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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到貴境

小說:領主紀事作者:紫淵時間:2020-12-17 16:58:55

  周文一覺醒來,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他躺在一張寬大的床上,被褥潔白,棉織的床單極有異國情調(diào)。雖然一時還沒搞清狀況,但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不是自己狗窩的那張爛床。

  迷迷糊糊的腦子閃過這些奇怪的念頭,他突然一驚,已翻身坐起:“我在哪兒!?”

  四下張望,這個房間很大,明顯的西式風格,木制家具透出一股濃濃的古風,床頭放著一個只有在中世紀電影里才能看到的金屬燭臺。采光良好的大窗戶透進幾束淡淡的朝陽,顯示時間已是早晨。

  越發(fā)迷糊了,周文不禁抓抓腦袋:“難道又是那幫損友趁我喝醉耍我?不對啊,市里哪找這樣的房子,就算有,他們也租不起,這究竟是……”

  說著他自然而然望向床頭,對面有一面很大的穿衣鏡,周文一看到鏡中情景,不由愕然呆住。

  鏡子里,一個有著亞麻色蓋耳長發(fā)的青年以同樣愕然的神情注視著周文。這是一個典型的白種人,他年紀和周文差不多,長相普通,五官端正,只是眼睛細細的,不知怎么總給人有點猥瑣的感覺。

  他穿著白色的睡衣,瘦瘦的不怎么結(jié)實,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這個人,怎么也擁被而坐,而且,這床看起來還這么眼熟?

  晃晃手,聳聳鼻子,鏡中人跟著他完成這些動作,周文默默爬到對面摸了摸。觸手冰涼,很明顯,這的確是一面鏡子。

  “天!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瞬間明白鏡子里的猥瑣家伙就是自己,周文大叫一聲將鏡子摔在地上。

  緊跟著嘭的一聲房門打開,一個穿著女傭服飾的金發(fā)少女沖了進來??吹剿芪倪€沒開口,她已尖叫著跑了出去:“少爺醒了,少爺醒了!”

  愕然聽著聲音遠去,周文完全呆了眼。這…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不多時,隨著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一名穿著得體禮服的白發(fā)老頭在幾個人的簇擁下沖入房中。看到愕然望著眾人的周文,老頭立刻濁淚縱橫。

  “少爺,你終于醒了,擔心死老臣了?!?

  突然被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老頭抱住,周文嚇了一大跳,趕緊用力掰著他的頭往外推:“哇,你干什么,你們究竟是誰?”

  “少爺,我是文斯啊,你不記得老臣了么,嗚嗚嗚……”這老頭仍是不依不饒。

  幾次用力也沒法擺脫他,周文怒從心頭起,毫不客氣的伸手在他喉嚨一捏,乘文斯難受得吐出舌頭時,一腳將他踹開。

  躍上chuang做個防衛(wèi)的架勢,周文大喝道:“停!別過來,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被人摻扶起來的文斯道:“難怪少爺這樣,昨天我還沒來得及把事情講明白你就昏了過去。大家都出去,等少爺冷靜一下,我再慢慢跟你說?!?

  進來的人都乖乖退了出去,很快房中又只剩下周文一人。頹然在床邊坐下,周文摸摸自己的臉,經(jīng)過剛才那么一鬧,他可以肯定,這不是夢。

  怎么回事,昨天自己剛剛失業(yè),在那幫損友的慫恿下借酒澆愁,喝得爛醉如泥被迷迷糊糊送回家,怎么一覺醒來就到了這兒,還變成另一個人。

  等等,受過這么多年唯物主義教育,自己不會真的蠢到相信回到異界這種無謂的事吧?對,一定是哪個電視臺做的驚奇節(jié)目,搭個布景找兩個臨時演員就想騙過自己,我在這兒苦惱,不知有多少人在電視那頭看笑話呢。

