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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九節(jié):偶得軍刺

小說:末代漢侯作者:舒乾時間:2020-12-17 18:19:28

  第二天,陳科拉上了秋兒,陪著到了訓練場,由著阿三、阿四去訓練,陳科和秋兒閑聊著。

  閑聊的當口,大為意外的,靡昆帶著兩人策馬過來。

  這家伙,怎么找到這里來的?陳科剛站起身來,老遠就聽到靡昆那破鑼般的嗓門,

  “聽子素說,你的訓練很特別,我也想體驗體驗,歡迎不?”

  “敢不歡迎么!看在那把劍的份上,也得熱情的歡迎?。 标惪齐S口應道,望著正走近的靡昆。

  提到劍,靡昆的眼眸子閃出亮光來,巴巴的問,

  “那劍如何呀!我大哥說,那劍……”

  看著靡昆的窘迫樣,陳科心里嘀咕,索劍??!這可如何辦好?望向秋兒,秋兒正望著陳科??辞飪喉械囊馑?,秋兒不同意還劍,這可是無價之寶啊!

  陳科扭頭朝向靡昆問,“你哥說什么呢?昆布,你不會惡心到想把劍要回去吧!”

  靡昆撮著手,很是為難的看著陳科,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我再給你五十金,和一把鋼劍,你看如何?”

  “我說昆布,按理來說,這劍是你送我的,現(xiàn)在等若是我的劍了。你索回去本是大不應該??茨氵@么為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看在我們兄弟一場的交情上,說不定可以通融!”

  陳科不打算把話說死,畢竟,對靡昆還有所期求。

  靡昆聽到有所轉(zhuǎn)機,眼里放出激烈的光來,磕磕巴巴的說,

  “是我搞錯了,那劍,原來不是給我的,是大哥買來,打算送給靡貞妹子的陪嫁禮物”

  “真的是給靡貞妹子的新婚陪嫁禮物么?她一個女孩子家,要劍干嗎呢?”

  靡昆哈了哈嘴,終于沒吭聲,一臉苦相,巴巴的望著陳科。陳科看了秋兒一眼,用眼神再次詢問了一下,秋兒依舊搖頭。

  陳科一屁股坐了下來,秋兒也挨著坐了下來,靡昆兩家將四處望了望,找來幾個木墩子。

  “實話實說吧,昆布,我也不打算為難你,你老實說,這劍,你大哥花了多少金購來?”

  “百匹上馬!”靡昆一臉的苦相。

  盡管從秋兒這里,陳科已經(jīng)知道這柄劍的價格,還是被靡昆的話驚的發(fā)愣,同樣的,秋兒也是目瞪口呆的表情。這些富貴人家,居然真的用盡千斤,僅購得一柄劍。

  秋兒眼里的拒絕神情已經(jīng)沒有了,安靜的望著陳科。

  “昆布,五百金如何?當我借你的,開個字據(jù),我現(xiàn)在急缺錢,五年后一定歸還?!标惪扑妓髁艘粫?,索性向昆布交了個底。

  靡昆變得喜出望外,但外借五百金的巨大壓力,讓靡昆很快委頓下來。盡管是借,可是,如果你發(fā)現(xiàn),正是因為自己犯的錯誤,才導致這樣的結(jié)果,哪里還能夠開心起來。靡昆有些委屈的看著陳科,想說什么,終于沒有說出來。

  “少爺,我回去稟過大公子?!彼砗蟮囊晃患覍⑼蝗徽f話了,

  靡昆點了點頭,說了聲,“好,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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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科笑了,由心而發(fā)。雖然花錢如流水,眼高過于頂,可畢竟,無法改變他只能夠做紈绔的尷尬。靡昆困窘的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對陳科說,

  “好兄弟,感謝元正了。大哥那里同意借你五百金,我再給你五十金以表謝意。若以后還有困難之處,只要元正開口,我一定盡量周詳?!?

