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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決心

小說:韓城攻略作者:明顯很猛時間:2020-12-17 18:19:23

  “大哥,女真人對我們怎么樣?”陳子楓試探性的問道。

  劉洪俊忽然間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文案上,原本整齊有序擺放的筆墨紙硯此刻頓時一片狼藉。

  劉洪俊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們就不是人!一群蠻夷!每天只知道燒殺搶掠,我們朝鮮人和漢人都被他們當(dāng)做畜生一樣的奴役!這群魔鬼!可怕的魔鬼!我的家人,全都是死在了女真人的刀下,所以我自幼就對女真人有切齒之恨,因此我才能被選中作為花郎?!?

  從劉洪俊的描述上來看,和歷史上的記述差不多,朝鮮人被女真人打的鬼哭狼嚎,哀聲遍野。但是,卻又沒有一點點的反擊力量,受盡了恥辱。

  “大哥,如果女真人打來,你會怎么做?”陳子楓試探性的問道。

  劉洪俊奮力的一拳,狠狠的砸在半空中,“拼了!”

  陳子楓看著劉洪俊的模樣,微笑著點了點頭,他當(dāng)然看得出來劉洪俊說的是真心話,只是誰來救我呢?

  下意識的,陳子楓看了看侍立在一旁的允兒,允兒也恰巧在看向陳子楓,兩人的眼神一經(jīng)觸碰,允兒立馬的轉(zhuǎn)移了視線。

  如果歷史上的慘劇無法阻止,又要有多少允兒這樣的少女被八旗畜生所糟蹋呢?

  陳子楓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和歷史是如此的息息相關(guān),不可分割,歷史的重任不可躲避的,壓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未來的慘劇,如果你不去阻止它,那么你就是縱容慘劇發(fā)生的人。那么,你將會與撒旦同罪。

  好吧!我已經(jīng)長大了,要學(xué)會堅強,從現(xiàn)在開始,要做一個堅強的男人了?,F(xiàn)在不是在打游戲,不允許自己有任何的失敗,失敗了就是死。

  但是,只有這么點的時間,我只有這么低的起點,我能最終翱翔藍天,拯救韓國和中國嗎?

  捕盜廳的工作很清閑,由于漢陽府長年累月的清閑度日,實際上捕盜廳就是一個閑人扎堆的地方。

  別的部門不說了,但就說陳子楓所在的文書部門,有七個書生負責(zé)抄寫工作。按理說應(yīng)該是每個人都端正的坐在書桌前,奮筆疾書,整理文案,這才應(yīng)該是文職工作者的作風(fēng)。

  結(jié)果,陳子楓看到的是,四個書生聚在一起品茶侃大山,一個書生在抱著一本書閱讀,另一個書生則直接在一邊睡大覺,趴在文案上鼾聲如雷,整個房間里一派頹廢之風(fēng)。

  政府尚且如此的不知自勵,何況民間呢?讓皇太極的鐵騎給掃了,那可真是怨不得別人。

  捕盜廳的倉庫里無非是一些兵器和盔甲,既然不需要出戰(zhàn),自然就不需要使用這些東西,因此陳子楓發(fā)現(xiàn)自己所謂的工作,其實就是數(shù)著數(shù)等著下班。

  好在是一份公務(wù)員的工作,待遇還是可以的,但是就這樣白吃飯不做事,著實讓他有點愧對韓國人民的感覺。

  如果是在以前,有這樣的好工作,陳子楓能樂的睡不著覺,但是現(xiàn)在可不能再這樣不負責(zé)任了,開玩笑這玩意拿命在拼呢。

  于是,陳子楓打算清點一下倉庫里的兵器和盔甲,這不清點倒好,一清點差點讓陳子楓吐出一口大姨媽來。

  賬目記載的三百五十把鋼刀,實際只有兩百二十七把,缺額嚴重,至于為什么會缺額這么多,用腳趾頭也能想出來是監(jiān)守自盜了!