  想到這兒,周文起身走到窗前,揚手將窗簾拉開。哼哼,想耍弄我周文,沒那么容易,今天我就要把你們的把戲戳穿,再上法庭告你個侵犯隱私罪,撈個幾十萬再說……

  窗外,一排排精致的歐式尖頂房屋從視野里延伸開去,紅色黃色白色的屋頂高低錯落,組成一道美麗的風景。寬闊筆直的大街上,穿著古時服裝的男女來來往往,不時有一輛馬車駛過街道,天空一碧如洗,藍得沒有一絲雜色。

  周文終于知道這不是什么電視臺的把戲了,據(jù)他所知,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有這樣的景致。即便是歐洲幾處古跡保存得最完整的小鎮(zhèn),也不可能把現(xiàn)代氣息消抹得這么徹底,周文只看了一眼就確定,這里不是自己那個世界。

  難道自己真的來到了異界?

  當看到對面一棟屋子陽臺上,一名正在澆花,肩頭趴著一只可愛的兔子似的奇形小獸的美麗少女沖他露出個甜甜的微笑時,周文一陣眩暈,差點又昏了過去。

  幾步退到床邊,他不斷告誡自己:“冷靜,一定要冷靜。看了那么多玄幻小說,最基本的適應力應該有,這點小事打不倒我的!”說著不斷大口吸氣。

  這時房門支開一條縫,那個叫文斯的老頭又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少爺,現(xiàn)在好些了么?”

  周文無奈的點點頭:“說吧,究竟怎么回事?”

  聽過老頭的敘述,周文終于知道,自己的意識目前占據(jù)的這個身體,名叫索爾.洛維爾,是迪拿爾王國洛維爾領地領主加里.洛維爾的獨子。從小被送到這座阿爾姆克城的皇家學院學習。

  幾周前,領主突然病逝,于是老管家文斯帶人來學院找自己,回去繼承領地。哪知昨日剛剛見面,還沒說明來意,這小子就昏了過去,一直到現(xiàn)在才醒。更該死的是,他的意識突然換成了周文!

  “你是說,你找我,是回去繼承領地?”周文問道。

  文斯驚訝的看著他:“少爺,你不會還在迷糊吧?洛維爾領從你祖父那一輩起,就是洛維爾家的私人領地,你又是老領主的獨子,不該你繼承,還會是誰?請快些準備,辦理退學手續(xù)后,我們就回領地,給國王的請示書已經(jīng)發(fā)往首都了。”

  說著不容周文分辨,拍拍手那名俏麗的金發(fā)侍女已捧著一疊衣褲走了進來。

  “請趕快換上禮服,見過校長后,我們就得趕回領地?!睊佅逻@句話,文斯轉(zhuǎn)眼就溜出房間。

  屋里只剩下周文和那名侍女,他才注意到這個女孩,略一打量不由眼前一亮。她頂多16、7歲,皮膚白皙,五官秀麗,眼睛大大簡直就像個精致的洋娃娃。女傭服下,身材雖然算不上豐滿,但凹凸有致,可以想見將來廣闊的發(fā)展前景。襯裙下一雙裹著過膝絲襪的修長美腿更讓人血脈噴漲。

  回想以前看過的制服片,周文立刻覺得那些所謂的美少女跟她相比都是一坨屎。激動之下,雙腿間立刻蠢蠢欲動。哼哼,她叫我少爺,那我就是她的主人了,在這萬惡的封建社會,主人當然可以對女傭做任何事。

  現(xiàn)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是捆帥得一塌糊涂的干柴,面前就有一堆美得冒泡的烈火,何不先XX之,再OO之,然后再……

  眼看就要發(fā)生慘絕人寰的慘劇,注意到周文表情奇怪,女傭奇怪的抬起頭:“少爺,你怎么了?”

  溫柔的聲音傳入耳內(nèi),和她清澈無邪的眼睛接觸,立如一盆冰水當頭淋下,周文立刻清醒過來。不好,現(xiàn)在情況不明,自己怎么還在想這些事,就算要有所動作,總也得搞清楚狀況再說。

  他連忙掩飾道:“你叫什么名字?”

  聽他這么問,侍女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淡淡失望,她很快低下頭,柔順的答道:“索爾少爺,我叫瑪琳?!?

