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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嶄露頭角

小說:穿越囧事錄作者:永鵬時間:2020-12-17 18:10:06

  喀拉——

  湖面上漸漸裂開數(shù)條裂痕,彎弓按弦守在旁邊的寒穆聚精會神守著阻擊點,看到葉銘露頭就直接射殺——打到這個份上再留人活命就真的很掉價了。

  “一箭不死補一箭,就當是失手我也把你殺了,混賬!”

  正當他惡狠狠地發(fā)言時——

  “咚!”結冰的湖面突然出現(xiàn)三處裂痕,下一刻就要洞穿。

  “怎么做到的!”

  頭盔回答了寒穆的疑問:“笨!水底下還有那么多兵器啊?!?

  三個裂口的距離彼此不過兩米,很有可能是用長兵器戳出來的。

  咯——

  冰面裂開了三個窟窿,不見人影,寒穆十分謹慎,手中長弓拉了滿弦依然不發(fā)。

  而后,整個競技場就在沉默中逐漸度過了五分鐘,那三個冰窟窿還是冰窟窿,什么都沒出現(xiàn)。

  “我去……”我有點怕了,五分鐘差不多都該憋死了吧,除非天賦異稟……恩,這種時候還是相信葉銘有特別的憋氣技巧吧,武俠嘛,龜息功也不少見……

  然后,就這么過了十分鐘……

  “看來已經(jīng)不行了嗎?!鳖^盔嘆道:“很可惜,雖然這位測驗者給我們帶來了很精彩的看點,但是真的很遺憾,他似乎沒有辦法再上來了。”

  說到這里時,觀眾席上不少人都小聲開始了議論,頭盔轉(zhuǎn)而對兩位院長道:“我們開始下一場比賽嗎?”

  “哼!”寒穆一臉不悅:“全尸,便宜了你!”

  寒穆正要收弓,梅瑞柯狄婭卻淡淡道:“急什么……”

  “是啊,別急?!蓖瑫r,穆爾也如此道。

  這兩人一說話,那三個再次結上冰的冰窟窿又成為了所有人關注的焦點。寒穆則流著冷汗開弓繼續(xù)瞄準。

  “這是怎么回事?”寒穆心中犯嘀咕,“該不會院士和傻鳥裁判都在耍我吧……這貨這么能撐?不可能,我站在岸上都嫌冷,水面下不憋死也該凍死了吧?”

  所有人都在這樣猜測的時候,一個黑影漸漸浮上冰面,撞破了冰窟窿中的薄冰。頭發(fā)、額頭、眉毛,是頭部!

  “憋不住了嗎!可惡,阿銘為什么不用什么東西試探一下!人家守株待兔啊,用臉直接頂出來實在太輕敵了!”

  “找死!”嗖的一聲,寒穆的弓矢離弦,那冰矢激射而去。

  頭盔的高度十分利于觀察冰面情況,但見他大吼一句:“正中額頭!”

  一抹緋紅飛濺而出。

  “臥槽尼瑪!”我突然向古蘭怒吼:“**不是說盡在掌握的嗎!”

  “不!這是!”古蘭還未搭話,頭盔繼而大叫:“這是第一場測驗中落入湖面的人頭!并非命中那……”

  頭盔話頭未落,另一邊架在湖上的那座小拱橋突然一聲崩響,整座橋被一劍斬斷,從底端躍出一個青衣男子,正是葉銘!

  “混蛋!原來躲在橋下!”寒穆大怒,手中弓矢連珠射出,但他的準頭太差,完全跟不上葉銘的輕功身法。

  其實在湖面結冰后,寒穆就處于不利態(tài)勢,因為水下還可以借光大致看到水上的情況,但湖面上卻無法再看清水下的動靜。葉銘在弄出三個冰洞引人注意之后就轉(zhuǎn)移到了橋下開洞呼吸,最后再潛入水下用先前的人頭吸引第一波火力。隨后的強勢登場中再打爛木橋,一來震懾寒穆,使其心神慌亂;二來可以用木質(zhì)碎屑遮掩身體。

  身隨意動,葉銘腳下連點,快逾奔馬。

  “好快!來不及念咒!”寒穆跟不上葉銘的速度,但也只能用弓箭亂射。

  因為念咒是需要時間的,葉銘顯然不會給他這個時間,揮劍一刺:“得手了!”