  而且,剩下的鋼刀也多半是銹跡斑斑,灰塵堆的快有接近一厘米的厚度,可見多久沒人來清掃和保養(yǎng)這些兵器了。

  盔甲更是可笑,鐵制盔甲很多鐵片都被拆卸了下來,顯然是拿去賣了,有的干脆連護心鏡都給直接的拽了下來,這樣的盔甲穿了不知道還有沒有一點點的防御作用。

  看著眼前的情景,陳子楓搖著頭長長的嘆了口氣,如今的朝鮮政府,真是爛了個透頂,不知道明朝那邊的腐敗能不能秒殺朝鮮了。

  這份工作也有一個優(yōu)點,那就是陳子楓可以看到很多內(nèi)部的官方文件,可以去了解朝鮮王國內(nèi)部的虛實,從漢陽府捕盜廳的文書文件來看,朝鮮的形勢確實不容樂觀。

  由于朝鮮最近這幾十年很不安穩(wěn),萬歷時期的抗日援朝結(jié)束后,朝鮮愣是幾十年沒緩過勁來,然后明清對決,朝鮮又卷入其中,損耗極大。

  大金國方面一直對朝鮮有較高程度的勒索,不過由于滿清忙于對付周邊土著和打蒙古,大明,所以朝鮮被暫時性的放到了一遍,并沒有成為重點打擊對象。

  但是新的麻煩又來了,毛文龍嘯聚皮島,聚眾數(shù)萬人,這家伙實在是無法無天,沒人管的了他。

  既然沒人管,那就是土皇帝,滿清是吃了毛文龍不少苦頭,但是朝鮮這邊卻吃了更多的苦頭。

  如果說滿清把朝鮮是當(dāng)做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而言的話,毛文龍則是把朝鮮當(dāng)成了提款機,朝鮮被滿清燒殺搶掠的同時,還要被毛文龍在各個方面打擊。

  后來毛文龍被袁崇煥斬首,皮島勢力不斷衰落,倒是讓朝鮮松了一口氣,如今皮島仍然盤踞著一部分明軍,不過危害比起毛文龍時期,那已經(jīng)是微乎其乎了。

  由于常年的戰(zhàn)亂,北部有很多的朝鮮人和流亡的遼東漢人流入漢陽,這就對漢陽的治安形成了威脅。反正吧,不是這些人被盜匪搶,就是他們干脆做了盜匪搶漢陽人,鬧的漢陽府內(nèi)是一片狼藉,朝鮮領(lǐng)議政(等于中國丞相)一氣之下,下令把這些人給通通驅(qū)趕出城,一了百了。

  陳子楓看到這一段的時候,那叫一個佩服啊,感情這廣東省的戶籍限制制度,在朝鮮早年就有先例了,本地人和外地人爭的是不可外交。

  而最讓陳子楓無語的還不是這一點,這些人到了城外,只是讓城外的治安更加惡化而已,并非是漢陽府的治安得到了根除。城內(nèi)治安良好的假象只能騙騙自己,但是朝鮮的王公大臣們卻能自得其樂,讓陳子楓相當(dāng)無語。

  此番,為了迎接大明朝使臣,所以捕盜廳才臨時抱佛腳,讓捕盜廳的人四處剿匪,緝拿犯事之人,這才有了陳子楓和劉洪俊的初次相遇。

  這是一個爛透了的政府,沒得救了,陳子楓原本打算努力做事,和劉洪俊并肩作戰(zhàn),在捕盜廳內(nèi)做出成績,然后不斷攀升的想法在這一瞬間消失殆盡了。

  怪不得劉洪俊整天長吁短嘆的,這個政府是真的沒有拯救的價值了。

  既然沒的救了,看樣子只有自己拉山頭建立一支全新的隊伍,才能徹底根除根除眼下的這些頑疾。

  “公子,喝杯茶吧!”

  “董叔,你也在這里呀!”陳子楓望著端著茶杯的董福,欣喜的笑道。

  “呵呵,我不在這里還能去哪里呢?我們所有人都進了捕盜廳做事,除了我和公子,還有張善之外,其他人全部是拿刀的?!倍:呛堑男Φ?。

  “董叔,你在這里住的還習(xí)慣嗎?我大哥給你安排的什么職位啊?如果董叔你在這里住的不習(xí)慣,那還是跟我搬到外面住吧!大哥家里房間多的很,再騰出一間來給董叔好了!”陳子楓笑道,見到了董福,陳子楓總是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劉洪俊和董福,都是典型的老好人,和他們在一起,根本不需要去擔(dān)心什么利害關(guān)系,對方是否對你有什么算計等問題,這才是真正的交心。

