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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jié)驅狼吞虎(上)

小說:大唐帝國血作者:皇家衛(wèi)隊時間:2020-12-17 17:45:35

  第五節(jié)驅狼吞虎(上)

  那日分兵之后,輕舟將九名傷者帶和嚴衡留下的“繩子”盛山努和“刀子”刁子祥到城堡,城堡空的房間很多,安排大家住下不是難事。“繩子”盛山努是匈奴人,原來是吐孤川“白駝部落”的駝奴,因為有一身武功和熟悉西域每一個沙丘,被“老爹”在阿哈詩汗的手里買來作了親隨。

  而“刀子”刁子祥卻是出色的大夫,也許是在整治傷者的時候,慣用一把小刀的緣故,得到了這個綽號,留下“刀子”還有一個理由,那就是“刀子”原來就是帝國的軍士,耐不住軍營的寂寞,又違反了軍規(guī),才走上這條刀頭舔血的道路。

  此時“刀子”穿上帝國軍隊的軍裝,既頂替輕舟在這里值崗,又能照顧負傷的九名同伴,可謂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在茫茫大漠不分晝夜地行進,有一個好的向導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而“繩子”就是這樣的好向導。有“繩子”的帶領,不必擔心走錯路,月夜下的大漠朦朧的沙丘連綿,在普通人的眼里,分辨不出有什么不同。

  但是“繩子”確能從容地指出前進的方向??吹捷p舟懷疑的眼神,“繩子”笑道:“侯將軍放心,我就是閉著眼睛也能把你帶到吐孤川草場!”

  途中輕舟還真的看到“繩子”在疾馳的馬上打了幾個打盹兒,到讓輕舟擔心不已,更加不敢放松自己了。

  不過當“繩子”告訴他,還有兩個時辰就到吐孤川的時候,輕舟是在抵不住困意?!袄K子”從輕舟提心吊膽的神情上,已經看出了端倪。一再作出不再睡覺的保證之后,輕舟才敢換乘了另一匹戰(zhàn)馬,在馬上淺淺地睡了一會兒。

  由于急于趕路,輕舟也和嚴衡、‘糟糕’他們一樣備了三匹馬換乘,這樣大大地節(jié)約了時間,更能保存戰(zhàn)馬的體力。

  輕舟畢嚴衡只遲了大半天出發(fā),想來以“踏雁”的腳力,很容易地就會在途中追趕上嚴衡等人,考慮到遠途奔襲難以預料的突發(fā)qing況,輕舟還是很小心地保存著“踏雁”的體力以備不時之需。

  一天馬不停蹄的奔襲,終于夜半時分,“繩子”輕輕帶住輕舟的馬,指了指遠處的一個沙丘對輕舟說:“前面不遠就是阿哈詩汗的營地了?!?

  寂靜的大漠,疾馳的馬蹄聲能傳出很遠,小心起見,輕舟和“繩子”還是抽出各自的兵器,小心翼翼地驅馬登上沙丘的頂部。

  月光下,五六里地光景的部落營地閃現在輕舟的眼前,雖然看不大清楚,卻也可以大致看到營地里的情況。

  按輕舟的預計,嚴衡會早半天;也就是傍晚的時候趕到這里??吹竭@里的平靜,輕舟多少放下心來,可又猜測不出為什么這里這樣的平靜的好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樣。

  正在疑惑間,但見大營里沖出四百余匹戰(zhàn)馬,疾馳著奔向刺狼谷方向。剛剛沖出一里多地,背后大營里也焚起火光,瞬間那些馬匹已經奔出三里多地,嘈雜的吶喊聲隨即傳來,卻不見一個追兵出來。

  “繩子”將手上的長柄戰(zhàn)斧向沙地上猛地一劈,興奮的叫道:“肯定是老大他們了??!”說著飛身上馬,向大隊人馬沖去。

  輕舟緩慢地站起身,將懸著的心放回了肚子,想來自己對阿哈詩汗的猜測沒有錯,這樣一來所定的計劃業(yè)已成功了一半,一路上的忐忑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大隊人馬中發(fā)出一聲短促的號角聲,就聽見”哎喲“一聲,緊接著傳來“繩子”的怒罵聲,“狗屎昆木合,連你阿爸都不認識了嗎?”

