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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換位重生】

小說:嘯傲水滸風(fēng)作者:旋轉(zhuǎn)的陀螺時間:2020-12-17 17:48:07

  外面的天還是陰沉著,就像他這時的心境。

  雖然一直處于半夢半醒的混沌狀態(tài),郁悶的心情無以復(fù)加,可他倒也能知道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午間左右的時候了。

  此刻剛覺頭腦稍有清醒,正好聽到了外面?zhèn)€談話的尾巴。

  “……吳某等此來探望,不知宋頭領(lǐng)病情可曾好些?”一個清衢的聲音在門外傳來。

  “回軍師,宋頭領(lǐng)自述頭腦還是昏沉沉的,師傅今日一早曾來診看過?,F(xiàn)時宋頭領(lǐng)仍躺在床榻上,不知是否要小的通報?”說話的是小邊,他這兩日一直在這里守候著。

  “哦,是這樣?!蓖饷婺侨松酝A艘幌?,接著說道:“如此不用通報了,吳某等先去看看你師父,稍后再過來探望。”

  這位自稱吳某的人看來是這里的重要人物,這兩天來這位“吳某”已經(jīng)過來探望好幾次了,周圍的人都是恭恭敬敬的回話,口稱其為吳頭領(lǐng)、軍師。

  腳步聲離去不久,門聲一響,小邊悄悄的走了進來。

  這是個后堂,裝飾倒也有些書卷氣,窗明幾凈,錦羅幔帳,靠墻立著書柜、多寶格等,總體感覺倒也明快。

  可此刻這里的主人卻心思煩亂,斜臥床榻上正在怨天尤人,不時長吁短嘆,有時又愣愣的發(fā)呆。

  他就是雷石,郁悶、恐懼還在充溢在著他的頭腦中。

  人最大的恐懼不是來自狼蟲虎豹、牛鬼蛇神,而是來自對未知世界的無從知曉。

  此刻的他正是如此,身邊所發(fā)生的巨大變故,仍像一把鐵錘,時時在敲擊著他,即使到現(xiàn)在他還無法從驚懼中回過神來。

  事情應(yīng)該是發(fā)生在一天前的早間時間,他驟然恢復(fù)了知覺。在此地第一個感覺,是飄飄搖搖的在行進,仿佛在擔(dān)架上被人抬著。

  周圍的人衣著怪異、言語生疏,令他十分的震驚。

  他的身體是那樣的癱軟無力,頭腦也是昏沉沉的,即使這樣他還是驚異的發(fā)現(xiàn)身邊的一切都是那樣的陌生。不但是景物、人物陌生得讓他感到像是來到了另一個世界,就連呼吸的空氣都覺得似乎不是那個他熟悉的地球上的!

  紛亂的各種思緒想法、感知攪在一起讓他理不出個頭緒,更不知此時生在何處,身在何方。

  后來從這些身邊的人談話中,才略微知道了些端倪——這些人口稱自己為“宋頭領(lǐng)”,仿佛這次是跟隨自己去祭拜什么九天玄女娘娘。

  那一刻正當(dāng)在燃香祭拜之際,忽然大白日里天氣驟然黑漆漆的昏暗無比,如夜晚一般星月滿天。這突然的變故,使這些人心內(nèi)慌亂、驚恐莫名。過了一會天色才又復(fù)明朗,而此時卻發(fā)覺“宋頭領(lǐng)”已然暈倒在地。

  這伙人似乎都是家丁護衛(wèi)一類的,當(dāng)下亂了起來都是極為著急,一邊口中焦急的說著什么速回水泊山寨趕緊報告盧頭領(lǐng)、吳軍師等等,一邊急急將他抬回來說是找安神仙診治。

  雷石當(dāng)時越聽越覺得不是味兒,這是個什么所在,怎么自己聽了什么都是那么的新鮮?

  接著的大概的情形還真就是他們說的那個樣子,進了這間屋之后,先是有人們稱為神醫(yī)的安道全趕來診治,接著就是多人前來探問。

  雖然他當(dāng)時頭腦懵懵懂懂,但也隱約中聽到了些熟悉的稱呼:吳軍師、一清先生、盧頭領(lǐng)……

  這不都是那水泊梁山的首腦人物么?!

  即使在過了這兩天后,雷石還是不敢相信那時真的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不敢相信自己怎么會到了這么一個完全陌生的時代。

  唯一能把他與“過去”聯(lián)系在一起的只有那個高腳酒杯,現(xiàn)在他把它揣入懷中珍藏。雖然他不知道這個東西是會有什么作用,更不知道自己以往的所有的有形的一切都沒有留下痕跡而這個東西卻保存了下來。

  他心中還縈繞著他自己那“檀公酒業(yè)”崩潰、個人面臨訴訟的煩心事兒,想起了在虎頭蜂的宿醉中似乎大侃水泊梁山,很是感慨了一回什么梁山頭領(lǐng)宋江混賬的招安政策致使得梁山兄弟死不瞑目的事情來著??煽囱矍暗那樾危莻€似乎是夢中的北宋末年水泊梁山的什么的人物和場景真是像戲曲一樣展現(xiàn)給他了,難道、難道這一切竟成了真的么?

