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魔鬼的眼淚

　　“皮特!我不再是你的主人，忘了嗎？我說過，不可以打擾我！”凱瑞斯憤怒的吼叫著，洞頂上不停的有塵土掉落下來。一千多年了，凱瑞斯把自己關(guān)在這個最像是地獄的地方，他喜歡這里的味道，干燥、炎熱，這讓他又想起了在地獄中的時光，他可以盡情的品嘗鮮血，折磨自己不喜歡的靈魂，讓他們恐懼，讓他們嚎叫，讓他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即便是國王先生也必須敬畏凱瑞斯的存在，卑賤的像只螻蟻。那時，凱瑞斯能使每一個靈魂心驚膽寒，凱瑞斯是至高無上的勾魂使者。

　　但現(xiàn)在呢？誰還會記得有個凱瑞斯的存在？地獄又在哪里？來自冥府的使者，竟然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擺設(shè)，在眾神們憐憫的目光中茍活，凱瑞斯再也不能支配任何人的生死，鮮血也變的毫無滋味，像是一杯壞掉了的果酒，使人做嘔。

　　凱瑞斯正在以審視的目光觀察著肖遠，他想多看一會別人的恐懼。

　　“跪下來求我，凱瑞斯會放過你”凱瑞斯激動的指引著肖遠，他又仿佛感覺到了支配者的特權(quán)，在向他招手。

　　肖遠的臉像只不聽話小貓一樣跳動著，他想控制住自己的表情，那癢癢的感覺讓他很難受，但一切都變的非常糟糕，面前的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尤其是他那雙如磷火般的眼睛，明明是火眼，卻又冰冷無比，它帶給人的不是焚烤的感受，而是腐蝕，腐蝕的連一根骨頭都省不下。

　　“皮特，起來！”肖遠再也不想聽到皮特的哀求了，它就像個怨婦，讓人感到惡心，甚至是不安，心情煩躁的肖遠輕輕的踢了皮特一腳，希望它能閉嘴。

　　“哈里，我害了你，皮特害了你，皮特是骯臟的笨家伙，皮特沒人要…….”皮特傷心的哭訴著，作為家神，被主人拋棄是件丟臉的事情，會被其他家神瞧不起，它們會無情的搶走你的靴子，它們說：沒有主人的家神是沒資格穿鞋子的。皮特看了看自己的大腳板，傷心的更厲害了，它沒有靴子，是只沒有主人的家神。

　　“骯臟的東西，你閉嘴！”凱瑞斯對皮特打擾他懲罰世人感到很憤慨，要不是他已經(jīng)失去了力量，他會毫無猶豫的殺死這只丑陋的地精，讓它流盡所有的鮮血，讓它永遠的沉默下去。

　　凱瑞斯的威嚴在皮特身上還很管用的，皮特閉上了嘴，它又體會到了主人的存在，這讓它平靜了不少。

　　“跪下！凱瑞斯命令你跪下！”凱瑞斯的***正無限膨脹著，他太渴望能再次支配別人了。

　　“不用怕他，他現(xiàn)在只是個廢物，和我一樣只會發(fā)牢騷，它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力量，他是在嚇唬你”蚩尤提醒著肖遠，他一直都在觀察凱瑞斯的內(nèi)心世界。蚩尤發(fā)現(xiàn)，凱瑞斯在虛張聲勢，他之所以躲起來，是因為他已經(jīng)失去了一切，甚至是力量，他再也支配不了任何一個人了。

　　“真的？你是說，他是只紙老虎？”火把仍直對著凱瑞斯。

　　“可惡！我不是老虎！我是偉大的凱瑞斯！是來自地獄的使者！是不可戰(zhàn)勝的！是恐懼！”看來，凱瑞斯完全沒搞不明白紙老虎的含義。

　　“殺了他，他對我們沒什么用”蚩尤很直接的給出了他的建議，就好像，凱瑞斯在他面前只是條可憐蟲。其實，蚩尤很失望，他原以為會有什么大發(fā)現(xiàn)，沒想到，又是一個逃避了世界的廢物，和他和肖遠一樣，只能活在黑暗中。所以，蚩尤想盡快解決掉一切，他不喜歡浪費時間。

