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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刺客?

小說:盛寵禍國皇子妃作者:灰小可時間:2020-09-05 10:59:29

沐臻瞥了任盈歌一眼??辞迦斡枘樕系纳袂椋行┮馔獾靥袅颂裘?。

他本來以為,任盈歌會羞惱,或者羞澀。沒想到,她的模樣卻是清冷的。

這份清冷,像山崖上的雪蓮,引人采擷。

恐怕沐星行能夠挑上這個女子,倒也不止是因為她的身份特殊,是大將軍任昭最為寵愛的孫女。任盈歌的樣貌和氣質,也是原因之一。

只是……

“二皇兄?!?/p>

沐臻安靜片刻,驀然開口。

“怎么?”沐星行微笑,笑意如翩翩君子般溫和,“莫非,你也看中了哪家千金不成?若真是如此,待本宮回宮之后,倒是可以替你向父皇求個恩典,讓他為你賜婚?!?/p>

“賜婚,就不必了?!便逭榭谖堑拔抑幌雴柖市忠痪?,倘若你與任小姐成婚之后琴瑟不諧,成了怨偶,又該如何。”

沐星行溫潤一笑:“不可能的?!?/p>

語氣雖然溫和,底子里卻透著叫。

任盈歌斂眉,眸底閃過厭惡。

“是么?!便逭楣戳斯创剑鋈怀銎洳灰獾匦?,“其實任小姐剛才,和我待在一起?!?/p>

此話一出,舉座皆驚。

如果說剛才他們看著任盈歌的眼神,還只是曖昧。那么到了現(xiàn)在,他們的眼神完全可以稱得上是瘋狂。

瘋狂的鄙夷,還有不屑。

畢竟男未婚,女未嫁。誰家的好姑娘,會和兩個未娶之男待在一起,也不怕污了名節(jié)。

任昭臉色沉了下來,不動聲色地盯著兩個皇子,心里越發(fā)不悅。

沐星行也沒想到,沐臻會忽然語出驚人。他愣了片刻,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所以你的意思是,任小姐心里有你?”

“不是。”沐臻目光淡漠,語氣更是沒有一絲波瀾起伏,“我和任小姐萍水相逢,不過見了幾面而已,她心里自然不可能有我。然而二皇兄,任小姐和你先前相處的時間,甚至還不及我。你又是哪來的底氣,敢說任小姐跟你兩情相悅的?”

噗——

圍觀的人群里,瞬間爆發(fā)出一陣低低的哄笑。

沐臻言下之意,無非是在說沐星行自以為是。而沐星行,確實也夠自以為是的。

“你!”

沐星行瞪著沐臻,有些沉不住氣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沐臻在說完那句足以噎死人的話之后,便徐徐坐了下來。

他身邊伺候的小廝便殷勤地湊過來,為他倒酒:“殿下,您喝酒?!?/p>

沐臻淺酌一盞,渾然沒有再去注意沐星行。

沐星行被晾在原地,宛若一個笑話。

僵了半天,沐星行咬牙看向任昭:“任老將軍,您對這件事怎么看?”

“兒孫輩的事,論理,我們這些老人本不該摻和?!比握驯汇逭榈淖龇ㄈ偭?,撫須呵呵一笑,“至于剛剛三皇子殿下的話,老夫覺得,倒也很有道理……此事,還是容后再議吧?!?/p>

好,真是好樣的!

沐星行的表情,瞬間更加精彩。

眼下他在這里,已經(jīng)成了所有人眼里的笑柄。繼續(xù)待下去,也是沒有意義了。

沐星行僵立片刻,憤然地一揮袖子:“任老將軍。小王身體不適,先行告辭!”

任昭笑呵呵地點頭:“好說好說。來人,送送二皇子。”

“不必!”

沐星行一口拒絕,黑著臉走了。

宴會又進行了片刻,任昭打了個哈欠,徐徐道:“年輕人精神健旺,還能玩樂。老夫到了這個時候,卻有些精神不濟,想要先回房休息了。盈歌,你送爺爺回去。至于其他客人,還望你們不要見怪。”

任盈歌微微一笑,上前扶住任昭。

看了一夜的好戲,其他客人也早就心滿意足。這時看任昭要回去休息,他們也紛紛乖覺地開了口。

“算算時間,咱們也該回去了?!?/p>

“是了。在任老將軍家,咱們總不好做惡客?!?/p>

“暫且先回去吧?!?/p>

一群人紛紛離開座位,向任昭辭別。

一場宴會,到此結束。

任盈歌送任昭回了院子,隨后也就回了自己的院落歇下。

回想今天發(fā)生的一切,任盈歌漂亮的眼睛里,閃過深深的冷意。

前世,易芙和任云貞就害了她的性命。今世,這兩個人也是沒有絲毫收斂的樣子。

這樣也好。既然如此,她再去出手對付那對母女的時候,心下便不會有半分惻隱。

桃兒身體還虛,這會功夫,任盈歌身邊沒人伺候。

她拿起蠟燭上的紗罩,直接吹熄了燈。

燈一滅,任盈歌忽然聽見了窗子的吱呀聲響。

她轉過頭,往發(fā)出聲音的地方看去,發(fā)現(xiàn)窗戶被人推開,一道人影飛了進來。

那道人影進屋之后,便無聲無息地從后接近了任盈歌。

任盈歌眼神一冷,拔下簪子,直直地往后刺去。動作利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那人或許是沒想到,任盈歌一個閨閣弱質,居然有這樣的狠辣心思。他輕咦一聲,在背后按住任盈歌的手。

只是,任盈歌剛才的動作,本來就是個幌子。

趁對方不備,她袖子一揚,一股藥粉從袖中揮出,正中對方。

這是她的獨門秘藥,可以使人筋骨變軟,動彈不得。

果然,藥粉一出,對方直接倒地。

“你是誰派來的刺客?”任盈歌美眸微瞇,將發(fā)簪抵在對方的脖頸上頭,“易芙,還是任云貞?”

那人有了性命之憂倒也不怕,輕輕嗤笑一聲:“本以為,你是任老將軍的掌珠,必然生活優(yōu)渥?,F(xiàn)在看來,你在這里的處境也不怎么樣。”

這聲音……

是沐臻。

任盈歌微微一怔,眼神和緩不少。她收回了發(fā)簪,重新插回云鬢上頭:“殿下,適才是盈歌無理,殿下恕罪?!?/p>

“無礙。”沐臻口吻淡漠,“敢給本王用這樣的藥,你倒是膽大包天。”

“是殿下先闖進臣女院子的。”任盈歌無奈,為自己辯解,“臣女只是自保而已?!?/p>

沐臻呵了一聲:“是么。”

任盈歌無語。

她怎么覺得,沐臻的語氣似乎不太正經(jīng)?

沐臻頓了頓,又問:“解藥呢?”

“沒有解藥?!比斡韪嬖V他,“過一會,這藥自然就揭開了?!?/p>

“是么?!便逭檩p哼,“既然這藥沒有解藥,你緣何還敢往本王身上用?膽子倒是不小?!?/p>

看他的架勢,莫非是要興師問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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