是畢竟有五六千人在那里,終歸也是一個威脅。

  “可惡!”張苞皺起了眉頭,現(xiàn)在他有些后悔自己自作聰明抓嚴顏結(jié)果卻讓他跑了了,要是按照原來的歷史一切交給張飛的話,雖然耗時長一些,但卻能夠抓住嚴顏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哪里會像現(xiàn)在這樣進退維谷。

  “嚴顏匹夫,不殺他難消我心頭之恨啊!還有那個該死的范強,竟然如此無用!竟然連阻擋一下嚴顏都做不到,否則憑著我兒的謀略與勇武,嚴顏早就被抓住了,哪里還能夠在這里興風(fēng)作浪!”臨時駐扎在一座小城中的張飛咬牙切齒的說道,幸好范強此時已經(jīng)留在江州城修養(yǎng),否則的話,估計會被張飛直接拖去來痛打一頓。

  “嚴顏此計的確精妙!”張苞的臉色也不好看,雖然說在嚴顏這件事上他不僅無罪反而有功,但是同時他也明白,正是自己的亂入才使得嚴顏沒有像歷史上那樣被張飛擒住,成就了張飛的英明,反而還造成了如今的這種狀況。

  “來啊,拿我鞭子來!”張飛痛飲了一口酒后突然大聲說道。

  張飛此話一出,頓時大廳內(nèi)的氣氛一片緊張,一眾張飛的親兵與幾個將領(lǐng)都不自覺的把求助的目光投到了張苞身上。張飛一怒便會鞭打犯錯的士卒,但是在那個時代的軍隊中,別說是普通的小兵了,就算是將領(lǐng)經(jīng)常性的犯點兒小錯誤也是非常正常的,這也就意味著,只要張飛想,他幾乎可以用正大光明的理由鞭撻屬下的任何一個人,但是這種時候卻偏偏沒有人敢勸他,因為誰要是勸他的話,肯定第一個挨揍——除了張苞!

  在這支軍隊中,當張飛發(fā)怒的時候,唯一能夠跟張飛說得上話的就只有他的寶貝兒子張苞了。

  “父親且慢!我有一計可比嚴老匹夫現(xiàn)形!”張苞及時出聲道。

  對于這個老爸的脾氣,張苞也是很無奈的,就算是劉備說他他都不會往心里去,自己這個當兒子也只能多勸勸他,盡可能阻止他的暴行,同時不斷向士卒施恩,并對有怨氣的士卒或親自賠罪或調(diào)走離開或陰死如是而已。畢竟如今范強張達這砍頭二人組已經(jīng)廢了一個,但誰又能夠保證被張飛逼迫到極點的官兵中不會出現(xiàn)第二對砍頭組合呢?

  “是何妙計,速速跟為父說來!”一聽到張苞有辦法對付不知道藏到哪里的嚴顏,張飛立刻喜上眉梢,在張苞還沒有說去具體計策的時候,就已經(jīng)先給兒子的計策加上了一個“妙”字。

  聽了張苞的話,大帳內(nèi)大部分將領(lǐng)臉上都露出了驚喜的神色,豎直了耳朵準備聽張苞的發(fā)言,只要鄧艾的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隱約已經(jīng)猜到了張苞的打算。

  “此計乃是攻心計!”張苞開口說道:“嚴顏久在巴郡經(jīng)營,我等又是外來之兵,在攻破嚴顏前想要讓巴郡百姓真心為我所用十分困難,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逼他們不得不為我所用!

  嚴顏所帶走的這些郡縣兵都是本地人,父母妻子尚在郡縣之中,我們只需放出風(fēng)去,說三日之后尚有郡縣兵不在郡縣而跟隨嚴顏的,滅其九族。

  嚴顏既然想要擊敗父親,必然會在這些郡縣之中安排密探作為耳目,而且這么多郡縣兵中必然也有人與自己的父母妻子有所聯(lián)系,通過這些人的口消息自會傳到嚴顏營中,嚴顏軍隊擔憂父母妻兒,必將不戰(zhàn)而潰,若是父親再許以重賞的話,說不得還會有人主動將嚴顏綁來!不過……”

  “就依此計行事!”張苞的話還沒有說完,張飛興奮的一拍大腿一錘定音道。

  至于其他的將領(lǐng)此時也只好賠笑,但心里卻有些發(fā)寒:沒想到這位看上去陽光善良的少將軍,竟然是一個陰人??!千萬不能得罪,千萬不能得罪??!

  “父親,”張苞頓了一頓,繼續(xù)說道:“但是此計對父親的名聲并不利!”

  如果真要分的話,張苞的這條計策已經(jīng)算不上是軍事策略,而更像是一肚子壞水的謀士們所施展出的毒計,而且此計也確實挺毒的,一下子就抓住了那些士兵的軟肋,逼嚴顏的手下不戰(zhàn)自潰,幾乎不費一兵一卒就可以輕易取勝。這是,但凡所謂的謀士之計,總是少不了幾分陰毒,就像是張苞的這條計策,如果三天之內(nèi)嚴顏大軍還沒有多少人投誠的話,那么荊州軍可就要真的殺人了!只不過,嚴顏的手下可能不出問題嗎?

  “哈哈哈,為父又不是主公,為父只要能夠讓小兒止哭就可以啦,哈哈哈哈!”張飛爽朗的大笑道。張飛倒也很看得開,雖然這條計策確實會怎加他的殘暴之名,但是只要在此之前把嚴顏打敗就行了,嚴顏一敗,張飛有的就不是殘暴,而只是威名!

  “另外,還有一點需要注意!一旦這消息走漏,嚴顏還可能會在軍心完全潰散前強攻江州城,那里畢竟是他經(jīng)營多年的老巢,而且守軍大部分還是嚴顏帶出來的士卒,如果嚴顏一心強攻的話,倒也不是沒有可能攻下,所以父親還需派一支軍隊回援江州城!”張苞最后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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