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千金的情況,不太樂觀……”
通過觀察,薛神醫(yī)對夏慕月的病情有了一個初步了解,就連他都覺得棘手。
“神醫(yī),請您一定要救救我女兒!”夏越山央求道。
他現在不是什么夏家家主,只是一位心疼女兒的老父親。
“薛老,以您的醫(yī)術,相信再難的病癥,都能藥到病除,慕月能不能好,全靠您了?!?
商崇文對薛神醫(yī)的醫(yī)術水平,充滿著信心。
聽到這二人對薛神醫(yī)的恭維,葉秋卻不敢茍同。
他也在用神瞳暗自觀察著病床上的夏慕月。
按照他觀察后得出的結論,這未婚妻的病豈止是不太樂觀那么簡單。
說是病入膏肓,藥石難救都一點兒不為過。
再這樣發(fā)展下去,夏慕月的生命力很快就會耗盡。
她現在的身體情況非常糟糕,距離油盡燈枯的那天,已經不遠了。
頂多也就能再撐不到半個月,比葉秋師傅預測的時間還要短。
當然,這很可能是這半年來,夏家病急亂投醫(yī),不斷找醫(yī)生來給夏慕月診療用藥造成的。
是藥三分毒,若是沒有用對,對身體的損傷是極其巨大的。
何況夏慕月的身子骨,本來就特別虛弱。
病魔和無效藥物的雙重作用下,導致她的身體越來越撐不住。
原本一片好心,給她求醫(yī)問診,卻間接加快了她生命力的流逝。
“庸醫(yī)害人?。 ?
想到這里,葉秋真是痛心疾首。
要不是他及時上門,自個兒老婆都快被那群無良庸醫(yī)給治死了!
他很想立刻出手,幫未婚妻消除病痛的折磨。
但礙于有賭約在先,只能先靜觀其變,看薛神醫(yī)的本事。
“我先瞧瞧。”薛神醫(yī)走上前,管家早已搬來一張凳子放在床邊。
薛神醫(yī)坐在椅子上,抹起夏慕月的脈搏。
“脈象薄弱,體虛身枯?!?
“難難難啊!”
薛神醫(yī)連連嘆氣,看得夏越山一陣擔憂,又不好出聲打擾。
薛神醫(yī)在床邊研究了小半天,愣是沒有開始出手治療。
“這老頭不太行啊?!比~秋心中暗到。
一旁的商崇文見薛神醫(yī)遲遲沒有動靜,開始急了。
“薛神醫(yī),您找到病根了嗎?啥時候開始治療?。俊鄙坛缥哪筒蛔⌒宰訂柕?。
薛神醫(yī)像沒聽見似的,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
“薛神醫(yī)?”商崇文又喊了一聲。
“不要打擾他,他在琢磨呢?!比~秋出聲呵斥。
“你算什么東西?管起老子來了?”商崇文瞪了葉秋一眼。
雖然話說得很不客氣,但嘴巴卻乖乖閉上了。
葉秋懶得跟他扯,他發(fā)現這薛神醫(yī)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薛神醫(yī)通過細致的查看,對于夏慕月的病,已經找到了線索。
他現在正在根據這些線索,一步步的抽絲剝繭。
若是進行得順利,說不定還真能整明白出夏慕月這病是怎么回事。
可惜,薛神醫(yī)只有兩把刷子,刷子并不多。
沒一會兒,他又皺起了眉頭,顯然是陷入了某種困惑中。
突然,他緊皺的眉頭,立即舒展。
“哈哈,我明白了,原來如此!”
薛神醫(yī)神色恢復如常,他從隨身攜帶的藥箱子里,拿出一排銀針。
“要施針了?!?
看到這一幕,大家不免緊張起來。
不過夏越山眼里的擔憂倒是散去不少,既然薛神醫(yī)準備出手了,那肯定是有了把握。
屋子里瞬間變得很安靜,幾乎是落針可聞。
葉秋見薛神醫(yī)一副恍然大悟,茅塞頓開的樣子,也打起了精神。
薛神醫(yī)手持銀針,緩緩刺入夏慕月他看準的那幾處穴位。
“膻中穴、氣海穴、關元穴、百會穴……”
薛神醫(yī)連連出手。
他下針的這幾處穴位全是補氣養(yǎng)血、安神醒腦、開竅定智的主要穴位。
不過普通人只能看出他運針的手法很巧妙,卻并沒有瞧出其中的門道。
葉秋這個內行人士,當然能夠看出里面的東西。
在神瞳的注視下,他發(fā)現薛神醫(yī)在運針的同時,還將一股氣息通過銀針輸送到了穴位里。
以氣運針!
葉秋瞇起眼睛。
這是非常高端的手法,根本不是普通醫(yī)生能夠掌握的。
而且只有像葉秋這樣修煉之人,才知道怎么在體內凝練氣息,并且將其運用出來。
這說明一點,薛神醫(yī)也是修煉之人。
只不過他的氣息很微弱,體內凝練出的氣息非常少。
這又說明一點,薛神醫(yī)修煉的法訣品質不高,甚至可能是殘缺功法。
可哪怕只能凝練運用少量的氣息,對于治療一般的病癥來說,也足夠了。
難怪他被稱為神醫(yī)。
僅憑這以氣運針的手法,在塵世中,就足以治療大部分疑難雜癥了。
再加上他本就是醫(yī)生,醫(yī)學知識積累豐富。
海量的經驗,配合藥到病除的運針針法,不被當成神醫(yī)才奇怪。
畢竟落在常人眼中,他只扎了幾針,病人就恢復了狀態(tài)。
如此醫(yī)術,可謂神乎其技。
一切種種,皆逃不開神瞳的注視。
薛神醫(yī)身上的秘密,很快被葉秋窺探得清清楚楚。
“呼!”薛神醫(yī)長出口氣。
別看他只用了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光是保持以氣運針的持續(xù)輸出,就已經讓人感到疲憊不堪了。
他的修為很低,在葉秋眼里只能算初窺門徑。
修為低的人,能夠凝練運用出的靈氣自然很少。
“薛神醫(yī),我女兒情況怎么樣了?”夏越山很是關切。
“無妨,令千金馬上就會醒來?!?
“我已經找出癥結,并且通過銀針治療,把她體內的病根去除了?!?
“不過即便如此,也不能有絲毫大意,后續(xù)還得通過藥物鞏固治療?!?
“因為她病得實在太嚴重,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安靜調養(yǎng)?!?
薛神醫(yī)的聲音很微弱,他太累了。
給夏慕月治病,幾乎耗空了他體內氣息,失去大量氣息后,整個人都會變得非常虛弱。
“薛神醫(yī),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謝您才好?!?
夏越山已經激動得不知道該說啥了。
他高興得差點流出淚水,為了夏慕月的病,他實在是耗費了太多心血。
今天終于尋得名醫(yī),又怎能不激動?
“哈哈,不愧是薛神醫(yī),這么稀奇古怪的病都能治好!”
商崇文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朝葉秋嚷到:“愿賭服輸,趕緊滾去門口跪地磕頭,賠禮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