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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齊瀟香閨

小說:玄天雷帝作者:自由石匠時間:2020-12-17 18:06:31

  雷家依然熱鬧非凡,鬧哄哄的靜湖,鬧哄哄的大院,鬧哄哄的訓(xùn)練場,連藏書閣也是哄鬧一片。

  雷家人向來愛熱鬧。在雷家,安靜的地方只有兩處,一是祖墳祠堂,二就是雷烈的小院。

  雷烈父親不喜熱鬧,在許多年前,凡是來這里吵鬧的人,不管老幼,都被雷太一痛揍過,連長老會都沒辦法管,于是雷家多了一條禁令,禁止在雷太一院周圍吵鬧。

  不是給雷太一特殊待遇,而是怕不懂事的雷家人無故被打。

  望著坐在葡萄架下的厲瞳,雷烈走過去,給他倒了一杯白水。

  “我爹喜歡喝酒,家里沒茶,不知道你習(xí)慣嗎?!?

  每次看到厲瞳時,雷烈就想起一個月以前,自己也不知道哪冒出來的念頭,神經(jīng)兮兮地潛入寒潭救出那條大蛇來,當(dāng)時自己都要凍傻了。

  而且最后,這條大蛇居然變成了……厲瞳。

  雷烈苦笑不已,很明顯,當(dāng)天在珍寶樓中,贏夏對厲瞳懷恨在心,雖然贏夏風(fēng)度依舊,可那份感覺雷烈不傻,很明顯這位刺客世家的公子動了真火。

  也不知道救厲瞳……是好是壞。

  雙手接過茶水,厲瞳覺得自己從來沒這么客氣過,也從未想過有人會救自己。

  作為刺客,雖然年紀不大,但他這雙手從沒干凈過。也不知道多少條命葬送在自己手上。

  他沒想到,在那樣一個地方,會有人來,并且救了自己,而且這個人,他居然見過。

  喝著杯中的白水,厲瞳品嘗的有滋有味。

  “我一直想問一個問題,你怎么從那蛇里爬出來的?”

  沉默了半天,雷烈不知道說什么好,起了個話題,與厲瞳閑聊了起來。

  對面前這個人族,厲瞳當(dāng)初懷疑過他救自己的目的,被雷烈救回來后,也不知道要面對什么。

  他知道這里是逆川雷家,也知道贏夏在這兒。

  搶了贏夏的玉母寒鐵,以刺客的性格,必定會與贏夏結(jié)怨。

  當(dāng)初化回人身后,他以為雷烈要將他交給贏夏,他早已做好一死了之的打算。

  在珍寶樓中拂了贏家的面皮,而且是在升龍王朝,肯定會遭到報復(fù)。不過雷烈卻沒有那么做,而且將他在自己小院的事瞞了下來。

  聽到雷烈的疑問,厲瞳也不回避,簡單地說了一下:“我妖族雖有人身,可妖化的話,必須從人的皮囊中破出,再次化人,要從妖身皮囊破出。不知道這么說你明白嗎?就像蛻皮一樣,蛻掉人皮,我就化作妖身了,蛻掉妖皮,我就化作人身了?!?

  雷烈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覺得妖族還挺玄奧的。

  二人聊了片刻,雷太一醉醺醺地回來了。

  見到雷太一,厲瞳急忙站起施禮:“見過前輩?!?

  他被雷烈救回的事,只有雷太一知道,當(dāng)時還是雷烈找來雷太一將他扛回小院的。

  只不過厲瞳要是知道雷烈父子二人當(dāng)初救他的目的是準備燉一鍋蛇羹的話……不知道他會怎么想。

  雷太一打著酒嗝,醉眼朦朧,待看清了厲瞳后笑著拍了拍他肩膀:“小妖娃子,身子骨倒是比厲無邪那老東西還硬朗。晚上給老子把院子掃干凈,老子再賞你一口酒?!?

  聽到雷太一的話,厲瞳雙眼放光:“前輩可說的是真的?”

  雷太一哈哈一笑,并未回答,獨自進屋去了。

  看到父親一進屋就使喚人,雷烈有些不好意思,看厲瞳的裝扮,在家那肯定和贏夏一樣,都是公子哥的待遇,怎么好意思讓他干這種粗活。

  雷烈急忙搶過掃帚,可屋里卻傳來一聲不滿之音:“你掃個屁,老子又不給你喝酒!讓小妖娃子干活去!老子的兒子豈能干這種粗活?”

