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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兌現(xiàn)承諾

小說:和離后,候門主母怒嫁權(quán)臣作者:錦衣需夜行時間:2024-10-20 12:00:02

  丫鬟得了芳織的眼色,跪在謝景淮的面前哭喊著。   “求王爺救救芳姨娘,她對您一片癡心,求您看在這份上?!?   院內(nèi)的丫鬟一同跪在地上哭了起來。   頓時愁云籠罩一片。   姜嬋冷眼看著,這些丫鬟與芳織,不去開個戲班子真是可惜了。   她瞥到謝景淮的表情淡然,想來根本不在乎芳織的生死。   她出言提醒,“王爺,再不開口,她這戲就要演不下去了。”   姜嬋輕笑一聲,余光落在遠(yuǎn)處芳織的身上。   池邊已無路可倚,再往前便是波光水面,她瞧著墨色水面面露懼色,哪像是一心尋死之人。   謝景淮微微側(cè)目,捕捉到姜嬋的得意,薄唇微勾,“竟被你賭對了?!?   姜嬋微微挑眉,“王爺莫不是想要出爾反爾?”   “自然,”謝景淮闊步向前走,清冽底瑯的聲音夾著笑意,“不是。”   姜嬋一哽,竟說不出話來。   她冷哼一聲。   還攝政王呢,幼稚。   遠(yuǎn)處。   謝景淮扶起芳織,垂頭在她耳側(cè)說了些什么,女子淚眼含笑,倒也不再尋死覓活。   姜嬋微微蹙眉,卻不再多說什么。   她回到書房等結(jié)果,原以為要等上些時候,不多時便見謝景淮歸來。   姜嬋放下茶盞,抬眸望向他,“王爺,我贏了?!?   言外之意,便是要謝景淮兌現(xiàn)承諾。   男人倚著門框,一雙漆黑的眸子看過來,“你想要什么?!?   姜嬋看著謝景淮,字字鏗鏘有力,“我要同你斷絕關(guān)系,此后一生,不再與我糾纏不清,勞煩攝政王能夠說到做到?!?   “什么?”   謝景淮先是一愣,接著怒火如滔滔江水沖破理智。   他闊步走到姜嬋的面前,雙手如利爪般擒住她的肩膀,力氣之大,似是要捏碎女人的胛骨。   委屈帶著刺骨的疼席卷全身,眼淚似不受控制聚在眸中。   她緊咬著唇,強忍著淚水,可是還是止不住的順著眼角往下流。   這段關(guān)系本就是個錯誤,為何不能結(jié)束。   謝景淮看著姜嬋,那雙眸有恨,也有怕,心似被什么錐了一般,松開了她的肩胛。   他動了動唇,卻如鯁在喉。   姜嬋胡亂抹去淚水,朝后退了幾步,強迫鎮(zhèn)定,道:“我有孕了。”   “什么?”謝景淮震驚。   姜嬋想起謝景淮方才失控的模樣,攥緊衣角,“我有孕在身,但這與你無關(guān),我腹中孩兒并不是你的。”   上一世,她對這孩兒喜厭參半,可現(xiàn)在,她想護(hù)住唯一的孩兒。   謝景淮緘默許久。   他的目光落在姜嬋還未顯形的腹部,愣了許久,喃喃道。   “分明每次都有讓你飲下避子藥,無一次遺漏,為何有孕?”   “趙杳杳診出有孕那晚,你似瘋了般潛入我家中,與我……”   姜嬋想起那晚,眸中滿是恐懼之色,攥著衣角的手也不自覺用力。   男人在黑夜中化身豺狼虎豹,撕咬著她的肉,飲她的血。   謝景淮愣了愣,而后看向桌面的畫像,記憶潮水般涌入。   那夜。   探子來報杳杳有孕,他發(fā)了瘋般飲酒,最后不知為何來到姜嬋的院內(nèi),只記得那夜的女子,眼尾銜淚,嬌弱得如菟絲花只能攀附著自己。   當(dāng)時心煩意亂,結(jié)束后便顧不上這些離去。   “抱歉?!?   “不必有歉意?!?   姜嬋見謝景淮神色為難,分明是不想留下腹中孩兒。   “腹中孩兒不需要父親,他有我一人便好,王爺無需擔(dān)心我會因此賴上你?!?   “以后,我也會同你劃清界限,自是希望攝政王也能如此?!?   謝景淮不怒反笑,眼里閃過嘲諷:“難道你不再管侯府了?”   姜嬋冷笑一聲,重活一世,她若是再重蹈覆轍,真是蠢笨如豬。   現(xiàn)今,她不將侯府?dāng)嚨锰旆馗?,便是對他們最大的恩典?   “不管了?!?   姜嬋不等謝景淮回話,轉(zhuǎn)身離開了書房。   話已向謝景淮挑明,以后便沒有必要再相見,最好一輩子都沒有交集。   回到府上,姜嬋撞上了蘇憐雪大娘子蘇憐雪。   姜嬋微微蹙眉,只覺得頭疼。   夜已深,她可不想再與蘇憐雪逞口舌之快。   “你一寡婦夜深晚歸,莫不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真令人唾棄。”蘇憐雪面帶譏諷,字字不留情。   姜嬋冷笑,“大嫂,你有這閑工夫與我斗嘴,不如將放出去的外債收與印子錢一一收回來?!?   蘇憐雪的臉色唰得一下就白了,立刻指著姜嬋的鼻子,“你……你”   丫鬟著急忙慌的跑到蘇憐雪身邊,打斷了她的話。   “不好了夫人,老爺他……他被扣上涉嫌結(jié)黨營私的帽子被抓捕入獄了?!?   “什么!”蘇憐雪驚恐。   姜嬋佯裝驚訝,“嫂嫂還不快去瞧瞧,若是晚了恐怕有一生之憾?!?   蘇憐雪顧不上斗嘴,急急忙忙離開。   當(dāng)夜,侯府燈火通明。   姜嬋本想歇下,卻被老夫人叫至前堂商議大事。   她掩嘴欠身,懶懶的倚著椅背,看著眼前好戲。   蘇憐雪已然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老夫人揉著眉心,疲憊不堪。   長房出事,一旦定下罪名,極有可能會被株連九族,她們同為一支,血脈相連,死罪難逃。   “母親,這該如何是好?!碧K憐雪眼眶通紅,緊緊攥著唯一的救命稻草。   老夫人厲聲道:“莫要自亂陣腳?!?   說完,猛地咳嗽,紅著眼訓(xùn)斥蘇憐雪,“此事定有解決的辦法,你無需擔(dān)憂?!?   姜嬋微微瞇眸,這老夫人倒是會當(dāng)好人,恐怕又要將這擔(dān)子撂在她肩頭。   長房踉蹌入獄一事,不用猜便知是謝景淮的手筆,無非是想要她繼續(xù)乖乖的待在他身側(cè),侍奉左右。   可她偏不能如他的愿。   “成舟媳婦,此事你如何看。”   老夫人話鋒一轉(zhuǎn),落在姜嬋身上。   姜嬋眼波流轉(zhuǎn),輕聲道,“兒媳只是一介弱女子,并無想法。”   老夫人慢慢平氣,“你與攝政王有些交情,若是能得貴人相助,此劫難定能平安度過。”   “弟妹……”   蘇憐雪囫圇抹淚,態(tài)度大變,她跪著走到姜嬋的身邊。   “攝政王對你有情……不……”她像是魔怔般搖頭,改口道,“有交情,只要在他面前說上話,定能救救我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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