  周文沒注意她的表情,此刻他心中只想著,這是怎么回事,這該怎么辦?自己莫名其妙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還占據(jù)了別人的身體,雖然這并非自己的過錯,但每當看到鏡中那個陌生的面孔,他就一陣不舒服。

  更離譜的是,自己居然還是一塊領地的繼承人。上帝,這玩笑開得太大了吧?

  見他呆呆的出神,瑪琳還以為周文是在為“父親”的死傷心。她低聲安慰道:“少爺,人死不能復生,你就別太傷心了。我服侍你穿衣吧?!?

  說著就要為他脫去睡衣。周文嚇了一跳,心叫這還了得,要是被她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摸上身,自己恐怕立刻會精蟲沖腦,到時鑄下大錯,就悔之晚矣。

  他趕緊接過衣服:“不不,穿衣服這種小事,我自己來就好。”

  “可是…”瑪琳還在猶豫。

  周文不由分說把她推出門外,七手八腳的把衣服換上。換衣服時他已下了決定,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他很清楚自己的本事,就這么走出去,不用三天就得變成乞丐,要想學小說里的主角縱橫異界,只是個大笑話。既然老天爺白白送塊領地給自己,有吃有喝不用為下輩子發(fā)愁,干嘛不去。

  至于自己為什么會突然跑到這兒,還有怎么回去,就以后再慢慢傷神好了。

  主意打定,他開門走出,沒讓等在外面的文斯開口,已搶先道:“文斯叔叔,我剛才只是驟聞父親的死訊,心里有點亂。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想通了,咱們這就走吧?!?

  見他突然恢復正常,文斯也極為高興,連忙拉他坐上馬車,去皇家學院的校長那里辦理退學手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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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第四輛馬車從身旁馳過,周文不禁奇怪的道:“為什么我們的馬車這么破?”

  他們坐的是一輛僅能勉強塞下四個人的破舊馬車,車身到處掉漆,露出里面的木板。拉車的馬也又老又瘦,跑起來呼哧呼哧直喘粗氣,整個車廂都跟著嘎吱搖晃,好像隨時都會散架。

  對他的話,文斯不由露出羞愧的表情,他尷尬道:“這是租來的,租來的?!?

  周文哦了一聲就不再說話,心里卻道我好歹是一塊領地的繼承人,怎么租這種破車,不是掉價嘛。好在很快馬車就駛?cè)牖始覍W院。

  對這“自己”曾讀了多年書的地方,周文自然沒有印象。迪拿爾王國著名的阿爾姆克皇家學院占地非常大,本身就像一座獨立的小城鎮(zhèn)。學院教授文學歷史軍事魔法等所有學科,是王國最重要的人才培養(yǎng)基地。

  寬闊的林蔭大道,錯落有致的高大房屋,還有牽著魔獸不時走過的男女學員,所有的一切都讓周文這個外來者大開眼界。

  很快他們來到校長室外。這是一棟獨立的兩層西式小樓,陳舊的墻壁不少地方露出紅磚的本色,反而別有一種古舊的氣息。門前的噴水池中矗立著一名身材曼妙的女性雕像,周文自然不認識,想來應該是這所學院的守護女神之類。

  對門口的衛(wèi)兵報上來意,周文和文斯進到校長辦公室。大名鼎鼎的皇家學院校長阿爾伯特是個長得像達芬奇的白胡子老頭,光亮而寬闊的額頭顯示出他不凡的智慧。兩人進來后,他從桌上厚厚的文件堆里抬起頭。

  例行對周文“父親”的死表示了傷心,阿爾伯特校長立刻扔來一紙退學令,其速度之快,讓人很輕易聯(lián)想到這老頭巴不得周文趕快離校。

  周文接過,紙上的文字雖然從沒見過,但他卻能清楚的明白是什么意思。大概因為進到索爾的體內(nèi),已經(jīng)不知不覺間習慣這個世界的文字和語言,這倒也省了他不少功夫。

  心生懷疑下,周文決定試試他。他突然離椅而起,一把撲到阿爾伯特腳下,竇娥喊冤般聲嘶力竭的道:“校長~~”

  瘁不及防,阿爾伯特大驚失色,趕緊伸手來扶:“索爾,你干什么?”

