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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情誼情意

小說:明揚三國作者:九四進(jìn)一時間:2020-12-17 17:09:32

  那渡口四個地痞死后的第三天,渡口上突然又來了兩撥渾身充滿江水味游俠豪客,其中一波正是那衛(wèi)叔帶來的人馬,有十?dāng)?shù)來人,要找那四地痞報仇,不過略做打聽之后,得知富春縣公子孫堅使得一把古淀刀,刀斬三地痞,懲惡揚善,乃江東六郡第一杰出少年。

  另外朱三一人獨斗地痞的事情,也被聽入耳中,但并沒孫堅那般哄傳響亮,僅僅一句渡口黑面郎,年少驍勇,助那孫公子拿下一地痞,短短而已。也難怪,一個刻意的宣傳,加上鏟除惡霸的行為,在各地各縣都有事跡,一起烘托下,自然顯得孫堅無比耀眼。

  只是那衛(wèi)叔聽到朱三有武藝在身,有些驚訝,那日他認(rèn)真觀察過,并沒在朱三的雙手上看到任何使劍的繭子或是使用其他武器的跡象,但他還記得與朱三的承諾,并沒有再去探聽他的住處與親人。

  如今得知伏擊他們的地痞都已斃命,幕后的線索已經(jīng)斷了。

  高達(dá)三丈的巨大樓船上,船艙的房間里,衛(wèi)叔躬身對一中年男子,稟報自己查探所得。

  “你真的在秣陵縣外渡口里遇到了那吳家老三?是偶遇還是。。。你怎么看?”那男子帶著威嚴(yán)的聲音反問著。

  “不像是偶遇,對方像是也在打聽那四個地痞的行蹤,后來知道結(jié)果后,好像匆匆而走。”衛(wèi)叔據(jù)實說道。

  “唔。?!蹦侵心攴鲋马?,沉默著,你也辛苦了,下去吧,一會便揮退了衛(wèi)叔。

  少會,站起來到船艙窗口,看著外面條條樓船、蒙沖交錯,一道道人影來回走動,甚至有炊煙升起,還有那孩童的嬉笑聲,男子嘆息了一聲,喃喃道:“罷了,罷了,老二我知你有怨,這次就算了,莫要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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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秋末,吳夫差鑿邗溝,以通江淮,爭霸中原,乃廣陵之始也,東漢設(shè)廣陵郡,以廣陵縣為治所,轄管江都、高郵、平安、凌、東陽、射陽、鹽瀆、輿、堂邑、海西十縣。

  高郵縣,位于廣陵郡東部,長江三角流域北側(cè),帝堯故里,也是今番朱三要去的地方,據(jù)王叔公所述,他的好友之子,江夏八駿之一,張儉現(xiàn)隱居此處。

  七月十三,朱老大婚禮之后,朱三就告訴朱老實夫婦,他有意前往鄰郡廣陵求學(xué)。母親陳氏一聽,自然不允許,連忙勸說,更是唆使朱五妹大哭大鬧,說你三哥要離家求學(xué),以后沒人再給你說故事了等等。

  朱三最疼妹妹,無奈下,只有將這話回轉(zhuǎn)給王叔公聽,說心里話,他并不情愿拜什么老儒門下,誰知那張儉先生有沒王叔公那么好說話,那里他可沒打漁務(wù)農(nóng)的由頭,來中和讀書的煩悶,做到勞逸結(jié)合,依他智力,自學(xué)看書,比跟著先生一天二十四小時讀經(jīng)典來有成效多。

  只是王叔公這次鐵了心,要讓自己這名唯一學(xué)生出行,哪怕年紀(jì)幼小,路途危險,也改變不了他的心意,這讓朱三有些不太明白。

  天地君親師,除去雙親,老師最大,王叔公拖著疲憊的病軀,拜訪朱老實一家,一進(jìn)門就破開大罵,以他近九十歲高齡,石崗村輩分最高之人,威望最重之人,朱老實夫婦畏畏不敢反駁。

  話說,就是現(xiàn)今,那些鄉(xiāng)村,宿老的分量,依舊不小,許多村民都會尊重他們的意見。

  “三娃天縱之資,出生有赤火相隨,這乃圣人之造化,這八年以來,他的早慧,他的先而知之,還記得四年前那場瘟疫嗎?尸體焚燒之策,就是三娃想出來的?!?

  三年前,三分之一的村民死于瘟疫,包括朱三的二姐與四弟,瘟疫爆發(fā)的地方根本沒有醫(yī)師肯進(jìn)村治療,只有靠那王叔公蹩腳的醫(yī)術(shù),茍延殘喘?!吨芏Y》曰“眾生必死,死必歸土”,人死土葬,因病而死的村民的尸體全部拖到后山掩埋,殊不知這些尸體已成了疫源的源頭,使得疫病變的來回反復(fù)。

  朱三假借神明托夢之言,對王叔公說到,有一白頭翁,號稱扁鵲,傳我治疫之方,以火焚之,將任何可能帶有疫病的尸體,物品一一焚燒,可絕瘟疫。

  這是朱三第一次,將后世的知識帶到漢代,雖然村民反對火葬親人遺體,好在王叔公威望夠高,他出面后,村民為了活命,只能忍淚聽從。

  至于為何王叔公會相信朱三一個四歲童子的話,其實因為扁鵲乃上古神醫(yī),這他是知道的,但村民們不知道,他家中也沒醫(yī)書記載,那朱三是如何知道扁鵲之名?唯有生而知之,才能解釋。

  “難道你們夫婦二人希望他一生都留在石崗村,埋沒其才華于這秣陵小縣。吾那好友之子,名聞天下,成為他的弟子,將來做那一郡太守,也未必不可能?!?

