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津衛(wèi)海軍之行

　　當天，王振在乾清宮里被太皇太后“罷了官”，因此王振手腳暫時受到束縛，但是，王振也是一個不甘寂寞之人，同時王振聽說青州府連年饑荒，百姓苦不堪言，作為穿越而來的王振非常關心這件事，因此，王振斗膽向皇上明英宗提出個人的建議，王振想隨自己的屬下殷霸一同去青州府走一趟，順道為青州府的黎民做一些好事。

　　王振一提出這樣的建議，皇上明英宗不僅沒有阻攔而且還大力的鼓勵王振去青州府“游逛”一趟，明英宗明白王振已經(jīng)被暫時罷職，也不好封何等官銜作為去青州府的雅名，那王振只好以無名氏的身份偷偷的跟隨而去了。

　　山東青州府距離京師可有一段距離，如果順水路走的話要經(jīng)過順天府和天津衛(wèi)，然后坐船經(jīng)過渤海才能到達青州府，要走陸地的話那可就遠上許多倍了，路途中要經(jīng)過保定府、河間府、真定府、石家莊、順德府、東昌府、濟南府、最后才能到達青州府。

　　于是，王振和作為欽差的掌刑千戶殷霸選擇由水路趕往青州府腹地。這天早晨，王振和屬下掌刑千戶殷霸騎著馬，帶著公文，領東廠一大隊近百名武功一流的特務密探騎著快馬向去往青州府的必經(jīng)之地順天府而去。

　　今天的天氣非常好，天空萬里無云，小鳥也在空中“囀囀”的叫著，此情此景讓心中有些悵惘的王振頓時勃然開朗起來，一路上殷霸一直在王振的左右，而王振為了不暴露身份，頭頂上沒有帶宦官的烏紗帽，而是頭頂著一個斗笠身上披著一個大氅從上至下都是白色絲綢遮體，就連馬靴也是白的。

　　就這樣，經(jīng)過途中在旅店休息再加上趕路，用了十幾天便趕到了天津衛(wèi)，天津衛(wèi)緊靠海邊，而天津衛(wèi)的“衛(wèi)”字，就是指大明朝駐兵的地點，這里不僅有陸軍還有海軍，兵器分冷、熱兵器兩種，向“佛郎機銃”槍就屬于熱兵器鳥槍。

　　天津衛(wèi)的海邊軍艦，大都是從福建調派過來的大型軍艦，駐守在天津衛(wèi)的指揮使董袁郎接待了王振一干人等。董袁郎已經(jīng)有很長時間沒有操練海軍了，他們每天在駐扎的地點執(zhí)勤，但是生活條件是越來越差，尤其最近幾年，由于明英宗廢除了海軍編制，使得向天津衛(wèi)這樣的駐兵地幾乎處于停滯狀態(tài)，就算有船也不能出海操練。

　　而且整個海軍的軍餉已經(jīng)削減大半，因此，兵卒們的生活狀況很差，如果要是真的打起仗來那可就要吃大虧了。董袁郎把這些事情和來到此地的王振說明后，王振勃然大怒，拍桌子叫喊道“大明江山怎么能沒有海軍呢？一旦海軍優(yōu)勢萎縮，那么大明近海的日本扶桑人，會派船只偷襲我們大明沿海地區(qū)，我們大明的漁民，我們大明的沿海百姓將會處于水深火熱之中，絕對不行，我要回京向明英宗請示，恢復海軍振興我大明海軍！”

　　一聽到這句話董袁郎立刻站了起來，用驚疑的目光看向了王振，而董袁郎的目光如此異常主要是因為，宦官王振的臭名在朝野內(nèi)是出了名的，王振貪財奪權這是誰都知道的，但是董袁郎沒有想到這個宦官王振雖然卑鄙無恥，卻還有一顆振興大明鞠躬盡瘁的雄心，于是，董袁郎才感到非常的驚訝。

　　“撲通”董袁郎給王振跪下了，感動的痛哭流涕道“王公公，朝野之內(nèi)都說你專橫跋扈結黨營私，視人命為草木，可您今天的一席話讓在下頗為感慨欽佩，請受在下一拜！”

　　王振趕緊把董袁郎扶起，道“哎！此話怎講！我再不好我也是一個大明之人，我不為大明的江山著想，我還是大明之人嗎？那些漢奸走狗一類之人，若是被我東廠抓獲，我將把他碎尸萬段，就算做生意的也不行！”

　　董袁郎站起來，又問道“王公公，您此來只是為了巡視天津衛(wèi)嗎？”

　　王振一聽之下，心中有些憂慮，因為這次出來“游逛”，是作為一個大閑人的身份，他更不好意思說自己被太皇太后暫時罷了官，說出去也不好聽啊，這個時候，屬下掌刑千戶殷霸替王振答道“···董指揮使王公公是要去青州府，查辦走私私鹽一事，所以想接你們天津衛(wèi)的大船一用，借水路趕往山東青州府而去，不知董指揮使能否幫忙?！?

　　“···這個···”指揮使董袁郎一猶豫沒有了下文，當然他不是不想幫忙，關鍵是明英宗已經(jīng)下了通牒不準大船出海，誰若違背可是殺頭之罪?。?

　　掌刑千戶殷霸明白指揮使董袁郎憂慮的事情，于是，殷霸從懷里拿出了皇上特批的公文，那公文上有皇上用玉璽蓋得張印印記。殷霸把公文遞給了董袁郎，道“指揮使，你且看看這張公文，我想你會同意的?！?

