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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陳明遇的參謀

小說:戰(zhàn)明作者:丹東大麥茶.QD時間:2020-12-17 18:13:29

  “呵呵呵,顧守備,那又如何了?曾兵備同我共事二十余載,我就是陪著他一同去了又如何了?到是你不知下場如何!”被刀逼著的白發(fā)老者神態(tài)從容,絲毫不懼怕隨時會要了自己的命的鋼刀,“你家三代皆與我相識,祖、父世襲江陰守備,防寇御盜精忠為國,到你這里卻背宗忘祖,甘為滿虜走狗,著實不齒?。 ?

  聽著張調(diào)鼎老頭侃侃而談,顧元泌呲牙“滋”了一聲,“死老頭,別那么多的廢話!咱們江陰城不是先降后叛的?識時務者為俊杰,現(xiàn)在常州總兵劉良佐的大軍就在城外,破城不過彈指之間,還是早作打算為妙!”

  聽過顧元泌的話,張調(diào)鼎蔑視的“哼”了一聲后,再不說話了,屋子中的人暫時僵在這里。這情形讓顧元泌忍不住心慌起來,兵備所的火藥庫鐵門銅鎖封的緊緊。沒有開鎖的鑰匙,想要硬來破門比登天還難,鎖著鐵門的銅鎖得兩個壯漢才能抬住,一根銅銷子幾乎和成人的手臂一樣粗細。

  “張家爺爺,我可求你了,只要你開了這門,我一定在劉良佐大人面前盡述你的功勞,是大把的銀子還是這江陰知縣都是老爺子您的!我求求你,你不為你自己想,也為了你的子孫們想想?。 ?

  顧元泌見張調(diào)鼎不吃硬的就來了軟的,兵備在百姓眼中雖然是衙門里的官,其實和衙役們一樣都是賤業(yè),從事這行當?shù)娜?,子孫三代不得參加科舉考試,可以說是翻身無望。眼看著時間慢慢的過去,黔驢技窮的顧元泌只有拿出光宗耀祖的手段來打動張調(diào)鼎。

  “呸!虧你說的出口,顧大人,你只管做你的滿清守備,我還做我的大明兵備!”張調(diào)鼎老頭也是硬氣,根本不為所動。

  “你個軟硬不吃的老匹夫,老子劈了你!”看著張調(diào)鼎的這幅神態(tài),惱羞成怒的顧元泌一高跳起,抽出腰刀就要向下劈,張調(diào)鼎一副得償所愿的神色,抬頭微笑著看著正劈下的刀鋒。

  “大人,陳典史正帶人向這邊過來了!”留在兵備所外放哨的親兵突然慌慌張張跑了進來。

  聽到這消息,顧元泌手中的刀馬上一頓,現(xiàn)在的問題已經(jīng)不是殺不殺這個倔老頭的問題,而是抓緊時間逃跑還是拼死一搏的問題了。

  陳明遇、劉輝一行人隱隱見到兵備所門口有個人影一閃而過,便知道其中定有變故,不由得跑的更急,現(xiàn)在跟在陳明遇、劉輝身后的鄉(xiāng)兵已經(jīng)有百人之多,聽說是守備顧元泌投敵,連聲叫嚷著。

  兵備所中顧元泌臉上陰晴不定的,握著腰刀的手正滲出汗水,以現(xiàn)在的情勢看,想要引爆火藥庫,在劉良佐面前討個大功勞是成了泡影了。

  “你個老匹夫誤我!”咬著后槽牙說了一聲后,劉良佐把手中的腰刀用力向前一捅,張調(diào)鼎頓時被刺成對穿。

  看著顧元泌狠辣的臉色,張調(diào)鼎突然兩手把顧元泌正在抽刀的手一抱,鼓起兩腮用力一噴,滿嘴鮮血頓時沾了顧元泌滿身滿臉。

  “啊!”厲喝聲后,顧元泌想要用力掙脫,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張調(diào)鼎抓的死死,根本沒法掙脫,“還看什么,快上來幫忙!”