  “郡守?”朱老實夫婦相互吃驚了下,他們從來不敢有過如此高的期待,郡守與皇帝的區(qū)別,他們都分別不出,而縣令對他們來說,已經(jīng)是了不得的高官了。

  他們對朱三的期望,不過是將來能夠在縣里做個文吏,或者亭長,縣掾等等,這些就已經(jīng)算他老朱家祖墳冒煙了。

  “有何不可?我那好友就是江夏太守,其子雖未能子承父業(yè),但余蔭尚在,加上士林名聲,他日三娃弱冠之后,便可直接舉為孝廉,而非秀才,略作疏通,就可得一縣縣令之位?!?

  “屆時,就可初展才華,保那一縣三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待上郡有空缺之際,再入曹事,郡丞不一。。。。。。”

  王叔公抖著八法的胡子,口沫橫濺,講訴著東漢入仕的道途,第一步怎么做,如何外放為官,如何積累名望,在如何尋機入京,取勢,累積官齡,數(shù)十年后,未嘗不可做那三公九卿之位。

  這一切一切,王叔公熟悉不已,朱三聽了也是大漲見識,這些官場經(jīng)驗是前世演義與電視劇中借鑒不來的。

  “前些日子你們不說了嗎?三娃得異人傳授武藝,除了那渡口的惡霸,足見他有自保手段。”

  在石崗村,孫堅一刀斬三地痞,可沒朱三幼齡除惡霸來的哄傳,畢竟同村之人,有著其中半份榮譽感。王叔公聽說后,卻立馬訓(xùn)斥一頓,君子豈可與小人動手,但異人授武之事,更加讓他認(rèn)定朱三有大氣運在身。

  人到晚年,神鬼怪談,哪怕你飽讀圣賢書,無數(shù)的閱歷,卻反而變得更加的深信,故人性使然耳。

  莫等閑,白了少年頭,這話東漢時期雖還沒出現(xiàn),但在荀子《勸學(xué)》中同樣有“學(xué)不可以已”的說法,人是不能停止學(xué)習(xí)的。

  “這事就這么定了,今晚好好收拾,明天就走。”

  王叔公舌顫蓮花,不給他人反駁機會,幾句話吐完,就直接拄著拐杖,在小曾孫的攙扶下,蹣跚的回去,朱三見狀連忙跟父母苦笑道了聲話,追了出去。

  隔日,在父母、大嫂、以及滿面梨花的朱五妹千叮萬囑的不舍下,朱三與朱大一起離開家門,走向碼頭。

  去高郵縣的路途已經(jīng)定好,先由朱大駕著漁船送他去下游的江都縣,接著朱三一人朝北再走四天的路程,就可到達(dá)。

  村碼頭,張家小妹早已等候在此,依舊是那套布衣麻裙,頭頂盤發(fā)中插著正是朱三前番所買的銀色發(fā)釵,秀眼有些紅腫,明顯哭過不久,手上抱著一雙嶄新的布鞋,見朱三他們到了,整了整心情,一副笑顏,迎了過去:“三郎?!?

  “咦!小妹姐,你怎么在這里,是來給我送行的嗎?”

  張小妹默默的注視著他,原本心中無數(shù)的話語,要說時候,又說不出口來,這場景讓朱三有些納悶,直到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這才回過神來,俏臉微紅,將懷里的新鞋展現(xiàn)出來,說道:“三郎要外出進(jìn)學(xué),一路上路途崎嶇,阿姐給你做了雙新鞋,你路上穿著,趕路也舒服些?!?

  “這怎好勞煩小妹姐,何況我的鞋也是新的,阿娘縫制沒不久呢?!敝烊行└袆拥恼f著。

  石崗村民風(fēng)淳樸,這種鄉(xiāng)情,這種鄰里的關(guān)心,都是他在前世未曾感受過的,突然間他感覺這一世已經(jīng)有了留戀和眷戀,這種留戀與眷戀漸漸的開始取代那前世的記憶。

  “你送我銀釵,阿姐都沒東西回送與你,這雙鞋,就當(dāng)阿姐陪著你去進(jìn)學(xué)吧?!睆埿∶枚琢讼聛恚纳焓帜米≈烊哪_底,輕輕的解開繩結(jié),將那舊鞋一一脫下,再把手上的新鞋為他穿上,仔細(xì)綁好,最后將那舊鞋抱在胸口,站了起來。

  “好了,三郎,你快上船吧,大郎等你呢!”

  “多謝,朱三辭別小妹姐?!鄙钌罟藗€九十度大禮,朱三鄭重的說道,接著轉(zhuǎn)身跳上船,隨著漁船悠悠的離開岸邊,揮舞著手臂。

  張小妹站在岸邊,雙眼再次紅了起來,直到那漁船消失在江水的盡頭,依舊不曾離去。

  “三郎,你記得嗎?你說過石猴降世,乾坤驚,是帶著大使命降世,注定要成佛,成大正果的,而那五百年又五百年等候的紫霞仙子,終只能默默回憶那段一石一草相伴的日子,只因天意早已注定,若是可以阿姐也希望可以在你的心底留下一滴眼淚,如此就算是天意,也不再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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