  “嗚嗚嗚,想起以后再不能留在校長身邊聆聽您的教誨,我就悲從中來。不行,我不要回去了,我要留在您的身邊繼續(xù)求學?!敝芪穆暅I俱下。

  阿爾伯特就像聽到一頭恐龍要嫁給他,勃然色變:“什么???索爾啊,你的父親病故,正是你當起責任的時候,你對學院有這么深的感情,我很感動。但領地內(nèi)不可沒有領主,你還是趕緊回去吧。有你這句話,我已經(jīng)知足了?!闭f著還假惺惺的抹了抹眼淚。

  老狐貍,偷眼瞥去的周文把什么都瞧在眼內(nèi)。當我白癡啊,演技這么爛,瞎子都看得出你是假裝的。四肢一緊,他更是整個人都撲到阿爾伯特的大腿上,大有死纏爛打,不死不休的架勢。

  “校長啊,吾愛吾領地,但吾更愛真理。沒有了您的時時教誨,就算做領主又有什么意義,您就讓我留下來吧!”

  不待阿爾伯特說話,周文繼續(xù)道:“如果您非要我走,就請給我兩件紀念品,讓我看到它們就想起您,也不枉您這么多年的教誨之意?!?

  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要挾,阿爾伯特怎么聽不出來。不過好容易有送走這個瘟神的機會,此時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暗暗在心里罵了一聲臭小子,一咬牙,他從抽屜里掏出兩樣東西遞給周文。

  “索爾啊,為師也想留下你這樣的好學生,但王命難為。這樣,這里有兩件東西,就當我們師生分手的紀念好了?!?

  它們是一枚銹跡斑駁的青銅戒指,以及一條青晶石墜子。毫不客氣的一把抓過,周文抬頭直勾勾的望著他,意思很明顯:死老頭子,快解釋下這都有什么用?

  經(jīng)阿爾伯特的解釋,周文得知那戒指是一枚召喚戒指,里面儲存了一段咒語,可以召喚出封閉在內(nèi)的獅鷲獸;那條青晶石項鏈則是護身所用,戴上它,可以自動為主人抵擋三次致命攻擊,在魔法師中算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看來為了送走他,阿爾伯特也是不惜血本。

  知道到這一步,就該收尾了。周文再哭得兩聲,表示不要這些東西,希望繼續(xù)求學。阿爾伯特自是不許,兩人假惺惺推辭一番,周文這才站起別過,至此皆大歡喜,這處戲才算做得圓滿。

  出了校長室,文斯大為興奮:“阿爾伯特是王國最厲害的魔法師,他送出手的東西,肯定都是寶物。想不到少爺在這學校人緣這么好,居然能讓校長送你這么貴重的紀念品?!?

  人緣好?周文不由苦笑一下,要是真的人緣好,怎么到現(xiàn)在都沒見一個同學來送送這個叫索爾的家伙。不過此人做過些什么自然和自己無關,套上戒指,戴上項鏈,周文跳進車廂:“走,去老子的領地。”

  兩人卻不知道,這時在校長室內(nèi),阿爾伯特正一臉愕然的自言自語:“糟糕,忘記把召喚咒語告訴那小子了…”

  不遠處,看著疾馳而去的馬車,幾個學生模樣的年輕男女紛紛道:“我的天,這瘟神終于離校了,我們總算能過安生日子了?!?

  另一個人不屑道:“學院四大瘟神才走了一個,你們就這么興奮,別忘了還有三個啊。”

  “噓!”一個人趕緊捂住他的嘴,害怕誰聽去似的小心看看四周:“總之走了一個算一個。走,去絨菊酒館,聽說那兒已經(jīng)為這事開始狂歡了?!?

  這些人的議論周文自然沒聽見,此時坐在馬車里昏昏欲睡的他,心思已飄向遠方那塊屬于自己的領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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