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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夜宿漁家】

小說:長橋千古月作者:一場獨(dú)歡時間:2020-12-17 18:27:24

  吳江的星夜自古以來都是最唯美最別致的景觀,天青地明、曠野清新,文子逸就連走在土道上都流連忘返,可是那些宋代的兄弟可不這么認(rèn)為,此時已經(jīng)走得不耐煩了。

  終于,那星點(diǎn)般的燈火越來越明亮了,展現(xiàn)在幾人眼前的是幾間青青茅舍,幾道竹籬,院子不大,卻很精美,院中還搭晾著幾張漁網(wǎng),看樣子是一戶漁家。

  文子逸來到木門前,輕輕扣動了竹扉,然后禮貌地問道:“院主人睡下了嗎?”

  徐韻等人見院內(nèi)沒有動靜,便奇怪地看著文子逸,文子逸也不說話,不一會兒,門開了,一個布衣老者提著燈走了過來,在油燈的輝映下,這個華發(fā)倍生的老者顯得很是威武,雖然已年過六旬,但卻硬朗的很。

  見到門外的這些人,老漢不覺警覺起來,因為在那個時代星夜造訪的客人很多,但真正借宿的卻很少,幾大奸臣即沒以后,老板姓的日子也好過的多了,但那些水匪的生活卻越加困窘,時常來暗中搜刮,聽過了幾家引狼入室的悲劇之后,那些漁民們對于夜宿者更是談虎色變,所以幾乎每戶漁家都暗備刀械,以備不測。

  見到老人家這副摸樣,文子逸等兄弟不知其故,所以只好面面相覷。

  在一邊的春萍卻對這種事多少有些了解,因為自己曾經(jīng)就是被賊人所掠,尋死不成后來遇到徐韻才得救的富家女子。

  只見春萍來到幾人面前,對幾個兄弟道:“我們深夜借宿,恐怕你們這幾個大男人已經(jīng)讓老太公嚇到了!”文子逸忍俊不禁,對啊,就憑我們恐怕今夜就要披星蓋月了,有個女眷在身邊還真的就很有用。

  文子逸連忙施笑道:“那就勞煩嫂夫人了!”

  春萍莞爾一笑,輕盈踱步來到門口,對草舍前那老者說道:“老人家不必?fù)?dān)心,我們不是無良之人,只因在江中游玩太過盡興,所以流連忘返,至此無地可宿,想在貴舍借住一宿!”

  這要是換做文子逸或是馬威那幫大男人說這番話,老頭不一把尖刀刺過來才怪,哪有壞人不說自己清白的,但上前說話卻是個女子,也沒聽過江面上哪伙水匪是女子領(lǐng)導(dǎo)的???

  老漢想了想,便除去了戒心,迎上前來,憨態(tài)可掬地道:“恕老叟怠慢,只是為農(nóng)為漁,有些事不得不防!”

  春萍笑答道:“不礙事兒,我們還得謝謝老人家呢!”

  文子逸等人無奈地相互看了看這時,老漢已來到門前,不緊不慢地打開門,對幾個人道:“客人請進(jìn)吧!”文子逸、徐韻施了一禮,大步邁進(jìn)了院中,春萍與兩個婢子掩面進(jìn)入了院子,到了馬威、吉云這里,兩兄弟因為心中有氣,所以狠瞪了老漢一眼,這一瞪可讓老漢不寒而栗。

  在老漢的指引下,幾個人進(jìn)了茅舍,茅舍內(nèi)雖然簡陋,倒也整潔,左右兩邊各有一間內(nèi)室,老漢請文子逸等人坐下,又對右邊的內(nèi)室喊道:“老婆子,出來吧,不是歹人,對了,把茜兒也叫出來!”

  文子逸不覺心中一震,剛剛老漢說什么?“茜兒”,這個名字對文子逸來說真是再熟悉不過了,“茜兒”、“茜兒”......文子逸沉吟良久,過了一會兒,只見一位老婆婆走了出來,身后還跟著一個羞答答的女孩兒,那女孩兒生的一副好摸樣,粉黛細(xì)眉,小臉清秀可人,雖然稱不上是絕世佳人,卻也別有一番風(fēng)味兒。

  文子逸長舒了一口氣,這個“茜兒”和自己的茜兒只是名字相同而已,長相也是各有千秋。

  “茜兒見過客人!”不知什么時候,那令人銷魂的聲音已經(jīng)響徹在自己的耳邊,文子逸連忙回禮,幾個兄弟看著自己大哥那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都想笑不敢笑。

  老漢又吩咐老婆子道:“快去給客人們準(zhǔn)備些吃食!”

  文子逸聞聽阻止道:“不必了,謝謝主人家,我們已經(jīng)吃過了!”老漢有些不悅地說道:“剛剛誤會了客人,小老兒正想借機(jī)賠罪,既然來了,就客隨主便吧!”

  文子逸也不好推辭,只好應(yīng)允了,老漢也坐了下來,問文子逸道:“不知客人是哪里人士?”

  “本地文家!”

  老漢一聽,驚訝地問道:“你可是文家二公子子逸?”

