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守九原高順顯能，揚長戟奉先逞勇

　　九原城前，聯(lián)軍統(tǒng)帥察汗臺在步度根、軻渠、檀比能等七部猛將的簇?fù)硐?，在陣中向駐守在城樓上的高順喊道：“城上的蠻子們，速速開城投降，否則我大軍攻入城中，必叫九原城寸草不留！”

　　“喲吼吼吼！”聯(lián)軍大先鋒丘力突高舉狼牙棒，身后兩萬狼騎齊聲叫喊起來，聲音震天動地，守城軍士無一不感到心底里冒出陣陣?yán)錃狻？吹绞繗馐艽?，高順低聲對曹性說道：“曹將軍，本將知你箭法過人，可否箭殺敵軍先鋒大將，助漲我軍士氣！”曹性聞言，隨即張弓搭箭，只聽“嗖”的一聲，一支羽箭劃破空氣直奔丘力突面門而來。

　　本以為守城的蠻子皆是貪生怕死之徒，丘力突未料到城中武將還有如此箭法。雖然來不及揮起狼牙棒擋下羽箭，但他畢竟久經(jīng)沙場，聽到聲音立刻在馬上側(cè)過身去。丘力突只覺得面頰一熱，那羽箭在他臉上劃過一道血痕后并未停止，筆直的沖向丘力突身后高舉先鋒大旗的士兵，只聽得一聲慘叫，那兵士直直的從馬上跌落下來，察汗臺遠(yuǎn)遠(yuǎn)地望見自己先鋒的大旗就這么頹然的倒了下去。

　　“好！好！好！”城上的漢軍士兵氣勢立刻漲了起來。高順心中雖喜，卻依舊表情肅穆的回應(yīng)察汗臺道：“今日你們這些胡虜兵圍九原城，皆因我高順失職所致，就算我今日必死無疑，也絕會投降你們這些蠻夷之輩。我堂堂****只有戰(zhàn)死的將軍，沒有投降的懦夫，你等若要戰(zhàn)，我高順和九原城六千將士奉陪到底！”高順的話，鏗鏘有力，頓時激起了全體將士殺敵報國之心，城樓上響起一片此起彼伏的雄壯之聲：“我等誓死追隨將軍！”

　　察汗臺失望的閉上了眼睛，看來想憑借優(yōu)勢兵力迫降漢軍守將的計劃落空了，沉吟片刻，他猛地抬起頭，用堅毅的聲音命令道：“攻擊！”

　　一時間，隆隆的戰(zhàn)鼓聲響徹云霄，早就惱羞成怒的丘力突再次揮動狼牙棒，用沙啞的嗓音高喊道：“草原的勇士們，進攻！”言罷，率先催動胯下戰(zhàn)馬，嚎叫著沖向城門。城墻上的漢軍將士們看到如烏云般濃密的羌胡騎兵催動著戰(zhàn)馬潮水般用了過來，大批的步兵高舉著云梯和攻城車夾雜在騎兵中有序的前進著。

　　“曹性，傳我將令，敵軍距城池五十步放箭，三十步滾石，長矛手準(zhǔn)備對付敵人的云梯，把昨晚連夜熬制的桐油全部推上來！”面對聯(lián)軍瘋狂的進攻，高順雖然手心泛出一陣?yán)浜?，但他依舊有條不紊的指揮著。曹性帶著800弓箭手伏在女墻垛口，手上的弓箭早已拉滿弦，全部對準(zhǔn)了敵軍。高順本人則手握家傳的青龍槍和六百長矛手站在了一起，密切的注視著敵軍動向。隨著第一批敵軍進入射程，高順舉槍大叫道：“放箭！”

　　穿上了丁原親贈的唐猊鎧甲，呂布催動大宛馬緊握方天畫戟單人獨騎來到了九原城外，恰逢曹性一箭射倒敵軍先鋒大旗，呂布忍不住拍手叫好，雖然未看到是誰放箭，但根據(jù)早前張遼的情報他已經(jīng)得知了守城的高順及其副將曹性，呂布便斷定此箭必是曹性所發(fā)，熟讀三國的經(jīng)歷讓他對曹性的能力由衷欣賞，畢竟此人憑借一把硬弓射瞎了名將夏侯敦的一只眼睛??！

　　看著攻城的士兵一批批的倒下，架好的云梯未及攀登便被長矛手推了下來，僅有的幾輛攻城車也被滾燙的桐油阻隔在了距離城門30步遠(yuǎn)的地方，察汗臺不由得眉頭緊鎖，苦思了一會兒，轉(zhuǎn)身對身邊的軻渠說道：“前輩，該讓你這些蠻子見識一下你們鮮卑戰(zhàn)騎的威力了！”軻渠點點頭，招手喚過守衛(wèi)在一旁的鮮卑勇士彌須，說道：“讓咱們的戰(zhàn)騎上！”，彌須點點頭，舉起手中從漢將那里奪來的斬馬刀，高聲叫道：“鮮卑戰(zhàn)騎，出陣！”