  聽靡昆如此說,陳科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不過,和人打交道,決不可以口風上顯軟,這是開廠的父親,一直灌輸給陳科的意識。

  “昆布,若你哥能借我五百金,實在讓我喜出望外,兄弟我現(xiàn)在確實缺錢急用,上次你送來的五十金,我一金還沒有動呢!其實,即使你哥不借錢給我,我也得把劍歸還于你,誰讓我們是兄弟呢!”我陳科一臉真誠的說著。

  兄弟這個詞用來打嘴巴仗,說官冕話,實在是讓人開心的事情。靡昆尷尬的陪著陳科笑著。

  靡昆望了眼陳家部曲,部曲們在阿三、阿四的率領(lǐng)下,正兩人一組的訓練。翻來翻去的,始終是一個動作。

  靡昆望著望著,打了個哈欠,懶懶的對陳科說,“元正,你這訓練,有效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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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科又笑了,指了指靡昆邊的家將說,

  “這位兄弟,叫什么名字?”

  那位家將起身,恭身施禮說,“小人靡洪,回去的那位,靡濤?!?

  陳科問他,“你敢和我的家將對一下手腳么?”

  靡洪依然恭敬,不過語氣已經(jīng)變得自信起來,點頭答道,“小人愿意一試。”

  陳科大聲喊著阿三,阿三一溜小跑,來到跟前,陳科和秋兒、靡昆已經(jīng)站了起來。

  “報告,阿三正在訓練,何事召喚?”

  “阿三,和靡洪對練一下,三招內(nèi)贏了,獎勵;三招內(nèi)贏不了,罰!”

  阿三恭身一禮,應聲而喏,轉(zhuǎn)身向靡洪恭身一禮,

  靡洪被陳科的話一下子激怒了,見阿三向自己恭身一禮,立馬變得冷靜下來,也是一禮。

  阿三、靡洪對視而立,正在積累力量的時候,阿四向家丁們吆喝了幾句,也跑過來觀戰(zhàn)。

  靡洪猛地身子前沖,速度驚人,左拳猛然急擊,就快打倒阿三的身子時,阿三堪堪躲過。靡洪的右拳頭,以更快的速度沖打過來,阿三又是急避讓過。靡洪正想抽拳回來,準備第二輪攻擊,右拳已被阿三抓住。

  只聽的呀一聲,又聽的撲通一聲,一個大塊頭,正撲倒在冰冷的地上。

  靡昆目瞪口呆的望著阿三,用無法理解的目光,看了一眼撲倒在地,正在慘呼的靡洪,又用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般的眼光,看了陳科一眼。終于搖了搖頭,沒有說出話來。

  阿三也如電擊般的立在那里,半天沒有回過神來。等阿四跑來,熱烈的擁抱著阿三,大聲的說著什么時,阿三終于清醒過來。阿三很是震驚,看了陳科一眼,輕聲喝住阿四的癲狂,向陳科恭身一禮,返身跑回訓練場地。

  剛才發(fā)生的瞬間打斗,所有的部曲都看到了。陳科明白,這樣的結(jié)果,正是需要的結(ji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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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靡濤終于來了,帶來了陳科熱烈渴望的五百金,還有一張有待畫押的借券。

  靡洪早就站了起來,仔細的觀看著陳家部曲的訓練,靡濤的到來,沒有讓靡洪回頭。靡昆從靡濤手中接過五百金,遞了過來,秋兒收了下來。靡昆又讓靡濤拿出五十金,遞給秋兒,又從糜洪手中接過一把很奇怪的短劍,遞了過來,然后尷尬的對陳科笑了笑。

  陳科接過劍,放在一邊,點了點頭,拿起毛筆,在借券的右下方,寫下自己的名字。感覺不錯,這段日子的練習,終于能夠?qū)懗觯屪约罕容^滿意的楷體簽名來。接著,又用右手拇指蘸墨,往簽名的上方摁了下去。

  等陳科將指頭擦凈,陳科讓秋兒從行軍袋中拿出‘洛神’。

  接過‘洛神’,陳科定定的看著。突然有些傷感,淡淡的問,

  “昆布,你可知,這劍的名字?”

  “劍曰‘洛神’,天下僅有三把。目前,兩把下落不明,這是現(xiàn)存唯一的一把。”靡昆接口應到。

  “昆布沒欺我,此劍確為‘洛神’。昆布當初并不知曉此劍的真正價值吧!”陳科抽出‘洛神’,迎風就是一劍,隱隱的嗚咽之聲,如歌響起。

  確實是千金之劍?。£惪齐p手橫持‘洛神’,恭敬的平送而出。

  靡昆意外的看著陳科,隨即站正身體,雙手也平伸而出,掌心朝天,交放在陳科的手下。

  陳科將‘洛神’輕輕的擱在靡昆的手中,嘆了口氣,說道,

  “感謝靡苧大人通融,他日特來府上,以謝借錢之情!”