  幾個親兵連忙上來,又掰又拉的,總算把兩個人分開。顧元泌抹了把臉上的血水后,就聽到兵備所的院子中傳來陳明遇的聲音,“顧守備可在里邊?”

  十指盡斷的張調(diào)鼎,聽這聲音后一笑,“顧家小兒,我在黃泉路上等著你了!”

  沒想到自己被這個老頭搞得如此狼狽,顧元泌泄憤一樣又在張調(diào)鼎身上劈了一刀,幾個親兵一見,一陣亂刀后,僅留下了一個白須染紅的頭顱。

  陳明遇、劉輝幾個先進入院子的人只等著兵備所中的人出來答話,后邊跟著的鄉(xiāng)兵亂哄哄的集中在門口,沒進來的正跳著腳想要擠進來。

  見到陳明遇遇事的幾次表現(xiàn),劉輝也感覺這位陳典史仁厚有余,組織能力不足,雖然得了眾人的人緣被推為首領,事事都沖在最前,親歷親為,實際上卻缺乏統(tǒng)籌的能力,只能說是個將才而不是帥才。

  “各位兄弟鄉(xiāng)親,帶著弓箭的還請快些守住墻頭,外邊的別向里擠了,快把兵備所圍住,別讓叛徒繞路跑了!”劉輝替著陳明遇吆喝起來,得了提醒,鄉(xiāng)兵中的頭領紛紛開始安排自己的手下,兵備所立刻被圍了里三層外三層。

  聽著外邊的聲音,顧元泌知道自己現(xiàn)在想要脫身怕是難了,看看自己的一眾親兵后發(fā)話了,“你們有誰想走就走吧!”

  “一群烏合之眾而已,大人,我們殺出去,未必沒有機會!”一名親兵說道。

  沒回答那親兵的話,顧元泌正后悔沒先劫了陳明遇的家眷,陳明遇的女兒正是二八芳齡,早有江陰一枝花的美名,劫了那小娘來,是奸是殺還是當作人質(zhì),對自己都是有利,可惜天下沒有后悔藥來賣。

  “罷了!罷了!這兵備所里還有沒有匠人在?都拉出來當人質(zhì),借著他們,咱們借條路來走!”顧元泌尋思這江陰守城必然要兵備所的這些匠人來制作戰(zhàn)具,自己殺了領頭的兵備,但這些匠人才是真正動手的手藝人,陳明遇必定會投鼠忌器的。

  守在院子中,趁著里邊的人還沒有出來,劉輝好奇的看著騎在墻頭上的遠程兵種,弓、弩劉輝沒什么興趣,只是對幾把鳥槍多看了會,這種火繩槍細管、無托,只有一個握把,與西方同時期的火繩槍、燧發(fā)槍相比落后了許多。

  又看看院子中的鄉(xiāng)兵后,劉輝心中對陳明遇的評價又稍稍低了些,雖然江陰城的民心可以用,但是兵卻不可以用,院子中的鄉(xiāng)兵站的亂七八糟,全無章法,擠在一個小小的院子中,手里長槍、短刀、鋤頭、釘耙等等,各式的武器、農(nóng)具都有,除了鋼刀、鐵尺一類的短兵器,這些長兵器不擺好陣勢,在這小院子中,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顧守備……”陳明遇還準備再叫兩聲,屋子里的人已經(jīng)出來了。

  看著警匪片中匪徒們挾持人質(zhì)常用的手段,劉輝真希望自己的手中有支狙擊步槍。兵備所中的匠人被分布在外圍,內(nèi)圈里顧元泌和三十個親兵推著人質(zhì)慢慢移動。小小的院子馬上被人堆滿了,陳明遇的鄉(xiāng)兵并不想讓路,兩群人僵持在院子里。