　　看到背負(fù)彎刀手執(zhí)硬弩的鮮卑戰(zhàn)騎呈倒錐形沖向了九原城，呂布心頭一緊：不好，這鮮卑戰(zhàn)騎是打算用拋射來壓制城樓上的弓箭手，協(xié)助進攻。果不其然，城上的曹性正張弓搭箭射的興起，忽然感到左臂一痛，低頭看去，只見一支長約6寸的弩箭插在自己左臂上，鮮血正漱漱的往外流。“媽的！”曹性怒罵一聲，抬起右手人同拔出弩箭，從袍底撕下一塊碎布包扎起傷口來。

　　城上的士兵紛紛中箭倒下，新的弓弩手又迎著箭雨頂了上來。傷兵們自發(fā)地協(xié)助軍醫(yī)將陣亡將士的尸體搬下城去。高順見此情景，抬手一槍，撥掉了射向身邊衛(wèi)士的短箭，怒吼道：“投石車，給我砸！”

　　巨大的投石車在高順的命令下紛紛運作起來，沉重的石塊伴隨著轟鳴聲砸向鮮卑戰(zhàn)騎的騎陣，一時間，精悍的鮮卑騎兵們紛紛墜落馬下，沖在最前面的三百余騎兵連人帶馬被巨石砸成了肉醬。趁著敵人箭陣已亂，長矛手們紛紛沖出盾牌兵的保護，用手中的鐮鉤槍將搭在城墻上的云梯逐一掀翻下去，爬在半空的羌胡士兵們隨著云梯慘叫著紛紛跌落城下。

　　“哎呀！”軻渠焦急的拍著馬鞍，這些都是他精心訓(xùn)練的戰(zhàn)騎，如若在平原上和敵軍較量，自己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全滅敵軍，但是面對攻堅戰(zhàn)，自己的戰(zhàn)騎除了遠(yuǎn)程拋射可以壓制敵軍外，根本沒有任何優(yōu)勢?？吹捷V渠滿臉心疼的表情，察汗臺策馬走到他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前輩，我知道這兩萬戰(zhàn)騎是您的精血，既然他們無法發(fā)揮作用，就讓您的戰(zhàn)騎撤回來吧！！”聽了察汗臺的話，軻渠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揮手令部下吹起鮮卑特制的牛角號，鮮卑戰(zhàn)騎們得到命令，紛紛后退。

　　“王子殿下，讓我們丁零部和渾更部的勇士們出擊吧！”步度根、檀比能請戰(zhàn)道“這些蠻子的手段差不多用光了，此時我們一擁而上，定能攻破城門，斬殺蠻子守將?！辈旌古_看到城門前被桐油和火箭引燃的兩輛攻城車，眉頭一緊，顧不得回應(yīng)兩人，立刻命令道：“傳令全軍，后撤五里扎營?！贝搜砸怀觯磉叺穆?lián)軍眾將士驚詫不已，步度根更是瞪大了眼睛：“王子殿下，眼下是攻克九原城最好的時機，如若此時撤軍，豈不是給了這些蠻子喘息的時間？”其余眾人也紛紛附合道：“是啊，殿下，快下令進攻吧。”

　　察汗臺指著城門前熊熊燃燒的攻城車反問眾人道：“咱們草原上的民族若論征戰(zhàn)，天下無人可敵，唯一的缺點就是缺乏這些蠻子間的能工巧匠，這三輛攻城車和十?dāng)?shù)架云梯是父親犧牲了千余名草原勇士才從蠻子手中奪來的，眼下攻城車已經(jīng)被毀了兩輛，云梯幾乎全部喪失了，我問你們，失了攻城車，沒了云梯，單憑戰(zhàn)騎，我們得犧牲多少勇士才能拿下九原城！”聽了察汗臺的話，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紛紛策馬回到各自部落。九原城上的長矛兵們合力推倒最后一架云梯，抬頭望去，發(fā)現(xiàn)羌胡聯(lián)軍正結(jié)成戰(zhàn)陣緩緩向后退去，聯(lián)軍的大先鋒丘力突正帶著八百騎兵將最后一輛攻城車緊緊圍在中央隨大軍一同后撤。

　　“將軍，要不要打開城門，末將帶領(lǐng)一千精騎殺出去，毀了他們最后一輛攻城車?！辈苄远酥觳沧叩礁唔樕磉呎埵镜馈８唔槗u了搖頭，環(huán)顧了四周傷亡慘重的守城將士，對曹性說道：“算了，你看咱們守城的兩千余軍士幾乎陣亡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也是個個帶傷，眼下最重要的是要保存每一個戰(zhàn)斗力，嚴(yán)防敵人夜襲偷襲，曹性，你吩咐下去……”“將軍，你看！”高順還未說完，便有士兵高聲喊叫起來，高順以為敵軍去而復(fù)返，立刻抄起青龍槍呈戰(zhàn)備狀態(tài)抬頭看了過去。