  摸著懷中的酒杯,他又隱約想起了在梁山虎頭蜂對月喝酒之后的事,想起了迷迷糊糊之中見過的所謂“儒釋道”宗主,甚至那個送他來的勾魂馬面敲詐勒索良心的事也記憶得漸漸記起來了。

  好像當(dāng)時是這么個意思,什么“儒釋道”宗主們打賭什么關(guān)于“人的作為影響”問題,借著自己痛批北宋水泊梁山頭領(lǐng)宋江的招安方針葬送了眾位兄弟前途的言語,把自己這個二十一世紀(jì)的人打發(fā)到這近一千年前的北宋水泊梁山來了??蛇@北宋的歷史并不是水滸的小說,這里的人和事或許有一些是真實的,但是會是基本一樣的么?即便現(xiàn)在所看到的還似乎真有點水滸書里描寫的樣子,可難道我就這么真的來了么,那這事兒可也太玄了吧?

  到了這間屋子休息了一天多,他的身體狀況倒是似乎好了起來,可是心境依然糟透了,頭腦里翻來覆去的搗鼓不清。他就像宿醉一樣懶得動彈,大概一直盼望著往日熟悉的一切會驟然回來。

  可是近兩天過去了,事情依然是老樣子,此處的一切似乎都在等著他的醒來主事。昔日不重來大概已是現(xiàn)實,自己注定是要在這人地兩生的地方生活了,這使他更是郁悶不已。

  不過雷石是個現(xiàn)實的人,甭管那些可信不可信,再去考慮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意義了。甭管那是真的什么轉(zhuǎn)世重生或者只是一個特殊的夢,眼前的現(xiàn)實逼著他不得不考慮現(xiàn)在自己怎么辦了,活生生的一個陌生世界擺在他的面前。

  他本身除了思想是自己的,身體發(fā)膚衣服環(huán)境可是跟自己以往所熟知的一切完全不同了。這里的一切他完全陌生,也沒有一種可以放心說話的熟悉感覺,他現(xiàn)在至少得首先考慮怎么跟這里的人交流。

  這兩天人來人往,探望的人倒是有不少,雖然大多都被擋了駕;但從他們斷斷續(xù)續(xù)傳到他耳中的言語里,這里邊有他熟悉的水滸中的人物,雖然聽得不是很真切,但至少他聽到了有安道全……吳軍師、宋清、李逵、戴宗等等,口口聲聲都稱自己為“宋頭領(lǐng)、大頭領(lǐng)”,還有叫什么“宋三郎”的,這讓他越聽越是發(fā)愣。

  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可他卻不得不認識到,自己可能真的是來到了這梁山了,真的成了這個山寨的大頭領(lǐng),人稱及時雨的宋江宋公明了。

  不過雷石感覺自己本身的身體卻也不是那個“傳說“中的十八歲什么的樣子,即使不看臉,只看這黝黑矮胖的皮囊怎么覺著也得有三十多歲了。對比自己原來的身體好像矮了有十多公分,這使他無比的郁悶,還好試了試力氣,他賴以自豪的攀巖鐵手似乎還有著大略的樣子,只是身體里多了些贅肉,怎么也覺得沒有以前靈便。

  也不知是他身遭巨變適應(yīng)不了這里的環(huán)境和氣候,或是他身上真的有什么重病,他茶飯不思,竟是在這里直直躺了一天一宿。

  這水泊梁山的大致情況猛一聽倒與《水滸》里描述的有些差不多,大多數(shù)頭領(lǐng)的名字,他都聽著耳熟,不過此時那個托塔天王晁蓋似乎不在,也許已經(jīng)掛了?

  另外這里也是個不明的年代,見過的幾位頭領(lǐng)都是成年,完全不像是什么“十八歲左右的宋公明”時期。一點時間跡象都沒有,純粹讓老子瞎摸索,難道真讓那個徇私報復(fù)的馬面給黑了?