  靡昆已將劍交給靡濤,聽陳科如此說,正色道,

  “元正,區(qū)區(qū)五百金,實在不足道!此次實在難為元正,明知‘洛神’之貴,依然歸還,令昆布羞愧。若元正依然經(jīng)濟欠窘,昆布當盡力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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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科不自禁的笑了一下,意外的發(fā)現(xiàn),靡昆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秋兒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靡濤看著一下,不解的望著靡洪,靡洪滿臉暴紅,貼著靡濤的耳朵,小聲的說著什么。靡濤滿臉的不相信,向陳科望了過來,又望了望正在訓練的阿三、阿四。

  陳科向靡昆拱手一禮,說道,“昆布,我暫時還沒有想到為難兄弟的地方,等我想到了,我來找你,你可別躲起來呀!”

  靡昆從剛才的失態(tài)中反應過來,滿臉堆笑,也是拱手一禮,說,

  “哪里!哪里!兄弟這就回去,專心等候元正兄的賜教!這把劍亦非凡品,還望元正滿意。”

  讓秋兒拎過行李袋后,陳科不再吭聲,向著靡昆,又是拱手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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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靡昆一行走遠,陳科對秋兒說,“為人,不可貪得無厭,厭則讓人生棄。能夠借來五百金,還留得靡家人情,也足夠了?!?

  秋兒點了點頭,幽幽的望了陳科一眼,嘆了口氣。

  陳科從地上拿起糜昆所說的非凡品,抽了出來,呀的一聲,楞住了。

  “怎么了?”秋兒趕忙問,同時向劍瞥了一眼,也楞住了,顯然被這奇怪的劍給震住。

  陳科大喜過望,這哪里是劍,就是一把軍刺嘛!似刀非刀,似劍非劍,鋒上閃著青色的光芒,顯得異常的鋒利,血槽開口處,透出死亡的氣息。

  陳科一躍跳開,揮著軍刺,刺、挑、劈、扎、割、格、抹,似乎回到了從前,手拿心愛的軍刺,在茫茫的戈壁灘上,迎著漫天黃沙,肆意狂舞。

  鬼魅般的進擊,猴子似的翻滾,獵豹般的猛撲,兔子登鷹式的矯捷,毒蛇附體般的纏斗,一周半空中翻刺,大劈叉的詭刺。一瞬間,昂揚的斗志和殺氣,彌漫在空氣中。閃著幽幽的青色光芒的軍刺,在陳科的手中,閃著死神的氣息。而陳科,在這一刻,睥睨一切,藐視一切,身刺一體的陳科,重新回到戰(zhàn)無不勝的特戰(zhàn)時代。

  不知自己舞了多久,像情人般注視著軍刺,用手輕撫著青鋒,

  “相公,相公!”耳邊傳來秋兒的聲音。

  陳科猛抬頭,才發(fā)現(xiàn),圍著自己一圈,站滿了部曲,阿三、阿四,及其他所有的人,都恐懼的看著自己,秋兒則是一臉的焦慮,卻不敢走上前。

  “哦,沒事了,秋兒,我是見刺生情,太喜歡這刺刀了?!标惪扑闪怂缮袂?,輕松的對秋兒說,

  “你們怎么了?好端端的,不訓練,圍著我干嗎?當我是什么呢?”陳科呵斥著,

  “公子,我,我們……公子太強大了,我,我不知道怎么說好。公子,以后不管你讓我做什么,我都去做,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卑⑺恼Z無倫次的說著。

  “什么亂七八糟的,都去訓練!”陳科明白過來,是剛才舞刺時,無邊的殺意,讓他們感到了無形的、無法抵抗的巨大的壓力。

  陳家部曲們跟著阿三、阿四回到場地,繼續(xù)訓練去了。陶定、陶方、陶南突兀的站在那里。

  秋兒已經(jīng)來到陳科的身邊,陳科愛惜的看了秋兒一眼,望向木納在那里的陶家三人,笑了笑,

  “去訓練吧!別想了!亂世生存,沒有多少選擇?!?

  陶定沒有說話,拍了拍陶方、陶南說,“元正說的沒錯,訓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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