  看著老漢那一臉驚訝的神情,還以為自己的那位化名先祖又在這里做了什么不地道的勾當(dāng),便遲疑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老漢有些慌亂的不知所措,急忙跪了下來,拜倒在地:“少主人,老朽眼拙,不識尊榮!”文子逸本來還想喝杯茶緩解一下尷尬的心情,誰知茶到嘴邊,還沒來得及咽下,老漢就行此大禮,文子逸心慌的差點(diǎn)將嘴里的茶噴出來,放下了茶杯,上前扶起老漢問道:“這是為何?子逸可擔(dān)待不起?。 ?

  老漢老淚縱橫地道:“少主人就讓老朽跪著吧!”

  “快快起來,有什么事兒慢慢兒說!”文子逸至此還糊里糊涂,難道是自己霸了他家的田地?他現(xiàn)在來討?還是自己看上了他家的女眷,老漢在求饒?這到底又唱的哪一出???

  老漢坐了起來,執(zhí)著文子逸的手說道:“少主人不記得老朽了?”文子逸僵笑了一下,然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

  “也罷,只要少主人平安回來就好了!老朽眼拙,險些得罪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文子逸真的迷糊了,怎么自己搖身一變又變成他的恩人了?

  最后,在文子逸的追問下,老漢才說出了實(shí)情,原來當(dāng)年文子逸出塞經(jīng)商,老漢莫大鳴是文子逸的馬夫,番邦的流兵劫路之時,隨從大多被殺,到最后只有文子逸和莫大鳴僥幸生存,誰料流兵二次血洗,文子逸將莫大鳴推到了亂草叢之中,莫大鳴昏死過去,文子逸卻不知所蹤。

  莫大鳴回到家鄉(xiāng)之后,自覺無臉見文老爺,所以更名改姓與家眷做了漁民,而那位茜兒,則是莫大鳴暗中許配給文子逸的未婚妻。

  文子逸聽罷,一邊暗嘆自己的那位祖先還做了點(diǎn)兒人事,又一邊在心中叫苦,自己今年桃花運(yùn)很強(qiáng)嗎?家里有個名分未定的黃燕鶯已經(jīng)夠頭痛的了,這會兒又多出來個未婚妻,真是要多煩有多煩!

  其他兄弟一聽,可真是喜上眉梢,但又見大哥悶悶不樂,絲毫沒有喜悅之色,所以也就沒有多說什么!

  文子逸在老漢一陣哭訴后,暗中又重新偷偷觀察了茜兒一陣,這個才十七八歲女孩兒,要是插在自己這堆牛糞上真是糟蹋了,文子逸搖搖頭道:“茜兒想必也有了心上人了吧?”

  老漢忙說道:“沒有,沒有,莫非是少主人嫌棄小女了?”文子逸連連搖頭:“不是不是,只是茜兒應(yīng)該有選擇的自由,我只是想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老漢看了看茜兒,又看了看所有人,徐韻與春萍即刻會意,便自覺地走出了茅舍,還借口看看夜景,至于馬威和吉云兄弟,就更離譜了,居然打著“陪著兄嫂看夜景的幌子也溜了出去”。

  文子逸呆若木雞地看著幾個離開的兄弟,心中那個氣啊,這就是結(jié)拜兄弟,自己有難的時候他們都跑了,徐韻夫婦倒也情有可原,馬威、吉云就不一樣了,反正都是做電燈泡,給自己做又不能致死!

  寬敞的小廳里只剩下了莫大鳴、茜兒和文子逸,文子逸的心里這個不自在,就像被人用無形的鎖套住了一樣,想動都動不了。

  “未婚妻?這個?那個?”文子逸在心里盤算著,他現(xiàn)在只想把這門親事推掉,老漢見文子逸舉棋不定,心里都要急死了,一向健談的少主人什么時候變得這般嘴笨了?文子逸語無倫次地道:“實(shí)在不成、就、就讓前娘找個好人家嫁了吧!”

  老漢立刻就急了,就差跳起來了,但在恩人面前又不好發(fā)作,只好是以自己的女兒,茜兒也會了意,剛欲開口又臉色一紅,文子逸心中暗想:該不是這小丫頭也動心了吧?我一個二十二歲的大男人娶個小女孩兒,這怎么也說不去啊!

  茜兒終于開了口,而且貌似是在偏袒著文子逸:“如果逸朗不想接納奴家,那爹爹就別再為難他了!”

  文子逸心里舒坦的不知說什么好,可莫大鳴卻真的急了,只見他朝著茜兒吼道:“你這個賤丫頭,豈可這么說話!”

  文子逸的心又重新提了起來,怯怯地看著自己先祖救下的莫大鳴:“這。這有什么不妥嗎?”

  “當(dāng)然不可,老莫感激少主人的救命之恩,但這件事卻必須另當(dāng)別論!”

  看著老漢的言辭情表,文子逸有些想不通了,這老兒不會是想像老爹那樣趕鴨子上架吧?

  老漢接著說道:“少主人不可如此輕薄??!”“我?輕???”文子逸的頭都快大了,這又從何說起?。?

  莫大鳴接著說道:“自古以來女兒家的清白只有一次,您已經(jīng)......已經(jīng)......唉!”

  文子逸立即明白過來,趕情是自己的那位化名先祖又要了這個茜兒的身體?無語了,文子逸啊文子逸,你怎么死的那么早??!可把我給坑壞了!我恨你一輩子!黃新一肚子苦水,但眼前這個芊芊佳人比自己還苦,怎么辦?先祖撒手人寰,留下了這個爛攤子,我若不從,恐人家罵的就會是我,若是從了,我也太憋屈了點(diǎn)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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