  就目前來說,陳子楓和董福,劉洪俊的關(guān)系為最好,然后才排的到齊初,李準,楊子林等人。

  “不必了,不必了,在這里的也都是我們自己人,我不會受委屈的。那些朝鮮人我們也不和他們說話,我在這里也就是清掃清掃院落,修剪修剪花草,清閑的很!”董福笑道。

  “好,董叔,那我晚上設(shè)宴邀請你來喝幾杯!”陳子楓呵呵的說道。

  “那敢情好,這杯酒董某一定要喝,公子你先喝茶吧,我到別的地方先去轉(zhuǎn)轉(zhuǎn)!”董福說完便笑著離開了。

  董福這么一走,陳子楓才發(fā)現(xiàn)了自己其實還是無事可做的,房間里除了陳子楓之外,就只有那個在讀書的文書還算是對得起自己的這份工作。

  “陳文書,這大家都是第一次見面,以后還要請陳文書多多照顧了!”一直在抱著書本認真閱讀的那個文書,忽然間抱著拳微笑著向陳子楓行禮說道。

  陳子楓顯然沒有想到對方會主動找自己攀談,當(dāng)下便笑著回應(yīng)道:“馮文書,客氣了!”

  “呵呵,陳文書啊,我一見你便知道你是個認真做事,不同于他人的有抱負的讀書人,不知道在下能不能邀請陳文書去喝幾杯呢?”馮浩太笑著問道。

  陳子楓只道馮浩太是出于禮節(jié)性的邀約,心里也沒有多在意,只是微微一笑的說道:“這可真是不湊巧,陳某今日有約,改日吧!改日陳某一定主動邀約,到時候還要請馮文書給個面子準時赴約了!”

  馮浩太略顯失望的點了點頭,說道:“既然有約在先,當(dāng)然要先去赴宴了,呵呵,那陳文書你忙,在下就不打擾了!”

  一個上午就在這樣單調(diào)無聊的過程中度過了,過去這類型的工作可是陳子楓的最愛啊。在辦公室里自由活動,到點準時下班,什么壓力都沒有,薪水卻還不錯,真是令人夢寐以求的好差事。

  如今好不容易盼到了這份工作的到來,自己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了,唉,真是命賤,活該一輩子勞碌。

  按照捕盜廳的規(guī)定,中午是要在捕盜廳內(nèi)統(tǒng)一用餐的,因為時間有限,工作人員如果回家用餐的話,往往容易遲到。

  不過這一切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情了,如今捕盜廳里一片頹風(fēng),根本沒人理這個規(guī)定,曠工都是家常便飯,就更別說遲到早退了。

  陳子楓和其他的幾名文書一起,到點了準時下班,一點也不打算為朝鮮政府多耗費青春。

  工作的時候大家都是一副要睡著的模樣,下班了,倒是人人神采奕奕,精神飽滿的。

  路過校場的時候,陳子楓看到了齊初,正在帶領(lǐng)著遼東流亡過來的兄弟們刻苦操練,周圍站滿了圍觀的同僚,都是朝鮮人。

  他們有的人臉上掛著敬佩之情,有的人臉上掛著不屑的神情,而更多的人則是在嘲笑齊初等人腦子笨,人傻。

  這年頭,除非大王來視察的時候,大家做做樣子操練一下,平常有誰會吃飽了撐的,帶著幾十號人在這里訓(xùn)練?沒事表現(xiàn)給誰看的?

  朝鮮人閑散腐敗慣了,忽然見到了負責(zé)任的齊初等人,反而有些不適應(yīng)的感覺。

  見到了齊初和李準,楊子林等人,陳子楓還是很開心的,畢竟是一起拼殺過來的戰(zhàn)友,以后還要繼續(xù)的并肩作戰(zhàn)。

  齊初遠遠的見到了陳子楓,當(dāng)下對著陳子楓點了點頭,然后揮手示意手下們停止訓(xùn)練,解散。

  眾人整齊劃一的向齊初鞠躬致意,隊形嚴整,動作整齊。

  “公子!”

  “公子!”

  “公子!”

