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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無巧合

小說:盛寵富貴:伴你一世清歡作者:九莫時間:2020-09-05 10:34:09

“這天寒地凍的,街上都沒個人影,難不成腦子凍壞了?”程子立嗤笑了一聲,走近了戚宛竹。她們面對面貼的極為近,差點就要彼此礙著了。果然,程子立從她身上聞到了一股隱隱的酒味。天冷氣味雖然不容易散發(fā),可這風雪夠大,早就吹的差不多了,也只有貼的這么近,在呼吸間隱約能聞到一點。

她揉了揉鼻尖,戚宛竹的酒量她是知道的,斷然是不可能喝醉的,這個女人不會允許自己暴露在不確定之下。既然不是喝醉的話,那就是真的看到了她姐姐。

程子立的眼神閃了閃,她姐姐早就在幾年前就死了,那墳頭的土還是她與戚宛竹一同灑的。就連封棺材都被她們一手包辦了,所以她姐姐到底怎么樣,不會有比她們兩個更清華的人了。她沒有說話,看著戚宛竹還有些恍惚的神色,知道她說的話不作假。

她輕輕拉攏自己的披風,一瞬間所有的寒冷像是被隔絕在外,手中的小暖爐還在不擇余力的散發(fā)的熱度,舒服的她差點嘆出聲?!澳阒牢医憬愕那闆r的,”程子立想了想,最終還是把所有想說的話都吞了下去?!帮L雪迷眼,許是你看錯了?!?/p>

戚宛竹薄薄的秋衫被寒風吹得凜凜烈烈,翻卷的裙袖顯得張牙舞爪,勾勒出她纖細的身姿,更加的華華可憐。她的傘早就收了,頭發(fā)上落了一層細小的雪融,白白的,就連睫毛上都有一些,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白紗,有些朦朧中的不真切。

就像只被丟的小奶狗。

程子立在心里下了結(jié)論,反手奪過戚宛竹手里的傘,抖開撐在頭上。“我見不得你這副要自虐的模樣,到時候病了還要給我添麻煩?!眲偱偷纳碜佑直缓L侵入,她沒忍住打了個哆嗦。

“應該是我看錯了,”戚宛竹嘆了一口氣,她低著頭看著自己腰間的一個小香囊,里面放著麋香,迭茴香、薄荷、枸杞、檸檬草以及茶,味道并不算香,甚至不好聞,只有用力嗅時,才能聞到里面淡淡有些苦澀的茶味。

這個香囊沒有多珍貴,里面的藥材不過都是些尋常的藥材,甚至平常人家中都可以找到。但是——她摸著上面的刺繡,白色的線已經(jīng)有點點泛黃,但整齊細密的針腳仍可以看出繡香囊的人是一個怎樣蘭心蕙質(zhì)的人。

“你竟然還留著?”程子立有些震驚,她從戚宛竹手中拿過那個香囊,打開把里面的東西倒了出來,放在鼻尖嗅了嗅。其實不用嗅也看得出來,這些藥材早已干枯,沒有了一點價值??蛇@香包還帶著淡淡的味道,很淡,像是薰上去的。

手中的香囊被保護的很仔細,除了略有變色的絲線外,其他一切如新?!拔耶敵醪幻靼捉憬銥槭裁纯傁矚g給你繡青蓮,現(xiàn)在想來,倒也適合你?!?/p>

戚宛竹總喜歡穿一身簡單天青色的衣服,頭上只插著根木簪,除此之外全身再無半點首飾,整個人素凈異常。她總是淡著一張臉,在外人看來可不就是像極了那淡雅的青蓮么?可到底怎么樣,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她苦笑一聲,拿回自己的香囊小心的系在腰間,接過她手中的傘后又幫程子立拉緊披風?!巴忸^風雪大,我送你回屋吧,別著涼了?!?/p>

戚宛竹冰冷的手指不小心擦過程子立的下巴,冷得她下意識就退了一步,“都說內(nèi)力可以驅(qū)寒,你這樣不冷么?”