  “媽的!”寒穆百忙之中從衣袋拿出了最后一塊魔晶摔向地面,“還好帶了兩塊!”

  瞬間,一塊半圓形冰墻出現(xiàn)在寒穆周圍,就像一個大碗將其蓋住,正好擋下了葉銘這一刺。

  “這次我一定要你死!”寒穆在冰墻內(nèi)安然念咒,葉銘的攻擊都只是在冰墻上留下了幾道淺痕,無法觸及內(nèi)部。

  咔咔咔——冰墻隨著寒穆的咒令開始逐漸壓縮收緊。冰塊受到擠壓,變成了一粒粒的碎冰。

  “是法術崩解!”古蘭解釋道,“他想直接摧毀冰墻讓冰塊向外炸裂?!?

  “那他不就是個超大的彈片炸彈嗎?完了!”這種武器可是反人類啊,裁判快吹他!

  “接著!”

  葉銘后方一個聲音叫道。

  是海姆!葉銘回頭一看,一個圓盾正朝自己飛來,正是他丟來的。

  在漫長的裝死過程中,海姆數(shù)次想說服自己起來戰(zhàn)斗,但每次都會膽縮,只能看著葉銘跟人斗智斗勇。許多人都是那樣,平時或有膽氣,但真正面臨生死時仍會猶豫,著名典例:秦舞陽。

  “我真是個懦夫!”

  “你不是!”葉銘剛剛接到,寒穆的魔術已經(jīng)爆炸。

  “去死??!蟑螂!”

  巨大的沖擊襲來,葉銘在圓盾后面蜷縮身體,極大地緩沖了沖擊波,但露在外面的肩膀、腳腕卻被碎冰割傷。

  “真是頑強!”已經(jīng)慌亂失去理智的寒穆顧不得那么多,抓出冰弓瞄準了葉銘的眉心,而葉銘此時已經(jīng)丟掉碎成渣的圓盾,手持長劍一瞬即至。

  兩人距離不斷拉近,僅有一米時,葉銘劍尖寒芒一閃,寒穆弓弦已達滿弦,生死即在此刻!

  “足夠了?!?

  一個慵懶的女聲突然叫停,葉銘和寒穆分別被定格在了探身出劍和滿弦松手的前一刻。

  “已經(jīng)足夠了?!眮砣司尤皇敲啡鹂碌覌I。

  “目測距離一公里!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瞬移?這不是火影級的絕技嗎?”正在我吐槽時,貴賓席幾乎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口中還發(fā)出驚呼,我不禁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梅瑞柯狄婭·艾比,傳說中精通‘空間術’的宗師級魔法師,外號——【剎影】?!惫盘m翻著不知從什么儲物道具中取出的破舊筆記本,“但她本人成名以后非常低調(diào),幾乎不再顯山露水,在座所有人估計也都是第一次看到她出手吧?!?

  “那么厲害?”

  “當然,空間魔術不僅很難,還需要長達數(shù)千個字節(jié)的詠唱,跟長詩一樣晦澀拗口,不能錯一個字。單這一手‘瞬時詠唱’就夠在場所有人膜拜一番了,世上僅有六人掌握,合稱【六賢魔道師】。有朝一日,本天才也能……哼哼?!辈恢獮楹危f著突然得意起來。

  先不管這個自戀狂,讓我看看場上的情況——

  “這一場戰(zhàn)斗非常精彩,”梅瑞柯狄婭不知用什么方式固定住了這兩人,他們看上去淵渟岳峙。女院士在一旁邊走邊說,“無論是這位劍客、還是這位魔法師,兩人的表現(xiàn)都相當出色。所以,我可以特別讓你們雙方都獲得勝利,不用繼續(xù)了。”

  頭盔立即道:“真是明智之舉!嘿嘿,要不然不就可惜這場戰(zhàn)斗了?”