  想來是“繩子”的貿然出現引起機警的騎手發(fā)覺,在發(fā)出警報的同時,已經有人對來襲的人動手了。輕舟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莽撞,不然,這一下定是自己挨上的了,聽見“繩子”還能出聲,而且底氣十足,想來沒有什么大礙。這是三騎從大隊中沖了出來,馬上卻只有一人,低聲喝道:“‘繩子’!你鬼叫什么?侯將軍到了么?”此時輕舟已經策馬趕了上來,聽那聲音,知道是嚴衡趕了過來。大隊人馬稍作減速,嚴衡將自己拖帶的戰(zhàn)馬交與隨即趕來的一人,“繩子”遭到嚴衡的訓斥,不敢作聲,一縮脖子,斂過輕舟后鞍掛著的韁繩,將那幾匹備用戰(zhàn)馬帶過去會合到大隊里面。輕舟與嚴衡交往雖然短暫,但是,從不多的交往中知道的嚴衡是個很冷靜的人,而此時嚴衡卻表現的十分興奮。嚴衡略在馬上躬身算作見禮之后,就將來到“白駝”部落后發(fā)生的事情,向輕舟作了簡單明了的通報。從那天分手,嚴衡和杜確分頭尋找失散的部眾聯絡友好部落,一路上又要隱藏行蹤,倒是費盡周折。只比輕舟早到“老爹”藏匿的白駝部落一個多時辰。見到“老爹”。相互把各自遭遇訴說了一遍。

  為了掩護“老爹”,老酋長真的想到放棄水草豐美的吐孤川草場。這個建議立即被“老爹”否決,多年的交往使阿哈詩汗老酋長心里佩服“老爹”的心智,就放手讓“老爹”指揮他的部落的行動?!袄系睂⒗锨蹰L的大兒子霍木青帶領一千多精壯的部落騎士飛奔到刺狼谷,借分一杯羹為由將局勢攪亂,更要借機了解吐蕃人的部署,以備他日之需。目前,在刺狼谷鬧得最兇的一伙,就是白駝部落了。導致的是,眼看著大量的戰(zhàn)利品的擺放在那里,因為白駝部落領頭反對王廷分配的“不公”,而沒法盡快的分配下去,以騰出足夠的人馬聚殲刺狼谷逃散的人馬,王廷千夫長霍頓圖靈能分出一半的王廷部隊和重賞之下的勇夫前去尾追嚴衡,留下大量的王廷軍士彈壓那些眼睛已紅的部落。

  “老爹”將事態(tài)的發(fā)展向嚴衡作了介紹,情況大致印證了輕舟的推斷,這使嚴衡對 輕舟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遂將與輕舟相遇的事情報告給“老爹”?!袄系斌@奇這輕舟小小的年紀,竟然有這樣的心智,若不是身上陳年舊傷,恨不能立即與嚴衡等人共同出擊,以便早日見到這神奇的少年。“老爹”將與霍木青聯絡的方式暗號告訴嚴衡,并對輕舟所計劃的方案略作調整補充,敦促嚴衡馬上出擊,并請老酋長將此次作戰(zhàn)的計劃,派專人報知霍木青知道。

  與輕舟會合,嚴衡有說不出的喜悅,雖然兩人方結識了一天多的時間,確有相見恨晚的感覺,尤其在“老爹”的贊許下,嚴衡更是鐵心想追隨輕舟完成這次作戰(zhàn)任務,挽回遭到襲擊后給組合帶來的損失。兩人并轡疾馳,又將以前的計劃,詳細地校對了一遍,加上“老爹”出的主意,原來的計劃更加周全,輕舟更添信心。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明月下的大漠別有一番風光,可惜大戰(zhàn)在即,叫人無心欣賞。倒是這急促的馬蹄聲,咚咚地如同敲擊著人的心房。一夜的疾馳,在夜半十分,就貼近刺狼谷的邊緣,在這里行進,簡直就如同在熟悉的家里一般,馬背刀尖上討生活的嚴衡和他的同伴,很會利用時間休息,在途中輪番睡了一會,按計劃應該在凌晨時分發(fā)動攻擊,嚴衡找到一個隱蔽而避風的谷底,雖然看不見遠處吐蕃大營的情況,微風襲來時,卻能隱隱聽到那里傳來的細小的聲音,近萬人駐守的大營,就是每個人、每匹馬發(fā)出一點聲響,都會傳出很遠。嚴衡派出警戒后,命令大家休息進食,而那些漢子在第一時間,確是給自己所攜帶的戰(zhàn)馬飲水喂料,大漠上的人對自己的馬,比照料自己還要上心,馬對于生活在廣袤的大漠上的人,馬匹就像自己的雙腳,那通人性的馬,在寂寞的時候又是人最親密的朋友。一個在大漠上生活的人,不懂得愛惜自己的馬匹,那將交不到一個朋友。大漠上的人們很看重對待馬匹的態(tài)度來選擇朋友。