  雷烈白了一眼,靠,平時這活還不是我干的!雷太一好酒好色,嚇走了不知多少丫鬟,雷家直系之中,就他們院子沒有丫鬟敢來伺候。

  因為這事,雷烈爺爺雷北雄不知道罵了父親雷太一多少次了。

  雷太一穿著自己最心愛的破爛馬褂出來,面色通紅,正要說話,被冷風(fēng)一吹,哇哇吐了一地。

  聞到那惡心的嘔吐物,雷烈險些被熏暈了。

  “爹!你還讓不讓人掃地了!”

  不滿地看了一眼雷太一,雷烈一陣無奈。

  雷太一拿馬褂胡亂地擦了擦嘴,瞪了一眼雷烈:“妖娃子掃不掃地關(guān)你屁事!聽說齊瀟那妮子給你縫了條褻褲?嘿嘿,你現(xiàn)在就給我去齊家取回來,我看看我兒媳手藝如何!”

  雷太一杵在門口,冷風(fēng)一吹,鼻子一動,覺得自己的嘔吐物還真難聞,于是把馬褂脫下,隨手蓋在嘔吐物上。

  “妖娃子,一會把衣服也給我洗了?!?

  指使完畢,雷太一大搖大擺地回屋了。

  看到雷太一進屋,雷烈表情無比郁悶,看了看厲瞳,雷烈解釋了幾句,說雷太一平時就這樣,讓他別在意。

  厲瞳倒是搖了搖頭,難得一笑:“好了,雷烈你別管了,你救我一命,我本來就該謝謝你的。我族現(xiàn)在大亂,我脊骨受損無法**幫忙,還要在你這里寄宿一陣。干些粗活沒什么的?!?

  聽到這里,雷烈隱隱點了點頭。

  看來大家公子涵養(yǎng)都是極好的。

  “那好吧,我還得去一趟齊家,就先走了。你干不了的話我回來弄好了,這些年都是我伺候雷太一的?!?

  聽到雷烈的話,厲瞳擺了擺手,目送雷烈遠去。

  看到雷烈的背影,厲瞳心中著實有些疑惑。

  這個家伙……難道看不出雷前輩和其他人不一樣嗎?還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厲瞳萬分不解。

  剛來這個院子時,厲瞳脊骨盡廢,玄氣耗盡后自動化回人身,除了四肢勉強能動外,整個人只能在床上茍延殘喘,任誰都知道,對于蛇來說,脊骨就是命根子。

  那段時間,雷烈每晚都要出門,第二天清晨才會回來,無法隨時隨地照顧厲瞳。厲瞳只有每天臥床養(yǎng)傷。

  只不過,突然的一天,雷太一醉醺醺地回來,適逢厲瞳那天心情不好,撒了公子性子,大喊大罵,亂摔東西,埋怨天道不公,那副模樣惹到了面色不善的雷太一,雷太一二話沒說從床上揪起他拎到院子就是一陣痛打。第二日清晨,雷烈回來時才將奄奄一息的厲瞳重新抬回床上。

  可是到了第二天晚上,雷太一又來找茬,將其毒打一頓。這種毒打一直持續(xù)了五天。

  五天非人的折磨,厲瞳憑著刺客世家弟子的韌性,硬生生挺了過來,接著厲瞳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錯位損壞的脊骨已經(jīng)歸位,這讓他瞠目結(jié)舌。

  那夜,雷太一再次回來后,扔給他一壺酒,他才喝了一口酒,就覺得整個胃里差點被燒透。那酒如烈火穿腸,燒的厲瞳天昏地暗,張口冒煙。

  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對雷太一的信任,厲瞳也沒問這壺?zé)牡木剖鞘裁瘁劦?,強忍著喝完一壺后,厲瞳感覺渾身上下如同萬蟲噬咬,骨頭都發(fā)出咯吱咯吱令人發(fā)麻的響聲。那種疼痛簡直無法忍受,厲家刺客修羅場的訓(xùn)練跟這相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兒科!

  那時厲瞳內(nèi)心無比掙扎,這是一種抽髓煉骨的痛。難道雷太一要害他嗎?