  看來是不用拼命了,所有人都暫時平復了一下懸起的心。

  聽說不用繼續(xù)打而且還能算贏,寒穆也大大松了口氣。

  但葉銘卻直勾勾地盯著寒穆,那渾身的殺意毫不消退。

  “真是可怕的少年,”女院士眉頭一皺,“能告訴我你執(zhí)著于戰(zhàn)斗的原因嗎?我已經(jīng)給了你們公平且令人滿意的結果,不是么?”

  “豈有此理!”葉銘大聲回道:“這有失公正!”

  梅瑞柯狄婭一言不發(fā),等葉銘繼續(xù)說下去。

  “我方才得知,如果我等落敗,則會被處以極刑。而這些妖人落敗卻只敗就敗了?!比~銘手上又加了幾分力道,劍尖依然對著寒穆,“如果你沒有賭上性命來戰(zhàn)斗,那么就愧對我等這番搏命。”葉銘一聲冷笑,“此一戰(zhàn)若是兒戲,我葉銘便空負一身武藝,愧對師承俠名?!?

  言下之意是要斗狠玩命了,寒穆看著眼前的暴力分子,一口涼氣:“你、你這混——”

  葉銘大聲截斷道:“敢問姑娘你此番干擾決斗,是有何緣由嗎?”

  “沒,”梅瑞柯狄婭神色如常,“沒有理由?!?

  “那請便了!戰(zhàn)場已然有主?!比~銘眼神一凜:“此戰(zhàn)不分勝負,則見生死!”

  我才發(fā)現(xiàn)平時和和氣氣的葉銘居然也有這么頑固的一面,這可能是他的原則:自己拿出性命戰(zhàn)斗的時候,希望對手也能把性命放到戰(zhàn)場上來,這是對彼此的敬意。他真是一個純粹的武者,想讓對手給予自己尊重。

  我不在江湖,也沒跟人拼過命,但也大致能理解他的想法——

  試想我為了殺一個仇人,拜師求學苦練數(shù)十年神功,臨決戰(zhàn)前手中倚天屠龍、袖中隱箭、靴內(nèi)藏鋒、腰間環(huán)軟劍、髻中貼迷香,背后還背著一條方天戟。到點了才發(fā)現(xiàn)他宅了數(shù)十年正按著PFP蹲在地上跟我對峙,這的確令人氣憤,就是把所有帶來的兵器全塞他菊花里都難以泄憤。

  同樣的,葉銘的一身本事肯定也不是出娘胎就有的天賦技能,他的苦練就是為了那一場場的戰(zhàn)斗,要做他的對手——還得看看夠不夠格。

  而眼前的這場戰(zhàn)斗,在某些人看來卻是無甚所謂,贏就入學贏不了也不會怎樣,他們也不在乎對手是否賭上了性命。為這些人拼上寶貴的性命和勤修來的武功,真不值。

  葉銘是一個感性的人,無關利益,對他來說生死或許不那么重要,這些選擇全是下意識的由心而發(fā),不愧是熱血江湖人。

  我苦惱了,對這樣一個純粹的朋友,我現(xiàn)在是希望他放棄戰(zhàn)斗呢還是繼續(xù)戰(zhàn)斗呢?你真難懂,我只知道我想讓你活著,因為你是我過來之后認識的第一個朋友,而且還是難得一見的好人。

  “唉……”我是真糾結了,“看命吧。”

  “既然有人不領情,那我的建議就不能做數(shù)了?!泵啡鹂碌覌I沉吟片刻,后退了三步,“我數(shù)三聲,你們便能回復行動能力,繼續(xù)你們的戰(zhàn)斗吧。”

  葉銘回道:“多謝了。”

  梅瑞柯狄婭點頭致意,隨之開始倒數(shù):“三!”