　　凱瑞斯已從肖遠眼神中看出了變化，他不明白，從恐懼到藐視為什么會轉(zhuǎn)變的這么快，那個男孩竟然是在藐視自己，和一千多前的那只‘怪物’一樣，如在直視著某只待宰的羔羊。一想到那只‘怪物’，凱瑞斯心像被狠狠的揪了一下，他不住的往倒退著，驚恐道：“不....你是龍族人，你是魔鬼，我認識這雙眼睛，只有龍族人才會這樣看我，你們不信仰神，你們都是魔鬼！”凱瑞斯消失在了黑暗中。

　　“快去殺了他，他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秘密”蚩尤焦急的催促著。

　　“皮特，在這兒等著我”肖遠追了進去。

　　真的好奇怪，西方神界的勾魂使者竟會被自己嚇跑，逃進了迷宮般的山洞里，像只兔子消失的無影無蹤，連個尾巴也沒露出來過。這一切讓肖遠感到興奮，他覺得自己時來運轉(zhuǎn)了。

　　“凱瑞斯！你給我出來！”

　　“給我出來...給我出來....給我出來...”山洞里竟然有回音，肖遠很享受的聆聽著，回味著自己的囂張。他在想，下一句喊什么呢？

　　“在這兒！...在這兒！...在這兒！”肖遠真的很有材，他竟然能想到這句話，山洞中的每一個角落里都在回蕩著這句話，就好像，有無數(shù)人同時發(fā)現(xiàn)了凱瑞斯的行蹤，興奮的叫著。

　　黑暗中，驟然亮起了兩盞幽藍的火光，顫顫的抖動著，像蛇的尾巴，那是凱瑞斯的眼睛。凱瑞斯再也藏不下去了，因為不管他跑到哪里，都有很多人在喊：“在這兒....在這兒...在這兒...”這讓他很恐懼，總覺得自己沒藏對地方，他決定先回家，他小心的向洞穴深處游蕩了過去。

　　“鬼東西”肖遠暗暗的嘀咕著，他已經(jīng)把火把熄滅了，緊跟在那磷火的后面。

　　回到了賴以生存的**，凱瑞斯覺得好多了，靠在墻壁上喘氣著，那張嵌滿了慘白牙齒的大嘴微微上翹起來，凱瑞斯在嘲笑，嘲笑自己的沒用，地獄使者凱瑞斯，就這樣被個孩子打敗了，撿回了一條性命。

　　這一定懲罰，是神在問責，凱瑞斯難過的想著，一滴殷紅的眼淚從他的黑臉上劃落，墜地的那一剎那，竟然激起了清脆的響聲，叮~….魔鬼的眼淚結(jié)成了晶瑩的寶石，散發(fā)著柔和的紅光，似有一顆火焰在寶石中舞動著，輕輕搖蕩。

　　“該死！”凱瑞斯狠狠的將眼淚踢向角落，滾進了寶石堆中。那里，有一座如小山般的紅寶石堆，迷人的紅光正在競相舞動著，它們都是凱瑞斯的眼淚，是魔鬼的懦弱，是恥辱。凱瑞斯發(fā)誓，那個可惡的小子離去后，他就會把這堆討厭的東西扔進巖漿里，讓它們徹底的消失。

　　“原來你還藏了這么多寶石，真沒看出來，你還有做財主的潛質(zhì)”肖遠守住洞口嘲笑著凱瑞斯，寶石的光輝在他的眼鏡片上一閃一閃的跳動著。

　　“你！....”凱瑞斯緊貼著洞壁移動著，他想躲到角落中去，躲到自己的眼淚里，他沒想到自己能被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在這里躲藏了盡千年，從沒有人發(fā)現(xiàn)過他。

　　“我怎么了？放心，我不是來搶劫的，你的寶石太多了，多到我失去了興趣”肖遠的目光一直盯著凱瑞斯，看著他向角落里移去，肖遠再想：這家伙一定是怕我搶他的寶貝，他還真是個要錢不要命的主兒。

　　“你不怕我殺了你嗎？我改變主意了，先殺死你，再搶走你的寶石”肖遠故意向?qū)毷焉峡戳丝?，露出了貪婪的樣子?