  齊初,李準,楊子林見了陳子楓之后,一起微笑著喊道。

  “恩,來到了捕盜廳里,呆的還習(xí)慣嗎?”陳子楓微笑著問道。

  “嗨,沒什么習(xí)慣不習(xí)慣的,反正我們做好自己的分內(nèi)事就行了。”齊初說道。

  “習(xí)慣,太習(xí)慣了,真想以后都和這些朝鮮人一樣的清閑,再也不用吃苦了,而每個月又都有俸祿可拿,這多好的事情?。 崩顪屎俸俚男Φ?。

  “我們可不能學(xué)朝鮮人,他們懶散是他們的事情,我們一定要做好自己,不能讓人看貶了。他們這樣懶散那正好,方便我們做出成績來,現(xiàn)在這才到哪?好好干,慢慢升官,我們的眼界可不能就局限在一個小小的捕盜廳內(nèi)?!标愖訔髡f道。

  “恩,這一點公子你可以放心,每天我都會認真的操練兄弟們的!”齊初說道。

  “呦,陳文書,這些就是你從遼東帶來的人吧?果然不一般??!別人都是在惶惶度日,唯有陳文書的人刻苦操練,在下實在是佩服佩服!”馮浩太忽然走到了陳子楓等人的面前,抱拳說道。

  陳子楓微笑道:“馮文書你過獎了,只不過是做好分內(nèi)事而已,沒什么值得夸獎的?!?

  “恩,陳文書果然謙遜,改日不知道馮某能不能一同宴請各位呢?”馮浩太問道。

  “馮文書,你真是太客氣了,既然馮文書盛情相約,改日我們一定全部到場!”陳子楓笑道。

  “呵呵,既然如此,那么在下就先告辭了,諸位告辭!”馮浩太微笑著沖著齊初等人抱拳施禮道。

  望著馮浩太離去的背影,李準一臉疑惑的問道:“公子,這個人怎么這么熱情?和其他的朝鮮人不一樣啊,其他的朝鮮人見了我們根本沒話說,他倒好了,主動邀約。”

  “應(yīng)該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吧。”楊子林說道。

  陳子楓此刻也覺得有點蹊蹺,一開始他也認為馮浩太只是出于客氣的目的邀約而已,然而現(xiàn)在看來他卻似乎是真心邀約,那么他的目的就很值得懷疑了。

  “嘿嘿,這還用想嗎?明擺著是做了虧心事,想拉攏大人唄。”張善皮笑肉不笑的,如同幽靈一般忽然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面前。

  “你走路都沒聲音的嗎?”李準不滿的白了張善一眼。

  “張先生,此話怎么講?”齊初冷冷的問道。

  畢竟是一路生死與共逃出來的,以前的恩怨也就一筆勾銷了,不過大家都吃過張善的苦頭,對他雖然不再怨恨,卻也不曾與之交心。

  張善一直想找機會親近眾人,真正的融入大家的圈子里,此刻難得有了表現(xiàn)的機會,急忙說道:“大人,你想想看,我們是誰介紹進捕盜廳的?”

  “是劉洪俊大人,劉洪俊大人,那是出了名的公正廉明,是捕盜廳里唯一用心做事,為人正直的官員?!?

  “那么這樣的官員,介紹來的人,當(dāng)然也是如此,對于什么樣的人,他們會最懼怕劉洪俊這樣的官員呢?無非是貪官!”

  陳子楓盯著張善,皺著眉頭說道:“繼續(xù)說下去!”

  “誒,好!”張善見自己的話已經(jīng)初步打動了陳子楓,頓時一陣欣喜。

  “其實我已經(jīng)初步的了解了這個捕盜廳,貪贓枉法,收受賄賂的現(xiàn)象特別嚴重,當(dāng)然也就包括了盜賣庫房貨物這一項在內(nèi)。”

  “其實無論是貪贓枉法,還是盜賣貨物,他們都離不開捕盜廳里的文書,如果沒有文書的幫忙,這些傻大兵們懂得怎么消除痕跡,怎么運籌帷幄嗎?如果單憑他們的豬腦子,那根本就瞞不過劉洪俊!”

