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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 囹圄

小說:混世魔郎作者:狐小才時間:2020-12-17 18:22:51

  胡望年并沒見過郎野,見他在驛館,只以為是獸王的人,才肆無忌憚的說出,所謂穆大娘的私生子是殺人兇手。

  看這年輕人,身材頎長,相貌堂堂,往那一站,猶如玉樹臨風(fēng),眉眼之間,自有一股凜然正氣,實在不像一個殺人兇手,他手指郎野,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你是那個……”此時卻再也說不出私生子這樣的話。

  獸王之所以在胡望年來時沒有讓郎野回避,是有心把郎野收在自己門下,也知道胡望年這樣的人,不會匯報出有價值的東西,但獸王卻沒想到,郎野竟然和穆白風(fēng)的老娘扯上關(guān)系,他靈機一動,先前的想法有了轉(zhuǎn)變。

  “本王說你是反賊,你還巧言令色,意圖蒙混過關(guān),如今證據(jù)確鑿,那么多官兵死在你手,你不是反賊是什么,還不束手就擒?!?

  獸王最后那句,加重了語氣,是以聲音有些大,目的是震懾郎野,誰知門口的侍衛(wèi)立即沖進,這些侍衛(wèi)可不是普通的金兵,而是經(jīng)過精心挑選刻苦訓(xùn)練出來的護衛(wèi),既有戰(zhàn)爭經(jīng)驗又有江湖經(jīng)驗,他們即使睡覺也是閉著眼睛開著耳朵,獸王的一點點動靜,他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到達現(xiàn)場。進來之后,獸王并沒有繼續(xù)下令,是以侍衛(wèi)不知要束手就擒的是何人,唯有站在一邊等候,個個刀劍在手。

  說郎野不怕,那太過夸大其詞,那些侍衛(wèi)虎視眈眈,單眼神都能殺人似的。說他害怕至極,也不確切,畢竟他剛剛來到這樣一個時代,有關(guān)這個時代的歷史他多少了解,書本上的知識畢竟只是理論,沒有長時間體驗這個時代的生活,就不能有個習(xí)慣思維方式,諸如這個時代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什么話可以說什么話不可以說,所以,他還在開口爭辯。

  “王爺你錯了?!彼?zhèn)定的說出這一句,朝獸王施禮,居然把左右手顛倒了位置,不倫不類的拱手,再道:“在下郎野,遠游到此,結(jié)識穆大娘,適才我說我是穆大娘屋里的那個人,并不等同于承認我是殺人兇手,那日穆大娘肺病復(fù)發(fā),我和她是忘年交情,在那里服侍她老人家,衙差突然闖入,不問青紅皂白,抓不到兇手,就想拿我這個外鄉(xiāng)人濫竽充數(shù),穆大娘當時是為了救我,才說我是她的兒子,我根本不是她的私生子,她老人家宅心仁厚,菩薩心腸,為了保護我,才不惜毀了自己的名節(jié),我之所以挺身而出,是因為她老人家舊疾復(fù)發(fā),需要靜養(yǎng),我不想你們?nèi)ヲ}擾她,但,我不是殺人兇手?!?

  獸王忽然怒吼,“鐵證如山,還敢抵賴,胡大人,還不把這個殺人魔王收監(jiān)?!?

  這樣的速戰(zhàn)速決,胡知縣有些驚喜過頭,冷不丁沒反應(yīng)過來,剛剛還被那個隨從官一頓劈頭蓋臉的打罵,倏忽之間,他就成了贏家,輕松抓到兇手。

  “胡知縣,本王的話你沒聽到嗎?”

  胡望年猛然醒悟,不住的“是、是”,也不管獸王到底心里作何想,跑出門去喊自己的人,進來就把郎野扭住。

  郎野也沒想到,稀里糊涂的就成了階下囚,知道爭辯無用,反抗只會挨打,唯有乖乖就范。

  郎野被胡知縣興高采烈的押去衙門的大牢。

  風(fēng)舞,沉思良久,終究還是忍不住問,“王爺,您做事一向雷厲風(fēng)行,屬下欽佩之至,然,您又是細心謹慎的一個人,這樣輕易就定下這個人的罪行,不是王爺您一貫的做法,王爺是不是,另有他想?”

  獸王哈哈一笑,“風(fēng)舞,不枉你跟我多年,這個人,他是誰不重要,殺人沒殺人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給白風(fēng)一個人情,據(jù)聞穆老太太對白風(fēng)心存怨懟,究竟他們娘倆因何事情,本王也不知道,但這個家伙看上去和穆老太太關(guān)系非同一般,他被抓,穆老太太一定不會置之不理,她能找誰,還不是找她的兒子穆白風(fēng),這樣,白風(fēng)總算在娘親面前討得一點點好?!?