　　“你不可以動它們，它們不是寶石，真的不是”凱瑞斯慌張的解釋著，他實在不想讓人知道，那是魔鬼的眼淚。

　　“哦，難道它們是吃的嗎？那我正好餓了”肖遠摸著自己的嘴角，怪異的望著凱瑞斯，好像在問：“我可以嘗一點嗎？”。

　　“不....它們也不能吃，它們對你毫無用處，求你，不要帶走這些東西，它們是罪惡，它們回給你帶來麻煩，請相信我”

　　“麻煩？我不怕麻煩，我的麻煩已經(jīng)多到可與可無，你說說看，它們是什么，興許我會放過它們”

　　“它們什么都不是，求您了，我愿意做您的奴仆，我可以服侍您，我為您賣命”凱瑞斯的口氣越來越軟，像是一個乞討者。

　　“你現(xiàn)在只是一個廢物，你能為我做什么？你連一個孩子都打不過，我甚至都懷疑，你都不能再觸碰別人的身體，是不是？”肖遠向前移動了一下。

　　“不！...不要過來！是！我不能再觸碰任何人的身體，我是個廢物，不要過來！”

　　肖遠停下了腳步，滿意的笑了。蚩尤真的很厲害，他一直在告訴肖遠怎么問訊凱瑞斯，他的猜測也很準確，凱瑞斯被人奪去了力量，還被下了禁咒，不能再觸碰任何人的身體，否則，就會灰飛煙滅。這是什么樣的禁咒？難道是東方仙術(shù)？蚩尤怎么會知道？肖遠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多。

　　“給你兩個選擇”肖遠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眼鏡的角度，讓它能更好的直射凱瑞斯，問道：“你是怎么變成這樣的？...不想回答？那第二選擇，讓我滿意”。

　　“滿意？”凱瑞斯糊涂了。

　　“沒錯，讓我滿意很難嗎？我這人很好奇的，只要你能滿足的我的好奇心，我就會很滿意，就會放過你。機會只有一次，不要讓我失望?！毙みh又看了看那堆耀眼的紅寶石，做著暗示。

　　凱瑞斯在抉擇，他很痛苦，但他知道眼前的這個男孩是個魔鬼，他說的出來就做的到，凱瑞斯能感覺他內(nèi)心深處的邪惡，和自己一樣，甚至更強大。

　　“我...我有一個要求”凱瑞斯那慘白的牙齒輕輕的開合著，他很艱難的說出這句話。

　　“你不能提要求，但可以許愿，沒準我會發(fā)慈悲的，這要看你能不讓我滿意，先讓我滿意，再許愿”肖遠不容質(zhì)疑的說著，補充道：“我忘了告訴你，我最缺少的就是耐心”。

　　“我說”凱瑞斯突然痛快了起來，開口道：“我知道一個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秘密，我知道眾神們的歸宿，我甚至可以解救他們”。

　　“很好，繼續(xù)”肖遠強忍住內(nèi)心的激動，但他已經(jīng)開始流汗了，這一切已經(jīng)讓蚩尤發(fā)瘋了，他正不斷的吶喊著：“快問他！讓他都說出來！”。

　?。ń裉熘荒軆筛@是第一更，晚上7點前還有一更，晚上我有點事。還有，關(guān)于神龍的結(jié)尾，我向大家道歉，確實是倉促了點。很多東西都沒寫清楚，但那本書已經(jīng)寫了65萬字，我開始也說過，只寫到天道圓滿就不寫了，其他的故事留給大家猜測。我也按照約定把天道圓滿前該寫的都寫了，朱雀和玄武的生死演義才是天道圓滿，而雷霆玉府只不過是遮人眼球的把戲，所以就一筆帶過了，有個書友說，即便為了一個讀者也要寫上幾百萬字，這才配寫書，這讓我感到很驚訝，既然他有這樣的觀點，提出我應(yīng)該如果，那他為什么不問問自己，他對老頭做過什么，在我寫不下去，每日冥思苦想的時候，他在哪里？連書評留言上都沒有他留下的一個字，只是在我結(jié)束了本書后，才跑出來建了個一天號出來不停的漫罵。他既然這么喜歡那本書，覺得我應(yīng)該寫上幾百萬字，那為什么他就不能建個號幫我投上一票？哪怕是一票！寧可建號罵我，也不愿意建號給我投上一票，連個點擊都不想給我書友，我又憑什么為他負責？他又有什么資格指責我應(yīng)該寫到哪里才能結(jié)束？群里的書友給我提點意見再難聽我也接受了，十萬字的存稿我也刪了，重寫。但對面一個小號的騷擾我真得覺得很氣憤，很多書友也都被影響了，紛紛詢問我。我也只好說了上面的廢話，算是把這做個了解，把話說清楚，以后我不會在理會這件事，他再到資料區(qū)里刷貼我就禁言，反正點兩下鼠標的事，他不覺得累隨便他，好了，晚上7點前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