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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太子黨

小說:大宋太子黨作者:不修蝙蝠時間:2020-12-17 18:03:19

  這一日,高太尉又把御醫(yī)楊太醫(yī)請到府上。

  一邊讓楊太醫(yī)幫忙看病,他一邊問徐獻(xiàn):“杰兒,你現(xiàn)在好些沒?”

  對于高太尉的到來,徐獻(xiàn)一直比較緊張,無論如何,他也是高衙內(nèi)的老爹,對高衙內(nèi)肯定有些了解。

  唯恐說話露出馬腳,這些日子對于他的問話,徐獻(xiàn)抱定了支唔應(yīng)對的方式,從來只有只言片語。只是,話雖盡量少,還是免不了偶爾出現(xiàn)與時代不符的詞語。好在高太尉早有成見,這些話落在他耳中,只是更坐實了寶貝兒子病得不輕,以至有胡言亂語的情況。

  聽到高太尉問,徐獻(xiàn)采取老辦法,裝成病糊涂了,哼哼兩聲沒有搭腔。

  看了眼徐獻(xiàn)削瘦的臉,高太尉一聲嘆息,伸手延請已給徐獻(xiàn)搭過脈的楊太醫(yī),兩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間。

  來到書房坐定,早有仆役上了茶水,象征性地抿了口茶,高太尉就焦急地看向楊太醫(yī)。

  “太尉大人,令郎并無大礙,只需靜心調(diào)養(yǎng),待在下再開出幾味方子給令郎服下,休養(yǎng)給三五日就好?!?

  早有下人拿來紙墨,攜了方子去取藥。

  送走楊太醫(yī),高太尉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前后幾十個大夫,都說無礙,可“高衙內(nèi)”卻是一日瘦過一日,怎么能叫他安心。

  就在這時,老都管走了過來。

  這都管相當(dāng)于是現(xiàn)代秘書般的人物,與高太尉關(guān)系可不一般,他先施了個禮,然后問高太尉:“大人是為衙內(nèi)的病情煩心吧。”

  他這可不是隨口說說,不久之前,富安與陸謙悄悄找到他,將衙內(nèi)如何調(diào)戲林沖老婆的事前前后后都講了一遍。看高太尉皺眉長嘆,他忙道:“衙內(nèi)害的不是別的病,而是林沖老婆。”

  他一五一十地把聽來的話會講給高太尉,接著,把一心想攀上高太尉這根高枝的兩人引見過來。

  那高太尉什么人啊,聽他們有條有理地說出如何收拾林沖,好為自己兒子治好相思病,當(dāng)下拍板同意。

  等到躺在病床上,還苦思如何與林沖改善關(guān)系的徐獻(xiàn)聽這富安、陸謙報喜般告訴他,林沖已發(fā)配滄州,還給老婆寫了休書的事情,才知道,他雖用盡心機(jī),還是未能改變歷史。

  等明白雖然他沒有要求對付林沖,卻因為胃口不佳而引發(fā)這場誤會,更是只有苦笑的份。

  不過,他很快就想開了。沒有林沖逼上梁山,王倫不死,水滸的一百零八將只怕也聚不起來呢。

  于是,接下來高府逼嫁,他也就聽之任之。

  他記得很清楚,正因為林沖丈人死活不允,這富安和陸謙才前往滄州暗害林沖,最后被林沖所殺,也逼得林沖無奈上梁山。富安、陸謙都不是什么好鳥,死了活該。

  再說了,陸謙倒罷,富安可是對高衙內(nèi)最了解的人之一,他不死,徐獻(xiàn)怎么能安心當(dāng)這個“高衙內(nèi)”。

  就這樣過了近一個月,見寶貝兒子病情死活不見好轉(zhuǎn)的高太尉終于將富安和陸謙派了出去,這也讓徐獻(xiàn)長長松了口氣。

  沒了這知根知底又十分精明的人跟在邊上,再加上一個月的揣摩,對于這時代的語言也掌握得差不多,他終于可以起來活動了——誰這么沒病沒痛地在躺一個月都會覺得受不了吧。

  聽到徐獻(xiàn)終于起床,高太尉高興得特地跑來看望。在他看來,寶貝兒子是覺得美人在望,終于解了心病,這才一日好過一日,卻哪知其實是徐獻(xiàn)慢慢適應(yīng)了菜肴的味道,以至飯量漸增。

  怕高太尉一會再來看望,已經(jīng)在剛才的對答里出了一身汗的徐獻(xiàn)帶著幾個下人就出門去。

  宋朝首都古稱汴京,又稱東京或大梁,今之河南開封,本以為不過是古代一城,再繁華也繁華不到哪去,等出了門,才知道完全是想錯了,一路上,人流接踵摩肩,比現(xiàn)代大都市也差不到哪去,街道兩旁的建筑雖然比現(xiàn)代矮許多,但建筑風(fēng)格古樸,有番別致的情趣,那高達(dá)十多米的城墻,更是讓原本小視古人的徐獻(xiàn)大吃一驚。

  一路行來,迥然不同的服飾,還有路邊各式各樣的攤販看得徐獻(xiàn)目不暇接,唯一讓他不太爽的是,往往他到的地方,密密麻麻的人流就會自動讓開條道來,稍有的點姿色的大姑娘小媳婦更是如見了鬼般遠(yuǎn)遠(yuǎn)逃開。

  知道高衙內(nèi)名聲差,對這事他早有心理準(zhǔn)備,問題在于,對從電視電影里看遍世界美女的他來說,這些人的模樣實在引不起他半點興趣。看那些人嚇成那樣,只說明一件事,那高衙內(nèi)的品味也太差了吧!

