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瞧不起人

　　見識了陳凡的醫(yī)術(shù)，楊老謙遜的拱手道：“今日前輩是好好給老夫上了一課，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還沒問前輩大名？”

　　“陳北玄?！蹦罴白约好T棄子的身份，陳凡特地用了個假名。

　　“好名字?！睏罾腺澰S道：“前輩還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請盡管吩咐。”

　　陳凡遞過一個藥方子，道：“多謝楊老，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媽情況還沒有穩(wěn)定，煩請楊老替我抓藥，我要親自制藥救母……”

　　話音未落，門外又走近一名中年男人：“家屬請出去，這里交給我就可以了?！?/p>

　　楊金進(jìn)皺眉道：“前輩，此人是本院西醫(yī)主任，他今天本該在開會，不知他怎么來了？謝主任，你怎么來了？”

　　西醫(yī)主任謝天明說道：“這病人情況特殊，死而復(fù)生，正是體現(xiàn)本院醫(yī)術(shù)高明的好素材。上了新聞，本院會有很大的正面影響。楊主任，你也出去吧。畢竟你中醫(yī)幫不上忙?！?/p>

　　說完，謝天明一招手，道：“攝影組，先拍幾張照片，把我拍帥一點。小劉，把一些儀器往旁邊放一放?！?/p>

　　此時，幾個醫(yī)院專門的攝影組就跟了進(jìn)來。

　　有人拉扯著陳凡，道：“家屬快出去，別影響我們要干活。誒，那個患者請坐起來，笑一個。哎呀，臉色太差了，化妝組……”

　　陳母剛醒來，只覺莫名其妙，硬是被人拉起來坐著，聽聞要求笑，尷尬的揚起嘴。

　　陳凡大怒：“你們這干什么？住手。”

　　咔擦、咔擦……攝影師瘋狂的按著快門，壓根沒人理會陳凡。

　　陳凡又氣又怒，他母親病還沒全好，怎么經(jīng)得起這般折騰？

　　他立刻沖上前，推開所有儀器，和攝像支架，大罵：“你們要干什么？我媽還病重，你們這樣消費她？”

　　謝天明皺眉道：“家屬，待拍攝完了，我會親自為你媽治療，我保證五年內(nèi)你媽的胃腫瘤能得到控制。你去準(zhǔn)備錢吧?！?/p>

　　陳凡怒道：“五年？，我不需要你這庸醫(yī)，我只需中醫(yī)一副藥即可?！?/p>

　　謝天明傲慢道：“哼，中醫(yī)能治胃腫瘤？真是無稽之談。你的愚昧和愚蠢，會害死你母親。”

　　一旁的楊老看不過眼，道：“謝主任，我知道你醫(yī)術(shù)高明，但切莫小看民間高手?！?/p>

　　謝天明好笑道：“你不讓我拍，那我還不治了。胃腫瘤吃中藥能治好？笑話。家屬，你……”

　　陳凡生聲色俱厲的怒斥：“閉嘴！老祖宗的東西，你們?nèi)珌G了，絲毫不懂，絲毫不明，還極盡抹黑和蔑視。我媽的病，中藥一藥即可！”

　　謝天明不屑道：“胡說八道，你媽目前的病情惡化，必須立刻開刀手術(shù)，否則熬不過今天。好，我就不出手。我就看著你后悔，等著你來求我。哼?！?/p>

　　說完，謝天明負(fù)手走到一旁，他相信，陳凡很快就會來求他的。

　　陳凡拉過楊老，道：“煩請楊老替我抓藥，我也不白占你便宜，作為回報，我把這培元丹的藥方贈送給楊老?！?/p>

　　楊老也看不過中醫(yī)被詆毀，道：“前輩，請隨我來?！?/p>

　　中醫(yī)科，陳凡點名，楊老抓藥，一老一幼分工合作。

　　楊老拿來的藥材，陳凡一眼就看出是上好的藥材，可見楊老對此事十分重視，也讓陳凡很滿意。

　　煎藥火爐、制丹的工具也備齊了，陳凡搓了搓手開始煎藥。

　　從分揀開始，洗藥、煎藥、制丹，到時間、火候、順著記憶中各個步驟有條不紊的進(jìn)行。

　　盡管這是陳凡第一次動手，但勾玉的傳承是先祖的畢生所學(xué)，他動起手來就感覺無比熟悉，以至于旁邊看著的楊金進(jìn)，懷疑陳凡是不是都從醫(yī)十幾年了。

