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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十里長街血書告狀

小說:巔峰權(quán)力作者:佚名時間:2024-11-09 14:30:02

葉家鎮(zhèn),鎮(zhèn)長蘇逸這兩天的心情陷入了低谷。 他萬萬沒想到,原本一帆風順的仕途,竟然會隨著縣委書*記宋安邦的突然調(diào)離而發(fā)生巨大變化。 說起來這一切的發(fā)生也太過突然,突然到他現(xiàn)在都有些愕然。 作為縣委一把手的秘書,蘇逸被外放到葉家鎮(zhèn)就職,在誰看來都是一條前途坦蕩的大道。 蘇逸自己也是這么想的。 但他再怎么想都沒想過,自己剛剛上任一個月不到,宋安邦便被調(diào)離清水縣,前往外省任職。 宋安邦這一走,原本和他關(guān)系就勢同水火的縣長齊三泰便毫不留情的舉起了屠刀,一刀就劈過來,直接以山林防火不力為理由,停了蘇逸的職。 這也就是齊三泰心有顧忌,不敢做得太明顯,要不然他都想一勞永逸,直接撤了蘇逸的職才滿意。 至此,蘇逸的事業(yè)陷入停擺。 你說事業(yè)停擺就算了,可屋漏偏逢連夜雨,他的感情也陷入困境。 相戀五年的女朋友孟雨薇,也突然提出了分手。 這讓蘇逸很是感覺憋屈惱火。 孟雨薇,好歹咱們也有五年感情了,你說你在這種時候不來安慰我也就算了,為什么還要落井下石呢? “我現(xiàn)在就去縣城找你,你在電視臺等我。” “你別來,你......” 孟雨薇的話都沒說完,蘇逸便掛掉電話。心里憋著一股怒氣的他,非要當面問清楚孟雨薇到底怎么回事。 他穿好衣服,戴好帽子和手套,剛走出鎮(zhèn)政府家屬院的門,迎面便刮過來一陣寒風。 蘇逸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隆冬季節(jié)的風很硬,像是刀子般鋒利。 門外的空地上停著一輛黑色別克,這不是葉家鎮(zhèn)的公車,是蘇逸的私車,是他當初在擔任宋安邦秘書期間就買的,后來來葉家鎮(zhèn)上任,便直接開過來。 公車私用可是容易被人詬病的。 兩分鐘后。 別克便像是離弦之箭向著縣城開去。 “咦,那不是蘇鎮(zhèn)長嗎?他怎么沒去縣里參加新縣委書*記的就職儀式?” “他就算想去也得能去???別忘了,他這個鎮(zhèn)長已經(jīng)被齊縣長停職了。一個停職的鎮(zhèn)長,哪里還有資格參加?!? “哎,可惜了,你說要是宋書*記還在的話,誰敢給蘇鎮(zhèn)長穿小鞋?” “噓,以后這話少說,小心禍從口出!” ...... 家屬院里幾個人看著別克的尾燈竊竊私語著。 一小時后。 蘇逸總算開進了清水縣城,這倒不是說路不好走,路可是新修的國道,一馬平川。 主要是葉家鎮(zhèn)離縣城太遠,從地理位置上說,葉家鎮(zhèn)是縣城最西邊的鄉(xiāng)鎮(zhèn),再往西走就直接出縣界了。 所以每次來一趟縣城,來回都得兩個小時,這還是在不堵車的情況下,要是稍微一堵,那可就沒準了。 他要去的地方是縣電視臺。 孟雨薇就在縣電視臺上班,是一檔訪談節(jié)目的主持人。 只是還沒有等到蘇逸過去,他的手機突然響起。 掃了一眼看到是誰打過來的后,他眉頭微皺,輕打方向把車停到路邊后便接通了電話。那邊打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葉家鎮(zhèn)鎮(zhèn)黨委書*記陳少杰。 陳少杰語氣急促。 “蘇逸,你現(xiàn)在在哪兒?” “我!” 蘇逸剛一開口,便被陳少杰著急忙慌的打斷,他劈頭蓋臉的就喊道:“你別管在哪兒了,趕緊來縣委大院,出事了!” “出事了?出什么事了?”蘇逸有些懵神。 “你說出什么事了?” 陳少杰沒好氣的怒喝著。 “陳莊村六戶人家二十多個人,竟然敢在溫書*記上任的這天來縣委大院攔路上訪,你說還有比這個更大的事情嗎?你這個鎮(zhèn)長是怎么當?shù)??怎么能對這事一無所知?什么也別說了,你趕緊過來,把他們都帶回去,要不然會出大事的?!? 什么? 蘇逸當場愣住。 陳莊村的人去攔路上訪了?他們怎么會去上訪?還是挑在這時候?沒道理的啊,他們怎么會知道今天是新任縣委書*記溫年上任的日子?還有他們要上訪什么? 心里想著這些,蘇逸剛想要張嘴問問,誰想陳少杰便無縫銜接的,不耐煩的喊道:“蘇逸,給你十分鐘的時間,必須給我趕到縣委大院,遲一分鐘后果自負!” 這話喊出的瞬間蘇逸火了。 這得虧是我來縣城了,我要是沒來,還在葉家鎮(zhèn)待著的話,別說是十分鐘,你就給我半個小時我也趕不過來。 