  這些一頭霧水他是倒騰不明白了,只好把心思關(guān)注到當(dāng)前的情形中來。

  看來他現(xiàn)在頂著的是那個他長篇大論了半天的宋江的軀殼的,身體似乎沒有他原來時的精壯,身材矮胖,還有些黑不溜秋的。無怪這宋江人稱宋三黑子,這外號還是真有些貼切。不過落到自己頭上,可是很不爽的感覺。

  這里邊也沒有人把那從書里熟知的什么“及時雨”、“呼保義”這些宋江的綽號掛在嘴邊,也不知道那是綽號是不是真有其名。不過就現(xiàn)實情況來看,他也沒多大興趣關(guān)心那東西了。

  大概還真像心里根深蒂固的那種想法一樣,由于宋江后期主張招安,從而斷送了這幫兄弟的前程和性命這件事十分不滿,他怎么都對這“宋江宋公明”這幾個字十分的不耐受。感覺就是老子那“賴神”的名號雖然也不怎么好聽,但也比你這“及時雨”顯得這實在,最少不虛假。

  稱呼“宋頭領(lǐng)”或者叫“三郎”嘛倒可以暫時馬馬虎虎接受了,但他心里還是默認自己是雷石雷三爺,最好以后也別什么“宋”不“宋”了,就稱為雷“三郎”才好。

  越想他心里越是翻云覆雨,當(dāng)下最緊要的是摸清眼前的情況,把這個角色做下去。

  無論何時何地,人的生存是第一位的,面對現(xiàn)實吧。甭管自己將來要做什么,當(dāng)前最需要的是融入周圍人群,讓這里的人們知會、認可自己,把自己這個活生生的“商品”推銷出去。

  如今的情況是自己對這里現(xiàn)實狀況一點都不了解,想要立足必須先從身邊的人著手了解做起。

  此刻看到小邊近來,他強打精神向他微微點了點頭。

  “軍師和我?guī)煾付荚鴣磉^,看頭領(lǐng)熟睡中沒做打擾;師傅走時說可能要稍過一些時候配些藥劑再過來看望?!毙∵吙吹剿褋?,規(guī)規(guī)矩矩的說。

  這兩天耳濡目染他對這個小邊倒是稍微有些了解,知道他是神醫(yī)安道全的徒弟,對他這位“大頭領(lǐng)”也極是恭敬;而且覺察得出來,這個小邊似乎以前與“宋頭領(lǐng)”也并沒有過什么接觸。

  雷石想到要是交往的話就從他開始吧,料想不熟悉的人說話即使與原先有些生澀不同,也不會產(chǎn)生什么太大的差池吧。

  于是盡量模仿著他們的口氣,大著膽子說:“軍師此來說過什么?”

  “軍師來過兩次了,探問宋頭領(lǐng)病情。另外,還提起了今天大典的事情?!毙∵叺幕卦挼恼Z氣上倒也沒有什么特殊的生疏之處。

  “哦,是這樣,倒是讓眾兄弟費心了。”雷石嘴上答著,心里卻想:

  大典?這大典是個什么東西?

  自己這個水滸世界具體是個這是個什么時候還真難以說得清,怎么想辦法了解一下才好!

  不過估計到這個小邊雖然看起來很精細的樣子,但以他的地位知道的事情應(yīng)該有限。于是他想了想就說:“你去一下請你師傅過來,我有事情跟他聊一聊?!苯又侄诘溃骸敖心銕煾赴残模文匙杂X不是有什么病癥,只是前日這事兒過后,某之身體精神甚至言語變化殊異,想與他探討一下,此事暫不要叫別人知曉?!?

  “對了,另外你叫那個續(xù)四進來,我有話要問他。”他又說道,邊強聽了點頭去了。

  這兩日雷石為避嫌疑,基本不與其他人接觸,除了哼哈點頭搖頭以外,也基本沒怎么說話。此時找續(xù)四也是突發(fā)的一個想法,他這里一邊等著安道全的到來,一邊繼續(xù)想著心事。

  從種種跡象表明,這里確已是水泊梁山,而且對照書中的情形來看似乎絕大多數(shù)頭領(lǐng)已經(jīng)上了梁山此時已像是梁山的中后期的樣子。

  自己已經(jīng)是梁山大頭領(lǐng)基本無疑義,只是下一步到了該干什么的時候還是不得而知。另外,這書也不能全信,甭管哪個時代,史書都未必記載是準(zhǔn)的,更甭論小說了,以后得靠自己摸索出來的情況為準(zhǔn)了。

  找誰了解情況最合適呢?

  他算計好先給小邊打了預(yù)防針,讓他傳話給安道全,給自己這個完全不同的“宋頭領(lǐng)”做個注腳。然后把目標(biāo)鎖定這位神醫(yī)安道全這里,希望從他這里打開缺口,由此正式進入水泊梁山大頭領(lǐng)這個角色。

  他覺得安道全這位神醫(yī),在那個時候大概也可算一位知識分子了,不會一有異象點火就著,甚至大呼小叫拔刀相向吧。

  只要憑著自己三寸不爛之舌,讓這位神醫(yī)當(dāng)做自己身心大變這個異常情況的認可人,去封住山寨里眾頭領(lǐng)的懷疑傾向,繼而在從他那里最好能獲知一些當(dāng)前山寨里的大局情況,我賴神雷三郎再隨機應(yīng)變見機行事。

  對,就這么辦!

  想到這里,雷石心中舒坦了一些,嘴上還吹起了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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