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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諸人

小說:撥亂反正在宋朝作者:肆胖子時間:2020-12-17 18:13:20

  

  這楊戩說了兩道菜的做法,就先停了停,看看那官家與高俅的反應,只見那官家是聽得津津有味,兩眼放光,好像恨不得自己立刻下廚房將那幾道菜做出來,而那高俅此時卻眉頭緊皺,似乎要將那楊戩所報的菜肴的制作方法原封不動的記在腦海當中,那楊戩一看心中暗笑,雖然自己看樣子講得十分的詳細,但是實際上真正關鍵一點的地方卻絲毫沒有說,比如主料的數(shù)量,配料的大小,用火的講究,和烹煮的時間,還有調(diào)味料的多寡都含含糊糊的,你看上去明白,可是實際上真正等做的時候就大不一樣的,要知道這食譜可不是簡單來的,雖然是由周家酒樓供奉的,但作為那皇家也不好強取豪奪不是,在得了宮中幾位主子的允許之后,那宮中每年的貢品食材都要取出一些賜給周家,這可是萬金難換的,而宮中的御廚也大都是在周家酒樓那里磕頭拜師了的,每年還要在周家酒樓的廚房里干上一段時間,才將人家秘不外傳的菜譜拿到手,別人還時時的將其推陳出新,怎么你高俅紅口白牙就想要了去,這可沒那么簡單。

  那楊戩停了一停之后接著說道:

  “至于那碧梗米飯則更是簡單,只要用上好的清水,混合以瓊州的椰汁,將掏洗過一遍的碧梗米加入,然后等水似滾非滾之時將碧梗米撈出,然后用那當年存下的荷葉包裹,然后再用那煮米的湯水,隔水蒸熟既成,這樣這碧梗米飯蒸煮出來之后,粒粒顏色碧綠透明,互不相黏,口感香韌清爽,還包有一絲那荷葉與椰汁混合的余味了!其實那高大人要吃也是容易,這周家酒樓就有這幾道菜,大人想什么時候去吃都行,咱這宮里,也不過是因為官家不方便隨意出去,才將這幾樣吃食稍微改了改然后才做出來的,與那周家酒樓相差不大,只不過是材料稍微好些,做法講究一些罷了!”

  說道這里,那楊戩滿臉得意的說道:

  “想那周家酒樓所做的碧綠魚卷,不過是從那汴河中現(xiàn)撈的鮮魚制成,主料以草魚、青魚為多,而這宮中的碧綠鱖魚卷則主料是鱖魚,這鱖魚只取那南方桃花溪中的鱖魚,而且只取重那一斤六兩的,然后養(yǎng)在活水之中,送到東京,能完整活下來的著實甚少,然后再將這些活下來的鱖魚用那專用陶缸飼養(yǎng),每日由專人喂食,還要時時令其在缸中游動不止,保持活性,使其重量維持在一斤六兩,當用于做菜之時,則要取體態(tài)完整,鱗片沒有破損的,提前一天停止喂食,在那陶缸中滴入鯨油,使其排盡體內(nèi)贓物,然后第二天制菜時現(xiàn)場活沙,只取脊背上兩條凈肉而成!至于那清亮烏雞湯則更是講究,只取當年長到一斤八兩的小母雞,然后用宮中秘法飼養(yǎng),使其長至兩斤,此時此雞全身羽毛雪白,皮膚黝黑,兩眼為藍,爪有五指,這才可以宰殺食用,而那碧梗米飯則只取那百頃貢田中所產(chǎn)之碧梗米,而燒火之時只用那碧梗米本身所出之稻草,而在蒸時則還要在所蒸的湯水之中加入椰肉,只有這樣同出一源,才會有好味道!”

  那高俅聽得那楊戩將其中的門道說了一遍只后,連忙擺手,一臉苦像的對趙佶說道:

  “官家為吃一頓飯就要如此麻煩,這制法微臣還是不記了,算了,還是等微臣嘴讒了,就去那周家酒樓吃一頓差一點的,騙騙肚子就行了,如果實在不行,那就請陛下下次命臣進宮的時候,多賜幾頓飯就可以了!”

  這趙佶一聽大笑不止,連連笑道:

  “好你個高潑皮,朕依你就是,對了今日朕招你前來,你可知為了何事?”