  “哼!”李準憤怒的瞪著張善,一副要拔刀砍人的架勢。

  張善馬上明白了是自己在貶低士兵的時候,沒有顧忌到齊初,李準等人的感受,連忙陪著笑臉說道:“我這不是說的朝鮮人嗎?咱們漢人當(dāng)然不是沒腦子的人,從馬敦一路逃到朝鮮,我們經(jīng)歷了多少困難險阻,還不是逃出來了?可見我們的兵比朝鮮人的兵聰明多了。”

  “行了行了,別廢話,繼續(xù)說下去!”陳子楓不耐煩的示意道。

  “誒,那么既然他們是做賊心虛,而又不了解我們這些人進捕盜廳的真實目的,他們就肯定想結(jié)交我們一下,從旁打聽我們的目的,這就是馮文書為什么要邀請我們的原因?!?

  “我可以斷定,這個馮文書,他必定是這股蛀蟲里的重要角色之一!”張善斷然說道。

  “你以為你是諸葛亮啊,你說誰是誰就是,這么有本事,你可以去做宰相了!”李準不屑的說道。

  “嘿嘿,我既然這么說,自然有我這么說的道理。大人你試想,為什么所有的文書都在惶惶度日,卻只有這個馮文書略微用心的做事?那就是做賊心虛,怕別人懷疑到他的頭上!”

  “如果說單單從這一點還難以確定他是蛀蟲之一,那么從他主動接近大人的行為中,就可以斷定他必然是捕盜廳內(nèi)的蛀蟲無誤!”張善得意的說道。

  陳子楓聽的頻頻點頭,這個張善可不是好人,壞人最了解壞人的心思,朝鮮人的智商和漢人比,那就差的太遠了。

  這個馮浩太,比起中國的奸猾之輩張善,差距何止兩個檔次,何況張善是漢人卻能游走于女真人之中,這更是奸猾的極限。

  “我說你怎么就對這些事情了如指掌,說的頭頭是道的?看樣子,莫不是你也是這樣的人吧?”楊子林打趣的說道。

  “嘿嘿,我那不也是坑女真人的錢嗎?我這還算是支持我大明討伐女真,削弱女真人的力量了呢?!睆埳坪俸俚男Φ?。

  “我操,你還真干過這些事情?”楊子林驚訝的咆哮道。

  “哼,你看他那賊眉鼠眼的樣子,就知道這類事情他不做都沒天理了,這樣的人,手腳還能有多干凈?”李準說道。

  “你們先別著急開罵,張善,那依然你說,現(xiàn)在我應(yīng)該做些什么?”陳子楓不得不承認,張善的腦子是他們所有人之中最好用的。

  有些事情,自己既然不懂,就必須去問問他,現(xiàn)在大家都是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他這個時候還是不敢造次的。

  張善笑嘻嘻的說道:“這事情簡單,大人你只需要拉攏馮浩太,極力的表現(xiàn)出一副信任他的模樣就行了。大人你就跟他開誠布公的說,說你是劉洪俊派來徹查內(nèi)鬼的人,需要得到他的幫助,放出一些口風(fēng)給他,然后盯緊他,看清楚他和什么人聯(lián)系,這事情就算拿下了!”

  “就這么簡單?”陳子楓有點不可思議的問道。

  事情真的就這么簡單,還能折騰朝鮮這么多年嗎?

  “是啊,就這么簡單,這事情我也干過,屢試不爽!”張善得意洋洋的說道。

  “我操,**的自己就干這事,居然還要去抓別人?你要臉不要臉你?”李準驚訝的吼道。

  “嘿嘿,要臉有屁用,能當(dāng)肉墊坐還是能當(dāng)飯吃?還是能哄女人上床?我還是要點實在的東西吧!錢反正我也撈夠了,然后再把那些人給賣出去,讓女真人重視我,提拔我,我這不就是有錢又有勢了嗎?”