  對人流自動讓道這事,最開始他是不太習(xí)慣,慢慢地,也覺得無所謂了,尤其看到別人走路都得擠出一身汗,而他周圍,就算在最擁擠的地方都會空出一大片,更是有種得意在心底:老子如今也是*了。

  抱著這種想法,他反而往人多的地方走,看著眾人走避不及的狼狽模樣洋洋大笑:老子就是*!

  “老丈,這東西怎么賣?”正走,突然看到邊上擺著一小攤,這東西他有印象,電視里武大郎賣過。

  估計從沒聽過高衙內(nèi)這么客氣地說話,賣燒餅的老者受寵若驚地陪著笑:“一文一個……”

  早有下人插過話:“老頭,我家衙內(nèi)吃東西是看得起你,別給臉不要臉!”

  “是,是……”那老者趕緊低頭哈腰,“衙內(nèi)盡管取用,盡管取用。”

  接過老者陪著小心遞過來的燒餅,徐獻(xiàn)笑得嘴得合不攏,難怪大家都羨慕*,作威作福的感覺就是不一般。

  老子是*呢!

  “不要錢?不要錢……”問一句他就在那老者的攤子上拿一塊燒餅,直到雙手抱滿,那老者的笑容變得比哭還難看時才哈哈大笑著把那堆燒餅全部放回去,只用右手拿了一塊繼續(xù)向前走。

  走了兩步,又停下來,摸了摸出門前小翠幫他綁在腰間的錢袋。

  沒有零散的,他取出一錠銀子直接扔到那老者的小攤上。雖然已經(jīng)是*,欺負(fù)平民百姓這種事還真是做不出來。

  銀子在小攤上發(fā)出砰地一聲響,老者被這從天而降的橫財驚呆了,先是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接著,瘦小的身軀暴發(fā)出與體型完全不相稱的活力,條件反射般一個惡狗撲食將銀子緊緊摟在懷中。

  在嘴里狠狠咬了口確定成色,他笑得兩眼瞇成細(xì)縫,然后抬頭看向扔銀子過來的徐獻(xiàn),一陣千恩萬謝,作揖打躬,就差跪地磕頭了,惹得徐獻(xiàn)哈哈大笑。

  這燒餅實難吃,從那攤子走出兩步,咬了口糙米粗制的燒餅的徐獻(xiàn)差點沒吐出來。

  他隨手將它扔給路邊一名小乞丐,抬頭看到前面不遠(yuǎn)處圍著一大幫人,還有喧鬧不住傳來,頓時來了興致,帶著一幫人浩浩蕩蕩殺了過去。

  “……你知道不知道這是誰的地頭?”

  老遠(yuǎn)有人叫囂,那聲音讓徐獻(xiàn)一聽就大覺不爽。

  “不知道你還敢在這賣藝?”

  隨著圍觀的眾人被下人毫不客氣地一一推開,在眾多敢怒不敢言的目光里,里面的情況顯現(xiàn)在徐獻(xiàn)面前。

  眼前明顯是二派,一是一頭發(fā)花白老者帶著兩個十七八歲的少女,雖然粗布荊釵,但也掩不住兩少女俏麗的容貌,更讓人驚訝的是,她們模樣酷似,居然是孿生一對,另外一派則是五六個短襟打扮的年青人,看那一臉流氣的模樣,肯定是地痞。

  正說話的就是地痞中為首的那小胡子。

  “告訴你,這是我的地頭,沒有孫老爺我允許,任何人不能在這賣藝?!?

  “孫老爺,小人實在不知這里您的地頭,多有得罪,小人這就走?!蹦抢险咭贿吀孀铮贿吺疽鈨山忝檬帐皷|西。

  “這么容易就想走?”看那老頭軟弱可欺,小胡子更加趾高氣揚(yáng),“你走可以,你這兩孫女長得不賴,留下陪老爺喝酒!”

  典型的欺男霸女,只看這兩姐妹清秀的臉蛋,徐獻(xiàn)正義感就急速膨脹。

  “他是誰?”徐獻(xiàn)問身邊下人。

  “這是府尹趙大人一個遠(yuǎn)房侄子,不怎么受趙大人見待,就仗著這點關(guān)系詐點外鄉(xiāng)人的錢財……”

  徐獻(xiàn)懶得聽那多,只是問道:“趙大人有我爹官大嗎?”

  “那哪能和老爺比,我們家老爺可是……”

  好!徐獻(xiàn)等的就是這句話,后面的也不聽了,一言不發(fā),搶前一步,將手掄圓了,啪啪兩巴掌扇在唾沫橫飛小胡子臉上。

  “嘶——”

  他吸了口冷氣,打人原來也手痛!

  “給我打!”他不動手了,招呼下人過來拳打腳踢。

  這些人顯然認(rèn)得高衙內(nèi),也不敢還手,只是一個勁求饒。

  “打,狗日的,給我狠狠打!”罵人從沒罵這么順溜,徐獻(xiàn)享受地大叫。

  正要說出“光天化日強(qiáng)搶民女”這經(jīng)典臺詞,突然記起,高衙內(nèi)最愛干的就是這事,到嘴邊的話立即變成:“少爺我還沒挑過的人,你們居然敢先搶,狗日的,不想活了!”

  “打,使勁打!”如今老子是*!他走上去又給抱著頭告饒的小胡子一腳。

  這感覺,怎一個爽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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