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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小說:穿越后,我嬌養(yǎng)了瘋皇作者:恒河沙數(shù)時間:2024-10-05 01:00:02

第10章

周康簡直以為自己的耳朵壞了。要不是因為脖子前面有個匕首橫著,他都想扭過去看看金漫說這句話時候的表情,是不是認(rèn)真的。

他在天乾國活了這么多年,還沒聽說過哪個主人要和自己飲血為誓的家臣做姐弟,做朋友的。

這個金漫,真的是病的不輕!

驚訝過后,周康隨即冷笑了一聲,“金漫,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壞了世家的規(guī)矩,從沒有貴人與奴隸為伍。”

“說什么奴隸?這個詞兒不是被國師廢黜了嗎?”金漫懶得理他,“再說,規(guī)矩能管得了我嗎?”

“你......狡辯也是沒用的,”周康氣的眉毛都快擰到一起了,“還不都是一個意思,你也就是在浮沉館這個三不管的地方厲害厲害嘴,等你出了這兒,你就知道,壞了規(guī)矩要付出什么代價!”

金漫把周康往前推了一把,回身靠在唯一的出口,用匕首锃亮的反光當(dāng)鏡子照了照,整理著自己的頭發(fā)。

“小侯爺別激動嘛,我又不會真的殺了你。還不是想請小侯爺收一收身上的官威,在我面前擺架子,不管用。”金漫本來也沒想怎么樣他,不然當(dāng)初也不會從胡二手上將人救下。

“大郡主想說什么?”周康這會兒老實多了,捂著自己多災(zāi)多難的脖子,本想著扶著墻坐在石床上,但是看到洛川虎視眈眈的眼神,周康往下沉了一半的屁股,就趕忙抬起,沒敢真坐在金漫的床上。

可隨即又覺得在這么個小子面前被挫了銳氣實在丟臉,用力把脖子一仰,惡狠狠的瞪了回去。

金漫嘖了一聲,更加確定了周康是個外表看起來兇猛,其實內(nèi)心住著幼稚鬼的人。

“小侯爺,不如趁此機(jī)會,我們找個和平相處的方法???”

金漫坐在石凳上,慢悠悠翹起二郎腿,按照自己在現(xiàn)代時候的習(xí)慣,右手往石桌上一摸,摸了個空,沒有她最愛的咖啡。

砸吧砸吧嘴,金漫只好假裝咳嗽,把手收回來。

“我們之前,一直相處的很好,”周康說道。

任由手下人來調(diào)戲她,吃的食物也被剝削走了大半,衣服更不必說,這樣的日子他叫做好?但是現(xiàn)在翻這種舊賬也沒什么意義。

金漫呵了一聲,“從現(xiàn)在開始,我和洛川的一日三餐定時定量,不許克扣?!?/p>

“可以?!?/p>

“我不喜歡現(xiàn)在這個屋子,我要浮沉館靠近籬笆墻的那兩間。你讓人去收拾出來,我今晚就過去?!苯鹇胫菞l小溪,越發(fā)覺得距離有水的地方近,會很方便。

“三間。”

沒等周康開口,洛川開口。

金漫馬上反應(yīng)過來,“你也搬過來嗎?”

“嗯。”洛川理直氣壯的點頭。

金漫想了下,覺得如此一來倒是也不錯,想著有個人作伴,總好過一人與所有人敵對。

剩下周康欲哭無淚的走了。

太陽都落山了,天黑的時候這位大郡主還要住進(jìn)新屋子呢!

周康走了,金漫簡單處理了洛川的傷勢,本以為會因為上午的打斗而十分嚴(yán)重,沒想到,除了傷口裂開之外,并沒有什么新傷。洛川的身體比她想象的要好的多。照這個速度下去,相信很快他就能痊愈了。

但是給他涂藥膏的時候,金漫忽然發(fā)現(xiàn),她擦上一層藥膏以后,乳白色的藥膏就變成了淡淡的紅色,隨即越搓越紅。

金漫慢慢放下手,撕下衣服的一角,捂住了洛川的傷口。

洛川背對著金漫而坐,全程沒有動過,任憑她來回擦拭,一聲沒有吭,感覺到金漫的動作停了,他才緩緩開口,聲音里有淡淡的無奈。

“別擦了,沒用的?!?/p>

金漫抬頭,額前的碎發(fā)因為剛才的動作被虛汗浸透,黑的發(fā)亮,“什么意思?”

洛川合攏起衣服,把背后的長發(fā)攏到一邊,發(fā)絲蹭到背后的血污,金漫默默用剛才撕下的衣料,握住了他的長發(fā),將發(fā)尾沾上的那點血跡擦掉。

“和我被關(guān)在一個籠子的老伯講過一個故事?!甭宕ê狭撕涎?,眼神里有一點哀傷,“聽說在極南的南疆,有一種草,長得紅如烈火,用這種草磨成粉末灑在傷口處,傷口便會時常如烈火灼燒,永不會痊愈?!?/p>

洛川抽回自己的頭發(fā),轉(zhuǎn)過身,把頭發(fā)淡然的束起。

他此時只穿著一身單衣,雙臂向后束起頭發(fā)的時候,上身不經(jīng)意的前傾,一下和金漫的距離貼的很近。

他以為金漫會躲開,但金漫只是陷入沉思,忽然抬起沉沉的雙眸,看向洛川,倒把洛川看得臉上一熱,往后挪了挪。

“還有這種草?”金漫腦子里搜索了好一陣,也沒有找到這種東西的信息。“你在哪里被用了這種粉末?”