　　指揮使董袁郎結果公文一看，嚇了一大跳，他沒有想到這是一張欽差大臣辦案的文書，頃刻間董袁郎又站起來要跪拜，王振看到這里心底有些煩躁，心想“這他么古代人真夠麻煩的，放個屁也要跪一下，一天到晚的就知道跪跪跪?！?

　　一煩躁，王振一拍桌子道“別跪了，快快給我們準備船只去，嗯！”

　　“···是是是，這就去?！?

　　指揮使董袁郎轉身要走，又被王振給叫住了“等等，今天我們不走，你準備一下便可，另外你一會兒領我去衛(wèi)營看看一看兵卒的生活狀況，我有一些打算，明白嗎？”

　　“明白！”指揮使董袁郎這才轉身離去。

　　望著指揮使董袁郎的背影，王振心里越發(fā)的糾結，王振深知“歷史上說明英宗開始大明朝的水軍軍力開始日漸衰落，這官兵連飯都吃不上了，總有一天會造反的，所以應該先撥款讓官兵能吃飽喝好，才不至于出現(xiàn)內(nèi)部的混亂，嗯，我王振來到明朝一定要讓大明海軍強大，統(tǒng)治整個亞洲，甚至世界，我要改寫歷史！”

　　·····

　　·····

　　王振同屬下掌刑千戶殷霸以及近百名特務密探在天津衛(wèi)安頓下來，王振為了能在天津衛(wèi)的軍卒面前留下好名聲，他讓屬下殷霸把用馬匹托帶的一千兩白銀撥給天津衛(wèi)駐軍一半，日后回到東廠后王振還要把搜刮來的錢財繼續(xù)注入天津衛(wèi)守軍這里。

　　王振這樣做可不是白玩兒，他琢磨著想要以后控制大明的政權，就得犒勞這些在前線生死不渝的兵卒兄弟，沒有他們何來大明，沒有他們怎能掌控大明，王振把這五百兩白銀讓屬下殷霸交給了指揮使董袁郎，董袁郎看著白花花的銀子，一激動大鼻涕混雜著眼淚一齊涌出，嘴里還一個勁的喊道“大明若有王公公這樣赤膽忠心報效國家慷慨解囊的好太監(jiān)，大明定可鑄就永世基業(yè)！”

　　王振看著董袁郎感動的樣子，心里倒是好笑起來，心想“人就是這樣，已得到好處了，何等好聽的話語都可能說出來，但是，你指揮使董袁郎真要是等到和外敵打仗的那一天，你可不要給我丟人，別浪費了我這白花花的銀子。”

　　想到這里，王振安慰著哭哭啼啼的董袁郎，而后，王振隨著指揮使董袁郎去駐軍大營里參觀而去了。這個時候，正是下午申時，太陽稍微偏西一點點，由于今天王振把五百兩白銀撥給了天津衛(wèi)守軍，他們的雜役便趕著馬車去市井里買了些豬牛羊肉，和土豆蘿卜白菜一類的食物，今晚準備讓衛(wèi)營里的灶頭做一頓大餐犒勞一下官兵。

　　官兵們聞聽這件事心中頗為高興，都已經(jīng)半年了，天天是咸菜和棒子面大餅，快把官兵的嗓子磨成粗糙的石頭了，想著能美美的吃上一頓，官兵們今天站崗放哨的勁頭可就大增了，從白天站到現(xiàn)在申時愣說不累！

　　特別是當指揮使帶著王振進入衛(wèi)營后，其中有幾名剛才在衛(wèi)營中軍帳見過王振的人都在和其他兵卒們互相攀談，兵卒們趁換班，互相交頭接耳，甲道“看見沒，那個戴著斗笠的就是咱們的恩人，就是他一下子撥給了咱們五百兩白銀，就連今天晚間的這頓飯都是花人家的銀子買的，兄弟們，要不是沖這頓飯，我早就當逃兵了，咱們還不如那些種地的百姓，現(xiàn)在好了，以后估計他還會幫助咱們的！”

　　另一名兵卒，乙道“他是你爹??！你真以為他會做大頭嗎？”

　　兵卒甲反駁道“你就是一個木頭腦袋，你知道他為什么救濟咱們嗎？我聽到的，他要振興咱們?nèi)找嫠ヂ涞暮＼?，還不只是天津衛(wèi)，還有威海衛(wèi)、建州衛(wèi)、靈山衛(wèi)等等，都會被強化的，海軍如果強大，我們就可以去遠洋攻打日本諸國，弄不好能打到波斯王國甚至更遠！”

　　乙對甲，道“哎，你看，他過來了！”

　　王振這個時候身披白色大氅，一身白色。他往這兩個兵卒的跟前走去，領路的指揮使董袁郎向旁邊跟隨的身為總旗職務的田奎，喊道“田奎你讓衛(wèi)營換班下崗的兵卒在操練場地集合，立刻傳令下去！”

　　“是！”身為總旗職務的田奎一抱拳應道，隨后向衛(wèi)營里的高塔之上的哨兵打手勢而去，當然，這可不是亂比劃，而是正規(guī)的水手的肢體用語，高塔之上的哨兵看明白手勢后，立刻吹響牛角號，當然也是有節(jié)律的號聲，換班的兵卒都意識到，要在操練場處集合了。

　　而這時，王振的腦海里也醞釀著演講的話語，他要讓隊伍士氣重振，以挽救岌岌可危的海軍軍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