  風(fēng)舞夸贊道:“王爺妙計,屬下自以為聰穎,也未曾想到,王爺對我們做屬下的,真是用心良苦,讓風(fēng)舞好生感動?!?

  獸王拍著風(fēng)舞的肩膀,語重心長道:“風(fēng)舞啊,你和白風(fēng),一武一文,是本王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剛剛你不也是,為了白風(fēng),把胡知縣好一頓教訓(xùn),你們兩個能夠團結(jié)齊心,本王很是高興。不過,這只是其一,對于你,本王從不隱瞞任何事,并且,最近本王密謀的這件事,你也有參與,所以,可以告訴你,我準備,用這個人,去完成你我無法完成的那件事?!?

  風(fēng)舞“這、這”的猶疑半天,獸王密謀的這件事何其重大,這個人,能擔當?shù)闷饐幔?

  獸王讀懂風(fēng)舞的眼神,道:“那個人,一路從上京逃跑過來,有消息報,居然被一伙土匪抓了,而濟南府知府劉琳正要去圍剿,他要是把土匪剿滅,抓到那個人,知道那個人的罪過,定要遣送回,這,不是壞我的大事嗎,我要的是放,而不是抓。你我,又不能從自己人手里去救一個逃跑的罪人,我想來想去,沒有合適人選,白風(fēng)也是熟面孔,所以,乍見這個人,我心里就有了打算,他能言善辯,遇事不亂,做這件事,定能成功?!?

  風(fēng)舞依舊憂心,道:“可是王爺,他不會武功,劉知府手里有兵馬,抓了那個人,知道重要性,也會派大隊人馬押送,這個郎野,他能行嗎?”

  獸王擺擺手,道:“毋需擔憂,畢竟,劉琳還沒有去剿滅土匪,也沒有得到那個人,剛好他幾次欲拜謁本王,只因我有事在外,一直不得會晤,我就傳他來見我,這樣,就可以把他支開。”

  “可是王爺,”風(fēng)舞還是繼續(xù)闡述自己的觀點,“這個郎野聽不聽咱們的指派是一回事,即使他看清眼下局勢,自愿投靠在王爺您的門下,也聽了你的話去救人,再算他福星高照,能把那個人救出,有一點王爺想過沒有,郎野是按您的吩咐去辦事,您又是讓他抓人,他也會把那個人帶回來,難道,王爺想親手放人?”

  獸王往椅子上靠坐,顯然是有些疲乏,連日馬不停蹄的趕路,能不累嗎,幸好他不是那種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王爺,風(fēng)舞趕緊過去,微閉雙目,凝思,攤開雙掌,慢慢運功,然后貼著獸王的后背來回摩挲,獸王覺出一股灼熱,然后身體各個地方點點舒展,很是享受。

  “風(fēng)舞,這個彎,一般的人都難以瞬間轉(zhuǎn)過來,但我有一大半的把握,郎野,他抓了人之后,一定會放了,哪怕是公然違抗本王的命令?!?

  “為何?”風(fēng)舞雙手依然不停,只是眼睛睜大,縱然他素有機智,此時也猜度不出。

  獸王指指自己的眼睛,道:“乍然一見這個郎野,他身上讓我感覺有一股正氣,這樣的人,即使有諸多的小毛病,貪財貪色,膽小怕事,等等等等,一旦大義當前,他會毫不怯懦的,那個人,定然會讓郎野心甘情愿的放人?!?

  風(fēng)舞對獸王佩服的是心口如一,忽然想起胡知縣,獸王用人,歷來都是看能力,但這個胡望年,宛若一個鄉(xiāng)間的地主老財,擔不起什么事來。

  但凡能人,有兩種,好人和壞人區(qū)別,但無論是好人還是壞人,都有能擔大事者??蛇@位胡知縣,不在這兩列,他眼里只有蠅頭小利,一直不受風(fēng)舞的喜歡。

  “王爺,屬下還有一事不明,那個胡望年,實在是扶不起的阿斗,不知王爺如何要重用此人。”

  獸王道:“風(fēng)舞,胡望年雖然愚鈍,但他對本王誠心效忠,他無論想升官也好,想發(fā)財也好,總有所圖,讓我放心。你機智無比,跟著我,官不求做得大,財不求撈得多,這才讓我不放心?!?

  風(fēng)舞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走到獸王前面,躬身施禮道:“屬下能跟著王爺,已是榮幸之至,不求其他?!?

