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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請戰(zhàn)

小說:重生溫侯作者:東流愁時間:2020-12-17 17:49:17

  夜空下,一個有些瘦小的身影獨立于孤僻的草原上,冷光閃過,長槍橫劈豎撩,紅櫻抖起,帶起一片嗤嗤破風聲。一旁,一匹壯碩的黑馬悠閑地打著轉,嚼食著草地上豐美的青草,不時抬起有點像兔子般的頭顱,望了眼一旁揮舞著長槍的人影,便又低頭吃草

  呂布今年十歲,身子卻將近七尺高,用已經有些陌生的前世的計量方法來講,呂布有一米七的身高了。十歲,一米七,僅身量而言,呂布就蠻駭人了,不知內情的外人根本無法相信他只有十歲。

  當然,呂布并不只有身高長了,其他各方面的進步也是極大的。就在今年,在呂布隨呂良參加的一次匈漢兩族合辦的慶典上,呂布便大放光彩。在騎馬比賽中,他騎技超人,白兔在他的駕馭下,快若離箭,遠勝他人。在騎射比賽中,五十步之外,更是三發(fā)連中紅心,憑著馬術與弓術的雙料第一,一舉奪得了騎手榮譽。

  而在摔跤比賽中,一個摔跤手屢戰(zhàn)屢勝全無對手,呂布見到后不由激起了心中的豪情,也不管其他人詫異的眼光,在呂良的鼓勵下,徑直走進了賽場。那身高與體重都遠超呂布、如一座小山般的匈奴摔跤手本還嘲笑他,可沒幾個回合,便被呂布一舉摔倒在地,頓時轟動了整個慶典,人們爭相贊揚,一時之間,呂布之名傳遍了整個五原郡,人人皆知。

  自此,每個五原縣的人都會驕傲地和外人吹噓著呂布的不凡,并引以為豪。呂布大放異彩,最開心的自然是呂良,為表贊揚,呂良還特意為呂布打造了一把鐵質長槍。黃氏自此也常常將笑容掛在嘴邊,而張秦眼里的贊賞也更加濃郁了幾分。

  不過呂布并沒有沉迷于這種驕傲的情緒中,反而更加勤奮地練習武藝,鍛煉身體,尤其苦練槍術。近日來,更是每天夜里偷偷騎著白兔到草原上勤練槍法,因為他知道,這一年,熹平六年,公元177年,胡人也該到了。

  這幾年來,呂布一直努力地練習武藝,增強實力,并不是因為他是呂布,需要高超的實力,也并不是因為他以后會卷進中原諸侯混戰(zhàn)的大風波中,而是因為這一年,并州會迎來來自胡人的鐵騎,而五原縣作為五原郡的郡治,郡府兵駐軍的所在,所面對的胡人威脅更是遠超別處。

  重生的十年,前世早已變得模糊不清,許多人和事都已經忘記在并州的原野上,消逝在并州的清風中了。而今生的家人,性格豪爽大方的呂良,溫婉體貼的黃氏,以及淡雅如玉的張秦,都是他不能舍卻的至親。何為至親?那便是需要集畢生之力去保護、去愛護的親人,尤其是在亂世中,更不容有半點閃失!

  呂布深吸一口氣,并州夜里的空氣有些涼,剛好可以減弱胸腔中的悶熱。他的槍術跟呂良學了已經有三年多了,但真正舞起鐵槍的時間只有一個多月,以前都是練習木棒。畢竟他還是個小孩,呂良不可能讓他舞弄真槍的。

  而無論木棒在重量與長度上做得再如何仿真,終歸不是真正的鐵槍,況且練了兩年的木棒,一時換做鐵槍,呂布還真有些不適。但一個月的練習下來,他也終于漸漸習慣了。

  至于為何不直接練起畫戟,呂布則認為長槍與畫戟的技巧類似,但是畫戟難度卻更高些。呂布想熟悉了長槍后,等過幾年力氣大些,再打造一把稱手的畫戟。而那把畫戟,呂布認為就是方天畫戟了!

  只是可惜,呂布并不清楚胡人的這次進攻到底是在什么時候,如今春季剛過,馬上便迎來炎熱的夏季,可是胡人卻似乎一點動靜都沒有。

  對于即將到來的大戰(zhàn),呂布很是擔心。因為據其私下觀察,五原縣內的郡府兵人數不過五千余人,其中騎兵則是只有兩千。雖說五原縣的騎步兵比例相對于其他地方已經極高,但面對著清一色騎兵的鮮卑人,多少還是不夠看的。唯一能夠利用的優(yōu)勢便是城池之堅了。騎兵畢竟只適合野戰(zhàn),不適合攻堅。

  可是,鮮卑人擁兵數萬,又是大勢所趨,歷史上河套就未曾保住,五原、朔方、云中等郡更是成為了后來史書中的“故地”。

  面對著數萬鐵騎,從五原郡郡治五原縣安然而退,還要保護呂良等人,對呂布而言難度無疑極高。雖然他是三國第一猛將呂布,可他現在終究只有十歲,不可能在數萬大軍中如入無人之境,更遑論還要保護他人。

  因此最好的辦法,便是在鮮卑人攻來之前便撤出五原郡,前往太原郡。太原郡是并州刺史丁原的直屬轄區(qū),有漢朝的精銳大軍,而且又受益于長城的防護,鮮卑人定然不敢輕易冒犯。