  高俅原本一幅潑皮無賴的模樣,可這趙佶一問正事,那高俅連忙從繡墩上起身,將身子站的筆直,一臉正色,倒露出幾分官氣,只見那高俅將雙手一供,上半身的身子微微向前傾斜,然后恭聲說道:

  “微臣不知,還請陛下明示!”

  這高俅的語速不急不緩,發(fā)音準確,語調(diào)輕柔,讓人聽了分外的舒服,感覺叫好像不是這眼前之人發(fā)出來的一樣,那趙佶一聽,微微的點頭,開口說道:

  “你可知朕剛才寫的那幅字是什么?”

  高俅知道那趙佶肯定要說什么事情了,要不然也不會為了一幅字,就大熱天的把自己叫來,于是那高俅連忙向坐在自己上首的趙佶回道:

  “回稟陛下,微臣記得陛下所寫的是唐時王之渙所寫的《出塞》,又名《涼州詞》、《涼州歌》,乃是記述那戎邊士卒懷鄉(xiāng)情懷的上好佳作!”

  那趙佶聽了高俅的這一番回答,眼睛微閉,點了點頭頭道:

  “看來你這幾年還是用心學了一點東西的,不錯!不錯!高俅你是朕在潛邸時的老人了,現(xiàn)在朕前途潛邸時的老人,大多都位居高位,唯有你在這里不上不下,沒有一個正當?shù)牟钍?你心中可有什么怨言嗎?”

  高俅一聽,臉色立刻嚇得雪白,其實高俅看著那當年和自己一同在端王府當差的同伴,各個都身居高位,唯有自己在不上不下,謀了一個職位在京城當中廝混,雖說自己也有權參加朝會,但是卻立于末流,連官家的樣貌都看不清楚,看著那些朝中重臣,國家宰府在那里慷慨陳詞,討論國事,那高俅心中也是有一點羨慕的。

  但是高俅自己清楚自身的能耐,高俅出身不好,是個混混,雖說在大蘇學士和王駙馬府上待過,可到底沒有學到什么太多的本事,那里比得過那些學富五車的兩榜進士,高俅清楚自己現(xiàn)在這個位置,還是依靠那皇帝的照顧才得來的,不過高俅也自認為自己還是有些許本事的,只是沒有發(fā)揮的地方罷了,所以在前天那高俅一人獨自喝酒的時候,難免對當今的皇帝有一些怨言,怎么這官家今天就知道了,可是高俅分明記得自己身邊沒有人啊!這下嚇得高俅跪在地上朝趙佶連連叩首道:

  “陛下明鑒,微臣雖然現(xiàn)在職位不高,但是微臣自己清楚,自己的分量,微臣能到今天這個位置,全靠得是陛下的恩典提拔,要不然微臣還在那大街上當混混呢!微臣感激還來不及,那里會有什么怨言,還請陛下明鑒!”

  這高俅邊說,邊往地上叩首,叩的那地上鋪地的金磚啪啪作響,而高俅的腦門上立時紅腫了一片,那趙佶見狀,原本微閉的眼睛已然睜開。兩眼之中閃出一點精光,只聽那趙佶喝道:

  “好了!還不停下!朕不過隨口一說罷了!””

  雖然這趙佶乃一文弱書生的模樣,但是已然是當了億萬人口之主的大宋皇帝,這大聲一喝之下,自然是有一種威勢,嚇得身旁的楊戩心中惴惴,而高俅也立時停了下來,仍舊跪在那里,不過是把上半身挺直了,兩眼通紅,額頭一片紅腫,還微微發(fā)青,趙佶看到高俅當真停了下來,這才開口道:

  “朕不過一句玩笑話,怎么高卿就當真了呢?好了這題外話朕就不說了,免得到時候又因為一句什么,你又弄得一身是傷,到時候傳揚出去,知道的是你自己弄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朕刻薄大臣呢?”

  那高俅一聽這話,又立刻將頭磕了下去,口中說道:“微臣罪該萬死!”這幾下磕的極重,腦門上已然見了血,這趙佶一見眉頭皺道:

  “夠了,你這潑皮怎么還沒完沒了了,楊戩你叫人帶高俅下去治治傷,弄得一頭都是血,這像什么樣子!”