　　只見西南方一到紅色閃電沖向了敵軍騎陣，所到之處聯(lián)軍士兵人仰馬翻。不知是哪一個率先喊了一聲：“丁大人的援軍來了！”城樓上頓時想起了一片掌聲！

　　話說呂布見到敵軍攻城車三毀其二，又見聯(lián)軍士兵開始后撤，就料定羌胡聯(lián)軍是因為攻城器械損失嚴(yán)重而選擇暫時退卻，便趁著敵軍士氣低落之際，揮起方天畫戟策馬沖進敵陣。

　　“呔！哪里來的蠻子，竟敢跑到這里來送死！”負(fù)責(zé)騎陣右翼防守的屈射部首領(lǐng)曼查頓見對方竟然敢單槍匹馬沖進己方戰(zhàn)陣，不由得心生輕視。只見他縱馬向前還未舉起戰(zhàn)刀，呂布的方天畫戟便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隨著大宛馬一聲嘶鳴，曼查頓失了頭顱的軀干跌下馬來。呂布未作停留，長戟一揮將屈射部的另外兩名領(lǐng)軍都尉斬落馬下，冒著箭雨奔著薪犁部徑直殺來。

　　“報，王子殿下，我軍騎陣右翼突然沖出一名蠻將，單騎殺入戰(zhàn)陣，已經(jīng)斬殺了我部落首領(lǐng)正往薪犁部殺去！”屈射部斥候剛剛趕到察汗臺等人面前匯報完軍情，薪犁部斥候也快馬趕了過來：“王子殿下，那紅衣蠻將已經(jīng)斬殺了我部落首領(lǐng)及兩名都尉，現(xiàn)在殺奔渾更部去了！”策馬立在察汗臺身邊的渾更部首領(lǐng)步度根還來不及喘口氣，就看到本部斥候滿身血污的策馬而來：“王子殿下，首領(lǐng)，我渾更部四位都尉皆被那紅衣蠻將所殺！”

　　檀比能狂怒的扔下馬鞭，從腰間拔出彎刀：“混賬，咱們草原上勇士什么時候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丁零部的勇士們，跟隨我前去斬殺那蠻將！”說著，也不顧察汗臺是否同意，催馬沖了上去。城樓上的高順曹性和眾將士們看的更是熱血沸騰，紛紛議論道：“此人是誰??？我并州軍中何時出了如此人物？”“是啊，就是張遼將軍也不能如此來去自如??！”曹性對高順說道“不知丁大人從何處尋得如此人物，真乃霸王在世?。　?

　　“稟告大先鋒，我軍右翼突然殺出一員蠻將，使著一柄奇形怪狀的兵器，已經(jīng)斬殺了屈射、薪犁的兩部首領(lǐng)和四名都尉！”一名斥候飛馬沖到丘力突面前拱手道。話音未落，又一名斥候氣喘吁吁的沖了過來：“大先鋒，渾更部的四名領(lǐng)軍都尉也被那蠻將斬了！”丘力突聞言，滿眼殺氣的看向后方混亂地騎陣，咬著牙齒問道：“那蠻將帶了多少人馬？”兩名斥候異口同聲的回答到：“稟告大先鋒，哪啊蠻將只有一人一馬?。。　薄笆裁?？”丘力突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人一馬竟能在萬軍中連斬我10名將領(lǐng)，其中還有兩名部落首領(lǐng)。丘力突仰天怒吼了一聲，把守護攻城車的任務(wù)全然拋到了腦后，轉(zhuǎn)身對親衛(wèi)們怒吼道：“勇士們，跟我去把草原勇士的尊嚴(yán)奪回來！”

　　呂布揚手一戟挑飛了檀比能手中的長矛，隨即以驚人的力量收住了正向上劃動的長戟，反手下壓，鋒利的月牙刃直逼檀比能的面門而去。用余光掃視了一下跌在地上的三名丁零部都尉的尸體，檀比能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忽然耳邊響起一聲厲喝，他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大先鋒丘力突的狼牙棒已經(jīng)擋在了自己面前，頓時大喜過望，可是還未來得及和那蠻將囂張幾句，便看到眼前一陣白光，檀比能微笑著墜落馬下。