  “要不是被你們給抓來了,我現(xiàn)在都該是女真人了!”張善言下顯然還對眾人挾持他逃亡的行為非常的不滿。

  “張善,你給我聽好了,你要是敢利用完我們之后就出賣我們,我就把你給一刀一刀的活剮了!”陳子楓盯著張善的眼睛,惡狠狠的說道。

  “不會不會,大人你一萬個放心,一百個放心,我張善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也不敢干這事,不敢背叛大人呀,大人你可一定要相信我?。 睆埳票魂愖訔鞯难凵竦傻男闹幸粍C,慌亂中急忙解釋道。

  “行了,你只要老老實實的跟著我們,以后自然有你的榮華富貴,金銀女人都跑不了,但是如果你敢造次,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我會怎么對你!”陳子楓冷冷的說道。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張善用顫抖的右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他不怕李準,楊子林等人,這些人都是外強中干,色厲內(nèi)荏的配角,但是陳子楓這個人可惹不得,惹惱了他,真的能一刀一刀的把自己給活剮了,那可比砍頭痛苦的多了。

  袁崇煥的待遇,我這等小人怎么配享有呢?

  “你們先各自忙活,有事情我會通知你們的!”陳子楓說完后轉(zhuǎn)身離去。

  看來這份看似清閑的工作并不簡單,有很多事情可做,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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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吧!下午就不去捕盜廳了,反正一天到晚的一點破事都沒有,下午我們?nèi)ソ稚限D(zhuǎn)轉(zhuǎn)!”劉洪俊一邊撕扯著雞腿,一邊笑道。

  “這是允兒的手藝嗎?味道真好!”陳子楓不得不說允兒的廚藝還是很不錯的,怪不得劉洪俊吃的那么開心。

  “我也不知道,不過應(yīng)該是吧!允兒是阿姨的仆人,平時都是伺候阿姨的,只是兄弟你來了沒人伺候,我才讓她轉(zhuǎn)過來伺候你的?!眲⒑榭≌f道。

  “什么?那位阿姨的仆人?仆人的仆人?”如此復(fù)雜的關(guān)系網(wǎng),讓陳子楓大呼不解,怎么這仆人也是一門文化嗎?

  “恩,是這樣的,阿姨雖然是仆人,但是阿姨是來去自如的仆人,是平民。允兒,她是賤民,是不如平民的地位的,她是我的仆人,不過平時卻是伺候阿姨的?!眲⒑榭⌒Φ?。

  暈!陳子楓自以為自己是個韓國通,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差距,光是研究這仆人的文化,就挺費心思的。

  “其實,允兒的手藝這么好,她的出身應(yīng)該也挺好的吧,怎么就落到了這么個下場呢,唉?!标愖訔黝H為痛惜的感嘆道。

  “呵呵,世事無常,你以為我們就好過嗎?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戰(zhàn)死沙場,現(xiàn)在風(fēng)光的人,未必以后也能風(fēng)光啊?!?

  劉洪俊一副看開了的表情拍了拍陳子楓的肩膀,真摯的說道:“兄弟,我特地把你安排文書的工作,你應(yīng)該能理解我的苦心。戰(zhàn)場上隨時都要經(jīng)歷生死,而你們做文書的,就算國破家亡,應(yīng)該對方也會給你們這些書生留一條活路?!?

  “如果我以后戰(zhàn)死了,我的這些東西,什么房子,銀兩,珠寶首飾一切的一切就都是兄弟你的!好好過日子,別想著那些不著邊際事情了。允兒,也是我財產(chǎn)的一部分?!?

  劉洪俊故意把允兒兩個字說的很重,陳子楓當(dāng)然明白劉洪俊的意思,娶個老婆好好過日子吧!無論我是死還是活,我的財產(chǎn)都是你的,允兒可為妾也可為奴,全看你的心情。

  能得到一個人如此的信任和厚愛,這是任何人而言都是極高的感動,尤其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這份感情更顯得尤為難得。

  陳子楓此刻卻沉默了,忘記了感謝,他知道自己不可能過這樣平淡的日子,他想做的事情是縱橫天下,而不是憋在朝鮮這一隅之地度日。沒辦法,人各有志,自己就是這樣的人,說什么都沒用。

  “兄弟,帶你去一個地方,捕盜廳里的工作太無聊了,只怕都把你給憋壞了,去了那里,想必你會很開心的!”劉洪俊沖著陳子楓神秘的一笑。

  陳子楓尋思反正在家里也是無聊,到了捕盜廳更是只能吹牛侃大山,不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人都發(fā)霉了,就跟著去看看有什么好玩的吧!

  劉洪俊讓他的老管家,駕著他家中唯一的馬車,帶著陳子楓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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