  輕舟很少經歷這樣的奔波,還好大家看出他的疲憊,有人主動牽過輕舟的馬匹照料去了。側身躺下,耳邊仿佛依舊馬蹄的轟鳴,逐漸地一切都遠去了,輕舟不覺渾然入睡。輕舟隱身在黑暗里,遠處亮光閃現處,一群穿著相同服裝的人,手里端著古怪的兵器,不停息地向前沖去,不時有人撲到在地,卻看不出是被什么所東西擊倒。巨雷般隆隆的聲響間,傳出聲嘶力竭的吶喊。大團大團桔黃色火焰在大地上騰起,沖擊的人流被這火焰包裹著、推桑著,肢體頭顱飛向天空,又灑落在地面上。大地顫動,濃煙滾滾。卻沒有那令人作嘔血腥的氣味。輕舟抬起頭,一束耀眼的光束飛過頭頂,射到前面戰(zhàn)斗的人群上。惶恐中,一切輕舟所看到的影像變淡,漸漸地不知趨向。

  也許是大戰(zhàn)即將來臨,輕舟很快地把自己從睡夢里拉出來。依稀記得夢境里發(fā)生的古怪事情。

  一串閃動的火光從白駝部騎士的頭頂掠過,本來飛奔的戰(zhàn)馬嘎然止住,悠長的號角聲急促地響起,分明是告警的的信號,可是白駝部騎士卻沒有任何防范或進攻的舉動,輕舟、嚴衡帶領二百余騎士沖過白駝部前鋒,向預定的山口奔去,其他的漢子在戰(zhàn)馬掠過白駝部的前鋒的時候,不忘詼諧地向白駝部相熟的好友大聲問候。馬隊疾馳地轉過對面的山腳,才聽到白駝部有人人從馬上墜落時發(fā)出的慘叫聲,兵器相交的“叮當”聲也熱鬧的響了起來,痛苦的“慘叫”讓人慘不忍“聽”,白駝部落的人放牧是把好手,作戰(zhàn)是把好手,“演戲”也是一把好手。道叫嚴衡及其手下隱俊不止,若不是牢牢地扣住馬鞍,想必會有人從馬上笑地跌落下來,到那時不想有損傷也會有損傷了。

  不管白駝部的假戲真唱,輕舟、嚴衡繞過山腳,斜刺里殺向還在整理營帳、準備出擊的大營十幾里的路,瞬間就到,沒有什么準備的吐蕃大營還在一片混亂之中,輕舟、嚴衡帶領的虎狼之士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轅門門前站崗部落武士手指著逼近的人馬,張嘴剛要呼喊,一只羽箭就從他的嘴中射入,巨大的沖擊力帶著他急退幾步,牢牢地釘在轅門的木柱上。另一個剛剛來得急操起號角,就連捉住號角的手和頭顱一起飛起,頭顱剛剛落地,就在幾十只鐵蹄踐踏下裂開、破碎直到成為一團肉泥混合在砂土之中。

  直沖至大營的中心,輕舟、嚴衡帶隊分為左右兩隊同向沖殺,兩邊持兵器的漢子阻擋隔住試圖分割隊伍的吐蕃騎兵,里一圈的弓箭手奮力射擊,一方面掩護策應自己前面的同伴,一方面尋機射殺有價值的目標。更有甚的是一些弓箭手將發(fā)射出去的箭頭用碎布裹上,沾足動物的油脂,在同伴的幫助下點燃,紛紛射向那些動物毛皮搭建的營帳之上,火光沖天而起,掩映著慌亂地四處竄動的人影。陣營里號角急促地響起,高低長短不同,指揮著吐蕃人的行動,圍攻的人潮嘩地一聲退了出去。輕舟和嚴衡卻沒有借機追趕,在營地滑過一個大大的圈后,這時有人大聲呼喊:“嚴少有令,突圍、突圍!!”隨即,又有幾十人同聲大喊,傳達著嚴衡的命令,想讓吐蕃人不知道這是嚴衡率隊報復都不行了。這隊人馬向營外突去,不時有未燃燒的營帳被火箭引燃,在晨風的吹動下,火向四下傳播,火光中輕舟嚴衡率隊脫離戰(zhàn)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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