  這楊戩忙在一旁恭聲道了一聲是,然后就見那楊戩一招手,從旁邊就走過來一個小黃門,那小黃門先朝趙佶行了禮之后,就將那高俅從地上攙了起來,然后帶高俅走出殿外,過了片刻之后,那高俅就一人走了進來,臉上的血跡已經(jīng)擦了一個干凈,頭上還用那細紗軟稠包了,那高俅進來之后,先朝趙佶,行了一禮。

  那趙佶見高俅進來了也不說話,等高俅行禮過后,就伸出左手,往那左首下方的繡墩指了一下,那高俅明白,立刻走道繡墩旁,將衣服的后擺捋了一下,然后就將自己的半個屁股坐在了繡墩之上,只見那高俅雙臂自然下垂,兩腳枝地,臀部虛坐,上半身直立的坐在那里,一言不發(fā),等待趙佶開口,那趙佶見了,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點點頭道:

  “這才像是朕潛邸出來的人,你放心,朕今次叫你過來,不是為了別的,是有差使要給你安排!”

  那高俅一聽問道:

  “不知官家有什么差事要微臣去辦!”

  這趙佶笑道:

  “你回去之后,叫家人準備一下,三日后朕派你到西北軍中歷練一下!”

  那高俅猛然一聽趙佶要命自己到西北軍中歷練一番,感覺有些奇怪,正準備向趙佶詢問一下緣由,而在此時,那坐于高俅上方的趙佶又說話了,只聽那趙佶正色道:

  “高俅朕是要提拔你的,但是你出身不好,沒有一個正經(jīng)的身份,如果貿(mào)然提拔,不過朝中重臣反對,你自己也會在民間落下一個幸進之臣的名號,而朕也會戴上一個任人唯親的名頭,這可不好,所以朕決定,先讓你立有功勛,然后再提拔你,這樣反對之人就找不到什么借口了,朕要給你提上幾級也要容易的多,本朝歷來注重文事,但是憑你的本事,想來在讀書一途上沒有什么好的出路了,雖然本朝注重文事,但是也重軍功,不然你看,本朝歷代得以主政,步入兩府,官列宰輔的大臣那個不是立有軍功的,而且以軍功升職,不光速度快,底子也硬些,雖然今年你以客省使的身份隨林攄出使遼國,立有一些功勞,但是根基還是太淺,所以朕已經(jīng)想好了,讓你到西北,到那劉仲武的軍中歷練一番,那劉仲武在去年,吐蕃趙懷德等叛宋的事變中,指揮得當獲得大勝而使趙懷德等復降之事上干得不錯,現(xiàn)在朝廷又有對西北用兵的意思,所以你現(xiàn)在去,因該可以有所作為,朕已經(jīng)暗中和劉仲武說過了,他會照顧你的,而在西北的童貫也與你相熟,想來也會幫你一把,到時候你立有功勛朕才好名正言順的提拔你,剛才那幅字就賜予你了!哼!春風不度玉門關,自當年那叛逆李元昊自立夏國,到先帝仁宗景祐三年起,那西賊占了整個河西之地,我大宋的春風也真不知有多少年沒有吹到玉門關了,朕一定要讓那些蠻夷小賊知道,我大宋的威名!”

  那高俅聽得趙佶這么一番話語,立刻倒頭拜倒:

  “微臣謝陛下厚愛之恩,微臣一定助陛下將這大宋春風吹到玉門關!”

  且不說這君臣兩個在那里相得益彰,而東京城中的一個角落之中,正在熱熱鬧鬧的舉行一場婚禮,這是那大宋禁軍之中的聯(lián)姻,是禁軍林教頭的兒子,迎娶那禁軍張教頭的女兒。

  再說那黃河的渡口邊上,有一渾身濕漉漉的,臉上留有老大一搭青記的強壯漢子,用手用力的握著腰間一口橫刀的刀柄,微微的發(fā)抖,手指的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顯得發(fā)白,而在他面前的則是一艘載有一塊大石正在緩緩下沉的貨船。

  而在那西北延安府,一伙軍漢正圍著一個身材高大,足有六尺四寸,膀大腰圓,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討酒吃,原來這大漢剛剛因軍功升了提轄。

  而與此同時那京西華陰縣史家莊的莊主史老爺正指著身旁這一頭尖骨臉似蛇形,身材干瘦,手中提著一條哨棒的,不到三十歲的漢子,朝身邊一才十二歲的小童說道:

  “吾兒,這是為父為你新請來的槍棒師傅,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打虎將李忠,吾兒既然你喜歡舞刀弄槍,為父就為你請來老師,你可要好好學習才是!”

  這小童望了望自己年邁的父親笑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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