  獸王哈哈一笑,“說笑之言,風(fēng)舞你別當真,暫時不是沒有合適的人選來替換這個蠢材嗎。”

  雖然他如此開解,風(fēng)舞面上不在意,心里認真的合計起來,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說起風(fēng)舞這個人,他的才智不在獸王之下,但他深諳一個道理,那就是永遠不能功高蓋主,在主子面前,永遠不能太過露鋒芒,三國時主簿楊修,皆因此而死在曹操之手,要懂得韜光晦跡,即使自己明白獸王的很多計謀,都是一副懵然不懂的樣子去問,讓獸王放心,他只是獸王身邊的一個助手,沒想到,自己如此謹慎,還是讓獸王起了疑心,自古伴君如伴虎,不說皇上,哪個大人物身邊的差事好干,所以,自己以后更得小心才是。

  至此,獸王和風(fēng)舞的關(guān)系,埋下了一個伏筆。

  ※※※※※※※※※※※

  郎野被推進牢房,眼前一暗,依稀看清里面還有人。

  自獸王欲來七星鎮(zhèn)的文書下達到縣衙,胡知縣一聲令下,幾天時間,七星鎮(zhèn)來個底朝天的肅清,一切危險、可疑人物都抓捕在監(jiān),哪怕你是夫妻當街爭吵,做買賣的吆喝聲音大了些,或者誰的表情不好,一律不問不審,先關(guān)了再說,把七星鎮(zhèn)弄的是一副路無拾遺、夜不閉戶的假象。

  所以,此時監(jiān)牢是人滿為患,多人擠在一間牢房,吃喝拉撒都成了問題,單單是各人呼出的氣息混合在一起,都不會有好的空氣。

  郎野也不例外,單間是不可能,進了牢房才發(fā)現(xiàn),里面早已有三個人,其中一個正對著黑乎乎的墻壁運氣,郎野不知道他是要把牢房的墻撞開,還是想一頭撞死。

  另外兩人,一個是五六十歲的老伯,蹲在墻角唉聲嘆氣。

  一個是三十左右的家伙,瘦小枯干,五官也不明顯,長的總之是獐頭鼠目,一副猥瑣之相,他正看著面壁的那個矮粗的漢子發(fā)笑。

  既然是獄友,郎野跟大家打招呼:“都好吧。”

  瘦小的家伙撇著嘴,“你這不是廢話嗎,在這里,能好嗎?!?

  那個老伯繼續(xù)唉聲嘆氣,不做回答。

  面壁的那個家伙,突然轉(zhuǎn)過身來,一雙牛眼瞪著郎野,雙拳緊攥,這下他不朝墻壁運氣,朝郎野開始運氣,嚇的郎野往后直躲,一下撞在粗木柵欄上,心里道,聽說監(jiān)獄里也有爭斗,像獅子爭霸,勝者為老大,剛進去的人,例行都是一頓扁,之后你才能服服帖帖,看這黑粗的家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老大吧?

  誰知那人卻突然哈哈大笑,“又一個采花賊?!?

  采花賊?郎野看他傻笑,心里又道,原來是個白癡,往一邊的稻草上坐了,氣道:“我不是采花賊,我是殺人魔王,不,是殺人魔郎,因為,我姓郎。”

  那黑粗的漢子一聽,掄起拳頭過來,“你胡說,看你長的這副模樣,就是采花賊。”

  原來,他是見郎野相貌不俗,俊朗無比,才如此之說,他內(nèi)心里,殺人犯都是一臉橫肉,不怒自威的人,而像郎野這樣的帥哥,都是喜歡泡妞的高手。

  郎野見他憨實可樂,存心逗他,道:“知道不知道那二十多個官兵被殺的事,還被焚燒了尸體,又拋在一個叫老鴉口的地方。”

  黑粗的漢子搖搖頭,他進來有幾天了,是以不知。

  瘦小枯干的家伙是才被抓進來,他了解發(fā)生的事情,一邊道:“你不會說是你做的吧?”

  郎野往墻上一靠,平靜的道:“就是我?!?

  這一句,牢里的三個人,都愣住,瘦小的家伙就譏諷,“你說你殺了趙構(gòu),誰又能知道是真是假?!?

  郎野手指門外巡視的衙役,“不信去問?!?

  黑粗的漢子不等別人去問,他已沖過去,“官爺,這才進來的大個子,真是殺了二十多官兵的兇手?”

  衙役正煩,知縣小題大做,市井無賴、夫妻打仗、鄰里吵架、遛狗逗貓者,統(tǒng)統(tǒng)抓了進來,又怕人多鬧事,讓他們輪流守著,酒不得吃,妓不得嫖,薪俸又不加,火頭上,聽這人問,沒好氣的道:“等下他就把你殺了,反正都是砍頭,不差多你一個?!?

  黑粗的漢子騰騰后退,和剩下的那兩個一起,驚懼的看著郎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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