  厲瞳意識模糊,堅持沒多久,厲瞳就暈了過去。

  翌日醒來,揉著發(fā)痛的腦袋時,厲瞳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簡單的活動了。

  想起這個月的種種,厲瞳如同經(jīng)歷了一個夢境。

  在他看來,自己從床上躺著的廢人到現(xiàn)在可以干粗活,都是拜雷太一所賜,不知雷太一為何要幫他,可在他看來,雷太一父子二人,對他恩同再造!

  而且雷太一,似乎大有來頭……

  ……

  ……

  雷烈小時候母親去世的早,雷太一一把屎一把尿?qū)⑺洞?,以雷太一那粗神?jīng),能安然讓他活到今天已經(jīng)是很難得了。

  所以即使他平時有些執(zhí)拗,可是對于雷太一的話還是會聽的。

  一路小跑來到齊家,賊頭賊腦地打了招呼鉆進大門。

  齊瀟給他縫褻褲這件事,既然連雷太一都知道,其他人應(yīng)該不太可能被瞞住的,尤其是齊家中人,齊瀟向來沒心沒肺的性格可是甚受雷太一喜愛,有些時候雷烈覺得齊瀟才應(yīng)該是雷太一的女兒。

  唉……一個少年,要跑到自己未婚妻家里取褻褲,這算不算丟人?

  雷烈面皮薄,不敢想。

  為了將這次取褻褲丟人的可能性降到最低,雷烈一路上都小心翼翼,不敢和齊家弟子打招呼。

  下午剛吃完飯,三三兩兩的齊家弟子又相聚對練起來,剛拐過彎,雷烈就看見他們在練武場切磋,酣戰(zhàn)中一人正是齊闖。

  雷烈看到齊闖避開對手突襲,用了一記精髓的巧勁將對方放倒,忍不住叫了聲好,齊闖耳尖,聽見是雷烈的聲音,抬頭望來。

  “烈哥,你這是來取褻褲???”

  大老遠的,齊闖算是打招呼,可話說完,便捂住了嘴巴。

  褻褲?

  齊家弟子聽到這兩個敏感的字眼,紛紛望了過來,發(fā)現(xiàn)是雷烈后,恍然大悟,齊齊哦了一個怪調(diào)。

  “原來是烈哥啊,這幾天我還聽齊瀟姐說給你縫了條褻褲,也不見你過來取,齊瀟姐都生氣了!”

  齊家弟子在一旁起哄。

  對于九年前雷烈父親醉酒獨闖齊家白鶴堂,強逼齊瀟與雷烈訂下婚事這件事,齊家弟子都無比膜拜,他們可知道當(dāng)年的齊老爺子和幾位長老都是什么脾氣,雷烈的老爹敢那么干,真是爺們!而且當(dāng)年的齊瀟姐那么難看,雷烈的老爹都沒有絲毫嫌棄,強行讓自己的兒子與故友的女兒訂下婚約,從這點來看,雷烈的老爹不僅是爺們,而且還是重情重義的爺們。

  齊家弟子佩服。

  所以雷烈每次來到齊家后,竟比雷家長老來到齊家還受歡迎。

  我靠……這事怎么都知道了!

  聽到這幫人的起哄,雷烈臉頰有些臊紅,一臉憤恨的走過去,鎖住齊闖的脖子就開始打。

  饒是齊闖修為比雷烈高,也不敢還手,只能求饒道:“烈哥!別打了,我錯了,你輕點啊……哎呦!”

  齊闖在這輩弟子中,穩(wěn)穩(wěn)壓其他人一頭,他雖然年紀小,可實力著實彪悍,再加上他那實力更加彪悍的姐姐,大家平時可沒少被他欺負。

  平時逆川城都沒有多少人能制的了他,可偏偏他這位姐夫正是其一,看到姐夫痛揍小舅子,大家都在一旁起哄叫好,為雷烈加油。

  “烈哥!別打了……我下次不敢了!”

  齊闖大聲求救,可雷烈面皮比較薄,褻褲這件事齊闖不提的話也沒人敢打趣自己,此刻被齊闖捅了出去,剛剛被眾人調(diào)笑,雷烈哪能饒得了他。

  看到雷烈不停手,齊闖只能使出殺手锏道:“烈哥!你再打我我就告訴大家我姐在褻褲上給你繡的什么!”

  “你敢!”