  “喂喂喂……開玩笑吧,這算什么?”可能這變故來得太快,寒穆一時難以反應,“不是說好的不打了嗎?你腦子有病嗎?”

  報數(shù)依然繼續(xù)著:“二!”

  “為什么……為什么鑒生考試都要搭上性命啊?這跟說好的不一樣?。≡趺磿@樣?”現(xiàn)在寒穆已經(jīng)沒辦法再像剛剛一樣果決地放箭了,因為冷靜下來的他沒有勇氣直面生死,念及此處,手都開始不斷發(fā)抖。

  “一!”再晚一秒,必有一死,抑或兩敗俱傷。

  “等等!”寒穆慌道:“投降!我投降!認輸了!”恢復行動力的那一瞬間,寒穆直接高舉雙手認輸,“我可不想死!”

  葉銘刺出的一劍猛然停住,正對心窩,已經(jīng)觸及衣衫。

  想當然,不是他自己停下的。

  “既然對手已經(jīng)投降,那么按規(guī)則已經(jīng)決出勝負了。很精彩的戰(zhàn)斗……”是裁判伸手直接抓住了葉銘手中的銹劍才使其停止進勢,“不過已經(jīng)結束了。”

  “哼……”葉銘瞪了寒穆一眼,撤手走人,轉(zhuǎn)身去扶那些與自己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

  “干得漂亮!”“太厲害了老弟!”“嘿!教我半招怎么樣?哎喲!輕點!”

  頭盔轉(zhuǎn)向觀眾席大聲宣布結果:“勝利屬于——測驗者隊!真是難得一見,在座的各位準備好將這一戰(zhàn)引為談資了嗎!這位奇跡的劍士名為葉銘,相信他很快將會成為話題的!”

  這次頭盔沒有再施法,但觀眾席為數(shù)不多的觀眾們依然為這場戰(zhàn)斗獻上了掌聲和感嘆。

  寒穆被葉銘瞪完之后愣了半晌,回過神來問身邊的梅瑞柯狄婭道:“院士,請問我的鑒生測試……”

  “我困了?!泵啡鹂碌覌I打著哈欠緩步走出競技場,這次真走了。

  “還用問嗎,”頭盔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考隨時等你來報名,后天正式開始,你還有一天時間。”

  “呃……”

  “太好了,終于結束了?!蔽议L舒一口氣,突然發(fā)現(xiàn)不對勁,回頭問古蘭道:“你不是說包在你身上嗎?為啥打完了……你貌似什么都沒做?。俊?

  古蘭秀眉一蹙:“我本來也說是什么都不用做啊,你聽到那里去了?”

  不是吧!讓我往回翻翻……還真特么是??!

  “我信了你的邪啊!”我鼻頭一動,聞到了一股強勢的運氣,“貌似……葉銘身上發(fā)出了強烈的運氣,怎么回事?”

  “你看看周圍,”古蘭示意了一下觀眾席的人,“仔細聽?!?

  不少人都在與身邊人耳語,但這些我都能聽清楚。話題都落在葉銘身上,大致的意思是讓人盯住葉銘。

  “被人盯梢?”我大驚:“惹麻煩了?”

  “不是麻煩,反倒是好事,他現(xiàn)在一戰(zhàn)成名,運勢自然大增,”古蘭單手支頤,看著遠處葉銘的背影,“他這么年輕就有這等劍術,身份又低,估計不少人都想請他回去干事呢。殺人放火、看家護院、教習陪練……也說不準是好還是壞,沒有什么是絕對的。”

  正在我跟古蘭小聲議論的時候,一個穿搭奇特的女性暗精靈低頭在穆爾院士耳邊輕語了幾句。

  “院士,那個人咳咳咳……不是囚犯,是異界人。”

  “我說怎么這一輪多了一個人。”穆爾平靜地笑道:“這事不能讓鑒生們知道,去把他抓回來?!?

  這一刻,我的冷汗蹭蹭直冒(主要在舌頭上,看上去像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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