“習慣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手,這次她沒有再讓程子立拉著她,自覺地擋在前面。寒風無孔不入,把她頭發(fā)吹的有些亂。程子立才發(fā)現(xiàn)她頭發(fā)莫名短了很多,上一次見面時,已經(jīng)是好幾年前的事,那時都已經(jīng)及腰了,現(xiàn)在看來竟然比之前還要短一些?!皟?nèi)力能省一點是一點,誰知道會不會有什么突發(fā)狀況呢,沒準浪費的那點就成為了最后一根稻草?!?/p>

“你——”程子立一直知道戚宛竹有心結(jié),那就是她姐姐的死。當年她也不是沒有怪過戚宛竹,可到底是因為年幼難免遷怒,當時的情況她也清華,真要說起來,也能說是程子木紅顏命薄吧。“當年的事,我并未怪你?!?/p>

“我知道,所以我才更過意不去?!逼萃鹬褡柚沽顺套恿⒔酉聛硐胝f的話,“當年的事都已經(jīng)造成了,再提也沒有什么意思,就讓它過去吧?!?/p>

“我想過去,那你能過去么?你這里過的去么?”程子立聽得火蹭蹭往上冒,“活在過去的到底是誰?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別人保護還來不及,你倒好,一聲不吭的就剪了,做給誰看吶?”

“你要是真愧疚,真過意不去,看過我姐后還來看我做什么?還是想告訴我,你一直記著我姐,記著我?”

“戚宛竹,你不欠我的,你也不欠我姐的,你不欠我們姐妹的!”她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后一個不注意,被風猛的灌了一口,嗆得直咳嗽。她推開了想上來幫忙的戚宛竹,“你別過來——”

她咳得難受,整個人都彎下了腰,從毛領(lǐng)間露出的臉都變得通紅,但她仍是倔強的拒絕了戚宛竹的好意,對方走近一步,她便退一步,直到緩過來后才直起身,隔著兩尺距離看著戚宛竹,聲音一下子就冷了下來?!熬偷竭@吧,屋小容不下戚小姐這尊大佛,請回吧?!?/p>

“何苦如此?”程子立很少有冷下來的時候,就算是拉下臉,眼睛里的神采也是極為鮮活的,很少會把整個人的情緒都完全收斂起來,也只有這時,她才是真正的生氣了。

“你不是最清華么?”她看了一眼戚宛竹,冷哼一聲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徒留下?lián)沃鴤阏驹谘┑乩锏钠萃鹬瘢琅f是那張柔弱可憐的面容,可眼神罕見的透著迷茫。她來冬姬城一是為了祭拜程子木,二是為了看看程子立,那現(xiàn)在,她接下來要做什么呢?

程子立說那些話也不過是被戚宛竹的態(tài)度氣狠了,但說完她就后悔了,可到底拉不下面子,所以這一路上走的很慢。這里離她府上已經(jīng)很近了,她速度再慢也仍是看到了近在眼前的府邸。她恨恨的跺了下腳,轉(zhuǎn)頭去尋找那抹青色的身影。

可這茫茫白雪的,地上除了她的腳印,哪還有其他的?她好不容易剛消下去了些的火氣,又蹬蹬的冒出來,冷哼了一聲進了自己的府邸。她家說是府邸還沒到那種程度,最多只能算個宅子,院子雖然不大,可處處透著精巧。

這亭臺樓閣,假山流水的,該有的一個也沒少。程子木生性好奢,她覺得叫府氣派,便大手一揮改成了程府,左右也沒人管。當?shù)匾灿行粘痰拇髴羧思遥齻冃嗅t(yī)這么多年,也積累了些名聲,再加上樂善好施,所以除去本地那個最大的,她們便被稱為小程府。

“程大夫,華家的公子廳內(nèi)等你呢!”她剛進門,便被迎上前的藥童攔著了。

“華家?哪個華家?”她府內(nèi)除了粗使的婆子外,只有跟著學醫(yī)術(shù)的藥童,身邊并無半點婢女,她一個人過慣了,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好。

“就那個華家?!?/p>

“他怎么會來?”程子立心情正堵著,說話的口氣也就有些沖。她和華家沒怎么來往過,自然也談不上面子不面子的事。況且,當初程子木還在時,他們會因為奪去所有風采的姐姐,對平凡的程子立不冷不淡的,但自從她接替了姐姐的醫(yī)館后,還真沒人給她吃過面子。“你就說我身體不適,讓他改日再來?!?/p>