　　丘力突感到手臂酸麻不已，虎口間更是一陣劇痛，他本以為自己拼盡全力可以接下呂布這一戟，未曾想那方天畫戟竟然將狼牙棒的錘頭生生壓了下來，借著慣性將檀比能砸落馬下。呂布收回方天畫戟，看了看依舊光滑鋒利的月牙刃，不由得暗暗驚嘆：不愧是霸王之物，無愧神兵二字。又看到丘力突虎口崩裂血流不止的雙手，呂布微笑著對他說道：“你很不錯，可惜，仍然不是我的對手！”“你……”丘力突本想反駁，卻突然感覺手上一輕，這重達(dá)60斤狼牙棒，錘頭竟被呂布用方天畫戟生生削去了半個。丘力突將殘缺的狼牙棒一扔，心有不甘的望向呂布：“動手吧！”

　　呂布轉(zhuǎn)過身去直奔察汗臺中軍陣中殺了過去，豪邁的聲音久久的縈繞在丘力突耳邊：“本將敬你是一條好漢，不欺你手無寸鐵，速去尋得趁手兵器再來與我相斗。”

　　“軻渠，快讓你的鮮卑戰(zhàn)騎拋射，用硬弩擋住那員蠻將！”看到呂布擊敗丘力突后如入無人之境般奔著中軍騎陣殺了過來，步度根連忙拉住軻渠的馬韁“千萬不能讓他沖過來！一定要保證王子殿下的安全”軻渠看著近乎瘋狂的步度根，慌亂的擺手拒絕道：“你瘋了，對方只有一人一馬，而且混在我大軍陣中，如若拋射定會讓我方勇士白白喪命啊！”

　　“駕！”正在兩人爭執(zhí)的時候，聯(lián)軍統(tǒng)帥察汗臺揮起長矛催動戰(zhàn)馬帶著三百近衛(wèi)奔著呂布?xì)⒘诉^去。

　　呂布蕩開方天畫戟橫掃出去，將面前的6名騎兵掃落馬下，忽然看到迎面沖來一位與自己年紀(jì)相仿的青年，手執(zhí)長矛，身穿羌胡特制的皮甲，全無懼意的立于自己面前。察汗臺仔細(xì)的端詳著呂布看他英俊的面龐依舊有幾分稚嫩，便知道他與自己一樣同時年少領(lǐng)兵，不同的是自己偏重于戰(zhàn)陣，而對方則是依靠自身勇力。

　　“如果我所料不錯，你就是此次聯(lián)軍的統(tǒng)帥察汗臺吧！”呂布將方天畫戟將橫于馬上，面帶微笑的問道。察汗臺同樣回了個笑容：“不錯，只可惜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好說，本將是大漢并州刺史丁建陽麾下奮武校尉呂布呂奉先！”呂布立起大宛馬仰天狂嘯，傲人的氣勢讓在場所有人不禁紛紛后退。

　　“??！”就在所有人全神貫注于兩人對話時，只聽得聯(lián)軍陣中傳來一陣慘叫，接著升起了滾滾濃煙，竟是高順親自帶著兩千戰(zhàn)騎趁亂殺出城來用桐油焚毀了聯(lián)軍最后一輛攻城車，至此，聯(lián)軍所有攻城器械全部遭到破壞。喪失了斗志的羌胡聯(lián)軍在高順的勇猛沖殺面前迅速潰敗，曹性也指揮投石器在城樓上配合高順的進攻。一時間，聯(lián)軍尸橫遍野。

　　“呂將軍，你單槍匹馬在我萬軍之中斬殺我軍14名將領(lǐng)，并且重傷我軍先鋒，我察汗臺佩服你的勇猛?！辈旌古_在馬上施禮道“只可惜你我是以如此身份見面，換個場合，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哈哈哈！”呂布聞言，也拱手回禮道：“王子殿下，明知不敵也敢走到我面前來，我也佩服你的膽略。不過，眼下單單一個九原城就讓你的七萬聯(lián)軍損失慘重，攻城器械也被盡數(shù)破壞，你還有信心繼續(xù)打下去嗎？”

　　“這！”看著全無斗志的聯(lián)軍士兵們，察汗臺有些躊躇了，本來自己是不同意大哥兀力昆夷此次進攻九原郡的計劃的，只是父親被大哥說動了心，利令智昏的要自己統(tǒng)兵南下，這才不得已率軍到此，眼下的情形正如呂布所說，七萬大軍損失慘重，攻城器械盡數(shù)被毀，七各部落的首領(lǐng)算上自己也只剩下了兩人，大將丘力突也身負(fù)重傷……“王子殿下！”步度根策馬趕到察汗臺身邊，伏在他耳畔低聲說道：“剛剛接到斥候通報，大漢冀州刺史韓馥、河內(nèi)郡太守王匡和豫州刺史孔柚集合聯(lián)軍近十五萬準(zhǔn)備兵分三路夾擊我軍于九原郡。”

　　“??！”看著呂布充滿殺機的微笑，察汗臺攥緊了拳頭一絲冷汗順著胳膊滑落在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