再有你陳少杰不是鎮(zhèn)黨委書*記嗎?你難道不能勸返? 這勸返不是你的差事嗎? 你拉我過去做什么? 替你頂雷嗎? 蘇逸瞬間想明白這些,語氣也變得不善起來。 “陳書*記,不好意思,十分鐘我肯定過不去的!還有,就算是時間夠,我也不可能過去,畢竟你是清楚的,我已經(jīng)被齊縣長停職反省了,所以說這事我是無能為力了。” “你!” 陳少杰微愣過后怒氣沖沖的喊道:“蘇逸,你這是想要撂挑子不干嗎?我給你說,你......” “嘟嘟!” 當耳邊傳來一陣忙音的時候,陳少杰當場就懵逼了。 蘇逸竟然掛掉了他的電話! 他怎么敢? 我這邊正給你說著正事呢,你怎么能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 你蘇逸不是一直都吹噓著為人民服務(wù)嗎?這就是你的服務(wù)態(tài)度? 憤怒過后,陳少杰也是有些愕然,在他看來只要自己打過去電話,蘇逸就一定會第一時間趕過來。 但蘇逸怎么就拒絕了呢? 這家伙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可控了? 偏偏要命的是這種不可控陳少杰還沒辦法指責,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誰讓蘇逸的停職完全就是因他而起,是他暗地里鼓動著靠山齊三泰定下的打壓手段。 “看來指著蘇逸是沒戲了。” 陳少杰心煩意亂的看向背后的小禮堂,看向那二十幾個人的時候,眼底閃爍著宛如毒蛇般狠毒的目光。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真的很想下令把這群人全部抓起來。 一群狗東西,竟然敢上訪! 而且還是舉著一封封血書攔路上訪! 反了你們了! 想到半小時前發(fā)生的那一幕,陳少杰仍然心有余悸。 就在縣委大院前面的主路上,眼瞅著溫年的車隊開過來,突然間從旁邊的胡同里竄出來二十幾個人,他們手舉著一封封血書,拉著兩條橫幅,紅底白字的橫幅上兩行大字觸目驚心。 “大鴻化工廠侵占耕地,私排污水,害我們無地可種,無家可歸,身染重病,請政府為我們做主!” “請給我們老百姓一條活路吧!” 所有舉著血書的老百姓,面對著開過來的車隊,沒有一點猶豫的意思,全都跪倒在地。 他們有白發(fā)蒼蒼的老人,有天真無邪的孩子,有枯瘦如柴的青年。 老人蒼老的面頰上布滿絕望的神情。 孩子清澈的雙眼流露出茫然的目光。 青年砰砰的跪地磕頭,血跡斑斑。 當這一幕發(fā)生的時候,車隊立刻就停下。雖然不知道坐在車內(nèi)的市*委組織部長柳尚清和新任縣委書*記溫年是什么神情,但就站在齊三泰身邊的陳少杰看到這位縣長大人的臉色當時就陰沉得可怕。 尤其是知道這群人竟然是葉家鎮(zhèn)的人后,陳少杰當場嚇得魂飛魄散。 他直到這會兒都沒辦法忘記齊三泰看向他的眼神。 怨恨! 深深的怨恨! 在這種怨恨的目光中,原本應(yīng)該是興高采烈的歡迎儀式,一下變得可笑起來。 縣委大院兩邊精心布置過的錦旗街道,和滿地跪著的老百姓形成了強烈的鮮明對比。 空氣瞬間變得安靜而詭異。 然后柳尚清下車了。 溫年也跟著下車。 齊三泰在狠狠瞪了陳少杰一眼后,也帶著清水縣四套班子往前走去。 兩分鐘后,在溫年表明身份并且答應(yīng)在就職儀式結(jié)束后會給所有人一個說法后,這些人才從地上站起身來,被帶到縣委小禮堂暫時安置。 也是在這時,陳少杰接到齊三泰的死命令,讓他必須在儀式結(jié)束前將這些老百姓勸返。 否則后果自負! 可問題是不管陳少杰怎么樣威逼利誘,這些人就像是吃了秤砣似的就是不吐嘴離開,這讓他大為惱火。 在這種情況下,跟著過來的鎮(zhèn)黨委副書*記李志遠出主意,說蘇逸以前曾經(jīng)在陳莊村當過第一書*記,說話挺管用,不如讓他來試試。 這才有了陳少杰打給蘇逸的這一幕。 可不承想蘇逸拒絕了。 這下陳少杰可是如坐針氈。 “陳書*記,這下怎么辦?那邊的就職儀式還有二十分鐘就要結(jié)束了,要是到時候咱們這邊還沒解決的話,會有大麻煩的?!崩钪具h不停的搓著手,時不時的砸一下拳頭,焦急的說道。 “我知道!” 陳少杰臉色陰沉著,他也心急如焚。 “陳書*記,干脆直接通知公安拉人吧?”李志遠低聲說道。 “你瘋了嗎?也不看看這是哪兒!”陳少杰狠狠瞪視了一眼。 “我!” 李志遠欲言又止。 “不行,這事還得找蘇逸?!? 陳少杰一咬牙,第二次撥通了蘇逸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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