“華公子是來求程大夫出診的,已經(jīng)等了一會兒了。”藥童有些躊躇,她還是老實的說了出來。果然,程子立一聽,雖不耐的皺起眉可到底還是沒在說什么,腳下步子一轉(zhuǎn),去了大廳。

華家在當?shù)匾彩俏淮髴羧思?,聽說還與朝廷大臣有關(guān),她最怕的便是這些彎彎繞繞的關(guān)系,所以一向總是能躲就躲,但同樣醫(yī)者父母心,原則上的東西,她不會讓步。

“程大夫,”她看見那人身材欣長,看起來并不健壯,只是恰到好處,一身打扮好似人間王公貴族,五官長得很是精致,但一點也不顯得女氣。他臉上并沒有太多表情,一雙眼睛幽幽的,波瀾不興,她瞬間想起了戚宛竹。

“在下華奕,懇請程大夫出手相助。”他弓起了腰,態(tài)度極為誠懇,可惜平靜的臉上還是毫無波瀾。他幽幽的眸子盯在了程子立的臉上,太過直白的眼神讓她覺得極為不舒服,仿佛被什么東西盯上了一樣。

她不舒服的瞇了瞇眼,下意識就回絕道:“若是我不呢?”

“在下的弟弟,華尹突然重病,纏綿榻上,程大夫醫(yī)術(shù)高超又仁心善慈?!彼脑挼竭@里戛然而止,一雙眼睛就沒有神色波動過,視線死死的鎖在程子立的臉上,可他那張臉又是那樣的神色莫測,她覺得不舒服,可又說不出哪里有問題,最后只能怪在那雙賊眼上。

“那與我何干?”

“既然這樣,”他突然笑了一下,精致的臉上仿若桃花盛開,無端的生出一種華麗灼灼之感,差點晃了程子立的眼?!澳窃谙轮荒艿米锪恕!?/p>

“哼,”她低下頭彈了彈披風上的冰雪小渣滓,借此掩蓋自己的不適感?!敖o人戴了高帽子不行,就來強的,當真是虛偽至極?!?/p>

“就算此舉不夠磊落,可也達到了目的不是?”他不否認,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這點,把程子立準備好的話堵在喉嚨里,不上不下的,異常憋屈。她氣得想摔暖爐,可又舍不得,只能借著披風報復性的扯了扯邊角。

她走了幾步,見華奕還保持原來的姿勢,她不由得暗啐了一聲,“不是說要去救人么,”她蹩著眉,把懷中的香爐抱得更緊了,若非不是特殊情況,冬天她一向都是躲在家里不問世事。

“華公子也是習武之人么?”男人的步伐很大,并沒有因為她是女子就特意照顧她,反而保持著一段不近不遠的距離。華奕的打扮實在富貴,更難得是他自身所帶的貴氣。都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但那一身尋常王公貴族的打扮,反而被他襯得貴不可言。

“不是,”他腳下的步子一頓,頓時就慢了起來。地上都是茫茫的白雪,程子木的眼力沒有那么好,自然看不出這腳印前后的區(qū)別,只是一些細微的深淺,她隨意掃了幾眼便過了。

“我有個朋友,她是——”程子立正想說戚宛竹時,她就被一道大力扯得往旁邊摔,手上的暖爐沒拿穩(wěn),直接飛了出去,整個人摔在雪地上,不疼,但冷的她抽了一口氣。

眼前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群穿白衣的人,白色在這種時候成了最好的掩護。她粗略掃過那些人露在外面的眉眼,很普通,根本沒有讓人能記住的特性。再看那單薄衣服包裹著的身軀,修長有力,線條很是結(jié)實,恐怕各個身手不凡,她頓時涌上了幾分絕望。

華奕擋在她前頭,站的穩(wěn)穩(wěn)當當,仿佛不知道害怕一樣。他除了一開始看了幾眼這群殺手外,整個人的注意力都在腰帶系著的玉佩上,那玉呈暖黃色,仿佛像是鍍了一層油,再別處看來,水頭極好,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可此時明顯場合時間不對,他仍是沒有把那些殺手放在眼里,就好像自己手中的這塊玉,是什么絕世之物,深深的奪去了他所有的目光。兩方僵持著都沒動,就在程子立便撐著身子站了時,華奕的視線終于從玉佩上移開了,“他派你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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