  可是呂良是五原太守郭鴻的將領,張秦是郭鴻的幕僚,都不是尋常人物,豈是想離開便離開的。

  呂布低嘆口氣,他也只能盡力而為了,而且想然鮮卑人也不可能輕易便攻下五原縣,只要五原縣能夠撐至漢朝的大軍前來救援,那么從容而退還是可能的。

  望著逐漸濃郁的夜色,呂布也不想再練。收回前刺的長槍,呂布輕聲呼哨,正在閑轉的白兔立馬奔來,不一會便如一道黑箭般沖至呂布身側。呂布矯捷地翻身上馬,左手扯起馬韁,白兔會意地一聲低鳴,立即向東北方向的五原縣跑去。

  ……

  “報!報!”一個凄厲的叫喊聲響徹了安靜的五原縣太守府,正在廳內議事的郭鴻心中一跳,一種不好的預感籠上心頭,不安地向門口望去。偌大的房間立即安靜了下來,將領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形容凄慘的報信軍士終于在眾人震驚的眼光中跑進了大廳,來不及整理歪斜的盔甲,便立即撲到在地,扯著有些沙啞的喉嚨嘶聲道:“太守大人,胡人,胡人殺來了!”

  “胡人殺來了?”幾個將領聽到后都不由從座椅上驚跳起,不敢置信地問道。

  坐在上首的郭鴻也被突如其來的消息給驚嚇住了,神情呆滯地坐在椅子上。但做了這么多年的太守,郭鴻的心性還是極好的,震愕了數息后,也終于回過神,啞著嗓子問道:“胡人已經到哪了?”

  軍士連忙答道:“大人,胡人是昨日傍晚犯境的。小人所率一隊騎兵奉命在邊境巡邏,剛好遇上了胡人的先鋒部隊,小人和幾個兄弟拼了命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逃出來后,小人便立即跑過來向大人報信了?!?

  還好,還好。才剛剛過境罷了。聽到軍士的稟報,郭鴻也安穩(wěn)了幾分,心中不由想起了幾年前張秦的建議。當時由于郡府騎兵有限,巡邏邊境的騎兵并不多,且每一隊都不過三五人,張秦的建議便是改每隊巡邏騎兵為十人,并均用一流的快馬,且巡邏安排緊密,覆蓋的地域也要加大。真幸虧當時自己力排眾議答應了下來,否則恐怕這次報信的軍士就不一定能發(fā)現胡人,也不一定能從胡人先頭部隊的圍殺中活下來并及時趕來了。心中頗為慶幸地感嘆了聲,郭鴻這才向報信軍士問道:“你可看清是哪族胡人?又有多少?”

  “小的當時距胡人大部較遠,只看見有烏桓、氐、羌人三族,人數起碼有五千騎?!避娛靠隙ǖ鼗卮鸬?,在這個問題上他絲毫不敢馬虎。

  “嗯,不錯,你先下去休息吧”郭鴻揮退了軍士,望向下手的將領,郭鴻憂慮地說道:“眾位將軍,胡人聚眾來犯,士氣如虹。五原郡府兵不過五千余人,雖與敵相當,但我郡卻多步兵少騎兵,眾將軍且說說該如何應對為好?”

  “大人,胡人向來野蠻殘暴,數年來掠殺我大漢平民無數,所犯下的罪惡早已是罄竹難書。為今之計,應趁其長途奔襲而來,兵困馬乏,又尚未攻略下縣城得到補給之時,可立即出一只奇兵偷襲,滅其囂張氣焰,挫敵銳氣,然后集五原郡各縣兵力,合圍胡人,將其滅殺在境內。”一個相貌威嚴的中年將領從座位上站起,擲地有聲地說道。

  郭鴻看了眼起身的將領,將領坐在左手第一張位置,叫做鮑信,字允誠,泰山郡平陽人,為人勇武之余又兼具謀略,是他最看重的將領。

  “嗯,允誠此言有理”郭鴻思考了一陣,點了點頭,問向鮑信:“依允誠之見,誰人可領這只奇兵?”

  鮑信沉聲說道:“領軍必得勇武之人,能臨危不懼,且兼擅長指揮騎兵,能抓住機遇,給敵致命一擊。”

  “指揮騎兵嗎?”郭鴻心中一亮,想起了一人,但卻故不知聲,假裝沉思一陣,自言自語道:“勇猛善戰(zhàn),擅于指揮騎兵,我軍似乎沒有此等人才啊?!?

  鮑信心中一笑,知道郭鴻在使激將法,也不做聲,沉默地坐回了椅中。頓時,整個廳內又是一片壓抑的安靜。

  將領們都摒氣寧聲,不敢抑或不愿做那出頭鳥。幾個先反應過來的將領則一致地向鮑信身旁的漢子望去,誰都知道,在郭鴻帳下,最善指揮騎兵的便是此人了。因為,由于種種原因的限制,步兵一直都是漢朝的主流與精銳兵種,眾多將領都擅長于步兵戰(zhàn)法。而騎兵則是更像特殊兵種,數量少,因此擅長騎兵戰(zhàn)法的將領并不多。

  那漢子也清楚地知道整個廳內,最擅長騎兵戰(zhàn)法的便是自己了,而他也并不愚笨,也清楚郭鴻使得是激將計??伤麉s怎么也忍受不了這種被人視若無物的感覺。心中想定,立即從椅中站起,拱手道:“大人,在下愿率軍出戰(zhàn)。”

  郭鴻一看計謀已成,不由撫掌贊道:“將軍威武,大事可成,來人啊,給將軍斟酒,讓吾敬將軍一杯!”

  一個仆從立即從一側閃出,拿出酒杯,立即斟滿了香醇的美酒。

  “且慢!”正待那請戰(zhàn)的將軍舉杯一飲而盡時,一個聲音突兀地從廳外傳進,那將軍不由一愣,轉首望向廳外,意外地說道:“伯勇,你怎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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