　　忙碌了一個多小時，打開煎藥罐子，頓時一股清香撲鼻而來，充滿整個房間。

　　光嗅著這味道，就令人神清氣爽，楊老一天工作的疲倦也沒了，震驚道：“這丹好厲害，我光吸幾口就感覺年輕了幾歲，比我吃人參、靈芝還湊效?！?/p>

　　“培元丹，能延年益壽，也能清本正源，強(qiáng)身健體，對身體虛弱的人有奇效?！?/p>

　　陳凡小心用臘包好丹藥，再裝入專用的瓶子，一共十八顆。

　　陳凡拿起藥，快速回到母親的病房。

　　“回來了？”那守在病房門口的西醫(yī)主任謝天明，嘲笑道：“看看，你媽的心脈已經(jīng)低于40了。這就是你無知家屬拖延的結(jié)果，害人害己?！?/p>

　　“看看你媽的臉，黃疸超標(biāo)，看看剛出來的報告，腎功、肝功全都不行了，如果我早作治療，現(xiàn)在也不至于這樣。”

　　“你拿什么藥？就這一顆小藥丸？”

　　“有沒搞錯？還沒下到胃就人就支撐不住了。瘋子，造孽啊?！?/p>

　　陳凡不滿道：“我自己救我媽，你廢話做什么？”

　　謝天明怒極反笑：“我是笑你這個神經(jīng)病，不肖子，連自己媽的命都不管。你媽現(xiàn)在不僅僅是胃腫瘤的問題，你知道嗎？你這樣也配行醫(yī)嗎？你在殺人你知道嗎？傻逼！作為一個在美國留洋過的醫(yī)生，我就最瞧不起國人這么愚昧，落后。”

　　“啊……兒子，你給媽吃的什么？我感覺好多了?！崩洳欢〉?，陳母舒服的長吁了一口氣。

　　滴滴滴滴……心電圖逐漸恢復(fù)道正常水準(zhǔn)。

　　陳母表面肉眼可見的變化，面色變得紅潤了許多。

　　“不可能！這顛覆我的醫(yī)學(xué)常識?！迸赃呉粋€護(hù)士看著實時數(shù)據(jù)，驚呼：“腎功、肝功、黃疸等全部恢復(fù)正常，最新的CT顯示胃腫瘤都萎縮得不見了?！?/p>

　　“不可能”謝天明猛的轉(zhuǎn)過身，快步?jīng)_過來：“儀器壞了嗎？”

　　護(hù)士回應(yīng)道：“謝主任，儀器沒有壞。”

　　陳凡冷聲道：“謝醫(yī)生，你可以出去了，還是留下來跟我討教中醫(yī)？”

　　“你！”西醫(yī)主任謝天明被嗆得啞口無言，一咬牙，灰溜溜的領(lǐng)著拍攝隊離開。

　　楊金進(jìn)同樣震驚，他給陳母切脈，感覺她已經(jīng)好了七八成，一根銀針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一顆丹藥治好病魔。

　　他抿心自問，他是做不到的。

　　他越發(fā)覺得陳凡高深莫測起來。

　　楊老不由得感慨：“此人前途不可限量啊，小小一個漢江市將來必然容不下他的體量?！?/p>

　　陳凡低聲對楊金進(jìn)道：“楊老，其他人若問起，你就說是你救治好我媽的，我的事還請你保密。除了丹方，這里有三顆培元丹作為報答?！?/p>

　　如此神奇的丹藥，一顆怕不得要賣出天價來？

　　楊老謹(jǐn)慎的雙手接過，此時已經(jīng)對陳凡佩服得五體投遞，恭敬道：“前輩，我知道怎么做。”

　　看見母親病情好轉(zhuǎn)，陳凡安心許多，道：“媽，我去給你買些吃的?！?/p>

　　走出醫(yī)院，陳凡心情依舊沉重，因為母親住院這段時間來，妻子趙寧雨一個電話不接，不聞不問，讓他很掛心。

　　她出的什么差？怎么5天都不曾有聯(lián)系？

　　他再次撥打趙寧雨的手機(jī)，終于通了。

　　陳凡臉上露出喜悅，脫口而出：“老婆……”

　　“喂？”可是電話那邊傳來一道陌生男人的聲音，回應(yīng)道：“你老婆在洗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