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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小說:重生1985:嬌嬌軟又辣作者:晨間嵐煙時間:2024-10-20 18:00:03

第5章

他生得端正,不過眉骨上方有一道疤,顯得很兇,說話語氣也很兇。

阮嬌卻不害怕,只是找不到合適的借口,索性從包里掏出一支筆,“聽說你成績很好,我能跟你學(xué)習(xí)嗎?”

這是阮明嫻考上大學(xué)舉報升學(xué)宴的時候聽說的,有人嘆惜,要不是薛驚年腿斷了,肯定也能考上大學(xué)。

畢竟小學(xué)的時候,就是村里老師都教不了的學(xué)生了。

而他當(dāng)時就是笑笑,然后跟著打工潮南下,后來回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被迫嫁到了薛家,他就殺了薛懷信。

沉默的送她去了南方,幫她找了廠里的工作。

阮嬌對他所有的印象,只有這些。

至今不明白,沒有交集的兩個人,他為什么對她那么好。

薛驚年沒接,把麥子桿放在墻邊,邊解繩子邊說,“城里的老師好,我學(xué)的東西不多,教不了你。”

“你就教我嘛!”阮嬌湊到她身邊,聲音溫軟的撒嬌。

薛驚年嚇得跳開兩步,不敢看她,只看著天邊的晚霞,拒絕道,“真的教不了?!?/p>

“教我吧,教我吧。”

“真的不行?!?/p>

“我求求你了?!比顙勺炖镎f著祈求的話,猝不及防地把筆塞到他手里,“這是拜師禮,你是我的小老師了!”

薛驚年捏著筆,離她三尺遠,又遠遠的遞還給她,“我教不了的。況且,你送過筆給我。”

阮嬌怔了怔,什么時候給過?

她拼命回想,腦子里閃過一些片段,好像是有一次回來,有個小孩蹲在地上用沙土寫字。

媽媽就說教她,別人沒有條件還學(xué)習(xí),她有條件不努力。

她就把送了那小孩子一只鉛筆。

所以,他就為了一只筆,替她殺了沈懷信那個畜牲?

阮嬌眼里蓄滿淚水,他為了一只筆,性命都丟了。

薛驚年見她哭了,有些手足無措,兇巴巴的喊道,“你不許哭,不然別人還以為我欺負(fù)你?!?/p>

阮嬌哭得更兇了,眼淚噼里啪啦的掉。

她早就想哭了,但是媽媽那樣,她哭不出來。

薛驚年著急得原地轉(zhuǎn)了個圈,在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一把被壓扁的野樹莓。

他把稀爛的挑出去,留了幾顆好的,手在衣服上使勁擦了擦,才把樹莓放在手心,遞到她面前。

用哄孩子的語氣說道,“別哭了,啊?!?/p>

他語氣生硬笨拙,惹得阮嬌破涕為笑,從他手里拿了一顆樹莓,小心翼翼地捏在指尖,“薛驚年,你教我功課嗎?”

“不是,我......”薛驚年剛想拒絕,見她扁嘴又要哭,只能把話收了回去,“只能教你五年級以下的?!?/p>

他說的是謙虛話。

他父母死得早,是跟著爺爺奶奶的。

九歲才能上學(xué),在此之前都是偷偷去村里學(xué)校外看的,老師是看他好學(xué),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允許他聽課。

老師只有小學(xué)畢業(yè),他三年級就學(xué)完全部的了,給他找了初中的舊課本,他也自學(xué)完了。

只是沒錢上中學(xué)。

阮嬌無所謂教成什么樣,她只是想報答薛驚年,只要他的腿不斷,大概率就有光明的前途。

可是陌生人過來跟你說,喂,你要斷腿了,以后上山砍柴小心點,估計以為遇到神經(jīng)病。

她只想套套近乎而已。

當(dāng)即應(yīng)下來,翻著書包說,“那我們現(xiàn)在開始吧?我作業(yè)本都帶了的?!?/p>

“天黑了?!毖@年搖搖頭,“你先回去,不然大人該擔(dān)心了。明天吧,我上午干完活,在曬谷場等你?!?/p>

阮嬌知道這個地方,就在村子中間,還有棵大槐樹。

她想了想問道,“你明天上午干啥去?砍柴嗎?”

薛驚年點點頭,“趁還沒秋收,存點柴禾,冬天用?!?/p>

阮嬌心里一緊,也許他斷腿,就在這段時間了。

她想了想,那暑假都跟著他,給他灌輸危險的意識。

“我也去!”她覺得這話挺怪異,笑嘻嘻的補充道,“你以后就是我的小老師了,我?guī)湍愀苫??!?/p>

薛驚年打量她一眼,生得白嫩嫩胖乎乎的,手指一看都沒干過活兒,這天都熱起來,往山里鉆一天,那不得曬黑了?

回頭那個城里的阮家四嬸,不得找他算賬么。

“不行,這活兒你不會做?!毖@年嚴(yán)詞拒絕,又覺得這話看不起人,飛快的補充道,“山里很曬,會把你曬得像我一樣黑。你別去了?!?/p>

阮嬌撇撇嘴,他也不算黑啊,就是有點營養(yǎng)不良的黃,還有太陽曬出來的紅。

“我真的會做,你讓我跟你去吧。”

“不行,不然不教你了?!?/p>

阮嬌小嘴一扁,指著臉委委屈屈的說,“我在家里挨打,也沒人幫我。你就讓我跟你去吧,我不添亂,也能順便問你功課?!?/p>

見薛驚年臉上寫著沒得商量,索性伸手抓他的胳膊撒嬌,“你就帶我去嘛,好不好?”

薛驚年像是被燙了,飛快地甩開她的手,惡聲惡氣的說道,“行行行,我明天早上會去找你?!?/p>

他撂下這句話,就悶著頭進了院子,還把門關(guān)上了。

阮嬌笑了笑,她前世就發(fā)現(xiàn)了,薛驚年看不得別人哭和撒嬌,她現(xiàn)在可是小學(xué)生,哭和撒嬌都有權(quán)利。

目的達成,阮嬌心情好了不少,哼著不成調(diào)的歌往回走。

剛到阮家院外,突然想起來,薛驚年忽悠她呢。

他不可能來阮家找她的。

忍不住磨牙,看她明早不去堵他。

她可不是真的只來過鄉(xiāng)下,然后每天呆在屋里的小丫頭了,對村里熟得很!

砍柴嘛,無非就那幾座山丘,那一條出村的路而已。

回到阮家,院里已經(jīng)擺了桌子,上面有一盆涼菜,一盆燉肉,還有一盆米湯。

主食是剛烙出來的大餅,還冒著熱乎氣。

這在村里,伙食已經(jīng)抵得上別人過年了。

阮爺子吧嗒吧嗒地抽著旱煙,看了她一眼,“吃飯吧?!?/p>

“一個丫頭片子,非得等,有多大的臉。”阮婆子拉長了臉,指揮周云蘭,“老四媳婦,給大家盛上米湯,你不會做飯,還不會下地,燒火還嫌熱,只能做做這些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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