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禮堂爭執(zhí)

　　一周過去，到第二周的周四，他們將迎來他們在霍格沃茨的第一次飛行——飛行課，然而讓小蛇們和小獅子們一起失望的是，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一起上。馬爾福整天大談特談飛行。他大聲抱怨說一年級新生沒有資格參加學院魁地奇球隊，他還講了許多冗長的、自吹自擂的故事，最后總是以他驚險地躲過一架麻瓜的直升飛機為結束。不過，說這種大話的并不止他一個：聽西莫斐尼甘的口氣，似乎他童年時代的大部分時間都是騎著飛天掃帚在曠野里飛來飛去。就連羅恩，只要有人愿意昕，也會說起他有一次騎著查理的破掃帚，差點兒撞上了一架懸掛式滑翔機。每個來自巫師家庭的人都喋喋不休地談論著魁地奇。

　　羅恩顯然是個大嗓門，或者他從來不放過能吹噓自己的機會，于是小蛇們一起看向了索倫“別擔心，格蘭芬多稍后一定會飛得比我們斯萊特林要好?！彼鱾悆?yōu)雅地拭了拭嘴角，然后愉快的笑了一下，“哈，畢竟，他們已經(jīng)熟悉了和霍格沃茨的飛天掃帚破爛程度極為相似的掃帚該如何得心應手地駕馭并且飛出各種各樣的花樣來，以及在它們散架的時候如何保護自己，否則他們不會在撞上了麻瓜的懸掛式滑翔機之后還能坐在這里大聲炫耀他們曾經(jīng)沒腦子卻被戳上英雄標簽的找死行為，盡管我不相信只能扔到壁爐里為爐火提供燃料的破掃帚還能飛那么高，而且一個完全對麻瓜世界不了解的巫師能知道所謂的‘懸掛式滑翔機’到底是什么……當然，我也不知道原來麻瓜的滑翔機有‘懸掛式’的，或許‘聰明的’‘無所不知的’‘善于創(chuàng)造的’韋斯萊先生愿意向我提供他的創(chuàng)意來為他的因為背叛純血而變得貧困異常的家庭補貼一二減輕養(yǎng)不起眾多孩子的沉重經(jīng)濟負擔？”

　　小蛇們顯然不能人人都能用這種長句華麗的嘲諷，所以聽到索倫的第一句話被驚嚇到的小蛇們在索倫接下來的一連串嘲諷才中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們是貴族，騎的掃帚自然都是最好的，而霍格沃茨的飛天掃帚破爛程度世所皆知，用不習慣是當然的；格蘭芬多則不同，他們只能騎破爛的或者是二手的掃帚，既然騎著這樣的掃帚都能做下那些行為，自然在飛行課上能做得比這些貴族們要好了……所以說，作為斯萊特林的繼承人、蛇王的后裔，毒液都是殺人于無形而且還讓別人無從辯駁的，段數(shù)比他們魔藥教授院長大人一連串代入了魔藥材料名詞的諷刺還要高級而富有趣味。

　　“我的家事不需要你理會，斯萊特林！”羅恩漲紅了臉，怒火高漲地吼道，“你只需要擔心稍后你們斯萊特林的毒蛇會纏不住掃帚把手摔回你們的泥潭里去！”

　　從羅恩數(shù)落斯萊特林開始，整個大廳就慢慢靜了下來，就算羅恩口中的“斯萊特林”指的是斯萊特林學院而不是索倫?斯萊特林，就是格蘭芬多也不敢對斯萊特林后裔怎么樣，畢竟這是對他們所在學校的締造者的尊敬。羅恩的行為不自覺中就成為了他對斯萊特林、對巫師貴族、甚至是對一切古老的純血家族的侮辱。等羅恩遲鈍地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時候，整個餐廳就只聽得見他自己的聲音，他要說的話也全部都倒了回去。而顯然，索倫回應的絲毫不帶臟字的貴族式語句讓除了格蘭芬多以外的所有人驚嘆。

　　“你是在擔心我們會失去我們的貴族風度嗎？那真是謝謝你了，韋斯萊?！彼鱾惥従徆雌鹆俗旖?，“你多慮了。斯萊特林永遠高貴優(yōu)雅，你不必擔心斯萊特林會將已經(jīng)刻入骨血的信念拋到一邊轉而像獅子一樣咆哮；其次，斯萊特林里，除了少數(shù)來自麻瓜界的混血巫師之外，或多或少都騎過飛天掃帚，其中以光輪為最，能從光輪上順利下來的，在不濟也不會被這種程度的掃帚甩下來，除非它們自己散了架。所以你的擔心完全是不必要的，韋斯萊。”

　　話音未落，圍觀的眾人已經(jīng)吃吃的笑出了聲來，更有一些斯萊特林鼓起了掌。羅恩?韋斯萊是個純血的巫師，并且在巫師界長大。索倫雖然沒有直接點出韋斯萊家族的貧困，但是前后兩段反擊都指出了這一點，并且還點明了羅恩的炫耀都是騙人的，諷刺人都讓人無法反駁，畢竟明面上他只是在打消羅恩?韋斯萊的顧慮。斯萊特林，絕不授人以柄。

　　羅恩的臉漲得更紅，幾乎像她的頭發(fā)一樣。而赫敏正擔憂的看著索倫，好像怕會有人忍不住給他來一發(fā)惡咒。索倫沒有在意，淡漠卻冰冷的眼神掃了一遍格蘭芬多的長桌，卻朝赫敏點頭微笑了一下，讓她的臉和羅恩的幾乎一樣紅，格蘭芬多們也笑了起來，但斯萊特林沒人敢笑，然后索倫領著斯萊特林們排隊離開了餐廳。

　　這時納威激動地打開一個小包裹，拿給大家看一個大彈子那么大的玻璃球，里面仿佛充滿了白色的煙霧。

　　“這是記憶球!”他解釋說，“奶奶知道我總是沒記性——它會告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忘記做了。瞧，你把它緊緊握住，像這樣，如果它變紅了——哦”他頓時拉長了臉，因為記憶球突然紅得發(fā)亮，“你就是忘記了什么事情”，馬爾福瞥了納威一眼，好像在不知道為什么憋著笑。

　　那天下午三點半，哈利、羅恩和格蘭芬多的其他學生匆匆走下臺階，來到門前的場地上，準備上他們的第一堂飛行課。這是一個晴朗的、有微風的日子，當他們快步走下傾斜的草地、向場地對面一處平坦的草坪走去時，小草在他們腳下微微起著波浪。草坪那邊就是森林，遠處黑魆魆的樹木在風中搖曳。

　　斯萊特林的學生已經(jīng)在那里了，和格蘭芬多不同，小蛇們按照地位高低站好，那把在破爛掃帚里最新最好的一把就在索倫的腳邊，差一點的在在索倫左邊的德拉科的腳邊，而哈利和羅恩則正好各自面對著索倫和馬爾福。在飛行課開始之前，或者說每一節(jié)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一起上的時候，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火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