“京醫(yī)館?!甭宕曇舯淙绲?。

如果是在京醫(yī)館的話,那么那里一定有人知道這種藥草的解藥是什么。金漫想著,如果是這樣的話,只要洛川有機(jī)會回到京醫(yī)館,或許還有救。

洛川仿佛讀懂了她的想法似的,“沒有了?!?/p>

“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不在了?!甭宕ㄑ凵裰虚W過一絲恨意,“因為京醫(yī)館已經(jīng)沒有活人了。”

金漫眉頭深深鎖起,托著腮思考著什么。

洛川不知她在想什么,話說出口又有些后悔,以為是自己血洗京醫(yī)館的做法,讓她感到不愉,便不敢再開口,只是一眼又一眼的打量著金漫的臉色。

小孩子總是敏感的,洛川看起來又冷又瘋又強(qiáng)悍,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金漫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連忙收起略顯凝重的臉色,回頭瞥見周康放下的陽春面。

“催命的符都沒這碗面快,你信不?”金漫故作輕松的笑了下。

“面有沒有毒不知道,但是小侯爺這個人我是打死不信的。”金漫說著,將碗拿起放到外面的回廊上,便沒再理會。

金漫照例從空間里摸了點吃的,遞給洛川,洛川的大眼睛飛了金漫的袖子好幾眼。想著以后還有一段時間要共同相處,金漫覺得總這么從袖子里掏東西,洛川現(xiàn)在也沒發(fā)問,已經(jīng)算很有涵養(yǎng)了。

“這個啊,嗯,你就當(dāng)做是神仙爺爺?shù)目诖?,會好一點。”金漫摸了摸洛川的頭,“別害怕,別緊張,別亂想。它不吃人?!苯鹇首骼铣傻牡?,“當(dāng)然,姐姐我也不吃人?!?/p>

“對哦,剛才不是也對小侯爺說過了?索性你以后就叫我......姐姐?”

洛川剛咬了一口饅頭,聞言噎住,霎時臉都紅了。金漫慌亂的給他倒水,沒看到洛川在她背后露出的一點笑意。

月色初升的時候,金漫已經(jīng)溜溜達(dá)達(dá)的在浮沉館走了一圈,更加篤定了要搬到靠近籬笆圍墻附近去住的決心。

那邊不僅有一條隱蔽的水源,還是通往浮沉館后門的路。這條路鮮有人跡,金漫想走的更深也不行,走了十幾步就被迫停了下來。

眼前荊棘叢生,樹上的枝條垂到了地上,蜿蜒的如同活蛇,枯葉在地上鋪的如同毛毯,走上去松軟,底下仿佛是淤泥,讓人一腳不敢踩到底。

夜色降臨,小路越發(fā)的伸手不見五指,金漫還是決定先回去,等夜深了再出來打探。

果不其然,等她回到新屋子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洛川瘦長的身影站在門外的空地上,見到她過來,神情明顯一松。

“屋子收拾過了,等明天我再去找一些干凈的稻草,把床重新弄一下?!甭宕ù蜷_門,讓金漫進(jìn)屋看看。

屋子比她之前住的不知道大了多少,因為沒人住過,磚頭還能依稀看出青色,墻壁干凈整齊,石床也寬敞,窗邊還有一張小桌,雖然不大,但足夠兩個人吃飯使用。

地面的磚縫,都被清理的干干凈凈。

金漫背著手在屋里轉(zhuǎn)了一圈,滿意的點點頭,“辛苦你啦?!?/p>

看到石桌上,洛川甚至找了副半舊的茶壺,金漫好奇的打開蓋子,里面已經(jīng)刷洗的很干凈。

洛川有點遺憾的說道,“可惜沒有茶葉。”

金漫笑了起來,“別著急,早晚都能有。你忙了半天,也累了吧,坐下來歇一會兒?!倍俗谑噬稀?/p>

這是金漫來到這個世界以后第一次享受這么干凈的生活環(huán)境,心里很是高興。摸摸這,看看那兒,滿是新奇。洛川坐在一邊,看她滿臉好奇興奮的樣子,嘴角不自覺的往上揚(yáng)起。

“大郡主!小侯爺讓小的給您送飯。”門外有個小胖子一臉憨厚的探進(jìn)頭來。

金漫揮手讓他進(jìn)來,小胖子拎著食盒走進(jìn),一眼看見坐在那兒的洛川,忍不住驚訝的長大了嘴,“你就是那個......”

“什么那個!你才幾歲,下次記得叫洛川哥,聽見沒有?”金漫伸手掐了掐小胖子的臉頰,本來以為會是很舒服的手感,沒想到她手指剛一放上,指頭就凹進(jìn)去了,嚇了金漫一跳。

這啥??!做垮的整容臉?

金漫慌忙抽回手,再一看,小胖子還嘿嘿傻樂著,金漫看著他的小胖臉上那幾個回彈不起來的手印子,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手勁兒這么大。

“你這......”金漫手忙腳亂給他呼嚕呼嚕臉頰,“你疼不疼???”

小胖子胖臉一紅,慌忙往后躲閃,“不疼不疼。大郡主別擔(dān)心,體虛浮腫就會這樣,緩一會兒就好了。”

金漫仔細(xì)打量著他,果然看見他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腿都腫的發(fā)光發(fā)亮,腳踝那里好像能被戳破一樣,皮都撐薄了。

所以這個孩子他不是腫么了,他是腫了么?

小胖子把食盒放在桌上,打開蓋子,露出里面蒸的白白胖胖的饅頭,還有小碟咸菜,兩碗粥?!袄锩娴臇|西都是我做的,以后您想吃什么,直接吩咐我就行。”

金漫正想說話,卻看到洛川對著咸菜看了又看,忽然拎過來小胖子,二話沒說,直接塞了一把咸菜到他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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