  “陳典史,你我同城為官,就不能放兄弟條生路?”見陳明遇人多勢眾,顧元泌先示弱的開口相求,話中還給陳明遇下了一個埋伏,如果陳明遇和他兄弟相稱,又或者和他和顏悅色,那那些鄉(xiāng)兵必然要懷疑陳明遇是不是也和城外的清軍有勾結(jié),以陳明遇平日溫厚,極少發(fā)脾氣的性子,很可能會中套。

  “呸,無恥之徒,吃著大明的俸祿,卻腆顏投賊,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逃無可逃,還是快些繳械投降!”陳明遇義正詞嚴,對于顧元泌的客套絲毫沒有加以顏色。

  “呵呵,陳明遇,識相的話,還是快叫你的人讓出路來!現(xiàn)在城外大軍云集,破城不過指日可待,你還是務實些吧!”發(fā)覺脫身不易,顧元泌色厲內(nèi)荏的回答,不斷看向四周的頭,已經(jīng)暴露出他的焦躁來。

  劉輝看著顧元泌的額頭青筋暴起,汗水不住的流下,而陳明遇除了表達出自己不會妥協(xié)讓步外,并沒有任何的對策。

  “大人,不如先行一步緩兵策,僵在這里也不是辦法!”劉輝在陳明遇身邊小聲的提醒道。

  陳明遇微微點了下頭,眾多的匠人被挾持著,也有些投鼠忌器,畢竟這些匠人現(xiàn)在有大用處,如果顧元泌狗急跳墻,把挾持的匠人都殺了,那豈不是因小失大。

  “陳明遇,你不要逼我,不然魚死網(wǎng)破,咱們誰都沒好處!”顧元泌聲嘶力竭的喊了一嗓子。拉過一名匠人,薅著頭發(fā)把那匠人的頭抬起來,手里的腰刀在脖子上壓出了一道血痕。

  “大人,當斷則斷?。 眲⑤x見顧元泌已經(jīng)開始歇斯底里,再次向著陳明遇提議到。

  “讓路!”閉上眼睛,長出一口氣后,陳明遇把手一揮,不得不同意顧元泌的要求。

  “多余的人向外退!”劉輝在陳明遇的身后吆喝著,借機小聲對身邊的說,“準備好借機搶人!傳下去!”

  身邊的鄉(xiāng)兵聽到劉輝的話后,都是一愣,接著見到劉輝的眼睛向著兵備所的門口看了下,機靈些的鄉(xiāng)兵馬上明白,伺機傳話,腦子笨些的,也隨著大溜把話傳開了。

  看著鄉(xiāng)兵慢吞吞的退出去了一半,剩下的鄉(xiāng)兵分開兩邊,把兵備所的大門讓了出來,顧元泌暫時松了口氣。

  陳明遇同劉輝一同退出了院子,借著嘈雜的聲音,劉輝突然在陳明遇的耳邊說了聲,“大門可用,箭射!”

  陳明遇看向狹窄的兵備所大門,暗暗點頭,這個年輕人果然不簡單,膽大、心細,臨危不亂。

  “幫我傳令!”陳明遇也小聲的對劉輝說。

  得令的劉輝閃出人群,走到墻邊后,向著騎在墻上的弓手說了聲,這些拿著弓弩、鳥槍的鄉(xiāng)兵,雖然不是什么神射手,但是都經(jīng)過訓練,在這么近的距離上,應該不會失手。

  陳明遇這時也從鄉(xiāng)兵的手中借過一副弓箭,靜等著顧元泌的行動。兵備所門口只能并行通過三個人,自己帶著鄉(xiāng)兵進入的時候,就在那里擁堵了一陣,現(xiàn)在顧元泌想要出來也必定如此。顧元泌要用人質(zhì)護住兩邊,他自己還有親兵的隊形必然要拉長,那時必定會有破綻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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