  雷烈一聲吼,發(fā)現(xiàn)自己底氣不足,急忙撂下一句話:“小闖,我看你真是皮癢癢了,下次給我等著。”說著,別人還未嘲笑他,他自己便開溜了。

  雷烈走后,齊闖總算揉著脖子站了起來,嘿嘿傻笑半天后突然轉(zhuǎn)過頭去:“剛剛誰在那起哄加油呢?找死啊!”

  被打的小舅子瞬間化身小霸王,撲入人群中,眾人時不時傳來“烈哥,救命啊,管管你家小舅子”的聲音。

  ……

  ……

  來到齊瀟的香閨后,雷烈才發(fā)現(xiàn)這里又變得貴氣了許多。

  看來齊瀟這種家族后起之秀,受到了不少照顧。

  “咦?小相公來啦?”

  齊瀟看到門口的雷烈,調(diào)笑了一句,雙目笑盈盈地望向雷烈。

  香閨中還有兩位丫鬟,此時順著大小姐的叫喊,抬頭望去,發(fā)現(xiàn)一臉拘束的雷烈。

  也難怪,雷烈今年才十五,比齊瀟小了足足兩歲,看著也就跟兩位丫鬟差不多大。能不拘束嗎?

  而且這三年,齊瀟一直在外,見識的東西多了,舉止大氣自然,相比之下,雷烈就像個少不經(jīng)事的毛頭小子。

  干咳一聲,雷烈臉紅道:“我……那什么,齊瀟,我來取那個東西。”

  齊瀟捂嘴一笑,然后佯裝嗔怒,杏眼一瞪道:“什么東西?你個男孩子有話說清楚,怎么那么扭捏呢!”

  我……

  雷烈被一通訓(xùn)斥,表情更是尷尬。

  “兩位姐姐……我和齊瀟有些話要說,你們能不能回避一下……”

  兩位丫鬟是家族新配給齊瀟的,當(dāng)然也聽說過自家大小姐的未婚夫。

  聽到雷烈的話,兩人望了一眼齊瀟。

  齊瀟這才點點頭道:“小環(huán),小翠,你們下去吧。”

  待丫鬟走后,雷烈才一屁股坐到齊瀟的床上,拍著床道:“你這閨房還真是越來越好,這床真軟。”

  齊瀟今日穿了一身松垮紗裙,頭發(fā)披散下來并未梳理,整個人散發(fā)著貓一樣的慵懶。

  她款步來到雷烈身邊,沒好氣地說道:“哼,你來就是跟我說這些?”

  聞著身旁的胭脂香氣,雷烈有些陶醉。

  齊瀟這三年變化很大,不僅人變得漂亮,而且氣質(zhì)也從一位乖巧的少女變得凜然不可侵犯起來。

  看著她一身潔白的紗裙,白皙的脖頸下兩團初具規(guī)模的高聳,雷烈喉嚨有些發(fā)干。

  “我……那什么,我晚上要修煉來著……”

  雷烈也不知道說什么好,望著齊瀟波光盈盈的目光,只得將臉轉(zhuǎn)向一旁。

  齊瀟笑了笑:“聽小闖說,這一年你都在秘密訓(xùn)練?”

  雷烈點點頭。

  齊瀟又問:“現(xiàn)在你是胎元境幾層了?”

  “馬上……到六層了吧……”

  雷烈表情有些尷尬。的確,一年前自己是胎元境四層的修為,這一年的時間,他才提高到五層。

  齊瀟不免有些不太高興。

  攏了攏長發(fā),齊瀟扁著嘴道:“雷烈,你知道嗎。當(dāng)年你說你要去仙武學(xué)院,我想一直陪著你,所以我才拼命的修煉,現(xiàn)在我在仙武學(xué)院已經(jīng)待了三年,而你呢……”

  第一次覺得齊瀟如此認真的說話,雷烈感覺面前的女子有些陌生。

  她說的……是真的嗎?想起那日在珍寶樓中,齊瀟對贏夏的態(tài)度,雷烈不免有些懷疑。

  她在外面……對其他人是不是也這樣?

  齊瀟看到雷烈的表情,秀美一皺:“你不信我是為了你?”

  雷烈急忙搖了搖頭:“沒有?。 ?

  齊瀟這才點點頭,與雷烈說了幾句話后,取出一個精美的布包,從里面將一條褻褲拿了出來,遞給雷烈。

  “今日剛好我要去白鶴堂找爺爺,你陪我一起去唄?”

  想了想,雷烈點點頭,那就去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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